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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伸进采访包里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记者证,咦,刚才在电梯里我还拿出来了呀?会不会掉在那里了?想到这,我快步下到25楼,看到三两个维修工人正蹲在电梯旁修理。我走过去:“打扰一下,我的记者证可能落在这座电梯里了。”一个工人上下打量我:“这可是总裁专用电梯,你的东西怎么能落在这儿?”总裁专用电梯?我居然闯进了徐氏的总裁专用电梯!怪不得只有徐锵一个人呢?我抿了下嘴,仍不死心地探头看看,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不理会工人的目光,我悻悻地转身离开,拖着沉重的双脚又返回28楼。
第三节 第一次采访
重新找到那位助理,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并强调在电梯里我已经向徐总出示过记者证了。女孩认真地听完我的讲述后,指出我说的话是假的,因为徐总从早晨九点起就一直待在同层的会议室开会,一直到现在还没出来,所以他不可能在我说的时间出现在电梯里。
正摸不着头脑之际,徐锵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么短的时间,他已经换了一身深色西服,只是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阴郁许多。他看见了我,目光并没有停留,径直向办公室走去。我急忙小跑过去:“徐总,我是晨华周刊的记者,刚才在您的电梯里见过的,您记得吧?”
徐锵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并没有停下脚步。那位助理赶紧过来拉我,我提高声调说:“徐总,刚才您的专用电梯出故障,我还帮您一起拉开了电梯门,您不可能没有印象的!您若对我的身份存疑,可以打电话查……”
不知是哪句话打动了徐锵,他终于停下来,转过身,冷冷地对我说:“你是说,今天早上我的专门电梯发生过故障?什么时候?”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说:“就……就刚才啊,您执意要自己拉开电梯门的,您……没和我开玩笑吧?”徐锵若有所思,说:“anne,跟我进来。”十分钟后,anne把我请进了总裁办公室隔壁的房间。仍是那样一丝不苟地对我说,徐总希望在这间休息室里接受访问,而且时间也要由原定的两个小时压缩到一个小时。事到如今,我也只有点头表示同意,总算没白跑一趟。
anne出去后,我环顾起这间休息室。房间有60平米大小,装修风格整体偏欧式,胡核木色的地板,泛黄的壁纸,八盏造型简单的黄铜壁灯分布在四面墙上,一扇落地飘窗搭配透明纱制米黄色窗帘。房间里的摆设和装饰都很少,左手边是一个一人高的书柜,看上去年代已久,里面陈列着不少旧照片;右手边是一张檀木办公桌,桌子后面放了一张现代感十足的超大绒面沙发椅。
这就是徐锵的休息室?这作为徐氏总裁的休息室也太低调了吧,和我刚才进入徐氏大门时感受到的富丽堂皇完全不同。若不是这个时候的阳光很好,站在这样的房间里都要打寒战了。
我随意转了一圈,无意中抬头,哇!那是什么?一个做工精致、栩栩如生的白色莲花吊顶攀附在房顶!莲花雕刻得如此生动,仿佛从天而降,而且还在不停地向四周生长。佛经有云,人间的莲花不出数十瓣。而这朵莲花足足有上千瓣,每一片花瓣都拥有自己独特的气质,既相互映衬,又各自优雅,展现出最诱人的姿态。中间的花蕊丰腴饱满,仿佛刚经过朝露的洗礼,正因承受不住水滴的重量滴落下深藏已久的幽香。我闭上眼睛,把这纯洁的芬芳吸进鼻腔,内心也生出朝圣感。
“开始吧。”一个疲惫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从“花痴”中醒来,看到徐锵已经站到我身后,我笑着回应他:“好的。”
徐锵基本无视我的反应,好象他刚才的话并不是对我说的。他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这时我才发现,那张办公椅是为他量身订做的——那弯曲的弧度、头枕的位置、扶手的高度无一不贴合他的身体。我不请自坐,从包里拿出录音笔。
他看到我的录音笔,皱皱眉:“你不知道我接受访问时从来不允许使用录音笔吗?”K,我在心里暗骂一声,功课没做足!我面不改色地对徐锵说:“徐总,我知道。这是录音笔,但也是MP3,轻缓的音乐有助于访问顺利开始。您介意我打开吗,介意的话我可以关掉。”徐锵不置可否,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把身体靠回椅背。趁着低头打开录音笔的音乐播放功能,我平复下刚才瞬间急促的心跳,选择了林海的《远方的寂静》,把声音调到合适的位置后,我开始了自己的开场白:“徐总,最近关于您……”咦,等一下,那是什么声音?徐锵此时微闭着眼,头偏向一边,双手抱臂放在胸前,发出轻微的鼾声。——他这是睡!着!了!吗?
我垂头丧气地缩回椅子上,今天简直是我有生以来最尴尬并且最莫名其妙的一天了!我用左手拖着腮帮子,郁闷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徐锵看起来。真奇怪,怎么总觉得这个徐锵和我在电梯里见到的徐锵不是一个人呢?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五官——有高度的鼻子,有弧度的嘴唇,有角度的下巴,可是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一个冰冷,一个温暖,一个陌生,一个熟悉。晚上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妈妈问我吃饭了吗,我摇摇头。妈妈马上来了气,说:“那个沈彦钧是怎么做男朋友的,这么晚了还不管饭?”我换上拖鞋,往妈妈身上腻歪:“嘿嘿,他同学给他接风,我不想参加,就回来了。”
妈妈撇嘴:“是你不想参加,还是他不想你参加呀?”我娇声说:“是我不想参加,感觉特别累,特别想回家吃我妈煮的方便面!”妈妈推开我,说:“就喜欢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怪不得长不胖,加两个荷包蛋啊。”我冲妈妈练了下手臂,说:“有劲儿就行,快去快去,饿死了!”妈妈一边叨叨着一边向厨房走去,我则一头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中午从徐氏出来,首先想到的就是给诺娅打电话——记者证丢了、徐锵睡着了,诺娅接连“啧”了一分钟后终于说出一句“好厉害”!她问我怎么不直接把徐锵叫醒。我心想,这绝对是你程诺娅的风格啊,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我解释说徐锵看样子真的很累,而且anne告诉我他下午要飞外地,所以我只好出来了。只是这事儿被搞成这样,可真是没法向霍帼英交差,我请求诺娅帮忙,又顺便给她扣顶高帽子:“谁不知道你可是大主编最得意的门生加助手啊。”诺娅想了一会儿,说,记者证丢了就丢了吧,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去挂失和补办。至于采访徐锵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主编,离发稿还有几天,明天我尽量多找些事缠住她,如果她问起,你就说正在进行后期编写,但是你要想法设法再约到徐锵。想来想去,也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只好答应。
诺娅问我下午还去不去报社,我嘿嘿一笑,说彦钧下午飞回来,反正霍帼英已经准许我今天不上班,要是下午回去倒还惹她怀疑了。诺娅不高兴了,说,懒得理你,你就等着当弃妇吧。
第四节 双胞胎
下午早早来到机场候着,彦钧出来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一句“好想你”,把我乐得,行李箱、旅行包、双肩包、电脑包通通抗上身,然后一个个地抬上车,一个个地拿下车,一个个地搬上楼,一个个地送到家。彦钧一路上大谈他在外地的见闻,虽然知道那里有很多夸张,但看到他这么兴奋,我也乐于当个听众,倒是惹得前面的的哥扭头抬了几句嘴。到家后,他把电脑打开,收发邮件,我则开始擦桌子、扫地、拖地、收拾东西,到了饭点,他说有几个朋友要一起去酒吧,问我去不去,我一是有些累了,二是惦着明天的工作,三是也的确不喜欢去酒吧那样的地方,就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回家了。
不一会儿,妈妈把面端来,闻着荷包蛋的香味,我一下来了胃口,大快朵颐起来。妈妈一边收拾房间一边说她学校的事。妈妈是本市特殊教育学校的手语老师,近几年,学生规模不断扩大,老师却始终是那几个人,妈妈一人身兼几个班级的教学工作,压力确实不小。这一段学校为了缓解人事压力,但又苦于经费不足,便向社会公开招揽志愿者,妈妈一方面要做好本职工作,一方面又要对这些志愿者进行简单培训,但志愿者们的动机、素质参差不齐,妈妈也是苦不堪言。
我咬着流黄的鸡蛋,说:“妈,爸都走快二十年了,要不你给我找个后老爸吧,要特有钱的那种,把咱娘俩都养起来,到时候我就要天天吃方便面,一个加荷包蛋,一个甩蛋花。”
妈妈笑了,说:“找什么啊,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家里真要突然多个人反而不习惯。倒是你,什么时候给我带个靠谱的女婿来?”
“彦钧不靠谱吗?”
“他不仅靠谱,还识谱呢,要不怎么能说的唱的都那么好听呢。”
妈妈不喜欢彦钧,这我是知道的,可我喜欢,哈。我对妈妈解释道:“那是你不了解他。他今天从外地回来,还给我带了一个飞机抱枕呢。”
妈妈给我一个白眼:“那不会是坐飞机送的吧?免费的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我吐下舌头:“不要用金钱来衡量嘛,彦钧说了,打算存钱投资规划将来呢,所以手头紧一些,这说明人家会过日子。”
妈妈用手掂掂我的耳朵,说:“反正我告诉你,你是女孩子,要矜持一些,可不要被人骗了,现代社会开放得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随后妈妈做了一个“亲密关系”的手语动作,我的脸微微一红,回了妈妈一个手语:“知道了,老封建!”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赶到报社。在一楼遇到值班的张师傅正把一堆堆过期的周刊、报纸往仓库里搬,我赶紧过去帮忙,张师傅乐呵地说:“谢谢你,你是六楼的小陈吧?”我说:“不是,我是二楼的小菡。”
张师傅推推眼镜,说:“嘿,长得真像,不说还以为是双胞胎呢。”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张师傅,您这眼神可太差劲了,一礼拜能认错我三次,再说了,我和小陈长得根本不像,还双胞胎——呢。”说到“双胞胎”时我的脑袋像被什么击中,站在原地发起呆来,自言自语:“怎么没想到呢……”张师傅得意地接过我的话头儿:“我说像吧,你们现在的小姑娘就是不善于观察,我老人家看人可准了。”
走进办公室,诺娅果然一如既往地已经开始工作了。我大声说:“再怎么早也早不过你程诺娅啊。”诺娅站起来转身问我:“你的记者证是怎么丢的?”我摆摆手,说:“唉,这事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哪天我搞清楚了再给你说清楚。”之后我凑近她:“你见过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吗?”诺娅反问我:“双胞胎不都一模一样的吗?”我说:“是很像很像的那种,让人分不清楚的那种。”
正说着,gary顶着一头“金毛”进来了,手里举着一杯豆浆,胳膊上还挂着几个大食品袋子:“两位美女,早点来了,豆浆、油条、烧饼,应有尽有!”我一边去抢豆浆,一边说:“gary,你这头发的颜色是根据你心情的变化而变化还是根据天气的变化而变化啊。”
gary也不示弱,他说:“吕芷菡,你这黑眼圈的大小是根据沈彦钧离你的远近而变化还是根据你翘班多久而变化啊。”我委屈地说:“每次都要和我针锋相对,就不能让人家一回嘛。”诺娅说:“gary长期免费供应你豆浆,你要让着他才对。”
gary递给诺娅一个袋子,说:“这是你的,你们都应该让着我才对。”我伸手去拉诺娅手里的袋子,探头一看:“又是牛奶,又是苹果,待遇差太多了吧。”诺娅脸一红,说:“快吃吧你。”
开完晨会,我开始绞尽脑汁地希望联系上徐锵,打了一圏徐氏集团的公关、宣传电话,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总裁外出,返回时间不定。唉,怎么办?还有我那丢失的记者证,刚才去部门咨询了下,又要挂失又要补办的,拖拖拉拉下来得半年呢。
这时内线电话响起来,接起来是楼下的张师傅,说有人找我。
来到楼下,看见一个中年人背着手站在大厅里。我走过去,中年人转过头,这不是昨天拉我出电梯的那个大叔吗?他来做什么?没容我多想,大叔说:“吕小姐,您的记者证。”说着他从口袋里把我的记者证掏出来,双手递给我。
我欣喜若狂,赶紧接过来,oh-my-god,失而复得了!我一边向大叔鞠躬,一边说:“谢谢叔叔!谢谢叔叔!昨天我就应该谢谢您的,谁知一转眼您就走了。您是徐氏集团的保安吗?在哪里捡到我的记者证的?还麻烦您今天亲自送来,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谢谢您了。”
大叔耐心地听我把“感谢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