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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还有老夫人生前的遗愿。命兰苏荷,即刻即位。」
羽阳刚说完,下面的族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地位的女人走到羽阳面前,单膝跪了下来,行了礼,说:「陛下,兹事重大,还是等到紫倩小姐和紫晴小姐到了再说吧。」
「就算紫倩和紫晴到了,这件事情会有所改变吗?按照旧例,苏荷身为仰奇夫人除了本王之外唯一的孙女,自然是要接下族长的位置。」
「可是,在苏荷回来之前,族长的继任人一直都是佳艺,族里的人都知道的。」
羽阳思索片刻,正想回答一些什么,苏荷在此时站起身,走到了那个人面前,冷冷一笑,俯视着她,问:「老夫人何尝说过佳艺姐姐是族长继承人?」
「这……」那人哑口无言,转身看着身后的族人们,似乎在向她们寻求帮助。
苏荷抬起头,看着那群寂静的兰家族族人,淡淡一笑,转身对羽阳说:「陛下,既然有的人对我接任族长有异议,那么就等到明天紫倩阿姨和紫晴阿姨到了再说罢。」
羽阳也有些惊奇,但看到她自信的笑容还是相信了她,她应该是已经有了对策。
「好吧,那此事就明日再议吧。」
羽阳起身,领着梅琳和她带来的侍卫及侍女离开了大厅。
苏荷看着跟前一个个不怀善意的眼神,丝毫不惧怕,她微微一笑,扶起了还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帮她拍了拍膝上的灰。族人们看在眼里,各有着自己的想法了。
第二天下午,葬礼准时开始了,朝中各位大臣还有际家族、伏芝家族的重要成员都到了,一一与仰奇拜别后,按着苏荷的安排,紫倩领着部分族人,启程送仰奇的遗体回到夕华。接着,待其他家族的成员还有朝中各官都离开后羽阳原想留下来帮苏荷,只是没想到,苏荷竟是偷偷命人递信,让羽阳和梅琳不需留下,她已胜券在握。虽还是担心,但既然苏荷都这么说了,留下来怕是会误事,羽阳和梅琳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于是,云却城中,一个二十一岁女孩导演的一场大戏就此开演。
还是那个大厅,佳艺正坐在最中,苏荷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紫晴领着众族人站在阶下。佳艺向来弱软,即使是坐在最尊之位也一点气势都没有,紫倩不在身边,她似乎有些害怕,明明苏荷刚刚与她说过,让她来主持大局,可她却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苏荷淡淡一笑,说:「之前与佳艺姐姐说过了,今日的族会由她来主持大局,只是佳艺姐姐似乎是有些紧张。」她转头看着她,接着说,「佳艺姐姐放心,苏荷来帮你。」
佳艺虽知道不应该,但还是点了点头。
苏荷站起身,走到佳艺面前,对紫晴行了个礼,说:「紫晴阿姨,紫倩阿姨现在不在城中,您就是最长,昨日的事情想必您也听说了吧?陛下亲临云却城,宣苏荷为新任族长,只不过族中有些人似乎是不服,幸而陛下同意今日等到紫晴阿姨您和佳艺姐姐到了再做定夺。紫晴阿姨,不知您对苏荷接任族长可有意见?
紫晴莫然,面无表情地回答:「既是陛下的意思,我自然是没有意见。」
族人们又议论纷纷了起来,苏荷用余光看着她们,与她之前所猜的一样,部分人偷偷地暗示佳艺,让她出面。她在心中默默等着,果然不过一会儿,佳艺站了起来,用手撰着衣角,克制住自己的紧张,说:「苏荷妹妹,这么冒然下定论怎么可以,这毕竟是我族百年大事。如果没有绝对的证物是万万不可就此定论的!自从玉雪阿姨成为王后,我便一直都是老夫人默认的族长候选人,按照顺序也必是如此,而苏荷妹妹五年前才回到兰家,族长之位与谁,显而易见。」
佳艺说完,下面的那些人开始应和了起来,声势越来越浩大,最后还呼起佳艺的名字来,紫晴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她本来就不太关心兰家族的事情。
等到呼声有些减弱,苏荷笑了,走回佳艺面前,小声问:「那如果本族长有老夫人的传位令书,该当何论?」
佳艺惊呆了,看着苏荷的笑容,害怕了起来。见佳艺表情不太对,下面的呼声慢慢地变小了,众人忐忐忑忑,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苏荷转过身,对紫晴说:「紫晴阿姨,劳您鉴定一下。」她从袖口拿出一卷丝缎护着的书卷,递给走到她面前的紫晴。
众人一看,发现情况不妙,越发得忐忑了。
「没错,这的确是老夫人的传位令书。」
众人默默,小心翼翼地用眼神交流着,沉默良久,苏荷身后已经害怕到不行了的佳艺走下位置,弯下腰行礼,小声地叫道:「族……族长。」
苏荷微微一笑,依旧看着那群还直着身子的族人。
昨天出头阻止苏荷的那个女人先是站了出来,行了礼,接着,她身后的众族人纷纷弯下腰行了礼。
紫晴依旧是那么莫然,对苏荷行了个礼,说:「请族长入座。」
苏荷点点头,走到佳艺面前,牵着她走到自己刚刚坐着的那个位置,请她坐了下来,对已经害怕到不行了的她微微一笑,然后自己坐到了佳艺刚刚坐的位置上。
紫晴冷冷一笑,心中默默叹道:她早已从老夫人口中得知她把传位令书给了苏荷,但苏荷为何却从不告诉别人,硬是等到今天才拿出。老夫人头疼继任族长的问题也不是十年五年了,没想到苏荷小小年纪,竟是不伤一条人命在老夫人走后的第一天就驯服了这群人。看她这五年来的行事作风倒还算是君子,兰家这几十年的风波不定,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威利亚城夜空房】
夜风端着夜空午饭,敲了敲她的房门。
「哥哥吗?」
「嗯,我进去咯。」
「好。」
夜空坐在轮椅上,看到夜风开心地笑了。
「怎么还亲自拿过来,哥哥,你吃饱了吗?」
「当然,肚子饿了吧?来,我扶你。」
夜风小心地扶着夜空让她坐到了椅子上,她看着桌子上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吃了两口突然想起什么,大口地吞下食物后,问:「今天是霖天哥哥值班吧?」
「嗯。」
「那他昨天来有发现什么不?」
「放心吧,他没发现你在家。」
「呼,那就好。被他知道就糟糕了。」
「呵呵,你不是说陛下也在帮你吗,那只要他不发现你在家就不会露馅了。」
「呜,希望如此吧。」
一周前,夜空在练剑的时候一脚踩空,摔裂了右脚的骨头,由于自己是因为犯了低级错误才摔伤的,夜空心虚,怕队长霖天知道要骂她误了保护羽阳的职责,羽阳也明白她的心思,答应她帮她一起瞒着霖天直到她脚好起来。
「吃饱咯~~嗝」
「吃饱了就好,来,哥哥抱你到床上去。」
「嗯!」
把她放到床上,为她脱下一脚的鞋子,盖好了被子,夜风摇摇头,说:「如果小空现在嫁出去了该多好,有个人陪着你练剑的话你也不至于摔断腿了。」
「哥哥你先担心你自己啦!我……我还小嘛。」
「都几岁咯,不吵你了,快睡吧。」
「我看会儿书就睡,吃太饱了。」
「那好,午安。」
「午安~」
夜风刚出门,侍女就迎了上来:「族长,铭泽大人已经在您的书房久等了。」
「……马上去。」
走到书房前,夜风轻叹一口气,推门走进了书房。
「族长,铭泽在此恭候多时了。」
「辛苦了。」夜风走在座位上,翻起桌上的文件,问,「有什么事吗?」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族长。」
「请说。」
「族长大人,请您尽快准备把族长之位交给夜空吧。」
「……」夜风不言,低头读着那些文件。
「我已经与众大臣相谈过了,连紫晴大人都被我说服了,明日朝会,我们会让陛下给个答案的。」
夜风合起文件,抬起头看着他,神情严肃地说:「我不允许。」
铭泽叹了口气,劝道:「哎,族长,你这是何苦呢?若是你能够成为王夫,我们伏芝家崛起指日可待啊!」
「铭泽,你不要忘了,当初是谁倾尽全力保住了我们伏芝家?若不是陛下,铭泽大人恐怕早已不是六大臣中的一员了。如今你们却还为难起了陛下,为人臣子,哪有你们这般的!」
「我们这都是为了陛下好!我也是为了伏芝家好啊!陛下毕竟也已经不小了,当年乐夏女王,还有梅琳公主都是这个年纪大婚的。族长,您也不小了,而且您与陛下还曾有过婚约,只是因为先族长的事情不了了之了。」
「不论我说什么,都阻止不了你们逼迫羽阳,难道不是吗?」
「……是。」
「那你还来与我相劝,意欲如何?」
「或许族长有所不知,我们这些用心良苦的臣子,在劝说陛下的时候,从未提起过你。」
「……」
「所以,只有族长你也有所行动,我们方能成功。」
「如果我不愿意呢?」
「伏芝家,与陛下年纪相当的单身男子,多了是。」
「……」
铭泽轻轻一笑,对他行了礼,转身离开了书房。
夜风的思绪已经乱成一团了。当他自己成为了最可能伤害羽阳的人,他真的不知所措了。
第二日,即使他一夜无眠但还是很早就起来了,悄悄去看了看夜空,她还未起身也就没去打扰她了,走下楼,没想到的是常年卧病在床的母亲盈袖今日竟是起了身。
「母亲大人,您怎么起来了。」
夜风走到她面前,对她行了礼。
盈袖坐在沙发上,微微一笑,说:「好久没跳舞了,今日想舞一曲。」
「母亲大人,您还是好好休息吧,万一……」
「万一如何?」
「万一又病倒了,怎么办……」
她闭上眼,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又’字,还真是讽刺……」
「是夜风不好,夜风说错话了……」
「好了,并非你的错,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我哪里站得起来,呵……还跳舞……」
「……」看着盈袖落寞的样子,夜风的心里很不好受。
自从知道苍越叛变她便一病不起,如今已经五年多,五年前,虽然她的年纪不小,但也算得上是美人一个,如今却已经枯老得不像五年前的她了,柔美的青丝,也早已白了大半。
盈袖抬起头,见夜风似乎很不开心,牵过他的手,说:「孩子,来,坐下。」
「嗯。」
「你和陛下的事,我都听说了。」
「这……」
「我还不了解你么,你不就是不喜欢自己变成逼迫陛下的原因,不希望陛下为难。可是,如果陛下嫁给了其他人,那些人不知道是何居心,不知道会不会疼惜陛下,更不知道陛下与他生活会不会幸福,这样,岂不是更糟?」
「……」
「现在是朝会的时间吧?」
「嗯。」
「去看看吧。」
「……好。母亲大人,您务必要好好休息。」
「去吧。」
夜风点点头,对盈袖身边的侍女说:「等等带夫人回房间休息。」
夜风站起身,心里开始犹豫了。
【浊立矢雨城】
夜风到达矢雨城的时候朝会已经结束了,他便驾车到心胜宫前,刚下车就遇到了急急忙忙下车的霖天。
「霖天,怎么了?」
一听有人叫他,霖天停下了脚步。
「我正要找你。」
「发生了什么?」
「你没听说?」
「……我刚过来。」
「朝会的时候,那群老王八简直都要把羽阳给吃了!羽阳什么话都没说,任他们所谓的‘苦劝’!」
「……」
霖天见夜风默默不说话,有些生气,问:「你沉默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跟我来。」
「……」
两人一起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霖天依着石栏,半天没有说话。夜风也只是默默,其实他明白,羽阳为什么在殿上什么都不说。
夜风问:「羽阳什么都没有说么……」
「‘再议’,不管他们说什么,她都是那两个字,‘再议’。」
「……」
「你真的不明白吗?你还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
「我们说好的,一起守护她。」
「正因为如此,我才犹豫。」
「为什么犹豫?!」
「我明明知道她爱的不是我,我不想这样逼迫她……我希望她能幸福,而不是和我这个她不爱的人在一起。」
霖天猛地转过身,扶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她爱的人,是谁?」
「你。」
霖天抡起拳头,不偏不倚地朝他的侧脸揍了过去。
「白痴!那是五年前!这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