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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楚子厚又来到审判室。
允氏被两人押着带到他的跟前。
经过半天的推测,楚子厚对于允氏背后的指使人的身份已经猜到了几分,只是在没有证据前不敢乱说罢了。
因此这次他采取旁敲侧击加推心置腹的方式,慢慢地审,慢慢地磨,如此一直审问到半夜。
然这允氏依然顽固如石不肯泄露丝毫,不过看楚子厚的眼神却友善了些。
这一切楚子厚都看在眼里,他挥手让她退下。
看来还需要些时间来和她磨,那就磨吧。楚子厚在心里暗暗地说。
……………………………
前后已经整整五天过去了,光昭帝还未清醒过来。文武百官也渐渐认识到了事态的非同寻常,都纷纷进谏要求尽快拥立新王,以定民心。
这正合文慈皇后、柳世镶等人的心意,他们千辛万苦、精心部署,为的就是这一刻。
所以他们立即召集大臣密议,要大家支持太子登基。
虽然支持拥立新王的声音很盛,但是反对的声音也毫不示弱,因此会议进行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没有得出定论来。
就在这一天,出游了将近一个月的太子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回到皇宫的太子第一时间便到养心殿来看望光昭帝,随后。他便被大家拉到会议现场来。
“这万万不可!”听得此消息的楚子灿立即愤而站起说。
“太子,望您以天下百姓为先,如今皇上已经整整晕迷了五天,是时候有个人站出来稳定民心了。”柳世镶语重心长地说。
要看着太子顺利登基。这是他此生最后的一个心愿,所以他拼了老命也要坚持。
“再多等五天吧,如果父皇还没有苏醒过来,那我便答应大家,登上皇位。”楚子灿望着大家郑重地说。
他刚回宫,有好多事都得缓冲一下才行。加之楚子厚也在京城,他更不能轻举妄动。
五天的时间,他会好好地整理出头绪来的,届时,无论是登基还是不登基,他都有了心理准备。
……………………。。
“知道吗?这是母后和你舅公用尽一生的心血和精力才为你谋得这样的时机,你若是再犹豫不决,日后便未必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在慈元宫里,文慈皇后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太子。
“母后,儿臣当然知道这是你们的一片心意,但儿臣真的不愿意天下百姓说儿臣是乘人之危才登上皇位的,再等几天吧,不过几天而已。”楚子灿坚持自己的决定。
他需要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好好酝酿一下,况且,他对于这段时间里宫中所发生的事情也多少有些自责。
文慈皇后不再强求,但心里却是隐有不安。
毕竟这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万一皇上苏醒过来了呢,因此她赶紧找柳世镶商量对策。
“那么,我们便得想办法让皇上不能醒过来。”柳世镶沉吟了片刻之后答道。事到如今,成功在望,是绝对不能手软和心软了。
“这……舅舅,恐怕不好办吧?如今皇上的身边每日都有那么多人守护着。加上清平王和三皇子也经常在。”文慈皇后不无忧虑。
“我们可以从太医那里入手。”说罢,柳世镶附在文慈皇后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文慈皇后听了点了点头,说:“好,那五天后我们行动。”
“现在就行动吧。”
“不。还是五天后吧。”
两人正说话间,皇后安插在大牢里的人急匆匆地来报:“清平王抓了一个叫允氏的老女人进来。”
“啊?”文慈皇后一脸的震惊,随即,她只觉头部轰的一声,整个人瞬时摇摇欲坠。
柳世镶忙叫宫女进来将她扶住。然后宣太医来。
服下药汤之后,文慈皇后醒了过来,看见柳世镶还在一旁等待着,便挣扎着坐起身来说:“舅舅,允氏都能被他们发现,这下我们凶多吉少矣。”
“皇后先别慌,如今也没见其他人对我们有任何行动,可见那允氏尚未供出事实来。”
“可是,她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的?这肯定是有人得知了一些事才会派人去抓她来的。”
“据说抓她回来的是清平王。”柳世镶说。
“啊,那极有可能是那沈姑娘用玄术给测算出来的了。”文慈皇后皱着眉头说。心里顿时更慌了。
“所以绝对不能让她得逞,也绝对不能让允氏将事实供出。”
“那舅舅觉得怎么做才好?”文慈皇后忙问道。
柳世镶又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
她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
允氏被安排住在喜臻正对面的牢房里,当她与喜臻打照脸时她浑身惊得直打哆嗦——喜臻身上的明亮气质对于允氏来说太过刺眼了。
这种女子,仿佛出污泥的莲花,在污浊的尘世也能淬炼出惊人的纯度。
这样的女子,世间的丑恶哪里耐得了她何?
即使每日面对面坐着,允氏也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睛会令允氏深深地厌恶自己。
允氏有了些想要接近那美好的觉悟。
那日上午,午餐由人按时送了进来。
允氏端起那一小碗饭正准备吃时忽然沈喜臻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允氏立即抬眼朝她望过去。见她指了指那碗饭,又摆了摆手。
允氏心领神会,遂将那饭碗放了下。
几只老鼠呼啦一声窜了过来,趴在那碗饭上津津有味地开吃起来。
忽然间。这几只老鼠四脚乱蹬,很快便没了气息。
允氏望着那几只死去的老鼠在心里冷哼了几声——看来皇后知道我被抓进来了。既然她知道了,我的死期也就得提前了。
这么一想,允氏的心里倒豁然开朗起来。她看了一眼沈喜臻,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
沈喜臻也望了她一眼,不做任何回应。继续阖目静思。
允氏知道,她应该活不过今天了。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允氏躺在那发霉的草杆上,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顿觉悔恨满腔,心痛莫名,眼泪便忍不住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只是也已经没有机会再重新活一次了。
午休时,等大家都睡过去之后,允氏问管牢人要了纸和笔,将她十八年前为拉扎吉娜以及这次为光昭帝施诅咒术的原委给一五一十地写了出来。
“请帮我将它交给审判官,谢谢!”允氏对管牢人说。
就在管牢人转身离去没多久她便咬舌自尽了。
由于审判官的办公地点离这里还有些距离,所以管牢人须得派人将此信给送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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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筹谋应变(二更)
正准备来找审判官了解案情的太子远远地便看见了这个送信人,又见他形色匆匆,且不时地摸着口袋,便知应有要事来找,因而忙截住他问:“你是要给审判官送信吗?”
送信人见是太子,忙施礼道:“是。”
“我正要去找审判官呢,我帮你交上去吧,省得你久等。”楚子灿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一个证据的增加都能直接影响案情的走向,因此难免小心谨慎些。
加之他也隐约觉得此事有可能跟母后有关,所以见任何风吹草动都特别的敏感。
“这……”送信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
若不是碍于对方是太子的身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的。
可他是太子,送信人又不敢不给他面子了,何况,自己也得罪不起他。
也不等那送信人表态,楚子灿便出其不意地点了他的穴位,并将他口袋中的信给拿了出来。
将信拿到手后,他解了送信人的穴位,说:“我现在就拿去给审判官。”说罢,便快步地往审判官的办公点走去。
送信人见楚子灿一直走进了审判官的屋子,这才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
审判官的的办公点在院子的后部,因此进了大门后还需要穿过一条长廊才能到达。楚子灿在进了门后便立即躲入转角处去,手脚麻利地将那封信拆开来看。
他本想看了里面的内容后再折回原样转交给审判官的,如今在看了这内容后便瞬间改变了主意。
他原先所怀疑的竟然真的是事实,这件事真的是自己最亲的人所为。
楚子灿急忙将这封信放进自己的口袋,转身离开了。
这封信的内容就像一把刀般刺在了太子的心上。
如果要保护母后,他便得眼睁睁地看着喜臻蒙冤甚至丢失性命。如果要救喜臻,这封信的内容便得公开,届时母后和柳世镶的性命便会不保。
这次一个多月的微服出游,使他切身地体会到了要做一个能与百姓的心紧紧连在一起的国君是如此的难,但又如此的必要。而要做一个这样的国君便应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正义。才有可能开创更加光明的未来。
是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应该公布真相,还喜臻以清白,这仅仅是举手之劳而已。
但是。每每想到那封信差一点点就要落到审判官的手中时他又忍不住冷汗直冒——他心底里还是下意识地想要保护母后的。
回想起母后为他所做的这一切,他不由得感慨万分,悲从心来。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全是为了他,虽然做法让他反感。
太子心烦意乱地回了东宫。
仰躺在床上,扭头望着窗外的蓝天。太子的心情却是无比的阴郁,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厌恶之心。
忽然,太子想到了什么,飞一般地朝大牢跑去。
“允氏畏罪自杀了。”管牢人对太子说。
太子顿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刚得知允氏自杀的消息的楚子厚也赶来了。
“不是占卜反噬,是咬舌自尽。”管牢人对他们说。
允氏死了,最重要的线索没了,楚子厚的心里不由得着急万分。
“二弟莫要着急,清者自清,何况现在证据也不足。沈姑娘一定不会有事的。”太子走过来拍着楚子厚的肩头说。
楚子厚点了点头。
……………………。
常言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却说自那封信被太子截取之后,那个送信人心里一直很不安,因此次日便又悄悄地来找审判官,想确认一下他有没有收到那封信,审判官闻之大惊:“我根本没有收到啊,我昨天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过。”
这下可把两人都急坏了。
但是太子身份特殊,他们谁也不敢得罪他,要如何能从他的手中拿到那封信呢?而很显然,那封信里肯定有些重要的线索。不然太子也不会直接将它拿走。
但审判官很清楚,自己必须得拿到它才有可能找到这案子的突破口。
眼看事情就要有新进展了却又坏在了这送信人的手上,审判官气得快要跳起来。
审判官一掌拍在桌面上,吓得那送信人忙跪下求饶。
但审判官还是毅然辞退了他。
眼下。他得想办法从太子的手中拿到那封信才行。
为防太子将那封信撕毁,他还得尽早行动,而且最好是今天。
可是,要从太子那里拿到它谈何容易?
审判官在屋子里不断地踱着步。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把头皮都快要挠破了,还是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
这么下去。太子说不定已经把那封信给撕掉了呢?审判官心急如焚地想着。然而越心急越没有头绪,他干脆离开屋子到外面去清醒一下。
在小道上走着走着,审判官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立即返回屋里,叫人陪着他去大牢找沈喜臻。
已经测算出事情发展趋势的喜臻此时正在凝神静思,听得他的脚步声传来,她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明亮如镜的眼睛。
听了他的要求后沈喜臻一脸平静地说:“我愿意帮你这个忙,但我有个请求。”
“你说。”审判官一听说她愿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