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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着实不想去,但对方却又是被她给气得吐血的,不免心中有些愧疚。
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顿时提着的心放了下去。视线中空无一物,那原本受伤卧床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笑笑,他人呢?”
“徐公子已经回到了榭伶阁。”笑笑站在她身后。
既然他不在,那也就怪不得她不关心他了。她是这样找了个借口。
刚准备踏出房门,一抹身影就挡在了她眼前。
那味道甚是好闻,她抬头浅勾唇角,“有事?”
墨桥本就生的挺拔,这样咫尺的对立时,他显得更加尤为的挺拔,她整个人都被他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下。
“带你去个地方。”墨桥低头含笑。
她愣了一愣,“什么地方?”
活了十几年了,她从没有过被谁吸引,更别说是被勾走了魂儿。但今年似乎尤为不利,墨桥又似乎是看准了她那不稳定的魂儿,时不时的都来想法子勾她一下。
“随我走便是。”墨桥伸手过来拉她,她的半个魂儿还在他刚才的那一笑上,没收得回。什么动作都没做,便被墨桥牵着走了。
只是被拖走时,她仿佛看见墨桥又说了句什么话,只是她没有听清,只是视线余光处,仿若是看见笑笑施了个礼后离开了。
第十五章:但我更爱她
笑笑托着一碗冒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进了榭伶阁。
她原本是要端着汤药去到徐天阮的房间,却在进入院子的那一刻看见了凉亭里的那抹憔悴的身影。
“徐公子!”她疾步走了过去。
此刻,徐天阮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身子斜靠在那被微凉的晨光笼罩的凉亭里,原本就很苍白的脸色,此刻让人不敢看,仿佛那一眼,便能让人心疼得要死。
他仿若在凉亭里待了一夜,一头没有打理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头发上还沾染着些许未蒸发的露水。
“徐公子,你这是……你难道是在这里待了一夜?”笑笑一脸惊讶,却又一脸担心,“徐公子奴婢扶你回房间吧。”
笑笑伸手去扶那病态恹恹的徐天阮,却被徐天阮一手给挥开了,“走开!咳咳……咳咳咳……”
徐天阮说着就是一阵咳嗽,连带着脸色也更加的发白。
笑笑一阵无奈,却又毫无办法,只得端起放在石桌上的汤药,递到徐天阮的身前,“徐公子,那你先把药喝了,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徐天阮一听笑笑的话,顿时一记视线盯过去,盯着笑笑那一脸微笑的小脸,“是她让你煎的?”
笑笑一愣,“是公子吩咐给你煎的药。”
徐天阮苍白的脸色冷冷一笑,突然端过笑笑手里的汤药,在笑笑还没有反映过来,扔进了荷塘里,当碗接触到水面时,还发除了,‘咚’的一声响。
“药!”笑笑神情愣然。
“你去告诉他,我徐天阮不需要他可怜,咳咳,咳咳咳……要杀要剐随便她。咳咳咳……”徐天阮似乎是有些激动了,连带着一阵不停的咳嗽。
笑笑欲言又止,突然又换上一副笑脸,“奴婢再给你煎一碗。”说着就朝着门口走去。
徐天阮在身后吼着,“你端一次我扔一次,咳咳咳,咳咳咳……”
过于激动的言语,让他刚刚好一点的身子,又难受了起来,一阵咳嗽,引得他又咳出了鲜血,顺着唇角流出。
那阵激烈的咳嗽,仿佛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咳得徐天阮的面色如白纸一样,口里顿时喷出一大口鲜血,映衬在了那青石铺的地面上,却也没有停下来。
突然,一个声音在空气中响了起来,“你难道真的要为那个杀死你娘亲的女人而死!”
一抹紫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凉亭里。
徐天阮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咳咳咳,咳咳……”
司空凌无奈的摇摇头,走到了那不停咳嗽的人身后,在那骨瘦嶙峋的后背一阵敲打,那咳嗽练练的人总算是渐渐停了下来。
“把它吃了。”司空凌递了一颗药丸到徐天阮的眼前。徐天阮却没要接过去的意思。
司空凌冷冷一笑,“你死了,正如了他的愿,倒也不枉费他在你每日的药里投毒。”
果然,司空凌的话一出口,徐天阮的身子明显一愣,“没想到他也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既然能成事,卑鄙又何妨。”司空凌淡淡一笑。“关键是,你愿意让他如愿吗?”说着就将药丸再一次递到了徐天阮的面前。
“哼!休想得逞,就算我半死不活,我也不会让他如愿!”一把接过司空凌手中药,一咽而下。
却没有看见司空凌的唇角那安心一笑。
他料定,他不会吃药,所以不得不这样说,反正小墨在天阮心底早已经是很卑鄙了。在卑鄙一点也是无妨的。
不过,“天阮,我劝你放手吧。她不值得你这样付出,这样爱她。”
“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徐天阮冷冷一笑。
“毕竟她杀了你的娘亲,难道你都不恨她吗?”司空凌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恨!但我却更爱她。”他视线坚定的看着那坐在他对面的司空凌,“咳咳咳~当我看见娘亲死在她怀里时,我恨她,甚至拔剑杀她……咳咳咳,咳咳~但,看见她因为我而流血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对她的恨,抵不过我对她的爱。或许我不是一个好的儿子,可是我却不能没有她,咳咳,咳咳……”
司空凌长叹一气,看着那面色缓和了不少的徐天阮道,“天阮,既然你爱她,那就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你死了,那你便永远见不到她了。”
司空凌的话让徐天阮的身子一僵,面色惨白,凄凉一笑,“就算我好了又能怎么样,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就算她不记得,但你却记得,既然她忘记了,你可以让她重新记起来……”司空凌的话说到一半突兀的停了下来,看着徐天阮那一片灰色的眸子中暗暗发出的淡淡的星光,接着又道,“倘若她真的忘记了,那你可以和她重新开始,重新开始你们的生活。”
徐天阮没有说话,也没用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暗淡的眸子中此刻泛着点点星光。
“所以,现在你得将你的身子给养好,否则就算你想,她只怕也不会满意的。”司空凌看着眼神渐渐变化的人,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洛儿……”徐天阮一双暗淡的眸子,渐渐变得有了些生气。
这时,司空凌远远的听见了朝着榭伶阁而来的脚步声,看了一眼那面色病态的徐天阮,“你先好生养着,小墨给你煎的药,对的身体还是有好处的。”说完,他又补充道,“虽然他给你加了慢性毒药。”
徐天阮看着那消失的人影,毫无血色的唇角,微微勾起,“洛儿,等我……”
笑笑重新端着一碗冒着热气腾腾的汤药,朝着凉亭走来……
第十六章:征兆
今日的天气,倒也算好。
昨儿还过的轰轰烈烈的,今日却安好的很。只是这样的安宁却让她心底泛起一丝不安。
出了王府已经好些路段了,马车依旧行驶着。唉,她对方向这东西着实没有什么好感,她天生犯迷糊,对方向什么的都不大记得。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她抬手掩了个哈欠。
墨桥唇边噙了一丝笑,没说话。
她愣了一愣,不知墨桥在想什么。
昏昏欲睡的时候,马车好在是停了。墨桥先下了马车,便扶着她也下了马车。
眼前的景色却立即让她昏昏欲睡的脑袋一个激灵。
她挑了挑眉。
眼前是一处住宅,论面积几乎就和墨桥的王府差不多大,但却比他的王府更要暗沉些。
门外没有守卫,房门上还贴着封条,就算她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还猜不到这地儿。
却依旧她纳罕,“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墨桥紧了紧拉着她的手,眸子暗了一暗,“今日是你爹娘的祭日,就算你都忘记了,也得来祭拜祭拜。”
墨桥真是有心了,她这样想着。
“你也不早说,我这手头上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出来祭拜。”她摊摊空空的手。
墨桥牵着她便朝着门口走去,“都有。”
都有?
她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听着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好些个下人手上都拎着个东西,跟在他们身后。
她着实一阵汗颜,墨桥事事考虑得周到,何须她瞎担心。
能贴上封条的地方,自然是不小的罪过,却让墨桥顺手就撕开了门上的封条,顺得就发出一丝声响。
她一愣。
她再没见识,也知道些。这撕封条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没有经过皇帝的批准,小则杀头,大则满门抄斩。就算他是王爷,这该有的法制也还是得遵守的。
眼下墨桥这般毫无顾忌,顺风顺水的,莫不是得到了允许。她道,“你就这么给撕了?”
墨桥淡笑道,“几日前我便上奏,得了恩许。”
难怪。
“也敢情你想得这么周到。”她顿时对墨桥心生佩服。
墨桥低笑了一声。
借着下人打理东西之际,墨桥也带着她在这她说是她家,却又不是她家的地方,闲逛了起来。
偶尔,给她说说,这个房间是谁人住的。要不就是问问她可有记得。她也皆数把头摇了个酸疼。
虽说这里已经无人居住大半年了,但依旧干净,只是避不得落下些尘埃。
她自是没什么习惯去瞧别人的地儿,但也只得顺着墨桥,任他牵着走了大半个地儿。原本她还在想,墨桥该不会让她一个一个地儿挨着瞧个便吧,刚这样想着,前面的人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顺势看去,一个偌大的花园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即便是快入冬季了,也还是有些许的花朵开放着,也为这寒冷增添了些生气。
按理说,这花园已经无人打理一年之久。但眼前这花园,着实看不出是无人照料的。
就连花园里的杂草,她细眼看去,一根也寻不着,虽然是深秋,但地上也没有几片落叶。就像是有人刚刚打理过一样。“这花园以前一定很漂亮,就连现在荒废了大半年了,也还是这么美。你是不是派人过来打理过?”撇了一眼身旁的人。
墨桥没出声,神色凝重。
“不是你派人打理的吗?”墨桥的表情,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但眼神明显的冷了几分。
她估摸过来,想来是有人悄悄的来打理过。
此刻的气氛,说不得好,整个空气凝重得很,压抑的很。她甚至感觉,仿若在什么地方,又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一样。
她心底,此刻有些慎得慌。“是不是有人在这里?”她左右瞧了瞧四周。
墨桥捏了捏她的手,“洛儿,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不要一人四处走,有事情就叫我。”
“嗯。”她应了声。
墨桥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她心底顿感失落。却也不知怎么,突然有了这落之感。
仿若,这一放就再也找不到。
看着墨桥朝着一处转角走去,她也不知为何,心底一阵不安,后背一片凉意。
眼看着墨桥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她的不安更加的急促。今儿个也不知怎么的,她老是觉得心神不宁的,仿若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偌大个院子里剩下她一人,周围又安静的出奇,她心里很慌乱,忍不住一声叹气,“该死。”
抬步就准备朝着墨桥的方向走去,脚刚抬起,迎面却扑来一阵凉风,伴随着浓浓的花香。她反应未及,吸了个透心。那花香过于浓,晕得她只觉得一阵反感。
“谁?”她顺势警惕张望着四周,却连半个人影也未瞧见。
早已经深秋了,那里来的花香,就算有花开,但香味也早已经散去了。这般浓郁的花香味,却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本想再嗅嗅那花香味,希望能记住那味道,但那香味虽然浓郁,却消散的极快,早已经被风吹的四散开了。
她本想寻寻四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