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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书墨言一咬牙,低头便跪在了书墨彤的身侧。
“启禀皇上,这件事并不关珉王妃的事。当日在王府,是臣女和二妹太不知分寸,明知王妃在静养却偏要闯进去,王妃身体不适却还是依旧以礼相待。可臣女二人却更加得寸进尺,仗着自己是王妃的姐姐便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对王妃不敬,对王府侍卫肆意指责,王妃实在忍无可忍才命人将臣女二人给丢……赶出了王府。此事完全是臣女和二妹的错,与珉王妃毫无干系,是臣女二人咎由自取!臣女自知有愧,请皇上责罚!”
一番话落,顿时惊掉了满大殿人的眼球。这故事情节发展的,未免也太过峰回路转了些,简直是在考验他们的心脏接受能力!
墨蓝满意地勾唇,很好,孺子可教!
书墨彤不可思议地望着身旁的书墨言,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尊石像。
“大姐,你在说什么……”
她呐呐地开口,觉得自己的脑子忽然有些转不过弯来。
大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如今已经担上了一个“父母之祸”的名头,若是再加上大姐这番说辞,她日后还有人敢要吗?只怕就连出门逛街都没有脸面了!大姐不会是中邪了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自贬身价的话!
“大姐……”
“二妹!”书墨言转过头一声厉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随即满面斥责地望着她,“做错了事情就要自己去承担,现在认错还来得及!若是再执迷不悔,到时落得万劫不复,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书墨彤一怔,看到书墨言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狠戾和阴暗,仿佛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掐死她一般。
书墨彤忽然有些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即便心中再不服,也不能发作。她默默地转头,深深地伏在地上颤声吐出几个字。
“臣女知错……”
书墨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墨蓝笑了笑,又转身看向司成越:“父皇,事情的经过两位姐姐已经说了很清楚了,儿臣也没什么要补充的了。”
司成越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眸中晦暗莫名,连带着满殿的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良久,他眸色一沉,冷声唤道:“书尚书!”
被点名的书怀德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起身:“臣在!”
“你教女无方,实在枉为朝廷重臣。既然如此,朕便替你管教一二!”司成越沉沉开口,又望向跪在地上的书家两姐妹,“你们二人德行有失,朕就罚你们待宫宴结束后,在自己家中好好闭门思过一个月,将《女戒》抄写一千遍!再派出宫中管教嬷嬷,来教习你们身为官家小姐的本分!你们,可有怨言?”
书墨言苦笑一声,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臣女不敢。”她俯身一拜,“谢皇上恩典。”
司成越面色不改,目光又转向墨蓝:“至于珉王妃……”
话还未讲完,就听到一道淡漠的嗓音倏然响起——
“这酒快凉了,若再不喝,可就要重新烫上一回了。”
跳错眼皮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夜翎面无表情地把着手中的白玉杯,眼眸未抬,神色漠然,那冰冷无波的姿态,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墨蓝奇怪地扬了扬眉,面上闪过一丝古怪。
她没理解错吧,这面瘫太子竟是在帮她说话?
来不细想,便听得奚幕风那张扬邪肆的嗓音紧接着响起。
“哈哈……夜太子说的正是!本主方才只顾看戏看得高兴,可是连一口水酒都没顾得上喝呢。如今美酒佳肴在前,又何必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上,皇上,您说呢?”
众人听了他的话,不免都有些冷汗。敢将刚才那场闹剧当成一场戏来看,而且还这么口没遮拦地讲出来的,怕也只有这个叫人捉摸不定的奚幕风了。
司成越眸光一闪,唇边漾开一抹极浅的弧度:“奚城主言之有理。来人,将酒重新换过,继续行宴!”
墨蓝眨眨眼,这是放她一马了?
顾念昔恨恨地咬唇,心中很是不甘。
本以为皇上怎么着都会处罚书墨蓝一番,谁知道竟然被夜太子和奚城主二人三言两语地就给略过去了,真是叫人窝火!也不知书墨蓝这个女人哪点好,竟然能让这么多人为她出头,真是可恶!
皇帝开了口,宫宴便又继续进行。只是经过了那样一场闹剧,众人不免都有些心有余悸,尴尬万分,谁还能搞得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若无其事地喝酒呢?
当然,这些人,并不包括奚幕风。
“珉王妃,这一杯酒本主敬你。”
奚幕风邪笑一声,朝着墨蓝举起酒杯。无视旁人异样的眼光,他愣是赖在墨蓝这一桌不走了,也不管坐这合不合适,横竖司成越也拿他没辙,所以他倒是挺自得其乐。
“托王妃的福,今日的戏本主看得很是尽兴,这一场宫宴果真是不虚此行。本主可是好久都没遇到过像王妃这么有趣的人了,先干为敬!”
说完,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墨蓝同样举杯,眸中流光轻闪,浅笑盈盈:“城主不必客气,毕竟,本王妃的戏并不是免费的。”
“王妃放心,这个本主明白。不过本主很好奇,王妃想要的酬劳究竟是什么呢?不妨让本主先来猜一猜?”
奚幕风说完,便露出一副思忖之色,而后忽然好似恍然大悟般“啊”地一声,也不待墨蓝开口便径直望向了司云音的方向。
“当日在幽州,珉王爷派来迎接本主的人可是不离不弃地陪着本主逛遍了林华一带的名山大川,莫非,也是冲着这份酬劳?”
一番话落,在座的几位王爷都有些不明所以,老五何时竟派人到幽州去迎接奚幕风了?算起来应该是好几日之前的事了,那时候父皇似乎还没有将迎接大军的事情交给他吧?
司云轻略一抿唇,直觉这其中必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因素,五弟与奚幕风之间只怕没那么简单。他眼帘微垂,温润如玉的面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情绪。
墨蓝却是斜着眼睨着身旁的人,心中轻哼一声。这小子啥时候派人去盯上奚幕风了,居然也不告诉她?这下倒好,竟还被人给发现了,太没技术水准了吧?
司云音迎着奚幕风似笑非笑的深远眸光,淡定自若地举杯轻抿了一口,而后才不轻不重地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奚城主若觉得是,那便是吧。”
当日他派出去的暗卫既然被奚幕风发现,凭四海城的势力,能查出来是谁派的人也很正常,所以,他如今一点也不惊讶。
奚幕风一挑眉,对于他的这份从容倒是起了几分兴致:“既然如此,那为何才两日时间,王爷就把人给召回去了呢?”
司云音转过头认真地看他一眼,语气十分淡然:“因为城主走得实在太慢,本王的人都是急性子,一不小心就提前回来了。”
“噗——咳咳……”
一直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谈话的小八同学,被自己嗓子眼里的酒狠狠呛了一把。他竟不知道,自己的五哥居然还是一个这么会讲冷笑话的人。
墨蓝张了张唇,抑制不住满头下滑的黑线。这厮还是一如既往地演绎着自己的必杀绝技——睁着眼睛说瞎话!
奚幕风显然也被司云音这个答案给雷到了,反应过来后,便是一阵低沉悦耳的笑声。
“哎呀,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没想到珉王爷与珉王妃一样,都是如此有趣的人!”奚幕风笑得张扬,发尾的那片赤红之色在空中翻滚,仿佛都随着他的情绪燃烧了起来,“看来今日这场宫宴本主真是来对了,否则还不知会错过多少有趣的人和事呢。”
墨蓝无语地翻个白眼,有趣?怕也只有这个笑点奇怪的奚幕风才会这么觉得吧,瞧瞧满桌人这抽搐的表情,大家都觉得很无语好吗?
“城主的笑点还真是奇怪。”这么想着,她也就不由自主地这么说出口了。
“王妃这么说话可就太伤本主的心了。”奚幕风忽略她略带鄙夷的小眼神,只手撑起脑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毕竟本主可是与王妃一见如故呢。”
墨蓝嘴角一抽,无语望天。
一见如故?亏他好意思说!要不是他那张酷似习风的面容,她先前根本就不会那么失态,而他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跟她吹牛了。
“城主与蓝儿,就算不见也如故。”司云音在旁淡淡地道出这个事实。
如故不如故,左右不过因为一张面皮,你以为是因为你这个人?
奚幕风毫不自知,反倒是眯着一双邪肆的双眸颇为欣慰地感慨了一句:“如此说来,上天早已在冥冥之中注定了本主与王妃之间深深的羁绊了。怪不得本主在回京州之前,一路上左眼皮跳个不停,似有喜事发生,原来竟是为了与故人相逢啊!”
墨蓝直接被他那自恋又煽情的恶心模样打击得风中凌乱,他究竟从哪一点看出来回京州会有喜事发生了?
对于一心筹谋着要讹他的沧海碧珠的某女来说,她真心很想问一句——
你丫跳错眼皮了吧!?
各取所需
满桌人都被奚幕风这副姿态搞得有些不自在,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打破了自己一贯以来的猜想和传说中对他的认知。
司云轻和司云逸倒还好,只是眉头微皱,对于他向某女套近乎这一点莫名地有些不爽。
司云朗和司云昭默默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抹猜疑。奚幕风向来独来独往,行踪飘忽,性情更是阴晴不定,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跟谁走得近过,更别提主动示好了。而如今他对书墨蓝的态度实在是叫人费解,只怕他与老五之间没那么简单。
司云音薄唇一抿,雾气缭绕的深眸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幽光。
奚幕风这一番话只怕是大有深意。
他如今早已知道当日在幽州盯着他的人是自己派去的,自然也就明白此举必然是有目的。而刚才墨蓝毫不避讳地道出自己确实是有所图,依着他深沉的心思,估计是有些怀疑这个“故人”存在的真实性了。继而势必会认为,她一开始见到他时的那番失态,不过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所以,奚幕风话里的意思,是试探,也是揣度。
其实,岂止是奚幕风,连司云音都觉得,在书墨蓝的生命里,是不应该有这么一个故人的。
早在他们成婚后几日,他便将她的过往查得一清二楚。她这十几年来一直养在尚书府的后院,几乎连院门都未曾出过。且不论以她如今这嚣张的性格,究竟是如何在尚书府隐忍了这么多年,但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又从何去结识这么一个故人?而这些事,以奚幕风的本事,自然也能查得出来,到时候,只怕会更加怀疑这个“故人”是她故意捏造出来的了。
只不过,不应该只是理论上的不应该,司云音心中明白,这件事绝对不会有假。
他一直在墨蓝的身侧坐着,只因这个女子早已住在了他的心尖上,他对她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都是极为敏感的。在她见到奚幕风的面容时,那一瞬间暴涨的情绪和眼底的震惊之色又岂是能够装得出来的?
思及此,司云音眸光又是一寒。
那个故人,究竟是何人?
司云音的这番心思墨蓝自然是不知晓的,而她对于奚幕风的疑心更是浑然不觉,只觉得这个人实在太过诡异,而他话里的意思,只怕也是没那么简单。
而她最不喜的便是和她打哑谜,说话绕圈圈。
当下便皱了眉一脸嫌恶道:“奚城主还真是会自来熟,本王妃此前与你似乎并不相识吧,更遑论什么羁绊了。你不过是长得像本王妃的故人,毕竟又不是他本人,本王妃不觉得我们之间的相逢有何喜可言。仅凭眼皮子跳跳就能知道有喜事发生,奚城主如此精通易经八卦,倒不如去都城大道上摆摊设点,替人算卦赚赚外快也好。”
她这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极尽嘲讽之能事。奚幕风闻言一扬唇角,那优美的弧度却透着莫名的危险。
若是旁人敢跟他这么说话,早就被他一掌掀飞了,只是如今面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