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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当辰炎阳看到一样貌依然俊美的中年男子时,着急大喊,“爹!你们放开我爹!”
中年男子也吃惊看他:“阳儿!”
“阳儿!”
“是小阳!”惊呼一声连着一声,辰家老老少少加上家奴数百号人跪满了整个校场!
“辰家那么多人!”瑾崋面露吃惊。
我开始清点人数。
“你到底是谁?!”在我点人数时,一个中年男子厉喝!看似也是一名武将,面容俊美,不到四十,但看上去至多三十挂零。
“大爹爹!她是玉狐!”辰炎阳在马车上喊,恨恨看我。
立时,辰家人目露惊讶。
大爹爹……就是辰梨花的大老公,哎,不是一夫一妻制也烦,丈夫太多,分不清。
“你就是玉狐!”那中年男子和辰炎阳的爹挣扎起来,要起身反抗。
我淡淡看他们:“你们放心,我不灭族,那是孤煌兄弟的喜好。你们有谁能告诉我,你们辰家为何效忠孤煌少司?这件事一直困扰我,让我不得其解。”
我扫视辰家所有人,他们有的低下了头,似是陷入尴尬和惭愧。
我看向那些辰家的家属:“你们说,辰梨花为何效忠孤煌少司?”
他们尴尬地抬起脸,忌惮地看看旁人,有人对他们瞪眼,有人对他们摇头,有人叹气,有人轻笑。
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瞪眼的多半是女人,而摇头叹气的,多半是男人。尤其辰梨花的两位丈夫也是目露难堪,不再挣扎地而是侧开了脸,似是此事让他们羞于回答。
我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转身看辰炎阳:“你娘效忠孤煌少司该不是因为孤煌少司那妖男长得俊吧!”在巫月,是极有可能!
因为巫月男女平等,女人可以追星,女人把一男子作为偶像不会被看成淫,荡或是好色。而有的女人爱自己的偶像,更是疯!痴!傻!
莫说孤煌少司满手鲜血,哪怕是吸毒嫖娼赌博,恶疾斑斑,她们依然无私地,宽容地,继续义无反顾地爱他,支持他。这种爱是痴狂的,也是真正无私宽容的。若是能对自己老公如此,家庭矛盾也会少上许多。
在我的世界,这种粉,我叫他们痴狂亲妈粉。
立时,辰炎阳的脸腾地炸红,大声否认:“不是!不是的!!”
慕容飞云,闻人胤和瑾崋在辰炎阳的否认中纷纷摇头,似是也已知晓答案。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原来是那么地简单!
第二十六章 不能刺激妖狐
我不由唏嘘:“原来你们辰家是看脸尽忠呐……嘶……”我看向已经满脸炸红的辰炎阳,他气急败坏地跃下马车,立刻被闻人他们按住,他奋力挣扎,脸红脖子粗地瞪我:“我娘不是因为摄政王好看!你不要胡说!你!”
“那是因为什么?”我反问,辰炎阳红着脸变得语塞。
我摇摇头转身,俯看辰家之人,目光转冷:“巫月对你们辰家不好吗?想当年,你们辰家不过是骝马城养马的。太祖女皇赏识你们所养之战马,褒奖你们先祖,你们家族所养之马也开始成为贡马!后有山贼来犯,太祖女皇派大将军炎阳来平定,你们先祖与炎阳大将军成婚,才有了现在这将门一家!”
辰氏族人在我的话音中或是目露疑惑,或是面露惭愧。
我转身看辰炎阳:“辰炎阳,你的名字谁取的?”
他愣了一下,答:“是太奶奶。”
“这就是了,你的太奶奶是炎阳大将军的增孙女,她给你取名炎阳也是对自己太爷爷的思念和敬重。”
他怔了怔,低下脸:“确实如此……”
我转回身:“所以,是太祖女皇的恩赐,才有你们辰家如今。炎阳将军守护北域有功,太祖女皇更是给你们封地,让你们在这北域自治自理,甚至不用上朝,太祖女皇对你们辰家何其恩宠与看重?而今,只因孤煌少司俊美。你们一族背叛,将来后人又该怎么看待你们呢?”
火光之下,他们纷纷垂下了脸。
“摄政王就是好看嘛!”一个女孩儿不服气地喊了起来。
她身边的父亲立刻将她的嘴捂住,她还不服气地瞪我。
她的瞪视让我真的开始忧虑他日斩孤煌兄弟之时,他们的粉丝会来闹法场。这就是女人呐……头好痛。
“真是年少幼稚。”我头痛转身,轻揉太阳穴,“来人。把他们全绑起来。推到城门外等他们的家主辰梨花。”
“是!”
立刻,整个校场混乱起来。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我们是北辰家族!就算女皇都要对我们尊敬!”
“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不会是摄政王的对手的!”
辰家里的女人。真的很帮孤煌少司。
“你们这些女人疯够了没?!”终于有男人愤怒地厉喝!
“为了一个男人你们至于吗?!”
“快死到临头你们还不清醒?!我们要跟你们断绝关系!别再连累我们!我们可不崇拜那妖男!”
校场越来越混乱,满是夫妻男女吵架的声音,这是我打仗打到现在以来,最凌乱的一次。
瑾崋看得轻笑摇头:“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嘘!”闻人胤撞了他一下。神色有些紧张地看一眼我身旁的车厢。
瑾崋立时拧眉,侧开了脸。烦躁地命令:“你们动作快点!别磨蹭,天都快亮了!谁再叫把谁的嘴堵住!”
我自知他在烦躁什么,在他的心里,或许我和辰梨花是一样的。
我只当不知他的神情和烦躁。继续看着被押走的辰家人。
慕容飞云微微侧脸看我,忽的轻语:“你跟他们不同。”
我微微一怔,看向他。他对我颔首一礼看向了别处,沉静沉稳的侧脸在火光涨红明暗不明。慕容飞云……懂我。
“玉狐女侠。这是搜出来的!”忽的,士兵把一幅幅孤煌少司的画像放到我面前,立时,校场上的女人疯了:“那是我的画像!”
“那是我的——”
“你们别动画像——”
“求你们了——我们降了还不成吗?把画像还给我——”
我太阳穴开始绷紧。第一次有种想杀人的冲动。这群女人!真是!醉了!
“玉狐你看!”忽的,一个士兵又拿来一副画像,他疑惑地看着,轻轻嘟囔,“这是谁啊……”
我看过去,立时怔立在原地。那雪白的衣衫,诡异简洁的黑色花纹,一头雪发直垂后背,脸上是那个诡异的血泪狐狸面具。他站在在百花之中,却艳压群芳,让人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目光。即使他身下的花再艳丽,也压不过他那一头迷人的雪发。
他独自一人站在繁花之中,双手和以往一样插入袍袖,冷看前方,静谧包裹他的全身,明明妖异,却透出一分出尘脱俗的美。
“是孤皇泗海的画像!”惊呼从闻人胤那里而来。
心弦立时紧绷,我立刻从士兵手中要收起画卷,但已经晚了,寒气倏然从车厢内而出,一瞬间,飘忽鬼魅的身影已在我身旁,雪发掠过我拧起的双眉,士兵手中的画,已在他的手中!
登时,整个校场静了,静得鸦雀无声,连火光都不再晃动。除了辰氏家族,周围的士兵们也面露惊讶,他们是在惊讶泗海的白发。
士兵之间一直也有传闻,传闻我的车厢藏着我的爱郎,也有传闻是巫月要犯。但是,他们始终不知是谁。
雪发在巫月罕见,他们现在看到,自然惊讶。
而辰氏家族显然是见过孤煌泗海的。泗海之前一直神秘,无人知道他的长相,甚至是他的面具。但是这幅画像上,清清楚楚地画出了他平日所穿的服饰,以及那个面具。我想……我可能猜错了,辰梨花痴迷的不是孤煌少司,而是……泗海。
因为所有画像里,只此一幅是泗海,可见主人对这幅画像的独占。在一个大家族里,谁还能有这样的权利?除了掌家辰梨花,还能有谁?
“这幅画是谁的?!”阴狠阴沉的话音从泗海诡异的面具下而出,静谧的校场上无人敢发出声音,登时他寒气炸开,撑开了雪发,如同妖狐一样大喝,“这幅画到底是谁的?!回答这个问题,很难吗?!快说!”他的袍袖倏然扬起,鬼魅的身影几乎平移地到辰炎阳身前,苍白的手直接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辰炎阳的皮肤,辰炎阳痛苦地脸色发紫!
第二十七章 要钱,要粮,要兵,不要命
“是夫人的!”忽的,辰炎阳的父亲着急地大喊起来,苦痛难言,“是夫人……求,求二公子放过犬子。”他颤颤地跪下身体,趴伏在冰冷的地上。
孤煌泗海缓缓放落辰炎阳,在战场上轻狂自负的辰炎阳却在此刻,呆滞地看着孤煌泗海。
孤煌泗海缓缓看向自己的画像,目露恶心地侧开脸,随身甩起画卷,画卷被甩向夜空,紧跟着他杀气射出,顷刻间,画卷被碎成了碎片,他放落手,阴狠地扫视辰家所有人:“你们真让我恶心!”立时,杀气和阴邪的寒气聚集在手,我一见立刻甩出流星逐月缠住了他的手腕拽紧:“不要再滥杀无辜!”
他狠狠朝我看来,妖气四射:“他们私画我的画像!让我恶心!”
“就算恶心你也不能杀光他们!”
“我不管!”他朝我阴狠大喝,“我就是要杀光他们!把看过我画像的每个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我也狠狠看他:“所以!你现在是想跟我动手吗?!”
我拽紧手中的绸带,仙气开始环绕全身,寒冷的空气里,让仙气显了形,幽蓝的光芒淡淡笼罩我的全身,立时,仙气沁人的香味也开始弥漫在空气之中。
孤煌泗海妖光四射的双眸在面具下眯起,身上阴邪的妖气也开始现形,诡异的白雾开始在他脚下慢慢散开,铺满他衣摆下的地面。
“好,好香啊!”忽的,不知何人痴痴地说了一句,孤煌泗海立时收紧目光,缓缓散去妖气。眸光在面具下垂落,他彻底卸去了内力,静静站立。
我松了口气,也收回仙气。
他再次冷冷扫视那些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之人:“若是让我哥哥赢了战局,我第一个诛的,就是你们北辰!谁也保不了你们!哼!”他拂袖转身,鬼魅的身影瞬间飞回车厢。“怦!”一声。关上了车厢门,也夹住了我缠在他手上的绸带。
我拧眉舒气,收回流星逐月。单手背到身后:“把画像带上,带他们出城!”
“是!”
士兵们纷纷回神,脸色苍白地押所有人下去。
闻人胤也面色紧绷地小心看我:“那个……孤煌泗海到底是什么?”
“反正不是人。”瑾崋闷闷说了一声,“这世上。只有玉狐能擒他。”
闻人胤面色“不愧是女皇陛下,天命的女皇……”
“闻人!”慕容飞云立时撞了一下闻人胤。闻人胤回神捂住嘴看向一旁震惊的辰炎阳,转而立时朝我看来。
我拧起眉,看他一眼回到马车。
闻人胤脸涨红起来,默默低下脸。
慕容飞云抬起手杖戳向怔立的辰炎阳。辰炎阳趔趄了一下,被他用手杖戳回我马车边闻人胤默默走到辰炎阳身旁押他往前。
我朝慕容飞云伸出手:“飞云,上来。”
“恩。”慕容飞云朝我伸出手。辰炎阳静静站在一旁朝我细细看来。慕容飞云上车之时,瑾崋也从另一侧跃上:“你打算把辰家怎么办?”
一说起辰家。我头又痛了:“还能怎么办?辰家在这里深得民心,不能抓,也不能杀,他们只是效忠孤煌少司,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直在这里自治,并未陷害忠良,啊……我第一次好头痛,好烦。”我抚上额头,粉丝的狂热不是最!我不可能仅仅因为他们倾慕孤煌少司而定他们的罪。
“噗嗤!”瑾崋在一旁窃笑,马车缓缓随队伍前行,前面是一时间望不到头的辰家族人。
我一直揉太阳穴:“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痴迷于一个女人,会想尽办法把她占为己有。但女人痴迷于男人,是真的会为这个男人倾尽所有,身心俱现。之前是慕容袭静,她已经死了,现在,又是辰梨花,难道我也让她去死吗?”
“慕容袭静死了?!”辰炎阳吃惊地紧走几步追问。
我不看他:“是,辰炎阳,你会因为我好看而效忠我吗?”我转脸朝他看去,他毫不犹豫给我一个白眼,甩开脸。
“看,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我轻笑摇头,在辰炎阳转回脸看向我时我收回目光看向前方高耸入云的城楼,天已经渐渐放亮,街道两边百姓偷偷探出头,惊诧惊恐地看我们押辰家人走向大门。
安静,恐慌和紧张在整个骝马城里弥漫。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出了骝马城的城门,铜墙铁壁的城池被我们一晚攻克占据。辰家人在城门前排开站立,每人的身边是两名士兵。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