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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曦舞无谓道:“老先生不必多礼!”
刚才那声惨叫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喊的,彼时的他,双目混沌涣散,口中微微有白沫突出,全身不停地抖动着,已经被慕容涟奇绑在了一把困了大石头的木椅之上。
在这祠堂之中,被这样捆着的人少说也有个二三十人,个个看上去都已经是神志不清了。
其余在场的十多人,倒是挺正常的。
“你怎么会来这儿?”将那人捆好之后,慕容涟奇才有空闲对着冷曦舞问道。
这话正是冷曦舞也想问的。
冷曦舞坦然回答道:“我是太子殿下派来的大夫!”
“大夫,小兄弟你真的是大夫?”灰衣老者听到冷曦舞是大夫之后,就激动地问道。
冷曦舞点头道:“是!”
灰衣老者眼眶泛红道:“我还以为没有人管我们这儿了呢,那些个太医没来一会就全都逃走了,一个个比过街老鼠还跑的快,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会派大夫来,这真是太好了,小大夫,你可要救救我们全村上下数百口人啊!”
说着说着,那灰衣老者就跪地求道,那些个看上去正常的十几个人也纷纷跪地。
冷曦舞忙扶起了他,温声道:“老先生你放心,我既然来了,那就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好好,多谢小大夫,老夫叫常顺,是这流溪村的村长,小大夫你有什么需要老夫的地方,老夫一定赴汤蹈火!”
怪不得冷曦舞觉得这灰衣老者也不像是个村野农夫,原来是这一村之长。
“那就有劳村长了!”冷曦舞和煦说道。
慕容涟奇对冷曦舞的身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心里讶异的很,这堂堂的太子妃殿下,竟然冒充大夫,跑到了这闹瘟疫的地方,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真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冷曦舞朝慕容涟奇看了一眼,示意他不要揭穿她的身份,慕容涟奇自是了然。
“慕容兄,你怎么也会在这的?”冷曦舞不解道。
慕容涟奇耸了耸肩,摊了摊手道:“听说这流溪村的碧溪泉水是酿酒的佳品,所以我想来捣鼓点带走,谁知道正好碰到了这事……”
还真是爱酒惹的祸啊!
冷曦舞扯了扯嘴角,无语凝噎。
“你既然来了这么多天,那你没有感觉到不适吗?”冷曦舞随即问道。
慕容涟奇摇头道:“我本就有功底在,自己也懂一些医术,哪里那么容易就倒下的!”
这倒也对。
冷曦舞对着村长问道:“村里现在染病的有多少人?”
村长回道:“染病的有九十二人,已经有整整二十个人死了,哎,那死相真是惨啊!”
那就是说还有六十人是完好的。
“其他人呢?”
慕容涟奇答道:“没有染病的妇女孩童都被安置到了山上,加上我和村长,剩下也就只有十五个男子可以帮忙了!”
“而那些染了病的人,都集中安置在这祠堂内,里面都已经没什么空位了,所以只好将这几人安排到了这儿!”
九十二个人,全部都安置好了?
冷曦舞可以想象,要是没有这慕容涟奇在的话,这些人肯定会如同散沙一样,才不会像现在这般有条有序。
“你懂医术,那你看出什么究竟了吗?”冷曦舞接着对慕容涟奇问道。
“我只是略懂皮毛,压根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慕容涟奇凑近冷曦舞,轻声说道。
冷曦舞看了看这里被绑着的那几人,放下药箱,拿出一根银针,速度飞快的刺入了刚才那喊叫之人的手指心。
顿时,鲜血流出,将银针染红了。
拔出银针,冷曦舞仔细观察,还嗅了嗅,无色无味,却还是让她的眉头淡淡皱起,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银针未变黑,那应该并非中毒。
看着冷曦舞如此认真的样子,慕容涟奇也不由跟着认真了起来。
“这儿的人,应该都是症状轻的吧?”冷曦舞将银针擦拭,放回原位,然后对着几人问道。
村长忙回答道:“是,是,这儿的都是病情比较轻的人,也就才发病一两日,里面的人最少也个四五日了!”
才一两天,就已经到如此地步了,这到底是什么病?
看似像癫狂,但又不是,也不似平常的瘟疫那样有红肿或出疹的症状,这样子的病情,冷曦舞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以前,她也曾跟随冷家爹爹治疗过有疫病之人,但都没有这次来的棘手。
“我进去看看!”冷曦舞拿起药箱就往里边走去。
村长等人都有些犹豫,似乎有些害怕进到里面。
反倒是慕容涟奇神色无忧的紧随冷曦舞进了去。
冷曦舞忙着为村民们诊断病情,而村外,孙谋等人又是一阵讶然。
太子府的人来也罢,怎么连战王殿下都亲自来了。
“参见战王爷,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孙谋与陈亮等人都是见过沈天傲的,一看到骑马而来的人是鼎鼎大名的战王爷,还没等他下马,几人就纷纷跪拜行礼道。
任何一个将士,心里对战王爷的敬佩之意都是满满的,有些小兵努力发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战王麾下的铁甲军一员。
沈天傲的到来,让守在一旁的无杀颇感意外。
战王爷一跃下马,一言不说就冲着那村子的入口而去,那架势俨然是要入内,众人立刻就慌张了起来。
☆、第八十八章:在哪里
孙谋等人见势,忙起身将沈天傲拦住,要知道若是让战王爷进去这么危险的地方的话,那他们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赔的啊!
“殿下,请留步啊!”陈亮一边拦一边着急喊道。
战王爷想进去,岂是这么几个人就可以拦住的。
沈天傲心里虽然着急,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所以还是忍着没有动手,否则这些人早就遭殃了,冷声道:“让开!”
孙谋跪地道:“王爷不可啊,你尊贵之躯,怎么能进去冒险呢?”
“本王只是想进去看看村民的情况,你们不需要如此紧张,都让开!”沈天傲云清风淡的说道,眸底的威严,震慑人心。
“王爷您体恤百姓,末将等都明白,只是这村子是真的不能进啊,请王爷三思啊!”孙谋大声劝诫道。
一众兵士都跪地俯首道:“请王爷三思!”
这村里的百姓,是生是死,对于沈天傲来说,无关紧要。
他早已历经了无数场大大小小的战事,见惯了惨烈的场面,看惯了生生死死,一颗男儿心更是被锻炼的坚硬无比,对于这村子的惨况,他根本就不会动容一分。
但,此刻,这里面却有一人,是他心中无法漠视的。
一想到冷曦舞处在这危险的村庄里,沈天傲手中的拳头就不由握紧了三分。
“参见战王爷!”无杀飞身跃到了沈天傲的面前,微微执手道。
看到无杀之时,沈天傲先是一愣,转而脑海里便想起了这人乃是沈天澈的护卫,看他的身形轻盈,气息内敛,必是高手中的高手。
见到这太子府的人,沈天傲才恍然想起冷曦舞现在的身份,身为太子妃的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儿来,这其中必有缘故,刚才他太过心急,竟忘了还有这一层疑问,当即想到要是自己莽撞的冲进去,会不会反倒是帮了倒忙?
“不知大皇兄派阁下来这,是所为何事?”沈天傲直接问道。
无杀对于这战王爷的突然出现,心中还是有所保留的,是巧合?
还是他知道了太子妃的去向?
若是后者,那这位战王爷对太子府的关心也的确是够深的,夫人离府之事,其他那些派了人监视太子府的主子都不知道,而他竟会如此清楚,那就说明他的能耐,绝非平庸。
只是,就算是他知晓了夫人来这儿,也不需要亲自前来,一副要冲进去的样子吧?
这让无杀心里很是不解。
沈天傲才没有那个闲工夫派人去监视太子府,只是那夜见到了冷曦舞之后,他心里心存疑惑,所以一直让莫霖派人好生的注意太子妃的去向,一来是为了探查,二来也是为了能暗中保护。
无杀不卑不亢的回道:“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对这次的疫情都十分的关心,所以派属下前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这回答,也无说不通的道理。
“大皇兄与大皇嫂还真是有心了!”沈天傲淡说道,眼底幽冷。
“今日可有人进去过?”
无杀出现后,沈天傲倒是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转而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孙谋等人问道。
孙谋抬头回道:“进去了一位太子殿下派来的大夫!”
大夫?
不用想都知道那大夫就是太子妃了。
虽说医者父母心,但是沈天傲并不就此认为冷曦舞会为了救里面的村民,而如此冒险,只要是她不在乎的事或人,就算是有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依然就冷漠如初。
她顶着太子殿下派来的大夫身份进去,究竟是何用意,是沈天澈的吩咐,还是她自己的决定?
思虑间,莫霖与楚肖两人也终于赶到了。
“王爷……”两人看沈天傲还在村外,心中不松了一口气。
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这些个爷怎么都往这儿跑了?
孙谋与陈亮两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是同样的疑问。
见楚肖两人都来了,沈天傲摆手道:“楚肖你先回府去,莫霖你留在这儿!”
有楚肖留守战王府,沈天傲也放心的下。
看主子今日的心情,楚肖也说不得一个不字,当下就福了福身,又策马而奔了。
村里祠堂内,冷曦舞跟随者慕容涟奇的脚步,往里屋走去。
慕容涟奇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转身便递给了冷曦舞,轻声道:“蒙上脸,虽说你肯定是医术不凡,但还是要当心点的好!”
冷曦舞接过锦帕,笑道:“谢了!”
“我和什么人都客气,就是不和酒友多客气!”慕容涟奇洒然说道。
“能有这个酒友,我也觉得甚为荣幸!”冷曦舞真心说道。
当两人快到走到了里屋之时,慕容涟奇微微蹙眉,有些忧声道:“等会你可要忍着点!”
能让向来都是一副温润样的慕容涟奇换上这副表情,可见这屋里的情况一定是常人所接受不了的。
冷曦舞点了点头。
慕容涟奇终是将大门推开,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呛鼻非常,还好刚才冷曦舞戴上了慕容涟奇所给的锦帕,否则一定会更加觉得受不了的。
“啊……救我,救我……”
“好难受,好难受……”
……。
屋内充斥了这些模糊不清的惨叫声,说是听不清,那是因为他们的嘴巴里面都被绑上了白布,估计是为了防止他们太过痛苦而咬断舌根。
正如冷曦舞之前所说的那般,这里面的人的确是要比外面的那些病患严重的多,每个人都是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身子即便是被绑住了,也还是不断地扭动着,有些甚至已经到达了抽搐痉挛的地步了。
这些染病之人,个个唇齿发白,双目无神,皮肤枯黄,嘴角泛着的白沫发出一阵恶寒之味,有些如同是在发高烧一般,浑身发烫,而有些又像是发低烧一样,全身冰寒……
好几人都已经因为痛苦,而将手指深深地嵌入了肉中,鲜血淋漓。
种种症状,都让冷曦舞感到陌生而疑惑,一时间,她只觉得压力非凡。
走到一个大约三十岁,看上去还算稳定的男子跟前,冷曦舞上前把了把那人的脉搏,只觉得他气息紊乱,却又感觉不到究竟是哪里乱了。
忽然间,那男子全身开始抽搐了起来,口中的白沫喷涌而出,味道令人狂想作呕,连一旁的慕容涟奇面色都难看了起来,而冷曦舞却是无动于衷的很,继续凝神诊断着此人的病情。
看那人实在痛苦的不行,冷曦舞就只好点了他的睡穴,虽然他勉强入睡,可眉宇间那痛苦的神色,依然明显。
“怎么样?”慕容涟奇低声问道。
冷曦舞只得摇头。
屋内满是哀嚎声,令人生寒而畏惧,也难怪村长等人都不敢进来,这种场景,平常人见了一次,估计此生就不想再见第二次了。
冷曦舞一个又一个的诊断过去,众人的情况虽有些差异,但总的来说也差不多,所得出来的结论也是相同。
两人走出里屋之后,冷曦舞便解开了锦帕,透了一口气。
看冷曦舞毫不变化的神色,慕容涟奇不由在心中更是欣赏了几分,这个女子果真与其他的女子不一样。
身为女子,她从内心所散发出的那份洒脱与不羁,可是一般男儿都比不上的。
“情况很严重吗?”慕容涟奇对着冷曦舞问道。
冷曦舞皱眉道:“这种病情,我也从未见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诊治,现在只好先为他们熬一些能减轻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