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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雪歌一口茶水尽数喷出。地上全是水渍,赶紧放下茶杯,掏出手绢擦了擦嘴,睁大眼睛盯着青宝,问道:“你说谁?”
青宝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略微缩了缩脖子:“说好不生气的。”
她倒不是生气,只是有些意外。青宝喜欢容琛?这简直是她听到的最假的谎言,那个容义是如何相信的?“你到底怎么和容义说的?”面对雪歌的质问。青宝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解释了遍:“我就说我喜欢的是容王,自打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所以才想留在容王府,哪儿都不去。”
“他就信了?”
“没有。所以我又说了,这次受伤,就是为了保护他。”青宝的头越说越低,雪歌还是不解:“这没什么问题啊,容琛不会功夫,流云又不在,你当然应该保护他。”
“我还说……说……”
雪歌双眸一瞪,看着她,青宝不敢再磨蹭。终于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我说愿意为了容王牺牲性命,代替他承受所有疼痛,不顾一切的想要留在他身边。拼尽性命相护,就是为了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话音落,房间中一片寂静,久久没有声音,雪歌的表情僵住一般,青宝凑上前。小心翼翼的开口:“公主,你生气了?”
雪歌将神思拉回来。看着青宝,脸色有些严肃,骇得青宝不知所措。片刻后,雪歌无奈的叹息一声:“如果我是容义,听见这话,恐怕也会心灰意冷。”青宝保护容琛,这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却被她说出这么多道道来,一再被青宝拒绝的容义,此时终于听到了事情原委,不论如何想,青宝的表现确实太过贴近,不想相信也难。
“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就直接说出口了,现在想挽回也晚了。公主,你说这会不会影响到他们兄弟的关系,还有,如果容义去找容王怎么办?容王若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青宝一连串的问题直吵得雪歌头疼。
“早知道如此,那为何冲动?”
“……我那不是没有想到嘛,这会儿才冷静下来,公主你可要帮我。”青宝每次一露出委屈表情,雪歌就招架不住,心道这丫头肯定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沉思片刻,开口道:“容义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不至于因为此事迁怒容琛,不过容琛那边嘛,我可就说不准了。”雪歌故意卖关子,惹得青宝双眸起了水雾,委屈更甚:“那怎么办?”
见她快要哭了,雪歌也不再逗她,道:“行了,容琛才没那么小肚鸡肠,还能为了这事儿说你不成。你以后少说胡话,这次虽然让容义信了,但这番话的效果不知到底有多重,有时间,我让人去探探消息。”
“谢谢公主。”听得雪歌的话,青宝顿时放下心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对于容义,她心中还有有许多歉疚的,容义对她确实不错,从来没有王爷架子,她受了伤,总是不眠不休的守在她身旁,有时累得趴在床边睡过去,她看着他这番模样,也想着,不如就接受了,可每每话到嘴边,她就无法违背自己心底深处的想法。
如今这番话,算是彻底伤了他的心,应该不会再来看她了。
容义离开容王府后,径直入宫,到御书房找到皇帝,说自己准备择日返回驻地,老皇帝听过有些惊讶,放下奏折,看着跪在面前的容义,问道:“为何突然要回去?”
“儿臣乃是父皇亲封的王爷,本就不该长居皇都,再则离开时日太久,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容义脸色平静,义正言辞,全然一副心系当地子民的模样。
老皇帝爽朗的笑声响起,容义不解的抬头,只见老皇帝起身,来到他面前,弯腰将他扶起:“父皇倒不是不同意你回去,不过,你至少要把婚事完成才能走吧。”
听了这话,容义有些惊异,不知老皇帝的意思,便道:“儿臣尚未有成婚的打算。”
“胡说,你不是喜欢琛儿府上那丫头么,父皇做主,为你们赐婚。”老皇帝声音里满是久为君主的威严,听得这话,容义脸色顿变,急急抓着老皇帝的龙袍,道:“父皇您别插手这事。”
老皇帝以为他太过激动,便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朕的儿子这么优秀,难道还有女人不愿嫁?”
容义心中一苦,偏偏就有一人不愿意。青宝说得那些话,他不是没想过是骗他的,可是能够让青宝说出这样的谎言,说明她的心中确实不愿接受自己的感情,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不愿再纠缠。
还不等容义说话,老皇帝就道:“朕已经下了圣旨,这会儿估计应该到容王府了。”
轰!
容义犹如巨雷轰顶,身形一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老皇帝问了遍:“什么?”
“朕拟了道旨,为你们二人赐婚,放心吧,朕不是那等不通人情的人,虽然那丫头没有什么大背景,但你喜欢,朕也就……诶,你去哪儿?”话还未说完,就见容义转身跑了出去,眨眼就没了踪影。
老皇帝笑着摇头:“这孩子,至于这么兴奋么。”
容义飞奔出宫,一把抢过守卫手中的缰绳,纵身一跃就上了马背,脸上完全没有喜色,反而是一副‘完了’的表情。
雪歌与青宝正在闲谈,忽然听得下人来报,说宫中来了圣旨,心中一惊,旋即疑惑,好端端的怎会有圣旨下来。主院中的容琛也收到消息,来到主厅,雪歌也同时到来。两人对视一眼,容琛也是一片疑惑,对此毫不知情。
两人一出现,站在大厅的李公公就笑着迎上来,恭敬的开口:“不知青宝姑娘可在?”
找青宝的?雪歌顿了顿,开口道:“不知公公找她做甚。”
见雪歌神色严肃,那公公立即笑了:“这道圣旨乃是给青宝姑娘的,还要劳烦她出来接旨。”
雪歌示意了一下,一旁的下人立即前去青宝住处,方才传信的人没有问清楚,便以为这圣旨是给容琛的,青宝受伤休养,自然不用出来。雪歌蹙眉走到容琛身旁,与容琛对视一眼,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讶,一听说找青宝,两人就知道是什么事。
“公公请坐。”
“容王客气。”
这位传旨的李公公乃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所有人见了他都会给几分薄面,深谙宫廷生存之道的容琛自然不会落了下乘,趁着青宝还没到来,便问道:“不知皇上这道圣旨为何要给我府上的一个小丫头?”
“容王可千万别这么说,奴才这次前来可是大喜事啊……”还不待他说完,青宝的身影就出现大厅外,似乎是知道了圣旨一事,脸色有些不好看,直到她来到雪歌身旁,雪歌递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别担心。
一行人下跪,青宝与雪歌并肩跪着,李公公站在上方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容王府青宝……”
听着圣旨上的一连串赞美之语,每多一个,青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简而言之,就是皇帝将她赐给容义做妃。
“青宝姑娘,接旨谢恩吧。”圣旨念完好一会儿,青宝依旧跪着,没有任何反应,李公公小声提醒了句,青宝抬起头,呆滞的看着他,李公公以为她是太过欢喜,没有反应过来,便又提醒了遍。
“我不嫁!”青宝突然出声,声音极大,传遍大厅中所有人的耳中,李公公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就被青宝这话吓得脸色骤变,一时间看着有些怪异。(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只想要你
没过多久,青宝也停下了,似乎有些累了,肩上的伤口在上过药后并不多疼,只是刚才说话太多,有些口渴,便抬头哀求的看了眼雪歌,雪歌调笑道:“方才不是还口齿伶俐么,怎地现在说不动了?”
说完这话,雪歌就要起身去端茶,却见流云已经端着一只茶杯走过来,将其递给青宝,这丫头也就是口直心快,方才疼得厉害了,所以才口不择言,此时不疼了,气也消了大半,便不与他作对了,主要还是不想和自己的嗓子作对。
接过茶杯喝了口,水温正好合适,很是舒服,又喝了几口,才将茶杯递回去,流云接过,放在一旁,然后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道:“好好休息,明日再来为你换药。”
听到‘明日再来’,青宝噎了一下,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就点了点头,然后就目送他离开。不一会儿,青宝睡下,雪歌为她盖好被子,然后退出房间,一转头,就看见流云靠着不远处的廊柱,隐在阴影中。
雪歌走上前去,问道:“和黑莲毒有关?”青宝的伤口早该在解毒之后就要逐渐恢复的,可是一直拖延到现在,御医虽然无奈,但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雪歌就怕那毒还未完全清。
流云点点头,道:“那毒是涂抹于箭尖上的,箭尖刺透她的肩,毒素入侵,中毒最为严重的便是左肩伤口处,融于血肉之中。后来服下解药,虽然祛除了毒素,但伤口四周的肉已为死肉。如果不清除,就会影响到伤口生长。”
听完他的话,雪歌这才松了口气,感激的看着他,郑重道谢:“谢谢。”
如果不是流云,只怕这伤势不知要拖到何日去了,御医们没有发现这一点。主要还是侧重点不同,他们大多都为宫中权贵之人看病。这些人平日养尊处优,哪里会受这种严重的伤,所以没有想到也是人之常情,但流云不同。他是容琛的护卫,功夫高强,出生入死中受伤的次数只怕他自己都记不清,所以对这些伤势有所了解。
“王妃言重,这是流云应做的。”
雪歌回到主院,容琛已经归来,正在换衣服,雪歌走上前去,接过官服。整齐的挂在一旁。
“青宝怎么样了?”容琛穿上常服外袍,问道。
“我让流云去帮她看了看,没什么大问题。”
容琛顿了下。旋即笑道:“那就好。”
“皇上那边怎么说?”
听到这话,容琛敛起笑容,牵着雪歌走到床边坐下,这才开口道,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容义与我一同入宫,大殿之上。陛下问了青宝的事,似乎有意为容义赐婚。”
雪歌没有答话。只听得容琛继续说下去:“容义没有答应。”想来也是,容义喜欢青宝不假,但他想等到青宝亲口答应的那天,之前青宝就不断的推拒他,如今青宝处于‘失忆’状态,对他更是只比陌生人好一点,获得芳心的道路反而越走越慢长了,若是皇帝再插手,以青宝的性子,肯定会立刻跟他断绝关系。
如果真到这一步,只怕他会得不偿失啊。
事情还真是有些纠结……
次日清晨,雪歌就派人将住在容王府的几位御医送回去,有流云照看着,青宝的伤势无需担忧。堂堂容王护卫,便临时沦为大夫,为青宝治疗伤势了。在他祛除那些死肉之后,青宝的伤口愈合极快,与他那特别调制的金疮药也有关系,平日只要不碰着伤口,青宝是不会感觉疼痛的。
“欸,你怎么懂这么多?”
这日换完药后,青宝将衣服拉好,坐在床边,一扬眉,冲着流云问道。后者一边收拾药瓶,一边回答,声音冷冷清清的,并无特别之处。“以前执行任务时经常受伤,都是自己上药包扎,久而久之,便熟练了。”
“噢。”呆呆的应了声,随后又问道:“那你身上有这么难看的伤口么?”青宝有些不满的嘟着嘴,她实在觉得自己左肩伤好之后一定会留疤,肯定很丑。
流云收好东西,站起身,见她一副很在意的模样,便道:“我全身伤疤无数,每个都难看,你有什么不平衡的。”
“不行,口说不算,你给我看看。”
见青宝跟他较劲,无奈的摇了摇头,挽起左手衣袖,将手臂露了出来。他常年练功,手臂很结实,因为时时穿着劲装,将手臂掩盖,所以皮肤看上去比手要白一些,青宝视线一扫,便在他小臂上看到好几处伤疤。
站起身,凑近了他,伸出双手将他的手臂抓住,手指缓缓抚上他那道长约五寸的细长疤痕,开口道:“这应该是软剑造成的吧。”
指尖的触感有些异样,流云忍着没有缩回手,应了声,并未多言。
青宝好奇将他手臂抬起,后方有一道怪异的弧形疤痕,当时伤口应该很深,所以才会留下这么恐怖的疤痕。“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