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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门外待命。」
「哎哟!女生和女生聊天,你一个大男人站在门口干嘛!」
「……那,我让小空?」
「不行啦!反正不行就是了!」
「好……」
「那你回去吧。」
「嗯。」
看羽阳进了房间,霖天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在柔软的地毯铺成的连廊上,他遇到了那个从小和羽阳一起长大的女孩——妙仪。看到他,她似乎是颤抖了一下,低下了头,跟在侍女的身后,与她擦身而过。
霖天停下了脚步,总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
他回到房间,贴身侍女迎了上来,微笑着问:「少爷,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陛下有事就先回来了,放热水了吗?」
「马上去。」
几名侍女快步走去浴室,为他准备沐浴。他的贴身侍女为他脱下了军装,卸下了佩剑,帮他披上了披风。他坐在沙发上,思绪都在刚刚与那个叫妙仪的女孩身上。
'为什么,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贴身侍女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叫了他一下:「少爷。」
「嗯?」
「有句话,一直想对您说呢。」
「说。」
「总觉得,少爷您好有王者的气质,举手投足,都是……」
她还未说完,霖天已经抓起身边的剑,架在她的脖颈上。
「少……少爷……」
他目如寒冰,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有人心中有一丝对陛下不服,就算是你,我也照杀无误。」
「是……少爷……」
他放下剑,扯下披风丢在沙发上,朝浴室走去。他的贴身侍女还没有缓过劲来,喘着大气,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始终不明白,明明是因为羽阳让他失去了王位,为何他不但不恨她,还那么不顾一切地保护她。
羽阳房中,她清走了所有侍女,和妙仪两人一起坐在阳台上,喝着热乎乎的果茶,看着窗外的夜景,聊着天。一年多,再次见到自己熟悉的人,羽阳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尽情地笑着,穿着最普通的睡衣,把头发随意扎起,抱膝坐在椅子上,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叽叽喳喳地聊着近来遇到的事情。
「神像倒下来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呢!脑袋里一下子闪过你们大家的样子,还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竟还能再见到你。」
「我也是,那时候听伊阿姨说,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啊,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们呢。对了,我爸……不对,伊先生,伊太太现在怎么样?他们还好吗?」
「伊……先生?伊太太?」
「嗯……」
「为什么连自己父母的名字都……」
「我的父母是武平王和茉香王后。」
「……」
妙仪看着她,心里尽是酸楚,眼前这人,似乎不再是那个她认识的羽阳了。
「妙仪……别怪我绝情。我刚刚登基,太多事情威胁着我的王位,伊先生,伊太太,他们就是我最大的威胁,反对我的人无不想着利用他们。我不能倒下。我倒下的话,诺嘉王室,万亭……」
「可是不需要……」
「我早已与他们断绝关系了。」
「……」
「我不叫伊羽阳,我的名字是,诺嘉羽阳。」
「羽阳……」
「其实,我何尝不想念他们?」
「……」
气氛沉默着,羽阳转而一笑,问:「不说这些了,你和阿俊怎么样啦?」
「阿俊啊……还是那样嘛。」
「哪样?」
「嗯……就是还是对我很好……」
「哈哈,看你害羞成这样。」
「哪……哪有?!诶,那你呢?」
「我……什么?」
「有没有喜欢的人?」
「哎你说什么啦。」
「有没有嘛!跟我有什么不好说的。」
「之前父王在世的时候,夜风向我求过婚。」
「夜风?夜风族长吗?那你?」
「没有答应。」
「你怎么不答应啊?我听人说啊,夜风族长人很温柔,很有才华,而且还长得很帅呢!难道不是吗?哎,好可惜啊。诶?还是说……你有其他的人选?」
「没……没有……」
「没有那你脸红什么嘛?」
「就是没有啊。」
「哼哼,看来我不使点力气不行了呢,看招!」
妙仪扑到她的身上,挠着羽阳的腰。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说我说!」
「哼哼。」
「就……就……」
「就?」
「就那个每天都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咯。」
「每天都跟在……诶?!是……际霖天?」
「嗯。」
妙仪沉默了,犹豫着,问:「他……他不是你的……哥哥吗?」
「……」
「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反正法律也不禁止,可是,你可是女王,这……」
「我知道。」
「那你还……」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不愿意去承认。宁愿骗自己,让自己忘记我们彼此的身份……」
「哎,看来已经晚了呢。」
「晚了?」
「你入情已深咯!」
「……」
「羽阳啊羽阳,你们注定没有结果的,为何要选择他,这样折磨自己……趁现在,一切都还没发生,还没有严重,快快停下来吧。」
「……」
「他虽姓不是诺嘉,但是他也是你的哥哥,梅琳夫人的孩子,半个王子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他喜欢你吗?」
「我……」
「他有向你表白过吗?」
「没有。」
「这样,那就好。」
「但,他吻过我了……我……我的初吻……」
「啊?!你的初吻?!」
「嗯?不对不对,初吻是我吻他的……」
「……」
羽阳红着脸颊,害羞地小声问:「这样,算是表白吗?」
妙仪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自己说呢。羽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快忘了他,否则,以后只会更痛苦。」
「我……」
「你也明白的啊!你们没有结果的!」
「……」
羽阳把头埋进了怀里,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闭上眼,脑海里都是他的样子,从第一次见到他的心动,到几周前他吻她时的心悸,这一年的相处,他早已进入了她的生命里,占着一个重要的位置,要忘记,谈何容易……可是,她是女王,她的爱情,不只是属于自己,她的爱情,关系着国家的未来……她抬起头无奈地笑了下:「你说的对,我……不该再逃避了,我们确实是兄妹,我必须承认……必须忘了他……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我肩上的担子,可是一个国家。」
「你明白就好了,虽然会很痛苦,但是总比以后更痛的好。」
「嗯……」
「那,王夫的人选,你心里有底吗?」
「没有,能拖几年是几年吧。」
「羽阳……」
【浊立瑞安城主楼屋顶】
君舞在的这几天,瑞安城比平日热闹了许多。
今天的晚餐按着星辰的提议,三兄弟带着和灯伊玩得不亦乐乎的君舞弄了个屋顶烧烤。看了眼忙着帮君舞烤玉米的星辰,唐月叹了口气,对如阳说:「你看大哥,以前我们兄弟烤肉都是他帮我们烤好多放着,现在都忙着给小舞弄了。」
如阳听后,忍不住扑哧一笑,说:「喂,小声点,大哥会听到的。」
星辰把烤好的玉米放在盘子上,说:「早就听到了,君舞最小,当然先从她照顾起咯,还有,你们两个大男人都几岁了,自己烤!我不会再帮你们烤了!小舞,先别和灯伊闹了,快过来吃。」
「嗯!」君舞把灯伊放到奶妈怀里,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用手抓起玉米就要吃,被烫了一下忙丢掉玉米。
「呜!星辰星辰!好烫!」
星辰忙抓过她的手,着急地吹着气:「疼不疼?不好意思啊,忘记帮你弄好拿一点了。」
「呜,疼!」
「跟我过来,我们去泡冷水。」
「不要嘛!好冰!」
「忍一下好不好?乖,跟我来。」
「好嘛……」
星辰手忙脚乱地把她带走了,如阳看着,忍不住笑了:「多少年没见大哥这样了呢。」
唐月弄了块肉放进如阳嘴里,说:「大哥一直都很喜欢小舞,你也是知道的,只不过自从大哥身体好起来后,好像变了很多。」
「是啊,唔唔。」如阳吞下嘴里的东西,继续说到,「大哥以前才不会做得那么明显呢,总是偷偷帮小舞做事,然后又假装不理她。」
「哥。」
「嗯?」
「小舞和四弟年纪一样大,对么。」
「是啊。」
「大哥也已经二十八岁了。」
「嗯?」
「该是让他们有个结果的时候了。」
「月?」
「能不错过彼此,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我可不想让大哥像我一样,错过自己最爱的人。」
「……你,还是很想她吧?」
「现在不是在说我的事。」
「回答我,你还是很想小空的,对吗?」
「……」
「你很后悔?」
「哥,别说了。」
「如果你有勇气处理好自己的心意,不要再让自己错过,再来考虑大哥的事也不迟。大哥和小舞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大哥自己明白的。倒是你,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要怎么办才好。月,比起大哥,我更担心你。」
「……」
如阳默默叹息一声,把烤架上那块焦了的肉片放在盘子的一边。
楼下,星辰抓着君舞的两只手伸进了冷冰冰的水里,君舞嘟着嘴,念叨着:「好冰好冰,君舞不要泡冰水!」
「春天都要到了,没那么冷,乖,再泡一会儿。」
「雪还没化呢!哪里来的春天嘛。」
「已经开始化了,很快很快春天就来了。」
「是吗?」
「嗯。」
「君舞想看花。」
「好了。」星辰接过侍女递来的毛巾,轻轻地帮她擦干手上的水,抬起头,温柔地看着她,问:「还疼吗?」
君舞点点头说:「不疼了!我们去吃玉米吧!」
「好,这次要小心点了哦。」
「嗯!」
【青墨碧城星海城】
深夜,星海城内一片寂静,万凯却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他干脆起身,来到了星海城里的一处亭阁,看着泛着波澜的星海泽。
「真是好兴致呢,际万凯。」
「谁?!」
坐在亭下,竟是突然听到一个男声,万凯忙站起身,环顾四周,却什么人都没看到。
「是谁?!」
「别紧张,我在你的身后。」
万凯转过身,只见刚刚还空无一人的木栏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
「琴皇?」
「哦?不是该加个大人么?」
「……」
「开个玩笑,叫我琴皇就可以了。」
「是。」
「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不着。」
「睡不着的好,这片星海泽,还是要夜晚看最美呢。」
「琴皇来过星海泽?」
「嗯。」
「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还没有住进来的时候。」
「那岂不是,在你很小的时候?」
「忘了。」
「……」
见万凯一副无语的表情,雍炎忍不住笑了声,转过头,看着这片广袤的星海泽,感叹道:「这一座建在星海泽上的城,没想到我竟是有机会能住上几夜呢。」
「琴皇喜欢就好。」
「只不过,陛下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嗯?」
「陛下根本都没有发现,她的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星海泽,她住在一座建在万亭第一大湖泊星海泽上的城堡里。」
「陛下旅途劳累,没注意到也是正常的。」
「是么?」
两人一同静静欣赏着寂静的星海泽,许久,雍炎问:
「想听我的琴么?」
「如果琴皇愿意的话,自然是万分荣幸。」
雍炎淡淡一笑,幻出自己的琴立于地上,轻轻拨动着琴弦,一阵阵美妙的旋律幽幽荡漾着。万凯心底一震,这琴声,他的的确确曾经听过,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万凯,放松下来,静心听。」雍炎似乎是发现了他的紧张,对他说。
万凯被他说中心中的不安,心中一惊,回过神来,看着他弹琴的样子。
他的侧脸映在月光之下,纯白的衣襟垂于地,随意轻松地拨动着琴弦,旋律却是那么美妙动听,万凯听着这般天籁,心静了下来。
琴声幽幽,虽雍炎所在的亭阁离羽阳的房间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琴音似乎还是传到了这里。深夜,躺在熟睡的羽阳身边,妙仪睁着双眼,听着这看似让人心安的曲子,竟是乱了心跳。她转过身,看着安心沉睡着的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