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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宿醉是这样的难受,头快要裂开,五脏六腑也仿佛重新排列了位置。我费劲儿地转转眼珠子,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间里挂着厚厚的窗帘,丝许阳光透进来,提醒我已经是第二天大早了。我挣扎着起床,转身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床上!
“啊!”我放声尖叫起来,他怎么在这里?我慌忙低头,坏了,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那昨晚,我和他……我再次尖叫起来,指指他,又指指我,结结巴巴的“你”“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人也穿着一身干净的睡衣,他发现我醒了,便盘腿面对我坐起来,只笑不语地看着我。
我仔细地端详他,小麦色皮肤,略显厚实的嘴唇,这是徐铿没错,可我不记得昨晚见着他了呀。我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警惕地看着他:“徐……徐铿,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我昨晚不是……”
徐铿似乎颇为满意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宠爱,他说,昨晚你吐了弟弟一身,之后还搂着人家一个劲儿地亲,你忘了?
“啊……”我的脸“嗖”地红到了耳后根儿。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喝过酒,更别提醉了,谁知道醉了之后是什么样儿啊,不会真干了这丢人的事吧?我尴尬地捂住了脸,不敢看他。
他拉下我的手,得意洋洋地说,不过你亲他的时候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啊!”我再次捂住自己的脸,天啊,这更丢人,丢人丢大发了!酒后吐真言就算了,我还酒后露真相了!我从手指缝里看他,用细得不能再细的声音问他:“那……那后来呢?”
第六十六节 求婚
他再次拉下我的手,说,昨晚我和徐锵一直在楼上商量事情,没想到你也醉在了那里。他先下去,见到那样的情况,只得把你托付给我。你吵着不要回家,我只好给苏姨联系,说明等你酒醒再送你回家。得到苏姨的允许后,我才把你带到我的公寓来的。另外,你不用急着上班,我已经让苏姨替你请了一天病假。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酒精真是可怕的东西!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红着脸,指指身上的衣服:“你……你帮我换的?”
他坦坦荡荡地点点头,说,你那么脏,不换不行。
“那……那你都看见了?”我扭着衣角问他。
他意识到我指的是什么,大笑起来,说,看见了,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被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他还笑我!我气得挥拳打他。
他一边躲着,一边抓住我的手,将我压在床上,趁乱在我嘴上轻啄了一下,他漆黑的双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认真地说,小菡,你让我觉得好幸福,这辈子从没有如此幸福过。
丝毫不觉得我们这样的姿势有多亲密,我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一个在恋爱中的女孩都会问的问题:“徐铿,你为什么喜欢我?”
徐铿愉快地笑起来,他想了一会儿,说,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一直把我当作正常人看待吧。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噘着红嘟嘟的嘴:“你哪里不正常了?本来就正常得很。”
他的脸突然红起来,坐起来背对我。
我的脸也红起来。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从小说、网络里也学到不少知识,我刚才清楚地感受到,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应。
我却不想逃避,从背后抱住他,用自己轻颤的身子贴住他,在他的后背摩挲。他察觉到我的意图,想掰开我的手。我执拗地在他的耳垂、下巴乱亲一通,两只手也钻进他的睡衣,青涩地抚摸他精壮的身体。他的喘息越来越重,终于反客为主,将我压在身下。
再次睁开眼,已是下午,我口干舌燥,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这时,我听见他推门的声音,天啊,刚才我们才那样,现在可怎么办?我赶紧蒙头装睡。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把什么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微怔了一会儿,便走了。
我听见门关上的声音,长舒一口气,从被子里钻出来。原来他把我昨晚吐得脏兮兮的衣服拿过来,衣服已经清洗干净并且熨烫平整,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我把衣服换上,伸伸快要散架的筋骨,心想,怪不得杂志上说做这个可以减肥,看来还真是个体力活儿呢。
换完衣服,我想找点吃的,一转身,看见徐铿靠在门边,好整以睱地看着我。
“吓!”我捂紧衣服的领口:“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就没出去。他一边向我走来一边说。
“那……你……你又戏弄我!”我气得把换下的睡衣揉成一团向他扔去。
他灵活地接住“暗器”,笑眯眯地一把拉过我,直把我吻得透不过气来才放开我。他拉我坐在床边,问我,还疼不疼?
我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他胸前:“有点儿。”
他笑,不怀好意地说,下次就好了。走吧,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去你家,莫婶已经备好饭菜了。
听说去我家,我急忙拉住他:“那个……我们刚才的事,别告诉我妈。”
为什么?他似乎有些意外。
我翻翻白眼:“这都不明白?哪个妈妈愿意自己的女儿结婚前就把自己奉献出去?我妈要是知道她多年的教诲毁于一旦,不把我皮剥了才怪呢。”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说,原来你在担心这个,那我们结婚吧。
“你又戏弄我!”我不满地申诉。
他收起笑容,正色说,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被他的神情弄得紧张起来,我彻底慒了:“你……你在求婚?”
他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说,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突然,可是对我来说却是准备已久的。小菡,嫁给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突如其来的求婚把我搞得手足无措,我语无伦次:“不……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因为早上的事这样,我是自愿的,我没有想那么多……这……这怎么和我在电视上看的不一样,太突然了,我……”
徐铿轻轻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说,我带你参观一下这里吧,我们的家。
按说我已经来过这里两次了,却一次也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什么不同。里里外外转了几个房间才发现,这里的格局和摆设几乎和我小时候的家一模一样!只是多出了好几个房间,而且设计和装潢也上了好几个档次不止。我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指着主卧室的天花板:“你连这个也能做得一模一样?!”小时候爸爸为了帮我入眠,特意在我房间的天花板上贴上星空的图案,现在我眼前的这个天花板,居然和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他得意地笑,说,你还记得在默居看过我画的星空吗,我把它挪到顶上了。
之后他变戏法般地拿出一个暗红色绒布盒子,打开后递给我,我一看,是一枚莹光闪闪的钻戒!看见我呆立在原地,他说,小菡,今天的求婚对我来说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因为刚才的事,而是计划已久的。沈彦钧走的那天,你在默居冲我发脾气,你说我不明白你想要什么,我是真的想了很久。最后我终于想明白,你根本不介意我会不会说话,只在意我有没有信心和能力给你一份有担当的爱。我生日那天有两个安排,一是带你去看看我爸爸,那天既是我的生日,也是他的祭日,我想亲口对爸爸说,你就是我心爱的女孩,二是带你来这里,表白求婚,只是那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还好,我们都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小菡,我们结婚吧,我真的希望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你安静地躺在我身边。带着苏姨一起来这里住吧,我对你好,也会对苏姨好!我不想给你太多压力,你还很年轻,可以慢慢考虑,就像我那天说的,哪怕再等二十年,我也愿意等。
我还能说什么呢?他准备地太充分,他的诚意太满,他的爱意太浓,根本不给我说“不”的机会和理由。我激动地抱着他,抛开一切矜持:“你不用等,你不用等,一秒钟也不用,我愿意,我愿意!”
第六十七节 二十年前的信
和他手牵手回到家,妈妈和莫婶都会心地笑了。我不好意思地在妈妈身上蹭来蹭去,又把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展示给她看。妈妈捏捏我的鼻子:“在医院那天徐铿已经征求过我这个未来岳母的意思,我也答应了,只是你这傻丫头,非得大醉一场才能搞清楚自己的心意。以后可不许这样了,知不知道?”
吃完晚饭,我们围坐在客厅。其实在路上我就有很多疑问要问徐铿,他只说回家再说。现在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知道,期待已久的真相要揭开了。
他递给我一封陈旧的信,示意我读出来。
“锵儿……”我刚读了两个字,就停下来:“这……这莫非就是岑印心说的那封信,徐叔叔生前写给徐锵的?”
徐铿点点头。
“锵儿,如果你能读到这封信,我应该已经不在了。生前我们两父子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待我死后,你就耐心看完我这个愧疚父亲的絮絮叨叨吧。首先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锵儿,作为你的父亲,没能陪伴你成长,这是我的过错,无论我有多委屈,我也要承认,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和失误。
我知道,我们家的事情,尤其是我和你妈妈的事,对你和你哥哥的性格都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我不希望这种坏影响遗害你们终生,更不希望你带着对我的误解过一辈子。所以我拜托岑叔,如果我遭遇不测,请他在你毕业那一年把这封信交给你,因为那时的你已经长大,爸爸相信你会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关于我和你妈妈的婚姻,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走成这样,谁应该负主要责任,是我,还是你妈妈?性格不和,常年分居,争吵连连,彼此猜忌,所有婚姻中的地雷我们都触碰了。说到底,我还是最气你妈妈对你哥哥的态度。你哥哥天生失语,这样无辜的孩子不是应该得到父母更多的关爱吗?不是应该得到母亲更多的呵护吗?为什么她还要嫌弃你哥哥,认为你哥哥是累赘呢?你们两兄弟都是她的骨肉,她怎么能如此偏心、偏执,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却吝于分给你哥哥些许呢?
后来她说要出国为你治病,我那时忙于公司业务,觉得她不过是闹情绪,冷静过后就会回来的,便没有阻止她,只是供着她、由着她。谁知这样的分离不但没使我们淡忘矛盾,反而使我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沟通越来越困难,就这样,你们在国外的时间越来越长,原本的一个月延长为半年,又变成一年,最后变成长期定居。而我们原本可以很幸福的一家四口也被拆成两半,哪一半都不完整。
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有后悔药,我愿意拿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去交换。如果当时我肯妥协,多体谅你妈妈的心情,也许我们这个家还是完整的,你可以得到父爱,你哥哥也可以得到母爱。可是我是真的无法理解她的想法,自己亲生的孩子,为什么要宠一个、弃一个。看,我写这封信原本是想向你解释我和你妈妈的事情,没想到都变成了对她的抱怨,看来我还是放不下的。
这一段柏青总来闹,公司和家都被他闹遍了,我知道他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他和黑社会的人混,早晚要出事儿。之前考虑到他和你妈妈从小相依为命,姐弟情深,他又是少不更事,骂归骂,好多事该替他摆平还是为他奔波。可是最近我发现他开始觊觎徐氏,徐氏是你爷爷创立的,在我手中发展起来,是我们徐家两代人的心血,徐氏只能姓徐,我不可以让其他人夺走。只是一种无力感蔓延全身,内外压力使我不堪重负,甚至开始相信无聊相士的话,他说我今年犯太岁,捱过夏季就能颐养天年,捱不过,就是命中劫难。可笑,这样哗众取宠的话竟令我恶梦连连起来。于是我想到了委托国威立份遗嘱,好对我最放不下的两个儿子有个交代。
你从小读书就很好,这是你妈妈最大的骄傲。记得那一年你妈妈带你回国,你先在客厅里弹琴,后来又一眼指出我公司合同中一个拼错的单词,真是令我又惊又喜,要知道,那年你才六岁呀。反观你哥哥,在读书这方面就不如你,不过这都怪我,总是带着他到处玩,从来没有管过他的学习,还帮他骗老师请病假。好在你哥哥天性温和敦厚,是个懂事的孩子,否则真是“子不教,父之过”了。
坦白说,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们两兄弟中的任何一个进徐氏,你呢,性子清冷,既然喜欢读书,就好好读书,读你喜欢的书,能读到哪里就读到哪里,你哥哥呢,他喜欢游山玩水,喜欢画画,一辈子这样倒也逍遥快活。只是我终究还是自私的,徐氏只能由我们徐家的人来管理,所以我必须在你们兄弟中选择一个作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