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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马车逐渐远去,彭老爷沉沉的叹了口气,道:“这个容王妃,是个人物啊……”
坐在马车中,雪歌闲适的靠着软枕,让青宝为自己‘揉’‘揉’太阳‘穴’,方才笑得太多,只觉脸都有些酸。“彭家已经应允,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最难缠的夏侯家了。”轻声呢喃了声,雪歌闭上双眸沉思。
“双方没有立下字据,公主不怕他们反悔么?”青宝有些不解。所有的一切都是口头的许诺,若是有一日这些人反悔,不再支持容王与雪歌怎么办?
听了这话,雪歌睁开双眼,笑了笑,道:“你不觉得,更应该害怕的,应该是他们么?”
青宝不明白雪歌这话的意思,便摇了摇头,如实道:“青宝不懂。”
“青宝,你要记住,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有些事情也不是有了字据就能亘古不变,他们是商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把利益放在最首要的位置。他们同样也是聪明人,有些话容琛和我都未挑明过,他们自己理解出来的东西,是不能成为证据的。”雪歌意味深长的说了这段话,便再次闭上眼,开始休息。
跟了雪歌这么久,若是听到此处还不明白,连青宝自己都要嫌弃自己了。
一路回到行宫,回到住处,雪歌就扑倒在‘床’上:“青宝,你也下去休息吧,晚上吃饭了再叫我。”闷闷的声音从锦被中传出。
“公主你先换身衣服,这样睡着会着凉的。”见雪歌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她就要这样睡着,于是拉着她的手臂,想将她拉起来。
谁知刚刚还躺着装死的雪歌突然起身,神‘色’变得有些严肃,将青宝吓了一跳,迟疑的出声:“怎、怎么了?”
“还是不睡了,你去问孙宏文借两把剑来。”雪歌神秘的冲青宝一笑,后者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也有些‘激’动,忙点了点头。
雪歌这是想与她‘交’手,锻炼她更好的运用血蛊所带来的力量。
雪歌在院中等候,青宝很快就从孙宏文那边借来两把‘精’铁打造的长剑,这些都是皇家配备,质量绝对不差。青宝笑着将其中一把剑递给雪歌,同时出声:“公主,我还不太会控制它,所以你要小心哦。”
与这种外在的力量融合,是需要一个极长的过程的,青宝有时会把握不住,虽然以雪歌的身手不会被伤到,但这提醒,还是必不可少的。
“你只管用尽全力便好,若能沾到我的身,就算你赢。”雪歌娇笑一声,握着长剑,感受了一下,然后朝院落中央的空地走去,侧头看了眼身侧的青宝:“苏家的镇族至宝,可不止你想象的这点力量,若是能让你‘激’发血蛊的潜力,我辛苦点也没关系。”
一听这话,青宝顿时苦了脸,雪歌这意思,是表示自己不会手下留情啊。
要知道,她每次与雪歌比试,从来没有赢过,而雪歌,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从不会手下留情。
两人分别站定,雪歌平静的看着青宝,后者脸上神‘色’凝重,与雪歌对立,让她充满了压力,同时也有些兴奋。
雪歌瞧见她右手上有血‘色’的图腾蔓延,随后就见她眸光一凛,锋锐的长剑朝着雪歌而来,后者身形一动,右手一抬,挡住她的攻势。且不说血蛊所带来的力量,单是剑法,就已经比以前提升了不少,看来流云对这丫头的训练,还是很有成效的。
心中想着,等这次从漠北回去,让这丫头再好好的去讨教讨教。
“公主小心了。”青宝提醒了句,长剑便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挑开雪歌的剑,眼看就要刺中她的右肩。
借了剑给青宝的孙宏文有些疑‘惑’,不知她要这东西做什么,便想着要跟来看看,不料还没走进院落,就听见了兵器碰撞的声响,顿时一惊,以为进了刺客,飞快的跑向雪歌所在的院子。刚刚进入院子大‘门’,就远远瞧见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而声响正是从那里传出。
待得他看清那两道身影时,立即呆愣在原地。
最终,雪歌的剑尖点在青宝的‘胸’口,青宝输了,她却丝毫不气馁,而是上前抱着雪歌的手臂:“公主真厉害,又赢了。”
雪歌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的出声:“近段时间剑术增长不少,回去再找流云,让他为你指导一下,不过以后你可以使用这种力量与他‘交’手。”
流云的功夫高深到何种程度,连雪歌都不知晓,能有这样的人为青宝指点,她可以省不少心,青宝能够拥有这种力量是一件好事,也不用瞒着他。
“孙大人有事吗?”雪歌侧头看着远处的孙宏文,淡然出声。听见声音,孙宏文立即回过神来,有些狼狈的回答:“没、没事。”
好在雪歌也不在意,将剑递给青宝,对孙宏文道:“谢谢孙大人的剑。”青宝将两把剑递还给孙宏文,冲他甜甜一笑:“谢谢孙大哥。”孙宏文看着青宝,反应慢了半拍,反应过来立即摇头:“不客气,下官先告辞。”说完就拿着剑匆匆转身离开。
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直到彻底远去,青宝这才收敛笑容,眸光微微犯冷:“公主,真的要留着他么?”
孙宏文肩负保护容王的责任,名义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皇帝的眼线,监视他们的。
古往今来,皇帝的疑心病都极重,特别是朝中有那种威高震主的存在时,更是如坐针毡。就算容琛没有那些心思,一心一意的为了东南朝政,不辞辛劳的东奔西走,老皇帝对他却依然有戒心。
这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里,老皇帝想要削夺他的权势,但东南朝堂又缺不得他,这些年来,容琛在整个东南的地位与声誉,几乎无人能及。老皇帝心中对他有所防备也是正常,不过这些事情做出来,雪歌就很是不满。孙宏文是老皇帝亲自提拔起来的宫廷‘侍’卫,派他前来护卫,明面上说是皇帝重视容琛,暗地里,就是为了安‘插’一个探子。
老皇帝的心思,容琛和雪歌怎会不知?
“若能把他收为己用岂不是更好?”雪歌语气清冷,仿佛只是在说天气一般。而青宝这时才知道雪歌的用意,为何让她一定要去找孙宏文借剑……;……93393+dsuaahhh+25886088……>;
第二百二十三章 就像一个影子
听过雪歌的说法,青宝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有些犹疑。。访问:щщщ。 ;。
“公主,有件事不知当不当与你讲。”
青宝脸‘色’严肃,小脸上满是凝重,似乎正在极力的挣扎着,雪歌瞧着她的神‘色’,不知她为何事纠结,这丫头平日里虽表现得天真无邪,但真正的她,却心思缜密。
“有事但说无妨。”雪歌开口询问。她本以为这丫头纠结的事情虽重,但也不至于严重到令人难以接受的程度。可是当她听见青宝口中的‘那件事’后,整个人惊讶得没了反应,甚至不知该如何反应。
“那次你被赵月容抓走,我们返回王府经过西街时,遇到了那个‘女’人,她最后与我说了几句话。”青宝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开口说起来。
雪歌记得这事,后来青宝与自己讲过,玥儿是让青宝照顾好她,还说自己要离开了,她当时也疑‘惑’,这话为何要与青宝说。可那‘女’子‘性’子本就难以捉‘摸’,雪歌并未在意,但青宝今日又提起这事。
“当时她说这话时,并未压抑声音,用的是本音。”青宝脸‘色’又慎重几分。
“是谁?”雪歌突然有些‘激’动,每次与玥儿‘交’谈,她总是故意改变声音,让她无法分辨,但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可那种熟悉让她完全无迹可寻,根本没法猜测。一听这话,雪歌条件反‘射’的以为,青宝从声音分辨出了那人的身份,所以才有此一问。
“她的声音,与一个人。很相似……可以说是一模一样……”青宝一咬牙,终于说出了这话。雪歌并不意外,玥儿曾经在自己面前出现过。也有过‘交’谈,所以才会觉得熟悉,所以才会每次相见都要‘蒙’着脸,甚至连声音也要改变,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知道?
“是谁?”雪歌又问了遍,隐隐有些期待。
可青宝接下来的话,却彻底让她震惊。
青宝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那个人,就是……公主你。”
轰!雪歌突然愣住。盯着青宝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何意,眸中光芒闪烁,千变万化,最终还是疑‘惑’,这一刻,雪歌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理解这句话。
是她?怎么可能,自己就在这里呢,怎么会是那个黑影?不对。青宝所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
“你是说,她的声音,与我一模一样?”雪歌不可置信的问出口。连声音也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嗯。青宝跟了公主这么多年,绝对能分辨出你的声音,那个玥儿说话时。用的就是她自己的声音。”
终于明白了,为何青宝在单独与她说话时。脸‘色’会突然惨白,并不是因为她听到的内容。而是因为这个声音,与自己一模一样,所以才会震惊,才会不解,亦或是觉得不可能。雪歌也终于想透,难怪自己会觉得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因为自己所听见的声音,与别人不同,而玥儿说话时,她就像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听自己说话,这样的差异,让她无法衔接在一起。
可为什么……
世间真有完全相同的声音么?她相信青宝不会骗她,可这事发生的概率实在太低,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突然,她又想起一件事来,安江王病重那次,她收到消息从姜国赶回安江城,派人去寻瑞安,不想瑞安却提前到来,那时他手上收到一封信。那封信的笔迹,与自己左手笔迹相同。
对了,就是这样,是玥儿,刻意模仿自己的笔记,这个声音,肯定也是她刻意所为,所以才要遮面,想用这个声音来‘蒙’蔽大家。
想到这些,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总感觉她就像一个……”青宝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就像一个影子。”
听见这话,雪歌也深有感受,有好几次,玥儿出现在她面前,她仿佛在跟自己的影子对话,就连她们‘交’手时所展现的力量,也与她有所相似。这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另一个自己在做。
想了许久,两人只觉这个谜团越来越大,而‘迷’雾的中心,就是那个影子一样的人。
或许只有她自己亲口说出实情,否则她们怎么都想不透她的目的。
这夜,雪歌睡得并不安稳,做了许多许多的梦,相互之间却又毫无关联,待得醒来后,梦境中的事情由怎么都想不起来。雪歌脸‘色’有些差,入了马车后趴在软枕上继续休息,青宝瞧着有些心疼,又不知如何才能劝慰。
雪歌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若是这些事情解不开,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来说去,还是怪那个玥儿。她能够肯定,那个声音不是伪装,仔细回想,那简短的几句话中,说话语气与雪歌有太多不同。
雪歌较为清冷,却并不冷漠,但玥儿的声音,充满了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感觉,像是孤寂,又像是疏离。尽管她说着动听的话,可那个声音,却让人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来。
想着想着,青宝也觉得有些头疼。世间究竟有没有可能,有两个一样的声音呢?
想了许久,青宝眸光一闪,还真有可能,但那种情况不能套用在公主和玥儿的身上,这一下子,青宝又泄了气,回归到最初的无奈。
这日午时,队伍来到了彭城,这座漠北最中心,也是最繁华的城市。高大的城墙上有重兵把守,风纪严谨,给人一股肃穆的感觉。彭城驻军将领是一位姓刘的将军,得了靖王的命令,亲自在此等候雪歌的到来。
他也知道,这支打着皇室旗号的队伍中央的马车里,没有容王,有的是容王妃。
“末将刘建奉命前来迎接容王,请问容王可在?”刘将军声如洪钟,远远传进队伍中。片刻后,青宝从马车中出来,站在车沿上看向前方:“刘将军免礼,容王有些劳累,先到行宫休息吧。”
“是。”刘建看了青宝一眼,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