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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不受宠,王府之中的那些人也经常欺负她,雪歌听她说过,几个姐姐经常会将她丢入府中的荷塘里。意志坚强。想要活命的她只能不断的挣扎,也许是天命眷顾,她没有丧命于那个荷塘。反而练出了旁人不及的水性,直到有一次,她又被人扔进荷塘中,她屏息沉入了水底。
荷塘边的人见水面平静下来。连她的人影都看不见,毕竟只是一些十来岁的孩子。一时间吓傻了,一脸惊恐的趴在荷塘边朝下看,一边看一边喊,谁知刚刚还平静的睡眠突然涌起水花。一个脑袋从水底冒了出来,这个动静将几个丫头吓得更重。
而青宝则是伸手一抓,将其中一人拉下了水。
见同伴被拉下水去。其他几人纷纷傻眼,连呼救都忘了。只看着抓着一旁石块狂笑的青宝,那个被拉下来的女孩子不断的扑腾着,喝了不少的水。笑着笑着,青宝突然笑不出来,因为她看见那个伤害过她无数次的人已经没有了力气再挣扎,有着快要沉下去的迹象。
只是愣了一秒,她就朝着那处游了过后,最终还是将她送上了岸。
如果那时真的任由那个伤害过自己的人淹死,或许青宝还要背上个弑姐不孝的罪名,只怕日子会更难过。雪歌知道,就是青宝跟着自己,杀了那么多的人,心中却始终留存着一丝空白的地方,那是她的本心,永远不会改变。
雪歌从回忆中抽身,看向远处,见青宝已经游到了那个落水的人身边,便朝着最近的河堤处走去,青宝凑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因为灌了不少的水,憋得脸色涨红,双手还在不断的扑腾着,青宝抓着他的瞬间,人的求生本能引导,立即将青宝的手臂牢牢抓住。
只觉自己身上力道一沉,青宝满脸的水,气呼呼的骂道:“你想把我也害死么,别抓那么紧。”
她这一骂起了作用,那人说不出话,按照青宝说的做,摆动着双腿,虽然姿势笨拙,不过青宝的压力也骤减不少,毕竟她这么瘦小的的人,想要将一个大男人救上岸还是不轻松的。
当青宝带着那人游到岸边时,围观的群众七手八脚的将男子拖了上去,男子上岸之后猛烈的咳嗽起来,吐出不少的水,所有人都围了上去开始问这问那。
怎么掉下去的?难不难受,要不要去看大夫之类的……
雪歌冷冷睨了众人一眼,然后朝着石栏外看去,看见青宝双手抓着雕栏,一边剧烈的喘息,带着个这么重的物体游这么远的距离让她累得够呛,尤其是那些人将男人拉上去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伸手拉她一把,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这条河流水位较低,想要爬上来本就不易,更不用说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正在想着该如何上去时,突然看见一只手伸了下来,青宝抬头,看见雪歌那张清冷的脸,吐舌冲她笑了笑,然后抓住了雪歌的手。
这时,那个溺水的男子吐出了大半的水,终于回过神来,喘息着开口:“快……快去救她。”他被人拉上来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还在下面呢。
众人闻言转身,正好瞧见雪歌将青宝拉上来。
后者全身衣衫湿透,虽然是八月气候,经过暴晒的河水温度不低,但是上岸后被风一吹,青宝就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是难受。
溺水的年轻男子模样狼狈,缓缓站起身来,越过围观的人,朝着救命恩人走去。人群一散开,他就傻眼了,因为他已经找不到青宝的踪影。
青宝身上穿着湿衣服,头发也因为救人而散落下来,随手一拧,就拧出一大堆的水来,脸上满是愤然,两人再次穿过那条小巷,准备抄近道返回王府。因为心中完全被方才的事情占据,青宝再也没有心思考虑鬼神,所以也没多少害怕,反而是恼怒多一些。
“有人落水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救,那些人中应该有不少人都是懂水性的,他们的心也太冷漠吧。”青宝一边将衣裙上的水也拧了出来,一边念叨着。
雪歌脸色冰冷。没有回答。
被青宝救起的男子虚弱的扶着一棵柳树,四处打量,不断的询问众人:“你们看见救我的那位恩人了吗?”
众人纷纷摇头,也是不解,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他们都被溺水男子吸引了目光,没有过多关注那个救人的人,所以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而溺水男子。也只那些说话的声音分辨出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其他的一无所知。
这么快就离开了,连一个报恩的机会都不给他。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他一定要找到她。当面跟她道谢。
另一边的青宝才没想那么多,好人坏人在她心中根本没什么界限,而且她就是想快点回去换衣服,这么湿哒哒的多难受。当然。心中的气愤还是没有消下去。
“人心薄凉。”雪歌突然出声。青宝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自己先前的问题。
这些现象并不少见,有人出事。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出手相助的人越来越少,很多时候只能用一句‘世道如此’来概括,但实际上。就是人心的变化。
所以说,这个世上并无好人坏人之分,那些没有做过坏事。但却对他人生死置之不顾的人难道就是好人么?
雪歌的评价很贴切,这世上。最容易变化,最不可信的,确实是人心。
听了这话,所有的埋怨都沉在心间,不再出声。一路回到容王府,青宝急急的返回住处去更换衣服,刚刚走进小院,就瞧见坐在门前雕栏上的人影,眉目一挑,走近了他,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流云看见她狼狈的模样,眉头微皱,僵硬的面庞微微变化:“这是怎么了?”
青宝低头打量了眼自己的样子,简直太糟糕,难怪连一向没有表情的冰块脸都皱眉了。耸了耸肩:“不小心掉水里了,所以赶紧回来换衣服,你找我有事?”青宝睨了他一眼,一路晒着太阳回来,衣服的水分蒸发了不少,但此时站在阴影下被风一吹,那股难受劲儿顿时又回来了,于是边朝屋里走去一边道:“你还是等我下吧,我先换身衣服。”
流云点头,看着她走进房间,冰冷眸子中带着的疑问,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好端端的怎么会掉水里,除非她是傻的。当然,她有时候是有那么些……但应该也不至于自己掉水里吧。
等青宝换了衣服出来,流云依旧站在那里,连位置都没挪动过,拿着干燥的毛巾擦着头发,青宝侧头看着他:“什么事?”
流云很少来她这里,指导她剑术的时候,一般也是去花园中,所以他一副在这里等这里的样子,让她有些意外。
他一向话少,见青宝不再提落水的事情,便也没有再问,这些事情她自己能够处理好,无需自己插手。弯腰将一旁放在木栏上的盒子拿起来,递给她:“给你的。”
停下手中的动作,青宝将东西接过来,盒子很普通,并无特别之处,但入手的感觉却是沉甸甸的,便问道:“这是什么?”
她只是习惯性的问问,见流云示意她打开,便不再磨蹭,一手拿着盒子,另一手按开锁扣,将盒子打开来……(未完待续)
ps:怎么说呢,这一段吧,就是前阵子看了个新闻,说一个男子救了落水女子,然后女子被救上岸,将他一个人留在下面,他自己费力的从几米高的地方爬上去,群众拉都没拉他一把,连被救的那人连个谢谢也没有。在写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想要了这个新闻。
也许真的只有用一个‘人心薄凉’来形容,希望这个社会是有爱的,希望人们都是善良的,所以在书中让被救的人充满了感恩之心,这是唯一能够做的,希望能够给大家一些正能量。
第一百八十章 我看见她了
经过雪歌的确认,已经知道死者就是容王府曾经的老管家,但也仅仅如此,并无更多的信息,因为雪歌所说,赵管家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离开容王府了,具体去向她并不知道。
对于这种说法,罗烜提不出任何疑问,不论做了多少年的管家,毕竟只是个下人,一旦离开了,主子怎会去关心他的下落。
加上雪歌对此事所表现出来的漠不关心,让罗烜有些不知从何处下手,本来还想从容王府上做一些调查,此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坐在一旁,看着雪歌冷漠却又绝色迷人的脸。容奇似乎并不如何担忧,面上神色如常,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来。
这两人给人的感觉不同,雪歌是纯粹的淡漠,对所有事情都毫不关心的态度,而容奇则是深沉,你知道他的态度,但是绝对猜不透他的心思,罗烜明智的决定保持沉默,一切听从容奇的安排就好。
沉默并未持续多久,雪歌突然抬头,看向容奇:“太子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容王妃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容奇脸上表情淡淡,听了他这话的雪歌露出一个意味莫名的笑来,开始打起哑谜。
“皇都府衙隶属于太子爷管理,此事由太子处置乃是理所应当,雪歌一介女子,并不懂什么破案,哪里能帮上什么忙。”雪歌唇角微翘:“不过……”
见她故意卖关子,容奇也不催促,只是等待着她的下文,一旁的罗烜也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只听得雪歌道:“既然是命案。又是兴致恶劣的命案,太子何不合理应用法制?”
法制?容奇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俊脸上浮现一抹明了的笑,看着雪歌道:“谢谢容王妃的意见。”
雪歌站起身:“能破案就好,此处也没雪歌什么事了,若是有了结果。还请罗大人派人到容王府知会一声。毕竟是府上曾经的管家,我总要与容琛说一声。”
“请慢走!”容奇坐在原处未动,罗烜急急的起身亲自将她送到府衙大门外。派车将其送回去。
安顿这些,看着马车缓缓离去,罗烜这才转身走回大厅,看着容奇靠着椅子在沉思。也不敢打扰,便在一旁等待。容奇见他回来。便开口道:“去将此案的资料全部整理一下,送到大理寺去。”
“什么?”罗烜条件反射的问了句,很快明白过来,这就是雪歌所说的合理运用法制。
皇都府衙更多的乃是负责皇都的治安与民众纠纷。还有一些寻常的命案,一般比较棘手的案子都会移交给大理寺,或者请他们协助处理。不过因为之前的皇都府衙与大理寺关系形同水火。两个部门暗中较劲,大理寺不太搭理皇都府衙。不过在罗烜上任后,积极的拾撮过几次,与大理寺的一些官员也熟识起来。
他在之前完全没有想到此处,一心想要自己破案立功,可事情走进了死胡同,经雪歌这么一提,才幡然醒悟。重要的不是功劳,而是将此事所产生的恐慌压制下去。
大理寺的名声比皇都府衙不知好了多少倍,而且里面都是些为官多年的老人,对于这些事情处理起来自然比他这个新官得心应手。太子之所以会这么吩咐,主要还是想偏袒罗烜。案子破了,说出去可以是府衙与大理寺共同携手之力,案子破不了,府衙所承担的压力也会轻很多。
毕竟连大理寺都介入了,依旧没能破案,外人也说不得什么。
不过这个性质恶劣的案子嘛,破不了也得破,抓不到凶手也要抓,因为……影响实在太坏。
马车刚刚离开皇都府衙不久,青宝就掀起车帘对外面赶车的人说道:“去一趟东街。”然后重新坐回马车中,侧头看向雪歌,发现后者单手撑着下巴,正在出神,肯定也在想那件事情。
“公主,你说是不是同一个人?”青宝压低了声音,虽然心中有了猜测,还不能完全肯定,她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雪歌轻轻点头:“是她。”
“可凶手为何要杀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在姜垣死了的那个人,是二十年前的当事人,能够算作死灵族的仇人,可为什么赵管家也死了?”这两人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青宝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想雪歌求助。
“你难道忘了,最初让我知道死灵族事件的人就是赵家。”雪歌收起漫不经心,认真的说了起来:“而且姜垣那个死了的老者,右臂上也有一个刺青图案,与赵管家手臂上那个一模一样。”
当初偶然发现死灵石的铺子,第一次见到那个老者时,她就瞧见了那个刺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