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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霖春-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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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冬迷茫地抬头看了夏衿一眼。他整日跟少爷在一起,从未见过少爷给别人开药方。

    夏衿听得这话,脸上并未露一丝惊喜之色,盯着小厮问道:“刚才怎么不进医馆?”

    乐山面露尴尬之色,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家老爷不愿意让公子服用您开的药……”

    他抬起眼来:“我家公子的意思,是想病情稳定一些,再告诉老爷。”

    夏衿点了点头。

    罗三公子的这个做法,倒正合她的意。这件事,她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你赶了马车来?”她回头望了那马车一眼。

    “是。”乐山见夏衿懂他的意思,表情轻松许多。

    “那走吧。”夏衿朝马车走去。

    “哎,少爷,您还没吃饭。”天冬一看就急了。

    夏正谦是郎中,夏祁、夏衿又向来体弱,他最注重他们的保养,曾一再吩咐天冬要注意让少爷按时吃饭。少爷前几天挨了打,今天累了一个上午,天冬可不敢就这样让她出去。

    “你去买几个包子。”夏衿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食摊道。见天冬苦着脸还想劝阻,她一瞪眼睛:“快去!”

    天冬只得跑去买包子。

    夏衿上了马车,等天冬买了包子过来,便道:“走吧。”

    “少爷,要不要跟大老爷说一声?”天冬问道。

    “不用。”夏衿道,拿出一个包子慢慢吃着。见天冬伸头出去看马车往哪走,知道他是担心,解释道:“这是罗推官家的小厮,我跟我爹曾去给他家公子看过病。”又将包子推过去,“吃吧。”

    听夏衿这样说,天冬才放下心来。夏祁平时对他一向很好,他确实也饿了,当下也不推辞,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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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挑事
    “六弟自然觉得不错啦,赵郎中可是虚心接受了六弟的教导呐。”夏禅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扬着眉毛一脸的讥讽,“咱们这位六弟,真人不露相,医术高明着呐,赵郎中都得听他的。”

    夏祐将脸一沉:“四弟,找事是吧?”望向夏禅的目光里全是警告。

    赵郎中是仁和堂除了夏正谦之外医术最好的郎中,为人又极傲气。要是这话让他听见,怕是要引起轩然大波。

    夏禅目光游移,不敢跟夏祐对视,不过嘴里仍嘟囔道:“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嘛。”

    夏衿盯着夏禅,不光不生气,目光竟然还有一丝戏谑。

    一个上午夏禅都在她和赵郎中身边转悠,她对他本就不在意,又忙得很,所以一直都懒得理他。却不想,夏禅竟然拿赵郎中这事来做文章。

    不作死就不会作,说的不就是夏禅这样的蠢货?他如果为难的是她,夏正慎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毕竟一个是二房的,一个是三房的,他帮谁都不好。可事涉赵郎中就不一样了。夏正慎那样的人,能容得夏禅胡搅蛮缠,惹怒赵郎中,损害仁和堂的利益吗?

    夏禅的嘟囔声不大,夏祐依然听见了。他心里大怒,张嘴正要教训夏禅,却不想从旁边屋子出来个人,手里拿着个茶杯,一面笑道:“禅哥儿,祁哥儿如何教导赵郎中了,来来来,你给我们好好说说。”

    看清楚这人是谁,夏祐的脸色越发阴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放在仁和堂里,一点不假。为了牵制夏正谦,不让他客大欺主,反过来威胁自己家主的地位,夏正慎可谓是煞费苦心。不光花高价请来了两位医术高明的郎中,还费尽心思挑拨他们的关系,让他们谁也不服谁,以此形成三国鼎力的局面。这两位请来的郎中,一位自然是赵郎中,还有一位,便是眼前这个说话的谭郎中。

    谭郎中年纪跟赵郎中差不多,只是身材微胖,圆圆的脸上白净无须,微眯的眼,天生上翘的唇,让他看起来永远带着笑意,一见就让人感觉他十分亲切。

    此时他微笑着殷切地望着夏禅,更让夏禅有如沐春风之感。

    夏禅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熊孩子,此前惧于夏正慎的威严和夏祐的警告,又初来乍到,在医馆里老实了一天半。但今上午看到夏正慎竟然单独关照夏衿,把她引见给赵郎中,而他自己则要跟普通的学徒一样,在药柜前抓药一站就是一天,待遇如天渊之别,他心里那火苗就噌噌直往上冒,不管不顾地便想闹上一闹。

    此时看到谭郎中忽然冒了出来,还说出这样一番话,夏禅心里一动,一个主意便涌上心头。

    他直接无视夏祐那杀人的目光,嘴巴一撅,装出一副委曲的样子,道:“今早上赵郎中给第一个病人看病,念了一个药方让六弟记下,结果六弟没记,还说那病人怕冷,让赵郎中再好好斟酌。赵郎中细细问过那病人之后,又重新开了个药方。六弟这才记下方子让病人抓药。”

    说着他转脸对夏衿道:“六弟,我说的对吧?”

    他最后一句,本就不是询问夏衿,只是想增强自己话的真实性。却不想他话声刚落,夏衿便斩钉截铁地矢口否认:“不对。”

    她也不给夏禅和谭郎中插话的机会,紧接着道:“四哥,那日你跟五哥在小花园拿蛇吓我妹妹,没把她吓哭;三天前你在学堂里用墨涂抹我写的大字,让程仁看见告到先生处,你被先生责罚。欺负我们两次都未能得逞,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不舒坦,你有什么直接冲着我来好了,何必将赵郎中扯上?你就不怕大伯生气么?赵郎中五十多岁的人了,德高望重,医术高明,用得着我这只读了两本药书的孩子指导?拜托,你想使绊找茬也找点靠谱的理由好不好?说个这么笨的理由,没的惹谭郎中在一旁看笑话!”

    这番话说得极有水平,不光从根本上否认事实,还重重地反击了夏禅一拳,让夏禅给众人留下个一团漆黑的坏印象,连带着还把唯恐天下不乱的谭郎中也都给绕上了,便是轻重都拿捏得极为恰当。听得夏祐几个和闻声出来的夏正慎、赵郎中等人的脸色有红有白,有惊叹有赞赏,不一而足,七彩纷呈。

    谭郎中的脸上再也不见笑意。被人黄口小儿当众嘲讽,他这脸上哪里挂得住,冷笑一声道:“嘿,真不愧是夏郎中的儿子,口才了得,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

    倨傲的赵郎中哪里还忍不住,站出来指着谭郎中的鼻子骂道:“谭有德,你个老匹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黑的说成白的?你把话给老夫说说清楚!”

    “说什么清楚?难道禅哥儿说的话不是事实?”谭郎中抬起下巴反问道。

    这边赵郎中被问得稍有迟疑,那边夏衿就马上回道:“当然不是!”

    今早她提醒赵郎中时,便观察过堂里的情形。当时只有夏禅端着一杯茶,在大堂里晃悠,后来被夏正慎喝骂一声,乖乖跑回药柜那里去了;而谭郎中自己正给一个病人看诊,根本无暇他顾,全然不会知道赵郎中改药方之事。他这一问,不过是使诈,想让傲气而耿介的赵郎中被激得亲口承认事实。

    夏衿这一答,赵郎中自然就紧闭着嘴巴不说话了。

    夏正慎趁此机会立刻高声喝道:“禅哥儿,你瞎胡闹些什么?还不赶紧给赵郎中赔礼道歉?你要再敢胡言乱语,我直接就送你回府去打板子跪祠堂。”

    夏禅虽然捣蛋,却也不乏机灵,哪里还不知道他扯出赵郎中惹得夏正慎生气了?他缩了缩脖子,眨巴着眼睛不敢再说话。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夏正慎见他不动弹,气得脸红脖子粗。

    夏祐在后面推了推他。

    夏禅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到赵郎中面前赔了个礼。

    赵郎中本就不是个会做人的,哪里会给夏禅面子?冷哼一声避让到一旁,道:“老夫可受不起四少爷的礼!”

    夏正慎见状,指着夏禅大喝一声:“跪下。”

    夏禅愕然抬头:“大伯……”

    “叫你跪下你就跪下。如果你不听管教,我只得禀明老太太,把你送到庄子上去。”夏正慎冷冷道。
第三十六章 错漏
    “终于开门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似乎等候多时,门一开就走了进来。他穿着厚厚的锦缎棉袄,仍浑身冻得瑟瑟发抖。进得升了火盆的室内,他仍是紧拢了一下棉袄,呲牙裂嘴地环顾了一下外堂,问道,“怎的?夏郎中今儿没来?”

    在他身后,也有两三个病人走了进来。

    这个病人显然是熟悉的,夏正慎迎上前去,拱手笑道:“刘三爷,怎的今日身体不适?我三弟他受了寒,怕给大家传了病气,在家歇着呢。要不,让其他郎中给你看看?”

    刘三爷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也好。”在其他两个郎中和赵郎中之间来回瞧了瞧,便坐到了赵郎中面前:“赵郎中,您给看一看。”

    赵郎中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问道:“哪里不适?”

    刘三爷紧紧地拢着棉袄在桌前坐下,捂着脸痛苦地道:“我这牙痛两三天了,昨晚又有些发烧,用了些法子也未见好。”

    赵郎中伸手拿了拿脉,又让刘三爷张开嘴看了牙,伸出舌头瞧了舌苔,便转过头来,点了点夏衿面前的白纸,道:“记下。”见夏衿拿起笔,便念道,“桂枝三钱、芍药三钱、生姜三钱、大枣十二枚、甘草二钱。”

    夏衿拿着毛笔写了两味药,便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眉毛微蹙地对赵郎中道:“赵郎中,这病人似乎挺怕冷。”

    刚才赵郎中给他拿脉的时候,夏衿看到他手上尽是老茧,虎口处犹甚。可他身上衣着配饰甚是讲究,夏正慎对他又极客气,想来他有些地位或有钱的人。这样的人却手有老茧,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人应是个练武之人。

    既是练武这人,看样子这汉子又健壮得很,应该不很怕冷才对。可现在,医馆里升着几大盆炭火,极为暖和,这大汉还紧紧地拢着厚棉袄,可见他此时畏寒怕冷。

    牙疼,又无更多阳症表现,外热内冷,当是元气外浮之故。赵郎中现在却用桂枝汤,在夏衿看来,就是不对症,应用白通汤或四逆汤才行。

    “嗯?”赵郎中抬起眼来,看了夏衿一眼,眼睛一眯,“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做学徒。”夏衿也不恼,回答得也极及时。

    “何谓学徒?”

    “学而未成,需得向师父学习。”

    赵郎中鼻子里冷哼一声:“既然知道,就老实做你的学徒。别以为你是夏郎中的儿子,就也如他一般医术高明。想挑我的刺,等你再学十年医再说。”

    那刘三爷是个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赵郎中和夏衿声音虽小,这番对话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本想等两人说完话,再纠正赵郎中的错误。此时忍不住出声:“小哥儿,你是夏郎中的儿子?”

    赵郎中和夏衿一齐转过头去看他。

    夏衿笑着点了点头,拱手道:“正是。”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刘三爷哈哈笑道,甚是豪爽。

    赵郎中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刘三爷见状,也不好再跟夏衿说什么,转头对赵郎中道:“赵郎中,我是练武之人,平日里大冬天最冷的时候,我都是穿一件夹衫的。可这两日身上摸着挺热,我却只感觉到冷。而且越发热就越觉得冷。你看,坐在这屋子里我还直哆嗦。”

    赵郎中脸色变了几变,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对夏衿示意了一下,念道:“生附子一枚,干姜二两,葱白四茎。”

    用的是白通汤。

    夏衿这回没有异议,提笔将方子写下,让赵郎中过目后,再递给刘三爷。

    看赵郎中改了方子,刘三爷对夏衿顿时刮目相看。要不是她提醒,赵郎中开了不对症的药让他吃,白花钱和白难受不说,没准还会加重病情,小病也要变成大病。

    不过毕竟要给赵郎中几分面子,他拿了药方,只站起来鼓励两句:“好好学,以后争取也能跟夏郎中一样,成为一名好郎中。”

    说着他对赵郎中又一拱手:“多谢赵郎中。”这才拿了药方去柜台抓药。

    这边赵郎中仍是一副倨傲的性子,抚着山羊胡子斜眼一睇夏衿:“刚才我用的是什么方子?”

    夏衿愣了一下,答道:“桂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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