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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头,我保证不回头,你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就一会儿!”
在我的哀求下,他终于停止了挣扎。
感觉到他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我紧握他的双手也逐渐放松。看到他双手上的伤痕,我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落入他的手心。
我把脸颊埋入他的手中,轻轻摩挲:“徐铿,能再次感受到你的体温,真好,我真的好想你,好想看见你。这一段我做了好多梦,都是关于你,我曾经向你许诺,我会努力找回我们的记忆,我做到了。徐叔叔和莫叔的案子已经结束了,我们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你不要亲手把这扇门关上,好不好?你就不想我吗?不想就这样抱着我吗?我们一起在这运河上看日出,看日落,听雨声,好不好?让我照顾你,让我陪伴你,让我待在你身边,不要躲着我……”
后背渐渐有了湿意,他在哭吗?我慌了神,一边解释一边慌忙转过头:“徐铿,你别难过,我只是……”
察觉到我想做什么,他迅速把双手从我身上抽离,踉跄着跑开。
“徐铿,你别跑……”我从地上爬起来追他。才一个月不见,他的背影仿佛变了一个人,佝偻、臃肿,头发也稀少了许多。我一边追着他,一边大喊:“徐铿,你别跑,你听我把话说完……”
眼看快要追上他,一只胳膊拉住了我。徐锵一只手拿着咖啡,一只手拉住我。
“徐铿,徐铿在前面……”我急急向他解释,指指徐铿逃跑的方向。
“小菡……”徐锵注视着我,一字一顿地说:“这是你唯一能为徐铿做的。”
我唯一能为徐铿做的?做什么?不见他?待我明白过来徐锵的意思,徐铿已经消失在人群里。
回到宾馆,徐锵问我打算什么时候走,我仍抱有一线希望,徐铿一定知道我们住在哪里,他会不会改变心意来见我?我想了想,说,三天后吧。
徐锵点点头,说,好,你还想去哪里逛逛吗?
我摇摇头,说,哪儿也不想去,我在这里等他。
以后三天里,我果然足不出户,只是偶尔去宾馆后花园转转,徐锵除了按时来叫我吃饭,其余时间也不来找我,由着我一个人待着。
一天一天过去了,徐铿一直没有出现,我的心也愈加失望,看来他是狠下心不见我了。
第三天晚上,我正对着星空发呆,敲门声响起。我又燃起一丝希望,兴冲冲地跑去开门。一看,门外是徐锵,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徐锵见我一脸失望,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嘲笑,说:“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我又返回窗边,继续对着星空发呆,不理他。
徐锵走到我身后,说:“明天一早的航班,准备好了吗?”
“有什么可准备的?一个人来,一个人回去。”我问他:“你是不是见过他?”徐铿不愿意见我,肯定会见徐锵的。
“见过。”他干脆地回答我。见我沉默不语,他问我:“怎么不问问我他的伤怎么样?”
“为什么要问?他都不愿意见我,不愿意让我见到他的伤,我问了又能怎样,还是见不着。”我负气地说。
“小菡,其实徐铿也很痛苦,他为你想了很多……”
我瞅了一眼他手里拿的文件袋,说:“这是他让你给我的?”
徐锵从文件袋里拿出各种各样的钥匙来:“这是他公寓的钥匙,他说那原本也是为你准备的,你若愿意去住,就带着苏姨搬进去;这是默居的钥匙,莫叔的案子结案后,那里应该也会解除警戒,稍后我会找人去打扫一番,是卖是留由你决定;这是他酒吧的钥匙,是卖是留也由你决定;这是他的车钥匙,你们被绑架后,警方找到了他的车,没有损坏,你想开就去考个驾照,不想开就卖了。”
我冷笑一声:“徐氏大少爷真是大方,遇到他我倒是幸运。”
察觉到我语气中的嘲讽,徐锵解释道:“小菡,你误会他了……”
“我误会他?”我怒火中烧,抓起那些钥匙,一把把地狠狠摔在地上:“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他说不见我就不见我,他说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我算什么?我是你们的玩物是不是?你们玩过了都把我丢掉!沈彦钧是这样,你是这样,他也是这样!他把他的这些财产都给我做什么?是想补偿我吗,补偿我跟他上床?是想了结我吗,我们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了?我知道他怎么想,他是想给我置办点丰厚的嫁妆,让我回去后找个男人嫁了……”我越说越激动,把那枚戒指从中指上取下来,使劲儿向窗外扔去:“好,他不是打算不见我吗?你去告诉他,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见他了,我这辈子也不想见到他,我恨死他了……”
“小菡!”徐锵心疼地抱住我,哄着我:“小菡,我知道你难受,你冷静下来,你先冷静下来再说……”
我抓住徐锵的衣服,无助地呜咽:“我好怕,徐锵,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他会像爸爸那样,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呜……呜……”
第七十八节 告一段落
哭也哭过,闹也闹过,徐铿仍然不愿意见我。我就是再不甘心,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徐锵一直陪着我,可能是怕我想不开,直到我沉沉睡去,他才离去。第二天,天刚微微亮我就醒了,我趴在窗边张望了一会儿,然后蹑手蹑脚打开了房门。吓!徐锵居然搬了张躺椅睡在门外。他听见动静,睁开眼,看了一眼表,打个哈欠,懒洋洋地问我:“起这么早!找戒指去?”
见他直接戳破我的心事,我一下涨个大红脸,进退两难:“谁……谁说的?我饿了,去找点吃的。”
“找点吃的?你是老鼠?现在还太早。”他一边翻个身,一边不紧不慢地说:“若是想去找戒指,我劝你还是回去再睡会儿,我昨晚去找过,没找着。”
“你……”我这时才看见他红肿的眼睛,和放在枕边的手电筒。我心头一暖,喃喃道:“你回房去睡吧,我没事了。”
“看出来了。”他眯着眼,裹裹被子:“我就这命,在这儿倒睡得踏实。你还想出去找就去找找吧,我要再睡会儿,别吵我!”
他背对着我,不再理我,一会儿就传来他轻轻的鼾声。我回屋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想来想去,溜到窗外仔细找起来。只是真如徐锵所说,一无所获。我不禁责怪自己太冲动,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好大一颗钻不说,这不会是个不好的兆头吧?预示着我和徐铿的缘份已经尽了?
在返程的飞机上,我沉默不语,徐锵也无心谈话,只是继续补觉。
把我送到家后,他又拿出那一堆钥匙给我。
我不想他为难,便把那堆钥匙一把一把地还给他,一把一把地解释:“我和妈妈在这里住惯了,真要让我们搬个地方,她可能还不习惯,所以这把用不着;默居有关于莫叔莫婶的许多回忆,现在他们都去了,我也不想再去那个伤心地,所以这把给你;我从小到大都不善经营,也没有兴趣,酒吧是留是卖,还得听你这个总裁的,所以这把给你;从我家到报社坐公交车才四站地,真要自己开车还要找停车位,多麻烦,而且我方向感也差,目前没有学车的打算,所以这把给你。我不要不是生他的气,只是觉得没太大的用处。这几天折腾下来,我也想通了,就如你所说的,也许沉默是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吧。我不再纠结他为什么不肯见我,也不会再去找他。如果我们有缘,自然会再见,如果没缘,就这样吧。”
他见我态度坚决,不再说什么,只说他暂时保管。
我问他,听说叶阿姨病了,现在怎么样?
他说,是心病,现在她搬去佛堂一个人住,图个清静。
我内疚地说,对不起,阿姨的病我也有责任,我很想去探望,又怕她见到我会不高兴。
他淡淡地说,和你没关系。我明白你的处境。
那天和徐锵分别后,我们便一直没有联络过。岑印心倒是找过我两次,她对我之前向她提及的平民美食——酸辣粉、麻辣烫、烤鱿鱼等颇感兴趣,让我带她去品尝,虽然她两次都吃得肚子不舒服,还是停不住嘴,兴奋地问我下次要带她去吃什么。她说,徐锵这个月只去过一次印心餐厅,而且来去匆匆,和她连个照面也没打,似乎忙得不可开交。《高校惊魂》的成功,为徐氏带来可观的收益不说,还带来良好的口碑。据说,徐氏下一步会投拍心仪已久的《青花瓷传奇》,目前紧张的前期筹备工作正在进行。另外,由于叶柏青的被捕,徐锵全面主持徐氏的工作,这下,他算是把总裁的位置坐实了。只是徐氏此时已是千疮百孔,要想重振雄风,他还面临许多挑战。
关于那件案子,零零碎碎地听明远叔说过几次。叶柏青虽然被捕,但一直以身体虚弱为由拖延审判时间,只说全是他干的,只求一死以赎罪。当明远叔问他把两名被害者的头部和杀人凶器藏到哪里时,他推说时间久远,记不清楚了。明远叔再问他,徐正坤的案子记不清楚还勉强说得通,莫家尧的案子可是最近才发生,也记不清楚?这可说不通。他就装病痛,支支吾吾不肯说。上级鉴于这两件证据的重要性,建议暂不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他,目前只以绑架,私藏毒品、枪支,教唆他人犯罪,伪造上市公司文书等罪名将他收监。
明远叔问我记不记得叶柏青在佛堂后院拿着一把枪?我说当然记得了,当时我的头就是被那把枪抵着的。明远叔纳闷地说,你和徐锵的口供都证明了有这把枪的存在,后来警方却怎么也找不到,真是奇怪。我说会不会是纠缠中滚下了山崖?明远叔说,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尽快找到才好,否则被谁捡去了都是隐患。
最后明远叔把徐铿的那支腕表给我,他说他已经请警方的技术人员修好,请我还给他。
沈彦钧在加拿大从互联网上知道了叶柏青的事情,他主动回国自首,最后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我和妈妈去看他,他说在国外逃亡时虽然有徐铿的朋友照应他,但几乎夜不能寐,现在入狱了,倒能睡着了。他的毒瘾也戒了,正在狱中积极学习,盼望出去重新开始。
晨华报社经过全面审查和整顿后,虽然元气大伤,人员流失大半,但总算重新恢复了秩序。原来的社长经调查发现有严重的经济问题,已转入司法程序,上头外派了个据说是学者型的社长来,暂时代管社里事务。《晨华日报》和《晨华周刊》得以复刊,张桂英和霍帼英继续任主编一职。我第一时间去向霍帼英报到,她对我委以重任,负责以前诺娅的工作,经济专题报道。
我问诺娅有没有兴趣回报社,诺娅指指自己已经显怀的肚皮,说,算了,都已经走了,这样挺着肚子回去也不像样,不如等孩子生出来再说吧。我又邀请她去我家住,她笑着摆手说,她弟弟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她父母也算放心了,对她的事也从不接受到接受,老两口都来了,全心全意照顾她和孩子,现在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所有的人和事看似都告一段落,我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霍帼英依然雷厉风行,依然咄咄逼人地问着“有没有问题?”。张副编依然悠哉悠哉地看着报纸,写着稿子,要着水喝。江美蓉依然穿着她的山寨大牌招摇过市。编辑部里人本来就不多,这会儿又走了两个,办公室一下空了许多。霍帼英交给我一份工作——帮她招聘新人。看着面试者一个个雄心壮志的模样,我想到了三年前和gary、诺娅一起被招到报社的情景。物是人非,命运轮转,一切似乎恢复了从前的平静,只是,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第七十九节 外派
“小菡姐,主编让你过去一趟!”新来的娱记孙明娜特意跑到我桌前,轻声对我说。
对于“姐”这个称呼我是不想接受的,哪个才26岁的未婚姑娘愿意被称作“姐”?可是不愿意也没办法,谁让我现在一天到晚都把头发盘起来,还老戴着一副平光眼镜冒充老学究,那个“姐”字就当作是尊敬吧。
我尽量不露出表情,对眼前这个刚从学校毕业总是一脸灿笑有时一惊一乍的小姑娘淡淡地说声“好”。
“小菡,让你来,是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霍帼英说很重要,肯定就是比重要更严重了。我意识到这个任务不一般,立刻打起了精神。
“嗯,这件事儿,一个是周期长,一个是难度大……呃,我直说了吧,我想外派你去香港三个月,暂定三个月,有没有问题?”
我等着她说下去。
“是这样,咱们周刊复刊以来,发行量远不如从前。你也知道,现在媒体杂志同质化非常严重,读者的忠诚度很低,虽说周刊顺利通过审查,但是精英读者群流失严重,我们想针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