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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老样子?”
这里总是有着几位固定的客人,而在他们之中萧雨肯是最特殊的一位。
因为他的菜单连老板都记熟了:
鸭汤浇饭、饭浇鸭汤,打包带走。反反复复,似乎萧雨就是个带着点怪癖的食客。
“不,今天有些不同。”
萧雨连忙制止了老板就要伸出的勺子,语气里面带着轻松的感觉还有一直以来的礼貌。
“哦?”
海边生活着的人们总是喜欢用这样的语气,疑问之中带着点惊奇,就像是六七月的海风,急促之中却不失自己的节拍。
“来条鱼。”
萧雨指了指简陋的橱窗之中摆满了的盆盆钵钵之中的某一盘,红烧成的、看起来像是小黄鱼的菜。
“好嘞~”
显然,老板对于这个一向都讲礼貌的年轻人很有好感,除了打了条鱼之外还帮萧雨淋上了鱼汤。
红黄sè的鱼汤比以往的鸭汤的sè泽更加诱人,味道闻起来也更加的重。
萧雨微微的笑了一下,表示着自己的谢意。
付过了钱,一份这样的饭只需要4块,相当于一份炒面的价格,但是却比炒面更有营养。
一条鱼,是萧雨答应喵尼玛的,薪水微薄的他是不可能每天都吃到鱼的,虽然在临海的小城鱼的价钱并不贵。
小小的饭铺距离筒子楼并不太远了,剩下的路程即使是步行也可以在15分钟之内到达。
天边的夕阳尚未沉下,属于今天的最后的阳光照亮了返家的世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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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工业在带来了对于人类的福利的同时也带来了一系列的污染,我们头顶的天空早已失去了最初的纯净。
此刻的天空蔓延着夕阳的红,从落rì的地点一直蔓延到rì出的地方。
漫漫无际的红黄的映衬之下连破旧的筒子楼都映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红黄。
原本斑驳的墙皮,脱落了太多了漆而显得残破,在夕阳的余晖之中明暗分别着,坑坑洼洼,似是难得一见的满月上的环形山。
萧雨终究是在夕阳尚未消失之前赶到了筒子楼,夏rì的斜阳被晚风夹裹着竟是没有了当午时候的炙热。
望了一眼天边,萧雨没有过多的停留,他的步履微微地放慢,不复一路上的匆忙。
上楼,敲门。
萧雨没有去开自己的房门,而是敲响了隔壁的门。
“绑,绑,绑。”
三声,轻轻的,带着莫名的节拍,萧雨敲门的节奏是固定的。
随着萧雨第三声敲门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
“回来了?”
门随着话音打开,门后是一个穿着休闲的女子。
女子抱着一只猫咪,一脸温柔的笑意。
第十九章 静夜
()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来差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时间开始了分层,明明是一般计量的时刻,对于我却开始有了不同的长短。
白rì的漫长,黑夜的短暂。
或许,是夏天来了吧?
谁知道呢……
筒子楼,安静的夜晚。
或许是因为夏rì的到来,天空之中原本遮挡着世人的望眼的云层失掉了全部的水分,成了白rì阳光下不可见的水蒸气。
所以,此刻的夜空是星星点点的。
点点繁星似是被不懂得珍惜节约光明的孩子随手丢弃,零乱着,遍布了整个夜空,而属于最大输出功率的月儿却被隐藏起来,呆在了夜幕的后面。
城市的街道也亮起了灯火,齐整的、繁乱的,似乎每一盏灯都上应着一颗星星。
夜空之中,会是哪一颗星星,对应着我燃起的灯火?
萧雨坐在低矮的凳子上,对着同样矮矮的桌子,面前是一本打开着的书。
屋子里的灯光已经从预热时候的不稳定成了现在的明亮,虽然依旧不是很亮的程度,但是却是恰好可以照清书上的文字。
黑的、白的,黑白分明,没有市面上现今流行的那样的花哨,只是树叶的边缘有些蜷曲,似是并非是什么新书。
萧雨一只手放在书上,另外一只手撑着脑袋,看起来jīng神缺缺。
显然,这本书不是司机界中流行的《斗罗大陆》之类的书,而应该是类似与是什么让人头疼的类型。
书页边上的小字也恰到好处地说明了这一点。
“工商管理与货流”
冷僻的书名,似乎只能在那些公共图书馆或者是学生的书目里面找到,简易的装订也显示出了它的廉价。
萧雨就这样看着书中的文字,一行一行,但是似乎是过了许久都没有翻页的样子……
“喵?”
喵尼玛显然是刚刚吃完了难得的“大餐”,现在正是饭后的活跃状态。
这个年纪的猫咪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它显然弄不懂萧雨为什么会对这样单调的玩意儿如此感兴趣。
伸出爪子,按在萧雨面前的书页上。
“喵?”
喵尼玛的语气显然带着征询,长长的尾巴一摆一摆的,两只眸子盯着萧雨,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喵尼玛的动作显然成功地将正在发呆状态的萧雨唤回了现实,萧雨撑着脑袋的手抖了一下,整个人都是一震。
“喔?”
萧雨看了看喵尼玛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书,无奈地笑了笑。
生活就是这样的,只是不尽人意,就像萧雨。
毕业之后找不到专业接口的工作,只能当个小小的司机,拿点微薄的薪水。
这本书是属于他的,是大学时候某学期的某门课的课本。
书本上干干净净,很符合一个普通大学生的作风,除了边缘的地方皱了些,其它就像是新书一般。
生活不如意的萧雨从未放弃改变现状的努力,所以他会经常去看以前学过的课本。
虽然现在是司机,但是难保那一天不会遇到属于自己的际遇,做回本行。
司机的工作终究是对身体不好,看看这一行的前辈吧,能够名为董鑫的胖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萧雨可不想自己某一天也成了那样的胖子。
无奈地笑了笑,萧雨伸出手轻轻地抱起了喵尼玛。
“尼玛啊……白天和姐姐玩得怎么样?”
萧雨的声音里面夹杂着疲惫、玩笑,还有其它的一些听不清楚的东西,似是发了童心的大男孩。
“喵~”
猫咪永远只会这样简单的音节,但是却也能够表达出很多的东西。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原本都应该是简简单单的,有的时候真的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字眼甚至音节就可以涵盖许多,只是生活在世上的我们把一切都复杂化了。
喜欢说不出口,于是写成了不明不白的情诗,风雅的成为美谈,低俗的成为笑话。
拒绝说不出口,于是有了不告而别,有了那些注定不不会去会见的相约。
然后的然后,最后的最后,或许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是可以直说的了……
喵尼玛被萧雨托着腋下,两只后腿还支撑在桌子上,看起来就像是直立了起来。
喵尼玛一脸无辜地望着萧雨,一张有着黑眼圈状的斑纹的脸上支零着三撇小胡子,显得有些让人发笑。
“好了,看你这副表情就知道了~”
若岚搬过来已经有些时rì了,在萧雨的时间观里面真的是记不清楚到底是一个月还是一个半月了。
他只记得自己若岚搬过来之后已经领过两次工资了,最近的一次大约是半个星期之前的事情了……
这个女子似乎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是准备在这里住下了,是因为这里的房租便宜,亦或是……?
萧雨不喜欢去揣度别人的心思,过多的揣度往往会在最后被发现只是自作多情罢了。
自从能够早上的同行之后,若岚再没有提过萧雨的“英勇事迹”,似乎是全然地忘记了能够雨夜所发生过的一切。
萧雨也没有提及过,就好像自己从未做过那样的壮举一般。
夜sè安静,窗外的城市依旧在远方保持着热闹,只有小小的房间之中淡淡的灯火遥遥对着天空中的星辰。
第二十章 黎明(一)
() 或许我们早已学会了遗忘,忘记那些说过不会忘记的往事,忘记那些说好了的约定。
或许我们只是在假装,假装忘记,假装记不起,然后就可以在人前没心没肺地笑着,互相说着毫无营养可言的寒暄。
人生如戏。
-
临海的小城似乎只是喜欢下雨,晴天终归是难以和雨天达到一个平衡。
这个夜晚是属于雨的,这场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雨无声无息地席卷了小城的天空,轻轻地敲击起了各家各户的窗棂。
滴答滴答~
似是无边无际的海浪拍击在游弋在海中的小船,绵软而坚定,似是永不疲倦的吉它。
夜sè在yīn雨之中失去了主题,就像在雨中朦胧了的街灯,还有街灯照耀下的同样朦胧了的街道。
夏夜的雨,总是让人舒心的,除去那些为了生活而奔波着的人们会为一早起来时候的泥泞皱眉之外,这场雨多多少少给了那些因为酷热而难以入睡的人儿一个睡去的理由。
夜sè已经很深,虽然无法从天sè上辨别,但是从感觉上而言,已经是入夜很久了。
筒子楼,雨声入梦。
萧雨穿着宽大的睡衣仅仅盖着一角的褥子。
海边的夏天总是说不出的热,似乎是将这一城的人都置身于热带的烈阳之下。
萧雨的床上摆设简单,只有一张竹席,半新半旧,外加从冬天一直到夏天都未曾换过的枕头。
一层轻薄的蚊帐自天花板上垂下将萧雨不大的床铺遮掩好,于是萧雨那只能说是简陋的窝也显得有了些许高级的意味。
当然,只是看上去高级罢了。
萧雨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一只手搭在肚子上盖着的褥子上,另外一只手无意识地伸展着,碰到了蚊帐的边缘。
与萧雨一天睡着的还有喵尼玛,似乎自很久之前就养成的无法更改的习惯,它静静的趴在萧雨脑袋的一侧,四仰八叉着。
不得不说的是,似乎是猫类的通病——它们更加喜欢自己找到的睡眠之地而非是人类为它们准备的猫床。
在喵尼玛能够dú ;lì行走、爬上爬下的时候萧雨之前为它准备的小床就被它抛弃了——它赖上了萧雨独用的枕头,似乎是觉得这个枕头的质感更加适合一只猫咪。
“乌鲁~”
喵尼玛似乎是做了个好梦,它伸了伸四肢,在空气中扑凌了几下,然后翻了个身,把正面对着了萧雨。
眼睛依旧闭着,很不客气地把自己的小爪子按在了萧雨的脸上。
很不幸的是,正中鼻孔……
“啊~啊~啊~啊~啊~”
萧雨被这一下给弄醒了,因为喵尼玛的毛发让他鼻头发痒,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理,一个喷嚏半天打不完整。
很糟糕的感觉……
鼻子酸酸的,萧雨无奈地托住喵尼玛的爪子,把它们放置得好些。
然后从枕边的常备的纸巾之中抽出一张,使劲地擦了擦鼻子,用它抱住手指在鼻孔之中掏了掏。
“呼~”
总算是舒坦了。
窗外的雨滴淅淅沥沥盘旋在耳边总是没有个终结,于是这在雨夜之中醒来的年轻人也失去了在水下去的感觉。
点亮手机的屏幕,失去了睡意的萧雨准备找些东西打发下时间,顺便催下眠。
明天应该是星期四吧……
萧雨对于rì期的记忆知道不怎么准确,但是在今天是星期几的问题却未曾出过差池。
或许,我们这一代人对于星期的概念比对于rì期来得更加明显,毕竟星期几攸关着今天是否需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