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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时间笙曼一直心不在焉,先是把咖啡倒在键盘上,然后打文件的时候输错了很多字,中午吃饭的时候又点错了菜,李姐看在眼里,心在不免暗暗担忧,现在这个社会,看似平等包容,婚姻却愈发讲究门当户对,尤其是笙曼和聂初阳这种,差距不是在一个等级上的。
秘书恋上总经理的情况她见得多,听到更多,结局有几个是好的,不是沦为情妇就是伤心远走,笙曼从进公司她一直看在眼里,性格太过单纯,喜怒都不会隐藏,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她是真不想她受伤。
但是总经理呢,绝对不像表面所见的温和好欺,男人嘛,尤其是有钱的男人,本质还不是一样的,从总经理和程经理联合捉弄笙曼一事上就可以看出来,只是程世眉张扬于外,聂初阳内敛于心罢了,但愿他不会一时兴起,真的对笙曼下手。
直到下午聂初阳才从外面回来,笙曼一直注意着电梯方向,是以他一进来就迎上了笙曼的目光。
他淡淡看了她眼,笙曼略觉失望,正想站起来说点什么却听见他口气不善的道:“你给我进来,这件事,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
7…3
不解他的怒气从何而来,笙曼忐忑不安的跟着他进去,一进门,聂初阳才在椅子上坐下来,便怒喝道:“把门关上。”
凛人的怒气扑面而来,笙曼的心扑嗵跳了一下,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个样子的聂初阳还是让她觉得害怕。
“还不快去。”他整个人快燃烧起来了,瞪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出来掐住她的脖子。
笙曼小跑着去关门,从门缝里看见李姐紧张的神情以及询问的模样,笙曼摇了摇头,身后又传来暴君的暴躁声:“还在磨蹭什么。”
她突然很不想转过身,可是背后那道目光却比刀剑更锋利,比烈火更噬人,笙曼不安的转过头,聂初阳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她,一直瞪着,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一个洞来似的。
屋外只有五六度的气温,冬日的城市笼罩在一片雾蒙蒙里,仿佛夏天清晨的薄雾,连室内的气氛,也变得像夏天一样闷热烦燥。
“总经理,找我有什么事。”笙曼尽可能平淡的开口,可微微发颤的嗓音还是透露出一丝不安。
“什——么——事——”仿佛要把这几个咬碎吞下去,他突然站起来,笙曼想拔腿狂奔,赶在她动腿之前开口。“你跑跑看。”
腿打颤,迈不开步,笙曼看着他一步步靠过来,手里的几张纸因为用力而不断晃动,她摸摸自己的脖子,几乎快哭出来了。
“到底什么事呀。”气若游丝,用来形容她这状态正合适。
把那几张纸扔到她面前。“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扯到这件事里面来。”
弯下腰从地面把那几个张捡起来,上面很多东西她都看不明白,可是陌尾那个聂初阳的印鉴她是无比熟悉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你还不明白吗,我的印鉴被人盗用,我不在的时候,只有你和李姐才有进入办公室的磁卡,这觉得这印鉴是怎么被人盗用的,李姐吗,她还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他不相信她,没有听她的任何解释就判定了她的罪,笙曼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上司,突然觉得一阵心寒,如此轻易的否定一个人,如此轻易的否定她的忠诚,这就是商人的本色,这就是所谓的无商不奸。
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会是什么样的情形,笙曼颤了一颤,仿佛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不是我做的。”她淡淡的开口。
“什么……”她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正在气头上的他哪有心思去凝神细听。
“我说不是我做的,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问心无愧。”
他嗤笑一声,道:“谁说是你做的,你有那个心,量你也没那个胆。”
那他这么气是干什么,笙曼不解。“那你……”
是啊!他干嘛那么生气,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平淡的相处,他也尽量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员工对待,他费尽心机的教她社会险恶,无非是希望有一天他不在她身边时,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可是今天处理完事情,了解了一切真相时,他只觉得失望,其实也不是失望,更明确的说应该是愤怒以及忧心,对利用她的人愤怒,对她的单纯易骗忧心,想到将来另一个男人也有可能这样期待她,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她会是如何的伤心以及吃亏。
他发现自己无法不去想那些根本还不确定的事,所有与她有关的情况,总是可以轻易的挑起他的情绪。
放开她,后退两步,承认吧,聂初阳,你还是放心不下,你还是放不开她。
“你出去吧。”他像是一个战败的斗士。
笙曼踌躇几秒。“我想把事情弄清楚。”
“很简单,有什么人在最近几天特意接近过你,想想就清楚了。”
“是她。”笙曼惊叫道。“不可能的,虽然她小气了点,高傲了点,但是这种出卖商业机密的事,被抓到了可是要坐牢的,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做。”其实只是不愿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圈套,所谓的友情,不过是利用的一个资源。
哼!聂初阳瞟她一眼。“你还不相信。”
笙曼定住无语了,她指的是那个人是第一天上班时认识的那个女生,姓蔡,同时也是在大厅时羞辱她的那个女生,笙曼对她,并非没有芥蒂,不过前几天下班时,笙曼回家途中无意中碰到了,那个女生诚挚的向她道歉,还说当初时年少轻狂,也不懂人情事故,所以才这么张扬。
笙曼本来就不是小气的人,听她这么说,又见她态度诚切,完全没有之前不可一世的模样,再加上两人住的地方还颇近,那个女生甚至在她加班时等她一起回家,说是天太黑了,不怎么安全。
笙曼当即感动得热泪盈眶,心中那仅存的一点抗拒也消失贻尽。
后来有一天晚上,也是她加班,聂初阳约了人吃饭,那个女生同样坐在办公室等她,其间笙曼上过几次厕所,后来钥匙不见了,她以为落在里面了,所以进去找,她想那个女生应该是利用这段时间进去聂初阳办公室偷的印鉴。
“你说,她接近我完全是为了利用我?”笙曼喃喃的开口,情愿耳朵里所有听到的都是错误的,都是聂初阳捉弄她的谎言。
“为什么呢,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知道她男朋友是谁吧,技术部的小尹,也就是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为了钱,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被人出卖了,连带你的那个‘那朋友’,也一样。”
笙曼怔怔看着倚在办公桌旁的男人,目光疏离而清冷,以她对聂初阳的了解,这几个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可是他们才这么年轻,不过是一时偏离,而代价,可能会负出一生的事业,她突然觉得不忍,可是又无力改变。
疲倦,前所未有的疲惫,慢慢爬上心头。
聂初阳却突的一笑,道:“有趣,细细想来也很有趣,就是不知道小尹追那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笙曼再也受不了的大叫起来。“你一定要想得这么肮脏吗,也许他们是相爱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一样冷酷无情,还有,你不要用你商人的铜臭来玷污爱情的圣洁。”
聂初阳几个大跨步迈到她面前,掐起她的脸颊,定定的凝视着她。“我冷酷无情?如果是那样,你认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我冷酷无情,所以我活该一次又一次容忍你的低级错误?苏笙曼,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铜臭,好,我们今天就来看看什么是人性,什么是你所谓高贵的爱情。”
拉开门,冲外面吼道:“李姐,通知季工上来。”
7…4
李姐看着他一脸风暴的模样,愣在原地没有动,刚才房里争吵,就算门的隔音效果再好,她还是隐隐听见了些,盛怒中的男人只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她不想看着这种情况发生。
聂初阳脚步迈出去,门在背后被重重关上。
“李姐,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他愤怒的道,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直线。
“总经理,笙曼很单纯。”
聂初阳抬头等待她的下文。
“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我有伤害她吗?”聂初阳反问。
“现在是没有,但是将来呢。”
不知怎么聂初阳像被针扎到似的有些不悦。“李姐,你想太多了,我有分寸,你一直知道的。”
点点头,话已至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打电话下去,季工还没到办公室,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闻言,聂初阳愤怒的神色又多了一抹阴沉,李姐更加忐忑,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茶,笙曼在办公室半天也没见他在进来,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聂初阳几次盯着门的方向,他怕自己进去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来,索性呆在外面等人。空间很安静,一口一口的茶喝下去,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了下来,
接到消息的程世眉很快上了楼,看见他拧紧的眉毛时道:“你干嘛犹犹豫豫的样子。”
仰靠在椅背上,聂初阳微微闭上眼睛,办公室安静得仿佛能听见脑海波动的声音,一个瞬间的不忍,似乎预似着心里的某种坚持有崩塌陷裂的危险,刚才闭上眼睛,他竟然不忍,不忍她看到这职场残酷现实的一而,甚至对之前的那一个决定有了一点后悔的感觉。
“想让她见见社会的真实一面。”他淡淡的开口。“但是忽然不知道这样做对对,她那个性子,见了也学不会,还不是这么笨。”
“那倒是,但愿你们的孩子不要这么笨就好。”
聂初阳陡然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开个玩笑嘛。”
“既然有心思开玩笑就谈谈正事,季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两人往办公室走去,程世眉脑中迅速浮现一张脸孔。“有技术,有实力,云远二十年的老员工了,不过他不擅交际,也不会讨好人,所以人际关系并算太好,当初任命技术部负责人的时候曾考虑过他,但是他的人际能力最终让我否决了,他现在是公司的高级工程师。”
“你相信吗,他把公司出卖了。”
“不会吧。”程世眉略略讶异。“应该不可能的,他自己也知道不适合当官,所以当初也没有找我闹过意见,更何况,公司开给他的薪水并不低,他曾经说他是董事长一手提携出来的,所以一辈子都是云远的人,他那种死忠的性格,如果要跳,早就跳了,我就知道他拒绝过很多公司的挖脚。”
“你不相信,我也不愿相信,但是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的确是他。”
“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肯定有什么原因在里面,你先不要急着发火炒人。”
季工程师手里掌握的核心资料,被卖给人会造成什么样严重的后果,程世眉心知肚明,但是对方现在却主动联系聂初阳,恐怕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
“是哪家公司,有什么目的。”
“时骏。”
“那家小公司,凭他的实力,根本不是云远的对手,它想怎么样。”
“想在我们刚得标的市政项目上分一杯羹。”
“没花费任何努力,却想吃下这块大蛋糕,他可真想得出来。”
“不只想得出来,还已经做出来了。”
“你答应他们了。”
“答应了,但条件也不会那么如他们的愿,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回资料,至于时骏,以后以的是机会对付它。”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他让笙曼在一旁站着,之后聂初阳和程世眉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才开口道:“进来。”
进来的人正是季工,平时他极少来总经理办公室,跟聂初阳也没说过几句话,现在却被突然召见,心里不免有些忐忑,看聂初阳的眼神,也有些躲闪。
程世眉拉开椅子,笑眯眯的开口。“季工,来来,坐坐,坐下再说。”
“总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坐下后,季工略显迟疑的开口。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找你上来聊聊。”聂初阳说得云淡风轻。“对了,季工,你进公司很多年了吧。”
“嗯,二十几年了。”
“那跟我爸差不多,我回家爸爸还常常跟我念叨你呢,说现在的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那是董事长看得起,要是没有董事长的提携,我也不会有今天。”
“爸爸说你们这代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