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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和三个男人,成何体统!”瑾崋也有点受不了了。
苏凝霜鄙夷地笑起来。撇着冷眸斜睨我们:“这个时候你们讲体统了,女皇和两个男人,还是三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我和瑾崋在苏凝霜的嘲笑中一时无言以对,两个,还是三个,都是很多个,并无区别。
“你还是那么讨厌!难怪没有朋友!”瑾崋受不了地转身,双手环胸满脸郁闷地背对苏凝霜。
我躺回原处,苏凝霜像是一面清冷无情的镜子。把你不想面对的一切残忍,毫无掩饰地曝露在你面前。让你变得一丝不挂,*裸地面对真正的自己。他的真,让他变得可恶,惹人厌。成为无数人的眼中钉。
房内变得沉默,瑾崋还在生闷气,苏凝霜也不开口,我转身面朝外,背对两个男人静静等待时间流逝。
轻轻的风扬起了薄薄的纱帐,带动这纱帐的月光波荡,如果我不山,我还是那个在狐仙山上悠闲自在的小巫女,不会认识孤煌少司。瑾崋,怀幽,独狼。椒萸,阿宝,苏凝霜,还有那个神秘嗜血的孤煌泗海。
师傅说,这是我的命,即使我当初选择不下山。命运还是会安排我成为女皇,守护巫月。我与孤煌兄弟之间,注定会碰撞,会有一场血战。
“孤煌少司……没把你怎样吧?”身后传来瑾崋略带别扭的关切。
我静静地看着越发明亮的月光:“没怎样。“
“还没怎样?”苏凝霜笑起,“我去的时候可是连衣服都脱了~~~”
“苏凝霜你闭嘴!”我终于也忍不住了,“孤煌少司迟早要入宫的,如果你没本事,拦不住他,我大不了宠幸了他!反正我是女皇,不用对一个男人从一而终。睡了再杀也是我占便宜!!”
瞬间,房内静默无声,两个男人似乎都说不出话,整张床上是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默。
“我也不想让这种事发生,所以,我们要加快速度,瑾崋,过会儿你去花娘那里。”
“我不去!”瑾崋直接回绝。
“那苏凝霜去。”
“好啊!”
“等等!我去了。”瑾崋闷闷地说,“我比较熟,苏凝霜新来的,不熟。”
“很好。”我坐起身,“换衣服去。”
“是!”瑾崋激动地跳起。苏凝霜也随即坐起:“那我呢?”
我白他一眼:“睡着,记得把衣服脱了。”说罢,我掀开纱帐下床,瑾崋紧跟我而下,苏凝霜也坐到床边,掀开纱帐,单腿曲起瞥眸一脸冷艳地观察我们。
我随即交代:“你去花娘那里买一些补给,还有,给苏凝霜买一套黑衣。顺便在花娘那里打探一下巫溪雪的消息。”
“知道了!”
“还有。”我想了想,到书桌边拿起美男册,翻到最后一页,撕下了阿宝的画像,交给瑾崋,“让花娘好好查他!”
瑾崋拿起阿宝的画像面露疑惑:“这不是阿宝吗?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他?”
我拿起厚厚的美男册,正色看瑾崋:“一个能把宫内宫外五十个美男神态细节精准抓取,又能在短短几个月内把所有宫人记在脑中,还能获得大侍官宠爱的人,你还觉得他简单吗?不值得查一查吗?”
瑾崋怔立在我面前,苏凝霜勾唇一笑:“原来这些画是那个阿宝画的嘛?小小洗衣工能画得如此一手好画,仅凭这点,就该查查他是谁家的小公子了。”
苏凝霜已经叫人家公子,可见他与我想在一处。苏凝霜的确聪明,但就是嘴贱人欠抽。
和瑾崋在宫外分开时,我拿出口哨,吹响,今晚,我想让大家见上一见。因为接下去要做的大事,需要大家的配合!
站在高高的清风塔上,伸手可触及星辰,银盘巨大,悬挂我的身后,给我身上的黑衣披上一件银纱。我双手环胸,腰佩碧月,傲然立于夜风之中,今晚孤煌少司的事让我始终无法平静。若真的有那样的时刻,我能不能做下去?
心弦一阵缭乱,我知道,我不能,我会忍不住手刃孤煌少司,管他逼宫,叛乱,一定要!杀了他!
“呼!”黑影干净利落地落下,独狼冷酷地站在了我的面前,犹如狼神威严神圣地降临人间。
“回来了。”他对我只说了三个字,话语依然简洁利落。
我点点头:“很好。走。”
“去哪儿?”他问。
“带你去见一个人。”我看他,他冷淡的眸光中,果然划过一抹不悦和烦躁:“我不见人。”他冷冷回绝,准备离去。
我对着他的背影不疾不徐说道:“下面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做不到。”
他顿住脚步,转身,寒光闪闪的眸中划过一抹在意:“什么事?”
我抬眸直直盯视他恰似荒漠独狼般冷冽的眼睛:“盗珍宝塔里的黄金!”
独狼一怔,雪亮的眼中精光闪闪,电念盘算。
第五十九章 意外的相遇
我走到独狼身旁,遥望摄政王府的珍宝塔:“偷到黄金后,把黄金运出去,购置兵器和铠甲,怎么样?你来不来?”我转脸看他,他惊诧地俯视我玉狐的面具,视线与我的视线牢牢拧在了一起,第一次,他的目光里带出一抹犹豫。
他拧眉深思:“你不会成功的,时间仓促,集合起来的,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没有人熟谙兵法,在善于排兵布阵的慕容家族面前,不堪一击!”
我听出了独狼的顾虑,慕容家族和瑾家皆是将门之后,尤其是慕容家族,更是三朝元老,老太君的先祖是开国元勋,而老太君在年轻时,也常常征战沙场,为巫月平定边境战乱,国内叛乱,战功累累。故而功高盖主,目空一切!
慕容家族篡位之心母皇早有察觉,故而让瑾毓做了右相,并架空了慕容家族,若非孤煌少司,慕容家族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掌握整个巫月的武力!
而巫月军队训练有素,即使有贪腐,普通集结的百姓也不是正规军的对手。
我扬唇一笑:“如果是正规军呢?”
独狼惊疑看我,我笑看他:“我会把兵符交到瑾毓手上!”
独狼大惊,眸中再次电念闪烁:“还是不行,黄金太重,你怎么偷?”
我笑看他,玉狐面具下唇角扬扬:“你信我吗?信我就别再犹豫,跟我走!”我起身跃起。从清风塔上一飞而下!
飞过明月之前时,独狼的身影出现在我身边,传来他利落的话音:“好。我信你。”
当我带瑾崋到北城时,他眼中已目露疑惑:“不去珍宝塔踩点吗?”
“已经踩过了。”我说罢落在了椒萸的院中,瑾崋紧跟我而来,环视四周:“这里是……”
忽的,我感觉到了他人的气息,而且,不止一个!椒萸家里有武功高强之人!但是。椒萸的房子里并未点灯。
就在这时,椒萸匆匆而出。椒萸不会功夫。又怎知我们来了?定是他房内的人告知。
忽然间,我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我是不是不该用椒萸?我根本不知道椒萸背后,还有人!
椒萸的神色显得很慌张,他走到我面前。慌张被惊喜替代:“玉狐女侠,你终于来了!”然后,他惊讶地看到我还带了人来。
他自是认不出独狼的,但是独狼似乎认出了他,寡淡的眸中显出一丝意外和吃惊。
我戒备地看他,他惊讶地看了独狼一会儿,再次看我,看出我对他的戒备,他显得不安和仓惶起来。急急说:“玉狐女侠,我这段时间帮你收集了不少信息,我……”
我扬起手直接打断:“你还在替谁做事?”我直接质问。
椒萸顿住了口。雌雄莫辨的脸被寒冷的空气吹得有点发红。
见他不语,我直接说:“我不会再找你了。”说罢,我转身直接走人,独狼也随我一起转身。
“不要!”身后传来椒萸的疾呼,皎洁的月光将他的身影长长拉在我的们的身旁,他急急跑到我的面前。清水灵灵的黑眸中布满了忧急和慌张,“不要走。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他急切的神情宛如要跪在我的面前,求我给他机会为我继续做事。
独狼看向我,眸光冷漠寡淡。
我撇开脸深吸一口气,转回脸失望地看椒萸:“椒萸!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椒萸眸光颤了颤,落寞而自卑地垂下脸,双手不安而焦虑地握在了一起。
“那天摄政王让你弹琴,你说你怎能怕成那样!”
椒萸闻言吃惊仰脸:“玉狐女侠那天在?”
我气郁不已:“那晚如果不是那个白痴女皇要跟你比,帮你弹了那琴,你早死了!”
椒萸怔怔看我,再次低下脸:“是的,我知道……”
“如果你死了,还怎么为我做事,还怎么报仇?!”
椒萸的身体在黑暗中一紧,双拳开始拧紧,已经不再是焦虑和不安。
我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对我无法完全信任,也惧怕孤煌少司,所以,我今天特地带了独狼来让你安心……”
立时,椒萸惊讶地扬起脸,再次看向孤冷漠然的独狼,这一次,是真正的惊诧,甚至惊到目瞪口呆:“你就是独狼!”
独狼漠然地看他一眼,对我摇摇头:“椒萸不能成事。”
“不!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椒萸急急地拉住独狼的衣衫,“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的!”他急急朝我看来你。
我拧眉看他:“椒萸,有些事,是不能脚踏两条船的。”
椒萸的神情镇定下来,镇定的同时,也变得有些凝重,他看看屋内,再看看我,他在做决定,这个决定在他看来,似乎尤为地艰难。
“玉狐女侠,屋里的,是朋友。”他认真地看向我,目光里是他的决定。
我思索片刻,看独狼,独狼依然摇摇头。
我再次看椒萸:“对不起,椒萸,即使是你的朋友,我们也不能完全信任。接下去要做的事必须完全保密。”
“为什么不一起?”忽然间,异常清朗有力的声音响起,如同琴声干脆利落地划过林间。我和独狼一起转身,一人从屋内走出站在了月光下,而他的身后,紧跟一男一女。
当我和独狼看见那人时,同时惊呼出口:“月倾城!”我和独狼同时一惊,吃惊地看向彼此,他的眸光也在闪烁,我也闪烁了一下和他同时转开脸。没想到白天才看到月倾城的画像,晚上就遇见了。
而站在院子里的月倾城,他身后的一男一女和一旁的椒萸,也已经面露惊讶。
月倾城一身粗布麻衣,但这依然掩盖不住他的艳丽,他的艳丽让他整个人散发一种特殊的光芒,让人完全忽略他穿了什么衣服,戴了什么首饰,让人的目光无法不聚焦在他那张艳绝无双的脸上。
椒萸虽然雌雄莫辨,但也远远不及月倾城的艳丽。凡人怎能长地如此倾国倾城?如果没有孤煌兄弟,他第一美男的地位,名至实归!
第六十章 与焚凰合作
我和独狼与月倾城三人在月下对视良久,我们像是不同的族群,在草原相遇,彼此小心试探,不轻易靠近,也同时对对方带有好奇。
月倾城上前一步,身后的一男一女微微阻拦,似是护卫,但月倾城对他们摆摆手,他们再次退回。
月倾城朝我和独狼一拱手:“月某对玉狐女侠与独狼大侠一直心怀敬意……”
“走吧。”没想到,还没等月倾城说完,独狼已经有点不耐烦地要走了。这让月倾城一时难堪,也让他身后的一男一女目露愤懑:“站住!我家主子以礼相待,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独狼冰寒的眸中露出不悦,直接走人,我拉住他:“独狼,等一下。”
我转身看月倾城:“月倾城,你是皇族,我们对皇族不信任。”
月倾城听罢笑了笑,抬眸看我:“月某也明白,只是,没想到二位一眼认出了月某,看来二位的身份也是不俗。”月倾城眸光锋利起来,艳丽的双眸里锋芒四射,让他不再是一件观赏品,而是,世间最锋利的武器!
皇族的气度开始从月倾城身上显现,那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高人一等的态度,是无法隐藏的,他微抬下巴看我:“听说……你想进焚凰?”
我心中微微一惊,但很快了然。焚凰是巫溪雪的,月倾城是巫溪雪的未婚夫,焚凰自然与他有关。看来巫溪雪与梁秋瑛之间的纽带是月倾城。梁秋瑛是否知情?
可能梁秋瑛也不知情。不然上次梁秋瑛就已经告诉我了,不会只说有人替巫溪雪和她传递消息。看来巫溪雪对梁秋瑛也并非完全信任。一旦梁秋瑛叛变,必会牵扯出月倾城。巫溪雪也是想保住自己的未婚夫呐。
“哼。”独狼忽然一声冷笑。笑意之中颇有一种嘲讽的味道,月倾城朝他看去,独狼再次直接转身要走人。
“独狼!你一个人不能成事!”月倾城清朗的话音在这寂静破旧的小院里响起,椒萸在一旁又是焦急又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