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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去!”他明明把人牢牢扣着,声音却有一丝说不出的颤。
海棠被身上铁条般的手臂箍的很疼,下意识挣扎,却被收的更紧。
哗啦啦。
好多好多,乌洞洞的枪口;
方是国抬手,示意方亦城停下,方亦城立刻低喝。这边收了枪,延冷笑了声,也示意手下收枪退开。
“你喜欢她、要娶她,可以——按照我们中国人的规矩来,见父母、谈婚事,怎么都好。把她绑架了,从走私毒品的通道偷偷运过来,说结婚就结婚,你当我妹妹是什么?”方是国这番话说的比平时还慢,一个个单词重重的压向延。
延不屑,“等我们庆祝完了,我自然会带她回你们那里说一声的。 ”
“你以为你是谁?”方是国提高音调,不怒自威, “她是你可以随随便便说一声就娶回家的?
你、也配?!”
这话,说的海棠的眼泪“啪 ”一声落下来;
方是国的眼角轻轻一挑。
延镇定下来,也冷冷的笑,“你以为你是谁?我可以娶她,你能吗?”
方是国细长的眼眯起;
“放开我。”两个男人临近沸点的对视里,海棠忽然猛烈挣扎;
延有些慌,扳过她的身子恼怒的盯着她;
意大利男人最相信一见钟情,他爱这个东方姑娘,为了找到她,不惜回到一直抗拒的家族,借用力量找到她带她回来。可是眼下,这个男人一出现,他的小公主哪怕人在他怀里,他却还是感到莫名的慌乱。
海棠被刚才延那句“你能吗”,以及之后方是国那令她撕心裂肺的沉默,打击的只想速速离开,谁也不见。
“ 开‘她低声的喝。
”你是我的妻子。”延生气的吼,“你看清楚!他是你哥哥!我是你爱的人!”
海棠愣住,看向他的眼神里,挣扎、矛盾、犹豫、困惑、纷乱。
“不要想其他,海棠,你爱我。”延几乎咬牙切齿了。
海棠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延捏着海棠的手下意识的用了力气,眼看海棠白皙的胳膊上红起来,方是国看不下去,上前一步,一个巧劲用手肘挡开了延,把海棠扯进怀里。
分开的那个刹那,海棠心里一空,看向往后踉跄一步的延,他帅气深情的眉目间,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和伤心。
两方人马骚动起朵。
一触即发的场面混乱不堪,海棠尖叫,慌乱里不知为何,人是向延的方向躲去的;
方非池和方亦城上前,架住表妹往身后护。
眼看海棠远去,延怒不可遏,掏出枪来对天示警;
方是国眯了眯眼,往后看去,海棠被方亦城高大的身体挡住,看不见这边的情形。他眼神一狠,不着痕迹的往前一撞,挡住延手臂的去势的同时,用太极以柔克刚的手法引着,把枪口引向自己的左肩。
一声巨响,骚乱更甚。
方非池和方亦城都是错愕,双双松开手转身,海棠清清楚楚的看到延错愕的表情、手上乌洞洞的枪以及——方是国左肩上,迅速涌出的、红艳艳的血;
她目瞪口呆。
“走!”方是国白着脸,捂着左肩退回,低声的吼。
海棠不可置信的恨恨看了延一眼,扶过看似摇摇欲坠的方是国,再不用谁来强拉,她头也不回的,在众人掩护下离去。
“不许开枪!'延几乎咬碎了牙,吼出一句,喝住了蠢蠢欲动的手下, 〃不要伤了她。〃
〃让她走……”他的声音低下去,微弱的像是呢喃 。
十八、
方家的气氛冻结的像冰。
方是国的伤不重,但是方正的生气很严重。
姨妈虽然强悍依旧,说天塌下来也有她顶着,叫海棠不用担心。但是海棠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住下去了。
方是国听说她要跟着方亦城去美国,沉思半晌,微笑着点头。
海棠捂住心中那对柔软的耳朵,怕它听到玻璃碎开的声音;
可是好奇怪,竟然没有碎……
“海棠?”方是国眸子里闪过一丝的不确定,“海棠……”
“哦!”海棠压下心头忽然浮现的一张年轻笑脸, “我没事哥哥。我跟姨妈说好了,姨妈答应了……姨夫那里,你要帮我说好话哦,等下次回朵,我可不希望看到他还是板着脸对我。”
方是国笑,“放心。”
海棠微微点头,“哥哥一直让我很放心。”
她笑的柔,起身走出去,背影曼妙。方是国的心却没来由的沉了一下。
方非池进来时和海棠擦肩而过,揉揉她头发,被她娇嗔的捶了一拳;
“伤口好点了么?”他在方是国床边坐下。
“我有分寸,没大碍。”方是国淡笑,仰头调整姿势,微闭眼。
“你最好是有分寸,赶紧好起来。你那公司我也不熟,管起来吃力的很。”方非池开玩笑的口气,眼里却有着试探的意味。
方是国睁开眼,不明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我没想瞒你,不过一直以来时机没成熟,说出来怕家家里担心。”
“你有那个能力白手起家是好事,有什么好担心的。”方非池云淡风轻的笑。心里到底不能介怀——即使方是国想谁也不靠,独立门户,不说并肩作战,告诉他这个弟弟一声也是应该的吧?
“那个小丫头,不能那么早告诉她,不然她哪还有心思做其他事。我希望她多念几年书。”方是国转了转脖子,很淡很温暖的笑。
方非池顿时懂了,“哥——”
“——喏,不要告诉阿姨。等海棠从美国念书回来,我这边也差不多了,我亲自去和阿姨说。”方是国的脸上,有最温柔的笃定之色。
他以为只有他才知道,怎样对她,才是最好;
十九、
美国。
海棠心如止水的念书,课余时间打工赚学费。因为住在方非池的房子里,房租免了,生活过的很不错。
第二年开春的时候,方非池带来了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和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海棠没问什么,却用眼神折磨的方非池不得不主动坦白,“不是我的,我对天发誓!”
海棠撇嘴,“看也不像,她一一明珠姐的气场,不是你压得住的。 ”
方非池嘴角抽搐。“赵、海、棠!”
海棠耸耸肩, “实话实说而已。”
确实,那个叫顾明珠的女人,气场强大到海棠好奇——那个男孩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
什么样的男子能让这样的女人在分手后,如此念念不忘?
等她问起时,方非池的眼神阴鹜的吓人, “一块臭石头。”
表哥的眼神让海棠吃了一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方家二少爷,竟然会有那样情真意切的妒忌失落神色!
、
二十、
一晃五年,那个叫容易的小男孩,在海棠身边很愉快的长大。
和顾明珠熟悉了之后,聊天之时海棠曾经问过关于孩子爸爸的事情。只见从来女王气质的顾明珠,表情忽然的柔和下来, “哦,”她轻柔的笑,“他叫容磊。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而他,他不知道他有个儿子。呵呵,好玩吧?”
顾明珠语气轻松,海棠却笑不出来,“你……现在还在等他吗?”
顾明珠点头。也许是喝了些红酒的关系,她的眼里起了一层迷蒙的雾气, “海棠, ”她悠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说自己爱谁,或者被爱。很多人甚至试图用言语去定义爱情……可是事实上,爱情就是一种最简单最肤浅的快感而已——那个人,你和他在一起,再没有比这更美好、更让你快乐的事情,那些快乐甚至能支撑着我度过那么些年没有他的日子,永生不忘,那么你就爱他。”
海棠大概也已醉了。
脑海里,源源不断的涌出那些她在罗马的日子,街头狂奔、小路拥吻、教堂里,有个年轻的男声带着笑意的声音: “东方小公主”……
什么是爱情?她自以为爱了一个男子十二年,现在想想,那十二年里被照顾、被疼爱,可那个男子的形貌却在这短短五年里,在她学会妥帖照顾好自己之后,渐渐模糊、淡去。哪怕是夜深人静之时再想起,也只是淡淡惆怅而已。
而那鲜明的一幕一幕,顾明珠的话音刚落她便想起的那些飞扬快乐里,牵着她手的,全然不是那个她自以为、为之伤透了心的男人。
二十一、
C市,机场上空。
飞机即将降落,FAY像个孩子似的高兴。一旁的延一手支着下巴,无奈的看着她。
“待会儿我先出去找容磊,你去拿行李,我在外面等你!”
延暗自叹气,这个一头热的小姑娘,谁都看得出来容磊这一辈子不可能忘掉心里的那个人,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听到没?!”FAY敲好友。
“恩”延简短的回。
离C市越来越近,延开始有些恍惚。
这里……是东方小公主长大的地方呢。
那个没有良心的小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把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延?”FAY叫他, “你在想什么?”
延淡漠的摇摇头。FAY习惯了他一如既往的冷漠,笑了笑不再烦他 。延看向窗外,地面的建筑物越清晰,不知为何,他的心忽然有种……莫名的悸动,似曾相识。
二十二、
C市、 机场 。
“姨妈,我妈妈说今天我爸爸会来接我。”容易第一百三十六遍重复。
海棠等着行李,无奈的叹口气,摸摸容易的小脑袋。容易长这么大只在照片上见过父亲,兴奋也试难免的。
可是容磊是一点都不知情的,这一下子把孩子领到他面前来,顾明珠会不会太狠了些?海棠暗自反复考虑。
“姨妈,一会儿见到了爸爸,我给你介绍哦!”容易仰着脸,得以的说。
“知道啦知道啦!”海棠捏捏他肥嘟嘟的脸蛋。
容易别过脸去, “再捏我咬你哦!”
海棠被他认真的可爱表情逗笑了。这时行李终于出来了,她拉过箱子,把小容易抱上去,拖着就走,小家伙张手张脚的划拉,高兴的哼着儿歌。
隔着一个出口,高大的混血男子翩然而至,转角、转角再转角,海棠和他隔着一层半透明钢化磨砂有机玻璃,擦肩而过。
可是在这世上,你总会遇见一个人,是在漠漠人群里面相隔很远也能感应到的。
所以一步、两步,延忽然的停了下来。
人群里,那个娇小的背影,和梦里无数次出现时一模一样;
延的喉结上下往复,冰蓝色的眸子拥住了人世间最纯净的热与冷,闪闪烁烁。
我的东方小公主,这一次,我不会让你逃走了。
延大步的追了上去。
《应该》番外之 你可以对我明着骚
一、计划
“揍他!往死里揍!打死了算老子的!”路天左手里转着两颗硕大的铁核桃,右手指着沙发上瘫软如泥的年轻男子,声音洪亮如钟。
他身后,一大帮的手下却都是面面相觑,没有人敢上前。
谁不知道大小姐最爱就是这位夫婿,打了他,过后大小姐追究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况且撇开路家女婿的身份,方非池可是方家的二少爷,谁敢动他啊?
“耳朵聋了?!叫你们揍他!揍他!”路天盛怒,富态的双下巴一抖一抖,丝毫没了平日里那副笑眯眯好说话的样子。
酒店经理这时也在包厢里,见此状况,上前一步打算好言劝劝老爷子。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呢,路天就眼睛瞪的像牛似的,蒲扇般大的一巴掌过来,扇在瘦弱单薄的经理背上,差点没把他打的背过气去。
“老子说过不许他进老子的酒店!”路天须发皆张,“谁敢不听老子的话?!谁?!往死里揍!”
另外一个酒店经理怯怯站出来,面露难色:“老板,是大小姐亲自吩咐的……我们也没办法。”
路天的气焰更加高涨,嗓门大的整个包厢里都有“嗡嗡”回声:“不孝女!路欣楠这个不孝女!她想气死我!”
“放心,祸害遗千年,您阳寿还长着呢!”一个暖暖的女声渐进渐近,“您瞧您,一个下午走了十几家店查人,这会儿还行如风动如松的,这精神头,我要是有您一半,也就不会公司家里两头顾的这么吃力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走进包厢里。
来的是路天的独生女儿,路氏娱乐的大小姐,路欣楠。她穿着一身浅蓝色套装,身材凹凸有致,脸也长的漂亮,整个人看上去有种精致细腻的美丽。
路天从听到路欣楠的声音起,气势就弱了下去,责问手下的声音都是低低的:“谁?!谁又XX的给老子通风报信去了?!”
一干人等都是急急摆手撇清关系,看上去一个个的都是纯洁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