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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守门人彻底怒了。一脚就要朝鲁婶踹将过来。却不想脚刚抬起来,不知从哪里飞起一脚,直把他踹飞到了半空中。从门外飞进门内,足足有一丈远,才“砰”地一声落到地上。从下身传来的疼痛,让他眼睛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他是奉了大太太之命。想要恶心舒氏的。原来就打算得很好,他拦住舒氏不让进门。让她们在门口吵嚷,引得周围邻居来看。邻居们见了定然会说三房人少来探望老太太,以至于守门的下人都不认得她们——以此来败坏三房人的名声。
却不想尼玛这三房人忒凶狠,二话不说便开打。不光扇耳光,还一脚能踹这老远,武力值爆棚。他完全打不过。这跟大太太交给他的剧本不一样啊。
将拦路的狗儿打趴下,夏衿胳膊上一用力。连拉带拽,扶着舒氏直直往里走。跟来的下人见主子这气势,心里倾服,也一个个挺直了腰板,昂着头跟着走进去。这整体形象甚是高冷,让路上的下人一个个避之不及,再不敢跳出来招惹三房。
到了正院,夏衿挥了一下手,带来的下人便留在了门外。夏衿扶着舒氏,与夏祁一起进了老太太所住的屋子。
屋子里,却是一片静默。老太太闭着眼躺在床上,不知生死,夏正谦正将手指从她腕上退回来,叹息着摇了摇头。
夏正慎虽然自私,但在不涉及利益的情况下,还是很孝顺的。一看夏正谦这样,他顿时急了,问道:“你可有好办法?”
夏正谦又摇了摇头:“大哥,开医馆这么些年,有些病症你也是知道的。娘得的这个病,突发心疾,能拖到现在,已是老天有眼。我再有心,也无能为力。”
大太太就站在近旁,听得这话,她张了张嘴,似乎想指责夏正谦。可一抬眼就看到夏祁,她连忙又闭上了嘴。
做些小动作恶心一下三房没问题,只要将下人拿出来顶缸,惩罚一下便是。但当面开炮她却是不敢了。如今夏祁考了个县案首,童生试未完就提前拿到了个秀才功名,这比当年费尽老劲、考了几次才得了个末位秀才的夏正浩完全不一样。夏祁以后没准前途无量。
而且现在三房又住在城东,跟宣平候府和推官府上关系都极好。即便有夏袗嫁入知府府上一事,但夏衿也是要嫁的,两人共伺一夫,地位相等,谁高谁低还未知晓。此时得罪了三房,又没了老太太在上头压着,她定然会吃大亏。
所以她极识时务地闭了嘴。
在利益面前,夏正慎比大太太还要拎得清。
以前有老太太在上头,他也算是“挟天子以令诸候”。现在老太太躺在床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看着就在离世,三兄弟又分了家,他此时巴结夏正谦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得罪他?
因此他也没说什么,只哑着声音道:“有劳三弟了。”
夏正浩却将目光投到夏祁身上:“祁哥儿,你医术高明,不如你来给祖母看看。”
夏祁受夏衿影响颇大,现在又得了秀才功名,越发沉稳有度。要是以往,他定然会转过头来征求夏衿意见,可此时他二话不说,便走上前去,伸手给老太太拿脉——因“他”如今也算得神医了,为妨在外面有人叫他治病,他拿脉的姿势是经过夏衿特训的,极其专业。
几息之后,他将手收回,对着夏正慎和夏正浩摇了摇头,拱手道:“惭愧。”
夏衿职业使然,做这种事是极仔细的。她不光昨晚抹净了所有的痕迹,又让老太太拖着不当场死亡,她还要将夏正慎、大太太的疑心去掉,以免到头来又嚷嚷夏正谦和夏祁因为心怀不满,老太太得了病也不尽心救治,由着她死掉,并拿此做话柄威胁三房。
她上前一步,对夏祁道:“哥,那日听你说,曾在罗府见过谢郎中一面,不知你跟他交情如何?能不能请他来给祖母看看?”
夏祁闻言,拧眉一蹙,继而露出恍然地神色,对夏正慎道:“谢郎中是丁郎中的徒弟。丁郎中如今年迈,已很少出诊了,城中各官府大老爷们,身有不适都是请谢郎中出诊。我前几日倒在罗府见过他一次。虽无交情,倒也可以厚颜请他一请。如他肯来,也是我等之幸。”
夏正浩一听大喜,连忙道:“有劳祁哥儿。”
“祁哥儿一片孝心,你祖母听了,也会高兴的。”夏正慎也说了一句。
夏祁点点头,转过身准备离开,这时候,才看了夏衿一眼。
夏衿转头对夏正谦道:“爹,为表诚意,您跟哥哥去一趟吧。”
夏正谦自然知道,那位谢郎中,是跟夏衿有交情而非夏祁。此时夏衿不宜离开,他就得顶在夏祁前面,以免让那谢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答应了一声,也跟在夏祁后面出去了。
大家默默地站在屋里,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夏老太太发呆。
夏正慎虽医术很逊,医理却是不缺的。他站起来揉了一把脸,对大家道:“你们都出去吧,围在这里,对老太太不好。”
舒氏跟二太太魏氏对视一眼,带着各自的儿女退了出去。
到了外屋,舒氏才得向二太太询问老太太发病的情况。
二房离得近,早上下人一发现老太太不对的时候,他们就被叫到了这边,所以二太太比较了解详情。
二太太便将情况说了一遍,无非是早上起来,下人就发现老太太变这样了。又感慨道:毕竟老人了么,身体也没以前那么好,忽然变这样,也很正常。
夏衿听得此话,倒不在意,将目光放到了夏袗身上。
此时的夏袗比原来瘦了许多,面色苍白,神情呆滞,身边还时时跟着两个健壮的婆子。感觉到夏衿的目光,她抬起眼,朝夏衿看来。
夏衿朝她遥遥地点了点头。
夏袗犹豫了一下,看了大太太一眼,见她正吩咐下人什么事,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一咬唇,站起来朝夏衿走来。
“哎,姑娘。”两个婆子顿时紧张起来,一人一边扶着夏袗的胳膊,不让她乱走。
夏袗低低说了什么,两个婆子朝夏衿看了一眼,这才紧跟着她到这边来。
“二姐姐。”夏衿朝她福了一福。
夏袗却一把将她扶住,嗓音一时哽咽:“对不起……”
夏衿愕然,问道:“姐姐何出此言?”
夏袗摇摇头,好半天才道:“我知道五妹妹不是那等攀龙附凤的,否则当年也不会不愿意冲喜。都是我连累了妹妹……”说到后面,泣不成声。
夏袗话没说完,夏衿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朱家亲事,虽说老太太糊涂,为了报复三房不惜搭上自己一个亲孙女,可这又何尝没有夏正慎唯利是图的原因?如果他肯劝老太太,不答应把夏袗送给朱友成做小妾,光是一个夏衿,老太太定然不会答应那门亲事的。
这女子,还真是善良。
夏衿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道:“老太太如今病重,那些事二姐姐何必提及?且等老太太病好再说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又是他
h2>;这一次倒很顺利,直接到了夏府。夏家大房与二房分家后,就在中间砌了一道墙隔开,老太太仍然住在她原先的正院里。院里所有布局,夏衿都是极熟悉的。
她其他一概不管,直接到了老太太所住的屋子顶上,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然后在屋顶将瓦片移开,露出一条缝,拿出一根竹管,往屋里吹了一些药。待得听到里面的呼吸声变轻缓了,她才继续将瓦片恢复原样,然后拿出布套,将鞋套住;又拿出一副手套,戴到了手上,这才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到门前用铁丝将门栓顶开,推门而入。
屋里的人中了迷药,都已人事不醒。
夏衿一点也没耽搁,直接进了里间,掀开帐子,吹燃火折子往床上照了一下,确认床上躺着的正是夏老太太,她将火折子放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橇开老太太的嘴就把药灌了进去,灌完药,她又拿出另一个瓷瓶,给她喂了些清水,以冲淡嘴里的药味。然后将火折子吹灭,迅速退出了门,复又把门栓给顶了回去。
做完这些,夏衿重又跳上屋顶,朝城东奔去。
走了一段路,她忽觉不对,连忙将身形隐在了屋顶阴影处。过不一会儿,便见前方街道有几人骑马飞奔而来,马蹄上似被包了布,踏在道上无声无息,马上的黑衣人也一声不响,这情形犹如鬼魅一般。
“呀”地一声,邻近一座宅子忽然发出开门的声音。
那几人立刻勒住马儿,停了下来。
为首的一挥手,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翻身下马,走到那座宅子前,纵身上墙,朝院里看去。
宅子里有人提着一盏油灯,从屋里出来,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朝茅厕去了。
黑衣人跳下墙头,走到马前,对为首的那人摆了摆手。
为首那人挥了一下手,正要策马前行,忽听前面也有隐隐的马蹄响,几人拉住缰绳,朝前看去,便见前面街道也有几个黑衣人骑马而来,装束跟这几人一模一样。
双方在夏衿所藏的下方相遇。
新来的那几个看到对方,连忙翻身下马,拱手作礼:“爷。”
夏衿听到这声音,猛地一震。
她前世经过特殊训练,有过耳不忘的本事。只要她听过的声音,她就能记住。
刚才说话这人,正是上次她到夏宅去,在半路遇上的追杀苏慕闲的那个领头者。
“没有。”新来的那人道,“属下们把城里都搜了一遍,并未见着那人,想是未往这里来。”
“宣平候府里呢?”
“属下将那里细细搜了一遍,并无收获。”
为首那人沉吟一会儿,下令道:“留下两人继续在此打探,重点守住宣平候府;其余人跟我往嘉州去。一刻钟后,在城门口集合。”
“是。”那人令命而去。
为首这人也带着手下往城门口方向去了。
一直摒息着呼吸的夏衿这才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望着两个方向远去的两伙人,沉吟不已。
一会儿之后,她转了个方向,臭水塘方向苏慕闲曾住过的屋子奔去。
苏慕闲曾因爵位而遭弟弟追杀,追杀之人,正是刚才离开的那一伙人。如今他父亲去世,正是他袭爵的时候。他那弟弟既做出前事,想来是个丧心病狂之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非得把他哥哥杀死不可。再派杀手来追杀他哥哥,也就不奇怪了。
…更何况,刚才那人一再提及宣平候府。苏慕闲跟宣平候府有亲,此前来时也住在宣平候府里。那他们搜索之人,不用多想,便是苏慕闲了。
苏慕闲到了临安,四处躲藏,并不一定会到塘西他曾住过的屋子去。但夏衿就想去看一看。以前两人还是陌生人的时候,夏衿都不介意伸手帮他一把;现在既是朋友,苏慕闲逢了大难,她又知道了此事,自然就不能不管。
去塘西的路上,夏衿走得比较慢。一来是避免碰上那群杀手,二来也是为了搜寻苏慕闲。她担心苏慕闲又像上次那样受了伤,躲或者倒在了某处。
一路寻来,并没见异常情况。然而到了苏慕闲曾住的过屋子外面时,夏衿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来。
她听到屋子里有沉重的呼吸声。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
要不是此时正值月中,明亮的月亮挂在半空中,跟那晚半黑的弯月不同,恍惚里她都要觉得时光停滞,仍是那次她救了苏慕闲后,夜里来探病的情形了。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臭气拂鼻,那晚苏慕闲因为受伤发烧,呼吸同样这么沉重……
她轻轻地推开了门。
“当”地一声,门缝里面忽然刺出一剑,要不是夏衿武功高强,且很是机敏,怕是要被捅个窟窿了。
屋里那人见一招未曾得手,紧接着又使出一招来。顾忌着挥剑的人可能是苏慕闲,夏衿并未还手,只是后退着左避右闪,想将里面的人引出来,借着月光看清楚是不是苏慕闲。同时她心里也大定——还能如此挥剑,看来此人伤势并不重。
然而那人却是不笨,见夏衿朝后面退去,他并没有追出来。而是守门不出,来了个一夫当关、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