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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小心翼翼捧出来看看。
王老头做梦都想据为己有。终于,机会来了。那天,是八月十五,月亮很圆很亮。李青山请王老头去家里喝酒,王老头特意买了瓶好酒和一包老鼠药……哼着小曲儿去了。王老头本不想买那东西,但好像总有一个魔鬼不停地在他耳边念叨,控制着他,王老头终于顺从了。当晚俩人喝得特别尽兴,谈话的内容自然也是和麻将有关。
聊得兴起,李青山又捧出了那副象牙麻将。王老头拿出一颗,在灯光下细细端详着,“确实是好东西呀!”他在心里琢磨着。
“老哥,咱们赌一把!谁赢了这麻将就归谁。”王老头笑呵呵地说,魔鬼又控制住他。
“行啊,怎么赌?”李青山已经醉眼惺忪,他以为王老头在开玩笑,因为这副麻将,李青山平时连看都不轻易给别人看。
“摸大小,谁大谁赢,最简单也最快,行不?”
“好……好啊,看看今儿个手气怎么样?”
王老头挑出了九张牌,一万到九万,背朝码放整齐。“来,愿赌服输啊!”
“好,来!”李青山也来了兴致,先伸手摸了一张,然后用大拇指头搓了一下牌,就知道是八万。根本不用看。
都是行家里手,只不过王老头技高一筹,更厉害。
王老头连牌摸都不用摸,就知道自己赢了,他码的牌他自己知道,他知道李青山摸的是八万,也知道九万在哪儿。
牌翻过来时,李青山哈哈一笑,也没当真,举起了酒杯,“你赢了,敬你一杯。”
王老头没动,看着李青山,等待着……
李青山仰头干了杯里的酒,但没一会儿,又吐出来了,全身抽搐着,触电一般。
李青山瞪着眼,指着王老头,又看着那副麻将,什么也没说,倒在椅子,腿儿一蹬,死了。
王老头赶紧把自己用的那副碗筷儿扔掉,抱着那副麻将,逃回家了。
回到家,王老头把那副麻将埋在了院子里,提心吊胆等着。那些天,李青山一双长方形的眼眶就死缠着老王头儿,还有警车的尖叫声,他崩溃了。
但公安没有来找王老头的“麻烦”,也就是说,王老头没有被逮捕。因为李青山的死因不是中毒,王老头趁李青山取麻将时下的鼠药,是假的,李青山是死于心肌梗塞,当然,王老头当时绝不可能知道。
王老头还不知道一件更重要的事,那麻将也是假的。
那只是一副普通的牛骨麻将,年代也没有那么久远,这件事只有李青山自己知道。他不好意思说破,因为那也是他花大价钱买的,只好吃着哑巴亏,当真的玩起来。临死时,他看见王老头的眼神,也明白了酒的味道为什么不对劲,他想告诉王老头真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事情过去一年后,王老头只有在黑夜里,才敢把那副麻将捧出来,细细把玩。在他眼里,那还是一副象牙麻将,清代的,价值连城。
今天夜里,王老头又做梦了,他梦见和李青山坐在一起玩泰州麻将。三个李青山,都是黑乎乎的长方形眼眶,笑呵呵和他打着牌,老王头浑身是汗,这次他们赌的不是钱,是命!
最后,王老头输了。两天后,邻居们才发现他的尸体,直挺挺坐在炕,脸色铁青铁青的,张着嘴。
法医给出的结论是,心肌梗塞。
王老头死的那天,正好是李青山的周年祭日,这也许只是个巧合!
至于那副麻将,其实周围街坊有几个邻居,早就知道它的存在。发现王老头尸体那天,围观的人很多,有人偶然发现原来这副值钱的麻将一直在王老头家里。于是,麻将又一次失踪了。
是谁拿走的,只有那个人自才己知道……
“好!有点意思,”小邹连连拍手,“听了你的麻将故事,我的麻将瘾又来了。”
“那就打几圈,”大周说,“打几圈家乡特色的麻将。”
喝完最后一杯酒,他们收拾干净桌子,接下来准备打牌。
小邹兴高采烈拿出麻将牌,“哗啦”“哗啦”往桌子倒。
“三缺一,急煞人,”大周说,“厂里也真够绝的,为什么不能再多安排一个人来?”
“四个人凑一桌,一天到晚摸麻将,”马面一板正经起来,“想得美,工作不放在心,整天想着玩,你们不得好。”
“你领导,你觉悟高,”面对马面的“教导”,小邹嘻皮笑脸地说。
“少跟我耍‘官腔’,‘既要做婊子,又要树牌坊’,假装正经,”大周一针见血,“常年在外,边子碰不到,还不让打牌,说得过去吗?这跟坐牢还有什么区别?也太过分了。再说办事处整天有多大屁事?!”
马面的话确实有点扫人兴,讨人嫌,但也不至于沦为被人当面抢白的地步。
作为办事处“领导”,“谈工作”不分场合,不选时机,固然不“适当”,但不能成为“下属”攻击他的理由。
而作为“下属”,对“领导”要有最起码的尊重。马面才说了一二句,大周就说了那么多。大周明显在挑衅马面的权力,迹踏马面的威信。
有时,你可能很有权力,但不一定有威信。因为权力是由外界赋予你的,而威信则要靠自己树立。树立威信是一种能力,更是一种艺术。
就像一些家庭一样,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某种意义说,中国封建社会等级森严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还是很有道理的。起码在树立威信。
“领导”要始终与“下属”尽量保持一定的距离,无论是在公共场所,还是个人私交,不要“亲密无间”。尤其是在一些“娱乐场所”,更要注意自身形象,不要被“下属”瞧不起。
且不论是否合格与成功,大凡有威信的“领导”,都要依靠自身人格的魅力。像这种低俗的场合,“领导”如果和“下属”打成一片,势必削弱自己的威信。
马面遭遇“威信危机”。
马面在办事处早已威信扫地。
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第一次上当受骗】………
《原创文学盛大起点独家首发严禁转载违者必究》
……
“再说,人总要有个爱好,不然活着有什么劲,对?”刘说完冲萍一笑,“你来玩几牌。”
“我不会,我看你们打,”萍赶紧拒绝。
刘以为萍“谦虚”,伸手把萍往空位子拉。喝过酒的人劲挺大,看得出刘真的是想把在哈尔滨第一次打牌的机会让给萍。
“我真不会。”
当萍再次摇头拒绝时,刘也就不再客气……
萍也不是全不会打,有一次,在引江电机厂扬州办事处绿杨旅社里,萍还曾经为朱科长带过好几牌呢。只是不精而已,输钱是肯定的。
萍不是怕输钱,也不是不好意思,只是对打麻将实在提不起太大兴趣,情愿在旁边看“斜头”,也不愿意桌“战斗”。
八十年代曾经流行这样一句话:“十亿人民八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不会跳舞二百五。”
进入供销科不久,萍发现电机厂的同事们个个会打麻将,家家都有麻将,于是也想买一副。
三泰地区包括原来的泰州市、泰县、泰兴县一直以来,都是有名的麻将生产基地,算不算得全国最大,萍不敢保证。反正萍没有遇到第二个地方卖麻将像泰州那么疯狂,像泰州人那么“精明”。
萍一次路过泰州,在热闹的西站过去泰州隶属扬州时,西站是泰州最大的汽车站,是泰州汽车总站曾经当受骗过一回。
当汽车进入三泰境内,萍在车就发现沿途公路两边,不断有手持麻将者向外地车辆招手叫卖。
当时麻将不属于“合法商品”,还没有“合法身份”,不能像其它商品一样光明正大,摆摊设点,公开销售。卖麻将自然也是非法行为,工商、公安以及相关执法部门看见就逮。逮住了损失惨重,不但麻将全部没收,还要罚款。
为了便于脱身,同时也是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在车站、码头这些外地人集中、往来频繁的场所,卖麻将的都是偷偷摸摸,左盼右顾,手提数枚品质、花样、大小不一的麻将牌,走近外地人,低声兜售。即使达成协议,谈妥价格,也无法当场成交,因为卖麻将者身根本没有一副完整齐全的麻将牌。
倘若不小心被逮,这样能够减少损失,不致全军覆没。
一旦外地人有购买意向,卖麻将者就会引导他们走向深巷里,到偏僻无人的地方交易。
这其实是他们精心设计的圈套与骗局。他们往往会在偏僻无人的地方强买强卖强迫买,强行卖,坑害外地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嫌之处。”这些看似“可怜”的卖麻将者,有着更为可恶之处。
萍哪里知道这里面还有“猫腻”?!
萍没有听说过,更没有经历过,何况萍说一口“标准”的泰州话,平常以泰州“本地人”自居,一点没有往坏的方面想,放心大胆地跟随推销麻将的中年男子走向深巷。
他们来到一间老屋门口,中年男子推开虚掩的门,打开一盒盒麻将牌。
萍看到麻将没有介绍的那么好,而且价格偏高,远远高于萍心理承受的底线。
萍转身准备离开,这时从里面迅速出来四五个人围住萍,不让走。
“不想要?”
“不要你问什么事?”
“不想要你干嘛跟来?”
“耍弄人啦?”
“你耍我们啊!”
“好来不好走!”
“今天,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几个人七嘴八舌,边说边推,推推搡搡,三下二下,把萍逼到墙角。
萍已经没有退路,几个人还在动手动脚,继续威胁萍。
说实话,此时萍心里是既后悔,又害怕。后悔不该轻信陌生人,跟他到这种鬼地方来;害怕自己不要再无缘无故挨一顿打。
后悔已经迟了,害怕不能解决问题。当务之急,是如何尽快从这个“危险”的地方脱身。
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自然被人引诱来,只有“捏住鼻子喝水”,自认倒霉!
萍按照他们要求的价格,随便拿了一副麻将牌。
回来,萍把麻将牌倒出来看,发现里面还有两枚次品……
这是萍出差第一次当受骗。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从这以后,萍一个人出差时刻牢记:一不要轻信陌生人,更不要跟随陌生人钻巷子。
用富的话说:“你就是找婊子,也不要听她的话,跟她走。跟她走,就当了。你要让她跟你走!”
要知道,这是富的“经验之谈”,是他用“亲身经历和体会”总结出来的。
富曾经有过“血的教训”——在郑州被女串通人宰过。很惨!钱财损失和丢人现眼且不谈,几乎是被一帮人“光屁股”赶跑的,打跑的。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哈尔滨生活从打牌开始】………
《原创文学盛大起点独家首发严禁转载违者必究》
……
“牛头马面”几个人打麻将,越打越快活,居然在牌桌兴奋得唱起来。他们嘴叨着香烟,哼着半荤不素的《麻将歌》。
出牌不是单调的报出什么牌,而是唱出去,那是一种近似于苏北民间小调的悠闲、休闲歌曲。家唱过下家唱,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得像一台戏。
……
“诈胡出众你全包,看你瞎造不瞎造。”这是警告诈胡出众的。碰牌则唱:“碰一碰,免去了抓”。吃不到家的牌,则带怨气唱:“吃你家不到,只好又摊我抓,以后少来这一套”。
姑且不论人们对麻将的爱恨情仇;以及麻将对人的负面影响,单说说《麻将歌》。
打牌者嘴里哼着《麻将歌》相互应和,抑扬顿挫,朗朗口,含蓄诙谐,却疲提神,这是其他任何牌具都不及的。
唱《麻将歌》不局限于打牌的人,围观的人看得兴起,也会哼几句。
《麻将歌》使牌桌有了娱乐、艺术的氛围,少了赌博、厮杀的气息。
萍虽然不喜欢打麻将,但对《麻将歌》却非常好奇。
象形是《麻将歌》的基本表现形式,每张牌都展现了人们丰富的联想。例如一饼,“一面打锣两面敲,月亮缺角亮不了”,说的是一饼像一只铜锣,当然也像天的圆月,这就是象形。三饼,“三星不出天不早,要吃花生地里刨”,说的是三饼像是夜空的三星,又像是一只花生。只要一唱出来,另外三家不用看牌,就知道你出的是什么牌。典型的还有八条,看去像一扇窗户,因此唱到:“窗户外面把手招。哥哥等妹心发焦。”七饼看去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