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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路六万,水路四万。”
“明白,刘队长,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喜臻立即提笔写了一封信,连同她早前写好的那封一起装进一个信封里,派流星马急送北疆。
“此事事关重大,不禀报朝廷么?”刘奄辰有点不放心。
“不,曦国所有的军兵加起来也才十六万多一点,即使有民间组织加入,最多也不过二十来万人,由于分布得散,短时间内很难组织调度到位,而我们只有十二天的时间来准备了。再者,若将此消息一公布,必将惊动全国,等同于牵一丝而动全身,更易引起他国的乘虚而入。”
“那么,你的意思是……。”
“敌人的十万大军显然已经是有备而来,所以我们这次不能蛮干,只能智斗,我自有妙计,你只管配合我就好了。”
“不需要让朝廷调兵遣将吗?”
“不需要,只需北疆和它附近地区的军兵们配合就好了。”
“沈姑娘,这么大的事怎可由你一人承担?”
“放心,我只做有把握的事。”沈喜臻微微一笑,继续沉着部署:“你立即准备好一大笔银两,我们要将泖国市场上的石流黄和土硝尽可能地一扫而空。”
“好的,那两样东西在泖国倒是卖得便宜。”刘奄辰马上应允。
“所以你算一下大概要多少银两,尽量备足点。”
“好的。”
“由于这次需要运大批的货品,所以需要比平日多一倍的人随去,而且全要会武功且脑瓜子灵活又可信的。”喜臻吩咐道,刘奄辰忙点头应允。
“我回家跟母亲交代一下便回来,今晚我们需要连夜出发去泖国,请刘队长这边做好准备。”
刘奄辰再一次点头并恭送她出门。
当得知喜臻要去泖国,杜七娘惊讶不已,忙劝阻说:“臻儿,你可知那是个什么地方?你若是去的话无疑于送羊入虎口,你知道吗?”一边说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娘,还记得您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吗?您说人生会有许多的坎要过,这便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坎,我要跨过它,所以我没有理由不去。”
“可是,那么危险。”杜七娘的脸色都变了。
“娘,有些时候我也会问自己,那些看起来那么艰险的路是否一定要走,能不能绕路或者退缩,可是最终我发现,有些路我必须要走,不能逃避,走过去了,才有可能看到希望和未来。”那一瞬间,喜臻的眼神中有一种冉冉的光芒,那种光芒使杜七娘相信她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那么……”杜七娘掩住嘴,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担忧。女儿竟然要跑到敌国去,这得冒多大的风险啊。
喜臻立即紧紧地抱住她,眼眶也禁不住涌出了热泪。她当然理解母亲的心情,但是她还是得去。
杜七娘最终还是答应了,并为她准备了充足的盘缠。
于是,喜臻便和刘奄辰的商队一起连夜离开了京城,直奔泖国而去。
却说流星马一路急赶,三日半后便到了北疆,将喜臻的那封信交给了沈喜斌,沈喜斌当即将信打开,但见里面有两封信。他立即拆开上面的那一封来看,但见上面写道:“哥哥,本月二十至二十五日,陆路六万,水路四万分别从北疆的南北两端和江上来攻,战略我已经部署好,请打开第二封信。
沈喜斌当即打开第二封信,共有三张纸,其中两张画的是兵器制作图,一种叫火药箭,一种叫火药包,并附有详细的制作方法。
另一张纸上咋一看去是空白的,但纸上却散发着淡淡的醋味。沈喜斌拿起来仔细地观察了几遍之后忽然眼睛一亮,立即点起一盏灯,将这张信纸靠近烛火边微熏,很快,上面的字迹便显示出来了。但见上面写道:“敌军人多,我们的人马远远不足,因此只能从武器和计策上着手,你可立即请示你的上头,调动人力物力来生产这两种武器,它们不仅有强大的杀伤力,还能威慑到敌人,因此能大大地增加我们的战斗力。另,康州多产木炭和石流黄,可去信到那里的兵营管事,请求立即全州购进并帮忙急造,争取五日内造好三万个,剩下的木炭连同他们兵营里的五百支长戟、一万支箭、一千把剑和三百个盾牌一起借调过来、又从靖州和临州各借调箭一万支、长戟两千,连同全部军兵一起借调过来。这些须在一月十八日前全部准备就绪。
你不必担心材料的问题,这几日内,便会有一大批石流黄和土硝陆续运到你们那边,你们只管找人来制作便好,争取在开战前做好十万个以上,多多益善。
另,一月十八日前,请在赤灵山上用赤土建一高九尺、宽二十四丈的三层式坛台,制青旗、皂旗、白旗、红旗各七面,黄旗六十四面,届时我有用。
还有,从一月十五日开始至开战前,每日派两个信得过的人于正午时分到边关口一趟,届时邻国这边会有我们的人与他们接应,将这边的情况随时告知你们,接应的暗号为XXX。”
看完这封信之后沈喜斌大吃一惊,再回看了一遍,便知战事是肯定会发生的了。
由于妹妹曾叫他将北疆的地形图寄回去给她,所以妹妹对北疆的地形了解得一清二楚,她说要在赤灵山上建坛台,可见是要施法夺天地之造势了。从字里行间,他已经知道这件事妹妹已经提早做了部署和准备,心里既欣慰又不免担心,毕竟,这可是事关国家安危的大事啊。
他不敢怠慢,立即叫弟弟沈喜聪进来密议,又派了细作到泖国去打探。
“显然,妹妹已经料到调动全国的军兵非明智之举,所以她提倡用新式的武器来弥补我们兵力物力之不足,并亲自作法夺天地造化,又在泖国安插细作做内应,三管齐下,胜数倒也是有的。”沈喜聪看了那两封信之后连连颌首道。
小时候,他们哥两都不太理解妹妹为何要去学习法术,如今看来竟是派上大用场了呢。
“嗯嗯,我也赞成她的做法,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向清平王请示去。”沈喜斌说。清平王昨天晚上从京城回来了,现在去找他正合适。
“好的。”沈喜聪立即起身。
沈喜斌遂将信装入口袋里,和弟弟一起去厚王府找楚子厚。
第016章 无名细作
却说楚子厚回到北疆时已是深夜,因此只和母亲问了个安便睡下了。由于长途跋涉,四肢劳累,所以他睡得很沉,一觉便睡到了次日天亮。
清晨,仆人在外面报告说有人在客厅求见,楚子厚赶忙从睡梦中睁开眼睛,三两下穿好衣服,去了客厅。
来者正是沈喜斌和沈喜聪,从他们的神色来看似有十分要紧之事禀报,楚子厚立即请他们就座,端听汇报。
沈喜斌先将事情原委汇报了一遍,又将沈喜臻写的信呈上去。
“沈姑娘会玄术?”楚子厚看信之后忙问。
“嗯,她从五岁开始便拜师学习了,也会兵法。”沈喜斌忙答道。他知道,如果不把这些说出来,清平王是不可能相信她说的话的,也不可能相信她懂调兵和布阵。
“哦,怪不得。从信里面看她应该会来,需要派人去接吗?”楚子厚又问。即使面临着这么大的事,他的神色也是沉着镇定的。
“不必,她会武功,且显然她会易装而来。”沈喜聪答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楚子厚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有底。他当即叫人按照信上说的方法制作了几个火药箭和火药包来做测试,发现其声如雷霆,又快又响,确实是极具攻击性和威慑力,当即批示军事库秘密制造,又命专人从市面上购进其原材料。同时紧急调度北疆周边城市的人力和物力,又安排人秘密地招兵买马和给光昭帝送信。
不过半天的时间,他便将大部分事项都安排落实好了。
清平王年纪轻轻便这般沉着老练,这颇让沈家兄弟大感吃惊,而且清平王对沈喜臻信中所讲的任何内容都积极响应,可见他是认可她的建议的。然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女子,缘何他就那么相信她呢?关于这一点,倒是让这两兄弟略感意外。
然而清平王的心里却清楚得很,只要自己协力合作,这个女子的计策是行得通的。
沈喜臻大胆,楚子厚也大胆,不过都胆大心细,精于谋划。如此一来,这场即将到来的战役反而因为他们的大胆而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见楚子厚这般镇定地安排着一切,沈家兄弟原先那悬着的心也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眼下,楚子厚只有一个担心的问题了:她所说的安插在泖国的细作,不知是否安全可信,也不知能力如何。然而这点十分重要。
但既然是她这般机智的女子所策划,他相信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他又马上派了三名细作潜入泖国去暗查。
然后,清平王便和沈家兄弟一起上了赤灵山,安排人按照喜臻信中所说的朝向建造坛台。
而至于吉娜贵妃这边,也立即开始和北疆的族亲们开会商讨支援了。
整个曦国依旧与往日一样,不见任何的慌乱。
泖国的国君和众大臣们得知曦国对此事毫无戒备,顿时喜上眉梢,仿佛胜利已经在握般。
四天后的傍晚,刘奄辰一行人马进入了泖国的国境,到得泖国后,立即分成八个小分队,各自直奔分配好的集市地,离曦国北疆近的当晚便将购得的石流黄和土硝运回国,直奔北疆去。剩下一些离得远的则分批运回,但全部要在三天内完成,因为再久一些恐怕会引起泖国人的疑心。
三天后,已经到了一月十四日,将大批量的石流黄和土硝调度回国后,喜臻叫刘奄辰只留下两位熟悉泖国国情的人听从她调配,其他人则全部回国去。
刘奄辰便按要求留下两位队员给喜臻调度,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泖国。
喜臻将一人(阿甲)安排在关口处,由另一人(阿乙)带她去泖国的军营。
即将到达军营大门前时,两人停了下来,闪入旁边的一个路口中,喜臻指着这路口处的一棵大树对阿乙说:“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太阳出来之后便来到这里,我会在树上系一条彩色的小丝带,若是黑色的,则表示增加了军兵,白色表示今日一切如常,绿色表示增加了陆地武器,蓝色表示增加了水兵武器,具体增加的数目我会以特殊符号写在彩带上。黄色表示在这里等我,要见面说,红色表示请立即回曦国去,记住了吗?”
“记住了!”阿乙连连点头。
“行,你回到边关口和阿甲会合去吧。”
“那你呢?”
“我时而会在军营里面,时而会在外面,你不用担心我,快走吧。”
“那沈姑娘请多保重!”阿乙领命离开。
喜臻随即给自己白净的脸上添上了浓密的胡子,又将帽子拿掉,使头发披散下来,提着剑,来到了军营前。
她在军营前一边踏罡步斗,一边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军营里面便走出来三个穿着盔甲的彪形大汉,他们一脸警戒地望着她问:“干什么?不知道这是机密重地吗?”
“我当然知道啊,大人,我这不正在召遣神灵,为我泖国国民祈福吗?”沈喜臻一口流利的泖语,听得那三个大汉毫无疑心。
“去去去,要作法到寺庙作去。”其中一名大汉不耐烦地说。
“实不相瞒,我刚才从这里经过,但觉这四周煞气腾腾,便掐指算了一下,发现这里面有一位重要人物得了重病呢,但我也知此乃军营重地,不能擅入,遂在此给他作法以助其祛病也。”
三位大汉面面相觑,满脸惊讶,因为他们的大将军樊曙最近确实患有严重的头痛病,经常头晕目赤,逢太阳下山便会昏迷,但由于战事在即,他又是主将,因此每日都强支病体来营坐阵。
“我有办法治好他的病。”喜臻无比肯定地说。
看着这半疯半癫的人,三位大汉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位便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他又出来,说:“我们将军想请你进去一下。”
“嗯。”喜臻借着披散的发掩饰着计划得逞的表情,提着剑跟他们走了进去。
见着大将军樊曙之后,喜臻立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