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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沈喜臻进宫面见皇上。
还没到养心殿便听见里面传来人们的说话声。
从那语气听来好像是光昭帝醒过来了,她忙加快了脚步。
进得养心殿,她便见光昭帝正坐在书桌旁听几位大臣汇报事务。光昭帝的脸色也从原先的土灰色变成微红色了,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不错。
她见楚子厚、楚子灿和楚子尧也在一旁。每个人的神色皆不一样。
沈喜臻进来时大臣们的汇报已经讲得差不多,见沈喜臻进来,几位大臣便识趣地快快讲了然后告辞出去。
在曦国人的心目中,沈喜臻可是个除了皇上之外他们最不敢得罪也最敬佩的人。
“恭喜皇上大好了!”沈喜臻忙上前来行礼道。
看来楚子厚去灵丘腹地采的药起了大作用。
“你来得正好,朕正有事要和你商量呢。其他人先退下吧。”光昭帝忙对其他人说。
众人遂应声退下。
沈喜臻上前几步来到光昭帝的面前。光昭地指了指她前边的凳子让她坐。
“朕记得前些天你好像曾向朕申请到北部去平息起义的人民,可有此事?”光昭帝直望着她问。
“确有此事,但后来您说无需臣女亲自去了,然后臣女便向您推荐了鲁城太守周帮敏和率州太守余思宸去,您答应了。”沈喜臻淡定且清晰地答道。
光昭帝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头说:“哦,朕现在终于记起来了。朕这几日天天昏睡,脑子里像积满了浆糊似的,朕真怕自己会在迷糊中做了什么糊涂的决定。”
“放心,以皇上您的审慎,自然是不会轻易出错的。”沈喜臻笑着宽慰他。
光昭帝的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接着他忽然正色道:“广安候,你和清平王的亲事应该快到了吧?”
“是的,还有二十天。”沈喜臻轻声地答道。一提到自己的亲事,沈喜臻的脸便腾地通红起来,她想起了楚子厚抱着她时那温热的气息、他吻她时那深情的表情,还有他那抚摸在她身上的手,像带着一团火般,她浑身顿时传过一阵酥麻。
她的心情光昭帝哪里会看不出来?于是他笑着说:“朕希望你们能顺顺利利地成亲,所以朕就算身体再差也要挺到你们成亲为止的。”
光昭帝很清楚,若自己这次没能挺住。楚子厚和沈喜臻就得三年后才能成亲了,又因为他已经决定了让太子继位,而太子又曾对沈喜臻情根深种,届时大权在握。指不定会从中作梗。他对自己没有传位给楚子厚已经是满怀歉意,更不想再因为自己而让楚子厚失去心爱的女人。
一想到这些,光昭帝就巴不得他们两人早点成亲才好。
沈喜臻眼眶一热,眼泪便流了下来。
“皇上请放心,您一定能看到我们的婚礼的,您不仅能看到。还能活得很长。”
“后半句朕就不敢奢望了,朕自己的身体情况怎么样朕难道还不明白吗?”光昭帝淡笑着说。
“皇上,身体之病源无非是阴阳失调、经脉不通或者气血有亏所致,只要摸清楚了病源就可以找到办法祛病强身,所以您能活到一百岁也是有可能的事。”沈喜臻又语气肯定地说。
“你这不是在哄朕吧?朕能清醒过来已经是万幸之事了,哪敢奢望能活到一百岁啊,再说了,宫里那么多御医为朕配了养生方,不是也没见什么效果吗?”
“由于您常年辛劳,自然不能单凭养生方就够的,所以臣女想以气功助你治疗,您有没有兴趣一试?”沈喜臻问。
她本想到东山去请玄机道长下来帮助救治光昭帝的,如今见光昭帝已经醒来,精神又好了那么多,遂决定自己亲自给光昭帝施展气功疗法。
反正自己的婚期也快到了,实在不适合跑太远了。
她已经让楚子厚等得太久,这一次,她不想再让他等下去了。
“好啊,朕对气功疗法也很感兴趣,倒是想亲身体验一下。”光昭帝跃跃欲试。
“行,那就从今日开始吧,每天治疗两个时辰。”沈喜臻笑眯眯地说。
“好,依你。”光昭帝心情大好,连连点头道。
沈喜臻起身将四周的窗户打开,让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由于是治病,若有不敬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这个朕省得,你尽管施行便是。”
“好!”
喜臻先将两手搓热,然后隔着衣服一点点地试探光昭帝的病灶,一番触探下来,她便摸清了他身体的病灶点在哪几处,随之对其施功治疗。
两个时辰下来,光昭帝直觉热汗淋漓,浑身舒泰。
沈喜臻给他端来一杯加了蜂蜜的热茶水。
“皇上,请喝点热茶补充水分吧。”
“嗯。”光昭帝接过她递过来的热茶一饮而尽,笑着说:“朕现在觉得耳聪目明、满身舒爽,广安候,你这气功的功底可真厉害!”
“皇上过奖了,那臣女明日再来,您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吧。”
“行!”光昭帝笑呵呵地说。觉得沈喜臻真像个贴心的女儿,心里对她的疼爱又顿时增加了几分。
得知光昭帝病情转好的消息的楚子灿停住了刚想走向养心殿的脚步,脸色阴沉地坐回了椅子上。
本以为以光昭帝的病情就算灵丘腹地的草药也无法回天的,没想到它们竟然让光昭帝完全苏醒了过来,而今加上沈喜臻的气功疗法,要痊愈就更大有可能了。
经过这一遭,光昭帝肯定会对楚子厚和沈喜臻更加爱护和信任的。
那他该怎么办?之前所有的计划岂不是都得落空了?
如今他的气势已经明显比楚子厚和沈喜臻的弱,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楚子灿越想越气,拿起桌面上的茶杯便往墙壁上掷去。
听得茶杯破碎的声音,花月谣强支着大肚子走过来安慰。
“太子,俗话说:好事多磨,一开始不太顺利不代表以后也会这样,您不妨将心态摆正,开开心心地面对皇上的康复,争取多立功,好让他它日能放心地将江山交给您。”
“话虽这么说,可人生之变数那么多,谁知道下一步又会发生什么呢?江山一日不在我手中,我又哪里敢安心呢?”见是花月谣,楚子灿特意将声音放柔。
花月谣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了,但她的心里却很高兴,因为只要光昭帝康复了,至少她就不用担心楚子灿会对沈喜臻有非分之想了。
于是花月谣话锋一转,柔声说道:“臣妾知道您今日心中烦闷,所以特地叫厨房那边给您煮了雪梨莲子百合糖水,您喝一碗吧?”
这是楚子灿最爱喝的一种糖水,因此他点了点头。
花月谣赶忙叫人去厨房将糖水端来。
两碗雪梨糖水喝下去后楚子灿的心情转好了些,他站起身来对花月谣说:“我去看看父皇。”
“好的。”花月谣忙笑着目送他离去。
已洗过热水澡的光昭帝正躺在床上小憩,听说太子求见,他便坐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165章 施氏
楚子灿见光昭帝脸色已恢复正常,眼睛也有了精神,心里既喜又忧,真真觉得胸口像有什么压住了似的,但在光昭帝面前当然不敢表露半分,只强装笑脸地说:“父皇的气色看起来比先前好多了,想必很快便可康复了,儿臣为您高兴!”
光昭帝笑呵呵地说:“是啊是啊,朕这心里也甚感宽慰。”
“还喝药吗?儿臣给您煲药去。”楚子灿问,说罢欲往外面走。
他是想跑出去透口气,他觉得心里憋得慌。
“厚儿已经在膳房那边忙开了,你不用去了。”光昭帝抬手制止他,一边叫他坐过来。
楚子灿暗暗叫苦,但又不敢不从,遂转身回到座位上。
“灿儿啊,我们聊聊天吧。”光昭帝拍了拍楚子灿的肩头说。
楚子灿不知他接下来要对自己说什么,但又总觉得有点心虚,因而小心翼翼地将身子转向他说:“好,儿臣也好久没有和父皇单独聊天了。”
才这般说着,心里便一阵忐忑。
父皇会不会是觉察到了什么?
但我似乎也没有行动上的背叛吧?楚子灿在心里想。他暗自庆幸自己在光昭帝病重时没有做出什么贸然的行动,不然现在就真是被父皇问罪的时候了。
这般想着楚子灿又略感心安。
“灿儿,在很久以前朕便将你定为王位的继承人了,这个决定到现在也没有动摇过,因为朕希望你们几兄弟之间能和睦到老。朕不知你有没有真正懂得了朕的这片苦心,朕觉得你似乎一直对这件事患得患失,可否告诉朕,你在担心什么?”光昭帝双眼炯炯地望着楚子灿问。那眼神亲和中不失严肃,令楚子灿不由得心里一抖。
他一向怕光昭帝,如今光昭帝这样问他,就好像是发现了一个人的秘密然后再来问他承不承认似的。
“实不相瞒,父皇。儿臣之前确实有时会患得患失,但是儿臣现在不会了,儿臣已经想通了。”楚子灿忙表态。
光昭帝挑了挑眉,他的回答虽然滴水不漏。但光昭帝却知那是不能全信的,不过光昭帝也没有为难他,毕竟他有几斤几两自己是知道的,于是笑着说:“那就好。其实,不会有任何人和你争王位的。厚儿不会,尧儿更不会,而且,朕也不会让任何人和你争,这点你大可放心。但当江山交给你之后你能否守得住它就得看你的能力了。“光昭帝又拍了拍他的肩头说。
“儿臣明白,儿臣一定努力,不会让您失望的。”楚子灿忙向他叩头致谢兼保证。
“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你先退下吧,朕想休息一会儿。”光昭帝朝他挥了挥手。
听得光昭帝刚才那番体己的话,楚子灿本想和他再多呆一会儿的。但如今见他这样便不敢再坚持了,遂轻轻地退了下去。
出得养心殿,楚子灿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大白天的谁在想着我呢?楚子灿心下暗忖,母亲施文慈的面容立即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眼看时候尚早,楚子灿还不太想回太子府去,于是决定到冷宫那边去看望母亲。
算起来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去看她了。
由于他走入庭院的脚步很轻,把那个服侍施文慈的宫女给吓了一大跳,后者赶忙放下手中的衣物向他行礼。
因为太过紧张,那宫女头上戴着的头花都掉在了地上。楚子灿笑着帮她捡了起来。
“我娘亲呢?”楚子灿问她。
“在里面躺着,病了。”那宫女小声地答道。
楚子灿不由得心里一紧:“病了?什么病?有没有请医生来看?”
“有请医生来看。但吃了很多药也没见效,医生说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那宫女一边说一边抹着泪。
楚子灿心下大叫不好,忙拨开她往屋里冲。
但见施文慈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她的脸色憔悴,头发散乱,身上还带着一阵酸臭味。
楚子灿大怒,喝问那宫女:“你每日不服侍她洗澡的吗?”
那宫女赶忙跪下说:“她不肯洗,每次都要哄很久才肯,而且。她大小便失禁。”
“哄?大小便失禁?”楚子灿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医生说……她恐怕活不久了。”那宫女又惊又怕,哭了起来。
“活不久了?开玩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活不久了……”楚子灿没有再说下去——他看见施文慈睁开了眼睛,正定定地望着他。
但她的眼神看起来很呆滞,像还没回过魂来似的。
楚子灿忙坐到她的床边,抓着她的手说:“娘,孩子看您来了。”
“你……你是哪个?”施文慈愣愣地问他,似乎在努力地回忆着,但又没有想起来。
“娘,我是您的儿子楚子灿,您一手养育成人的灿儿啊!”
“灿……儿?”施文慈冲他笑了笑,显然,她并没有记起他来。她呆呆地看着他,同时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
“娘,您是不是口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