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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一次,朝中王爷除了七王爷将会全部到场,他们之中未曾纳妃的尚有三位,更要命的是,那个天下第一军师,神秘莫测的四海城城主奚幕风也会出现,还听说历国太子夜翎如今在珉王府做客,想必也会一同前往!而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
若是他们的女儿能被这些人看上,那便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啊!想到这些,那些个大臣家中简直是欢天喜地,普天同庆,恨不得把家底都抄出来用来装扮收拾自己的女儿,那些个高门千金,更是激动得情难自已。
这一场宫宴,在他们眼中,已然成了一场相亲盛宴!
于是乎,京州之内的大小成衣坊,珠宝首饰铺,胭脂水粉店全都达到了空前爆满的程度,那些平日里价格贵得让人不敢多瞧一眼的货物也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抢购一空,乐得那些商人合不拢嘴。
在这热烈的氛围之中,唯有一人咬牙切齿,懊恼不已。
丫的!要不是因为之前受伤后面又装伤这些鸟事给耽误了,她至于到现在都还没建立起计划中的商业连锁吗?不然的话,她如今也一定能赚个大满盘!
好好的商机,就这么给错失了,真是可恶!
墨蓝正捶胸顿足间,一个小丫鬟捧着制好的衣裙踏了进来。
“王妃吉祥,王爷命奴婢来给王妃送今晚宫宴要穿的衣服。”
嗯?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贴心,专门给她送件衣服来。
墨蓝转头,可一见那衣服的材质,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意外。
“流云锦?”
靠脸吃饭
那水绿色薄纱轻罩的纯白面料之中,隐约可见用金丝线勾出的几片祥云纹理,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温润的流光,分明就是前些日子宫里刚赐下的流云锦。。pnxs。
可她不是一直将流云锦放在柜中吗,也未曾有时间去将它制成衣物,现在怎么会变成了成品出现在她眼前?
一旁的筝儿看出她面上的疑惑,恨铁不成钢地解释道:“王妃,王爷前几日就派人来将流云锦取走了,他说若是等到你自己想起来去制成衣物,只怕流云锦早就在柜中发霉了!”
墨蓝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她有这么夸张么?
正无语间,筝儿已经伸手将托盘接了下来,一脸心焦地催促着:“王妃,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还是赶紧给你梳妆吧,王爷一会儿就该来接你了。”
“嗯……”
墨蓝拖着嗓子应了一声,慢吞吞地挪动着身子坐在了梳妆台前,显得兴致并不是很高昂。
梳妆打扮什么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晚上的宫宴,那个该死的奚幕风总应该要现出庐山真面目了吧?
水眸微眯,墨蓝伸手一勾耳边垂下的一缕长发,一股风暴在眼中悄然酝酿。
丫的,看你这次还敢不出现!?
转眼,便是渐入黄昏。
筝儿围着墨蓝转了几圈,左瞧右瞧,还是皱着眉头问道:“王妃,你如今这身装扮会不会显得太简单了些?”
这身流云锦本就是纯白之色打底,外面一层浅绿色薄纱,都是极为素雅的颜色。而王妃简单清爽的发髻上唯有一根梅花簪子,妆容也是极为清淡,浑身上下除了一串玛瑙更是没有多余的饰物。虽说这么瞧着确实是显得气质出尘,眉目清秀至极,但这毕竟是要出席宫宴,就这身装扮去皇宫,会不会太朴素了点?
“你家王妃现在还是伤病患呢,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地干嘛?”墨蓝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就是去宫里吃顿饭,又不是去选美。”
当然,最要紧的还是去围观奚幕风,要不是因为他,她才懒得去这什么劳什子宫宴呢!
筝儿无语了,对自家主子也不知是该拜服还是该摇头叹息一把,把宫宴等同于一顿饭,估计这天底下唯有她家王妃才会有这样的认知!
“可是那些王爷和大臣家的女眷也会参加呀,她们一定会精心梳妆,仔细装扮的!”饶是如此,筝儿还是忍不住撇着着小脑袋瓜子闷闷不乐地嘟囔着,“到时候别人都是光彩照人大出风头,就王妃如此清淡……”
“筝儿,有时候太过出风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墨蓝故作深沉地道了一句,那真挚的模样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平日里如此一个张牙舞爪惯了的女人,何时竟也懂得什么叫做低调了?
然而正经的面色还没持续多久,就见某女咧嘴一笑,一脸洋洋自得:“再说了,那些需要靠胭脂水粉珠宝首饰来提升自己形象的,肯定都是自身条件不过硬的。你家王妃天生丽质底子好,完全不需要那些,靠一张脸就够了,咱是靠脸吃饭走天下的人!”
筝儿一听,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昏死在地上。
此时,暗香从门外踏了进来。
“主子,王爷来了。”
墨蓝点点头,刚准备抬脚,想了想又一脸坏笑地对暗香道:“暗香,我走之后你去告诉南潇,如今我进宫去探一探奚幕风的底子,若是这个人比夜翎还要不好对付的话,就让南潇随时做好献身的准备!”
暗香默了,她家主子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更好地摧残南潇公子。
墨蓝出了房门,缓缓地绕过回廊朝着院子走去,面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开,心中却在思索着早前南潇那怪异的表情。
她本是开个玩笑,说要带着他一同进宫去胡吃海喝一番,可谁知这厮却极为正经地说了一句话——
“天家之地,出入的都该是天家之人,我不过一介江湖草民,去了只怕是不太合适。上一次扮成你的丫鬟进宫,一面是受了你的威胁,一面也是想保护你,如今这一次,还是罢了吧,那样的场合,会让我浑身不适……”
这话本身到没有什么问题,奇怪的是南潇的语气和眼神。
在墨蓝心中,南潇向来都是极为恣意洒脱,傲娇到不行的一只花孔雀,她还是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这么多复杂的情绪。
嘲讽,不屑,厌恶,酸涩,还带有一股淡淡的……
恨意。
那一刻,南潇的眼神在墨蓝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澜。
她这才想起,对于南潇,她似乎除了知道他的师傅是天机老人,他自己是闻名于江湖的百毒公子,其他的几乎是一无所知。
比如他为何会拜在天机老人门下,比如他与烈家堡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牵扯不清的纠葛,再比如……
他的身世。
这一瞬间,有万种心绪流过墨蓝的心间,每一种,似乎都能牵扯出一种让人心颤的可能。
墨蓝摇摇头,将这些混乱的想法抛诸脑后,且不论到底是哪一种可能,总该有真相大白的一日,也或者,会被时光永远埋藏。但就目前来说,这不是她应该去探究的事情。
绕过回廊,看到司云音正顶着天边斜阳立在院中,那昭华无限的美好身影,莫名地,让她的心境变得安然沉静。
司云音听见脚步声响起,一回眸,正好看到墨蓝步下石阶,缓缓朝他走来。
绣着淡金色祥云图案的纯白锦缎,将女子纤长的身段勾勒得春风拂柳一般。外罩一层水绿色轻纱,衬得整个人仿若身在烟中雾里,似雨后新竹一般笼着一层朦胧的光晕。雨打碧荷,雾薄孤山,竟是说不出的空灵轻逸。墨发轻挽,有少许飘散在耳后,撩人视线。而本就清丽雅致的面上略施粉黛,越发显得眉如墨画,神若秋水。
她就这么步履轻便从容地向他走去,似一抹云彩,一幅画卷,一方让人沉醉的梦境。
司云音心下一动,一抹莹润的水色霎时在眼底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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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发簪
墨蓝缓缓地走近,清澈的眸光落在司云音莹如冰莲的面上,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有些人,不必费心装点自己,举手投足间自成一处风景。这话,说的大概就是司云音这种类型。
眼见着他与平日无异的装扮,仍是青丝如墨,白衣如霜,明明是简单又熟悉至极的模样,却依旧是见一次,惊艳一次。那样的气韵与风骨,真不知是如何才能练就,仿佛人间的烟火都沾不得他分毫,端的是一身清冷似梨花,貌若谪仙敛月华。
墨蓝心下摇头晃脑地一阵感慨,自昨日向司云音袒露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她如今瞧着他,真是怎么瞧怎么顺眼,倒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在心中不知道为了他这副性子暗骂过多少次。
昨天的那番话,墨蓝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思虑许久之后,终究看清了自己,也终究明白,那一双雾气缭绕的深眸非但是入了她的梦,更是入了她的心。
她从来都不是扭捏之人,既已确定了司云音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便也就坦然接受,不再回避。虽说她的喜欢可能尚不是那么深,但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前世本就活在冰冷厮杀的世界,今世更是存了永不交付自己的念头,如今在经历过一次死而复生之后能再次动心,便已是极为不易的事情。起码她如今,真的是将他当做了要携手共老的人。
因而,在这种心境使然的前提之下,墨蓝瞧着司云音非但是满意,更是带了一种身为自家人的自豪感。
瞧,这就是她墨蓝的男人,白衣服都能穿出流光溢彩的美妙之感!
司云音虽不知她心中所想,但将她面上那抹骄傲满意之色纳入眼底后,只在瞬间便对她昭然若揭的心思有了些许了解,嘴角也不由地划开一丝极浅的弧度。
“走吗?”墨蓝走到他面前,心情颇为愉悦地问了一句。
司云音却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忽然开口好似感慨地叹了一声:“都说佛靠金装马靠鞍,果真是如此。”
墨蓝条件反射性地问道:“你啥意思?”
话一出口,她突然为自己多嘴问这一句表示非常后悔,果然,那清风朗月一般的男人又面色如常地开口了。
“你平日里鲜少梳妆打扮,而每次一打扮,也都是易容成男子的模样出去闯祸。可如今稍作收拾,便已算是清秀明丽,看来日后,你在这一方面还要多花些心思才行。”
看着司云音那不甚欣慰的神情,墨蓝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面色不由地黑了几黑。本来就为自己多嘴的问话感到后悔万分,现在见他果真如自己所料的那样,一开口就没好话,完全不遗余力地打击她,她就恨不得一鞋底先抽死这个黑心的,然后再抽死自己!
于是乎,原本晴空万里的心情一下子阴云笼罩,墨蓝恨恨地瞪他一眼,心中已经将刚才对他的赞美全部收回。
看着她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司云音轻笑一声,忽然上前一步,一抬手便将她发髻上的梅花簪子给取了下来。
“做什么?”墨蓝摸了摸发髻,疑惑地问道。
“别动。”
司云音温言止住她乱动的手,而后自袖中取出一只通体碧绿莹亮的玉簪,轻轻戴在了她的头上。
神情专注,动作轻柔。
“这是……”
墨蓝伸手触到那根玉簪,带着淡淡的讶异抬眼望向了司云音。入手的是一股清凉圆润之感,可见这根簪子的质地,绝非一般的玉器。
司云音为她戴完后又退了回去,极为认真地看着她。
玉簪色泽莹润,通体泛着温润的流光,似碧叶新枝上沾着的水珠,青翠欲滴,与那湖绿色的轻纱相得益彰,衬得墨蓝更加气质出尘,清丽逼人。
司云音满意地一勾唇:“方才还只能算是清秀明丽,如今有了这西海玉石中最富盛名的碧海凝露所制成的碧玉簪,便可称得上是光鲜亮丽了。”
“又是佛靠金装马靠鞍是吧?”墨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