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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时我的目光里肯定是很纯洁的,象一个求知的娃儿,象一个刚出壳的雏鸟,象一个渴望妈妈喂奶的小狗。
我那纯洁的目光并木有浇灭侯老八那张已经受到客观羞辱(我主观上没羞辱他的意思哦)的怒火,他那张驴脸没有发出很凶的形态,可他的怒火已在平静的状态下遮掩了起来,让我产生了错觉。当我说他挎着三只钢笔的时候,这句话正点到了他的酸穴,他的脑子麻了,从头到蛋全身都麻了。他一转身,高高地举起了他的文明棍,他那时的想法就是狠狠抽额两下,教训教训额这个不懂规矩的小王八羔子,以作为额对他揭短的回报。可当着父老乡亲的面,他木好意思。我想他肯定是这样想:别管怎么说,自己是当地的父母官嘛,父母官打人,有违委员长教训。于是,他又将文明棍收了回来,改了打的主意,脸上也没有凶象,目光里也没有凶光,当然,我也没有徹退和逃跑。
侯老八走了两步,与我仅剩下一米的距离。
“想知道上面写的啥么?是不是?”侯老八学着额的秃舌头话,问我。
“是的,侯保长,你挎三只钢笔,肯定认得很多很多的字,得比天上的星星还多的是,这上面的字,肯定都难不倒你的是。”我好开心,侯保长转身搭理我了。
“噢,好,我告诉你的是,过来过来。”
侯保长用他那只空着的左手很亲昵地向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向他靠近。
我不知是当,便很顺从地按照他的意思向前靠。
乡亲们都并住了气,惊恐地看着额与侯保长,看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此时,侯老八暗中将他的文明棍抽出了出来,猛地将拄地的那一头顶在了我的额头上,一使暗劲,那力量象一只发怒的牛,一头向我抵了过来,我一下子就被他抵了个仰巴叉,叽!
“上面写的什么?嗯?这个还用问吗?厉害!”
侯保长大吼了一声。
说罢,侯老八便拄着他的文明棍走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囧:夜半鬼哭又狼嚎………晃床
三年自然灾害过去之后,我的事情才算被扯平,本来我是剧团团长预备人选的,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副馆长的职务也没有了,丢官了,小芝蔴粒儿官,可也是位官哟,现在却只剩下文化馆的馆员这一职了。我靠,这算什么事啊,我不就和小白鹅好了吗?我们两个两厢情愿,又没有破坏谁的家庭,怎么就不行了呢?怎么就资产阶级了呢?叽。
与小白鹅有了这个关系,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当初,小白鹅劝我和她一道私奔,我考虑再三没有答应。小白鹅也真是的,当年对我一点儿也不中意,没有想到后来对我的感情会这么深。私奔?这是三十年代吗?我们是那种小知识分子吗?还好我是个经历过战火考验的人,是个受过革命教育的人,是个打土匪立过功的人,我的脑子没有那么热,很快地就冷静了下来了,我没有同意她的意见。现在想想,如果真的和小白鹅一块私奔了,组织上肯定要开除我们二人的公职,丢了饭碗子,再美好的爱情不都得泡汤?精神和物质,精神是第二性的,物质是第一性的,没有了工资,没有了生活来源,浪漫的花儿也得衰败,褪色。所以,我还非常的庆幸没有听小白鹅的话,救了自己,也救了小白鹅。
出了小白鹅的私情之后,我开始也是要死要活的,太后悔了,也觉得太没有脸了,丢人丢尽了。后来还是邓未来与蔡平安慰了我,才使我宽下心来,愿意接受改造,决心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
我回蛤蟆湾,没有进村前,我就作好了思想准备,我想我反正是这样了。孬也孬不掉,赖也赖不成,埋也埋不住,枣针你看着办吧,我是破罐子破摔了。我想,枣针若是饶了我这一遭,我就与她好夫好妻与她过日脚,用我的行动说话。若是她不肯饶过我,跟我来个死活烂打,那我就与她一刀两断。离婚,如兽各走各的路,如鸟各归各的林。可是,那天我回到家,没有想到枣针知道我的丑事后,非但不吵不闹,反觉得很骄傲。她私下里对同村的姐妹们说:“这有啥啦?男人多睡个女人,不就跟猫多叼条鱼是一样的道理?按说一双筷插一个碗饭里就够了,俺男人一双筷多插了一个碗。多吃了一口荤,这又有啥?哪个男人不想?连小白鹅这样的漂亮女人都能看中俺男人,这也说明俺的眼光也不赖。一个茶壶总不能只一个茶杯,多几个茶杯倒就是了。嘿嘿,我可没有闲功夫吃醋。”
这就是我的枣针么?了不起的女人啊,过去我怎么没有认识到她这样的胸怀呢?
枣针这么泼辣的女人反而没有跟额大吵大闹,这让我感到很意外。也感到她的大度,让我重新认认这位枣针,以前我对枣针这看法那看法。嫌她黑,嫌她粗,嫌她丑,现在看,却没有那种感觉了。当天,我没精打采地回到了家里,这是我改造结束回到家里,丢尽脸面后回到家里,进村的时候,乡亲乡邻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我,好象我不是人是个鬼,是狼,色狼。他们竟然忘了与我打招呼,往日的热情不知跑哪去了。当我与他们主动打招呼的时候,他们哦哦的,很麻木。可我一回到家,却不一样了,枣针笑盈盈地接过我的行李,说我瘦了。接着,她就忙着给我泡茶,给我烙油饼,炒鸡蛋,还烀了一锅肉,中午,她弄了好几只菜,打了半斤高炉大曲,让我吃得香,喝得舒服。她一块一块地将肉夹到我碗里,我心里就跟着一跳一跳的,这就是当初那个枣针吗?那个让我想起来就害怕就难受就痛苦的枣针吗?她怎么还有这么让人可爱的一面呢?我的眼圈儿开始有点想红了。
晚上,枣针将我安顿上床后,又前后忙乎了一阵子,然后才准备钻进被窝。在没有进被窝前还专门礼貌地问一声:
“要不要分开睡?”
我们过去都是分开睡的,只要在一个被窝里,非有一场战争不行。现在想想,都是我不爱她的原因,如今枣针站在我的床前,抱着被子,温柔地征求额的意见,我愧疚了,眼泪也出来了,不由分说,便猛地起来,一把将枣针搂在怀里。
昏暗的灯光下,我第一次认真地看了看枣针的**,她虽说皮肤黑得放光,可她那紧绷绷的肌肉构成的女性优美的曲线却让额第一次动心,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部,她的腹部,她的臀部,她的大腿,最后,我停留在她那如两颗如硕大鲜桃般的**上,结结实实的果子,却没有人去采摘,没有人去发现她,赞美她,善待她,我真的很懊悔。我心里在说:枣针,我对不起你。就伏下身去,用我的双唇唇轻轻地亲吻着她,一颗热泪就滴在了她的乳沟里。
我和枣针好了。一好,就要作爱。我与小白鹅作爱时,学会了浪漫,此时,我也教枣针学着小白鹅那样浪漫,枣针也听话,就学着。枣针虽是没有文化,学起这玩艺也是挺快。学会了作爱,情调也就不一样了,会发嗲了,会**了,**也出现了。
不久,枣针的肚子就鼓了起来,十个月过去,就生了一位男孩。过了一年半,枣针的肚子又鼓了起来,又生了一位男孩,挨到浩劫革命前,这两位孩子一个五岁,一个四岁,两个小家伙都有多动症,长得象一对狼崽子,眼一睁就打打闹闹,一天到晚就没见他们安闲过。光打打闹闹的也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两个孩子都跟着枣针,因为我还在县里工作,我要上班,孩子枣针不带谁来带?于是,我将我们的宝贝交给了枣针,枣针也就用她的方式教育他们。
呀呀学语时,枣针不是从“你好”、“再见”学起,而是从“日你娘”开始。所以,老大对老二一开口就是:“我日你娘”,枣针不但不管,反而有一种成就感,在一边鼓弄老二。说:“不要怕他,你跟他对骂。”老二也就回敬老大:“我也日你娘。”枣针笑了,说:“骂得太轻,占不着便宜。”老二问枣针:“咋样才能骂得重?”枣针又对她的小儿子说:“他日你娘,你日他奶奶,不就高一辈了吗?一个娘顶她两个娘!”于是,老二就追着老大满院子跑,一口一个:“我日你奶奶!”“我日你奶奶!”
枣针格格地笑个不停。叽。
枣针就这样在乡下生活。若不是与我学会了“作爱”,从而使她有了**,尝到了做女人的性福。她才不愿意往城里跑呢。学会了作爱后,如果一个星期不作爱,枣针就有点想;半个月不作爱,就十分地想;一个月不作爱,就坐立不安地想,三个月不作爱,可就要想疯了,走路大腿都都要晃荡。可想归想,要作爱就得进一趟城。进一趟城就十分地麻烦。因为她还要带着两个儿子。
那是一个星期六,枣针算着又有一个月没进城了,她极想与额作爱,却因这事那事的脱不开身子。家里生了一窝小猪。她去喂猪时,腿就有点晃荡,想与我作爱。当她将猪食投进食槽里,小猪们抢着吃食。吃光了,也吃饱了,就开始嬉戏了。小公猪骑在小母猪后背上,学着交配的动作,枣针看着看着就站不住了,立即就收拾东西,将家里该放的放好,该锁好的锁好,拉着两个孩子,就上了大马路,坐上生产队进城的马车,往县城里来了,来找额来了。
那一天,我下乡了,我现在是位小工作员,只能做些下乡指导基层文化站的事了。刚才在乡下归来的路上,看到一对小年轻从河岸的树林子里走出来,脸上红红的,我也心里怦怦地跳,心里说,看看人家,真是牛郎织女哟。唉,我家的枣针这时候也来就好了,我俩也不妨钻一下这小树林子,那该多好啊,多浪漫啊,多幸福啊。一想到这儿,下身就勃动起来,胀得屁股直拧劲,差点从自行车上跌下来,我靠。
可我一进文化馆的小院,却见枣针和两个宝贝儿子都来了,呵,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于是,我开了门,停了车子,一阵手忙脚乱,将娘儿仨安排好,就又来到街上,白面馍馍买一包,酥油烧饼买一搭,又买了点猪脚、牛杂、花生米,打了半瓶酒,来到家里,将客的那个小矮桌从床下抽出来,揩了揩上面的灰尘,摆了满满一小桌的菜。这才给两个儿子每人发一个猪脚;让他们啃着,给枣针泻上一盅酒,自己也泻上一盅,一家人便乐融融地吃起来。
这些食品在那个年代可都是奢侈品啊,两个老虎羔子,跟着枣针在家省吃减用的,不过年不过节,哪能吃着这么多好的东西?所以,他们个个狼吞虎咽,嘴巴巴叽巴叽地吃得特别香。我也吃,却吃不出这些好吃的东西的滋味,心里老是想着那件事,与枣针碰了两盅,酒是不错的,很香,喝了两盅,我的眼睛就时不时地就往枣针脸上瞅,身上瞅。枣针被额瞅得不好意思,挤了一下眼,意思是说孩子大了,不要着急。可这一举动却被大儿子看到了,大儿子问:“娘,你对谁挤眼?”这一问,弄得枣针很不好意思,便用筷子往他头上敲了一下:“吃你的饭,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我的那间屋,也就十二个平方,一张床,一把椅,一张桌,一个装衣服的柳条箱,其余的再也没有什么了。干净倒是满干净,可枣针娘儿仨一来,房间就挤了。两位小东西初见到额,收敛了一会儿,不多时就又闹开了。这时候天黑了,城里的电灯亮了,小家伙在农村都是瞎灯灭火的,见到城里这么亮的电灯,更是激动得不得了,从屋里打到院子里,又从院子里打到大街上。
孩子在外面打闹的当儿,我与枣针趁机抱了一会儿,还没有抱多紧,他们又从院里冲到屋里来了,吓得额与枣针象做贼似地赶紧将两臂松开,额装作没有事似地做个伸懒腰的动作,枣针则装作收拾碗筷的样子。待两个孩子都打到外面去了,我俩相视一笑,有多囧就不要说了。
我说:“得想个法儿,不然你就白来一趟。”
枣针说:“啥法儿。两个孩子是我这一棵藤上的瓜,瓜不熟还能硬掐?”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