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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南潇,给众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穿着女装却堪堪拥有着一副男人体格、爷们儿姿态的变态!
对,肯定是个变态!
此刻他黑云罩面,十分惊怖,且与旁边那个黑衣少年一样,以一条黑色的裤子为媒介,拽着地上那人的另一条腿。
呃……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这几人之中,最为悲催的莫过于地上的那坨了。
先前他是被墨蓝卸了下巴给疼晕的,而现在却是因着与地面的摩擦和碰撞,生生给痛醒的!
此刻他浑身动弹不得,还两腿大叉地被前面俩人拖着前进,屁股和后背的衣服早就被磨破了,火辣辣地疼!还偏偏一路被人当猴子一样地围观着,他也算得上是堂堂杀手界一名牛气哄哄的人物,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这么悲催!
倒不如还让他继续就那么晕着呢!可现下屁股和后面生生撕扯着,怎么还可能晕得过去!
要不直接赏他一道惊雷劈死他算了!
他悲恸地祈祷着上天,随即闭上眼,默默流下两行辛酸泪……
“王妃……”泷泽终究是受不了了,忍着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自嗓门深处挤出疑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府……”
墨蓝回头,见身后的两人都是一副吞了狗屎的神色,顿时乐了,心中戏谑,面上却是一副高深莫测:“莫急莫急,该回之时,自然会回,此刻不回,乃未到回之时,故而不回,待到回之时,吾等必回。”
两人被她这回不回的理论给绕的头大,于是,额角的青筋蹦跶的频率明显加快了……
“书墨蓝,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南大少咬牙切齿,面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总之是五颜六色,缤纷多彩!他深深地觉得,自己这辈子丢的脸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天丢的多!
先是在王府被这个臭丫头颐指气使地支使干活,再是毫不客气地被拖去给她相公看病,然后又是被她威胁着扮了女人进了宫,在那鸟屎地方等得快要发霉,紧接着又是因为她,遇到一群莫名其妙的杀手,害的他狼狈不堪外加受伤,到最后……
到最后!
到最后竟然拖着这个该死的杀手,跟猴子一样在游街!
他真的是一口鲜血呕在喉里,不吐不快啊!!
他是谁啊,他可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鼎鼎大名让人闻之色变的南大少啊!可为何现在却如此堕落,被人捏扁搓圆却丝毫不敢吭气?
为什么在遇到这个该死的臭丫头之后,他的人生就不可抑制地朝着毁天灭地的方向发展?
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刚好路过
想到这里,南大少更加怒不可遏,无奈又不敢对着某恶名昭彰的女人发火,只得转移目标,在地上的那坨物体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地上的杀手又是一把辛酸泪,在心里奔腾不息地流……
关他什么事儿啊,他也是奉命行事来杀个人而已啊,他本来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啊……而且没杀成功不说,现在这档口,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以你的智商,就算说给你听,你觉得你能明白吗?”
墨蓝无语地望着他对那杀手下狠脚,随即凉飕飕地飘过去一个无比嫌弃的眼神,仿佛在问:你这么傻逼,你老娘知道吗?
“噗——”
南潇被墨蓝犀利的语言和眼神刺激到,心底的鲜血跟火山喷发一般狂飙不止,随即理智地选择了闭嘴,默默地……
继续游街。
墨蓝看身后的俩人此刻都极为乖巧地不再说话,心下也觉得今天这招摇过市的程度也应该足够了,轻笑一声,便提脚朝着珉王府的方向前进。
耳边似乎传来两道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似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幻觉……
回到王府后,墨蓝语速极快地丢下一句“交给你了”,就直接把地上的黑衣杀手一脚踹到了南潇脚边。且任凭南大少在后面气的跳起三丈高,她也坚决以潇洒的姿态埋头前行,与泷泽一起,朝着司云音的书房走去。
怎么着人家今天都派泷泽来救她了,作为一名有着崇高品质的人,她也应该去道个谢不是么?
“书!墨!蓝!”
一字一顿,满头的青筋彰显着主人此刻的愤怒。在这个史上最丢脸的日子里,她又为他成功地添加了金灿灿的一笔!
忍着冲上前去将某女一脚踹到天际的冲动,南潇低头,妖冶的凤目中火光冲天,狠狠地灼烧着地上那坨黑影。瞪着瞪着,忽地一眯眼,嘴角扬起一抹邪性且诡异的弧度!
杀手首领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八成是那个珉王妃把这男扮女装的小子气到半死,而这小子又不敢寻仇,所以现在便把怒火转嫁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也就是说——
他要变炮灰了!
杀手心里有了如是深刻的结论,下一刻,果不其然地看到南大少抚了抚纤细莹白的下巴,幽幽地开了口。
“也好,本公子最新配置的毒药还没在活人身上用过,就勉为其难地拿你来试试效果吧……”
“唉,真是便宜你了……”
那语气!
那表情!
仿佛是拿毒药去毒别人,还是别人赚到了!
于是,杀手两眼一翻,两腿儿一瞪,再次晕倒!
南大少也不在意,拽了拽手中的黑色裤腿儿,带着一脸阴森诡异的笑容,华丽丽地拖走……
走至书房门口时,司云音正在案前练字。
墨发轻掩,越发显得他那冰莲般的面庞如仙似魅,清冽冷凝的眸底隐有雾气缭绕,凉薄的嘴唇依旧是浅淡的血色。远远望去,那出尘之姿,就好似水中月,画中仙,虚幻缥缈,让人不忍惊扰。
“回来了?”司云音早早便听到了脚步声,待他们走到门口,这才淡淡地开口,却是头也未抬。
“嗯。”墨蓝一顿,随即应了一声,抬脚走了进去。
这一刻的感觉很奇怪,仿佛他们是极为亲密熟稔的人,相处本就该如此自然随意。而他好似一直就在这里,等待她的归来,就如同等一场春风化雨般——
静谧,美好。
司云音搁下手中的笔,抬眸。目光在触及她的一身伤痕时,却闪电般地划过一抹暗沉。瞥了泷泽一眼,后者却是一怔,随即略带自责地垂下了头。
他背过手,朝着她走近几步,语气淡漠一如往常:“有事?”
话一出口,便眉头轻蹙,仿若闪过一丝懊恼。为何每次她来书房,自己吐出口的都是这两个字?
然而一反常态的是,眼前的女人却没有如他预料中那样横眉冷对,反而是难得笑眯眯地看着他,态度非常之好:“王爷特地派了麾下猛将救我于刀光剑影之中,如此大恩大德,深情厚谊,我深感其恩,特来道谢。”
“不必。”司云音的语气中没有点情绪,表情却被墨蓝那好似歌功颂德般的姿态搞的有些不自然,矢口否认道“泷泽只不过刚好路过。”
此话一出,不但墨蓝“震惊”了,就连泷泽也是飞快地抬眼,脑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不是王爷猜到皇后可能会对王妃下手,所以才特地派他前去保护的吗?那王爷现在否认做什么?
“刚好路过?”墨蓝抽了抽嘴角,额边滑下三条黑线。
有这么刚好的路过吗?况且,泷泽都已经那么实诚地告诉她是自家主子派他去的了,那眼前的这个貌若谪仙的男人到底在否认个啥劲儿?扯谎就不能扯个水平高点的吗?
司云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此话破绽甚多,幽深的雾眸中破天荒的闪过一丝尴尬。他不过是下意识地不想让墨蓝觉得泷泽是自己特意派去救她的,更不想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才……
担心……吗……
他微垂了眼眸,被心中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晚上吃饭
墨蓝皱着眉,司云音此刻这副怔悚样,还真是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照王爷这么说,那泷泽只不过是刚好路过那片树林,再顺便帮我灭了那些杀手,然后顺路与我一同回了王府?”
被点名的泷泽顶着满头黑线,也很是无语,不知道王爷为何不承认。无奈他能力有限,实在是猜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
司云音却淡定了下来,孤绝冷傲地点点头:“应该是。”
轰——
墨蓝顿时如遭雷击。
真真地被他那否认到底的正经样雷了个外焦里嫩。这小子以为自己是古代版雷锋吗?光做好事不留名?还是说,他在讲冷笑话呢?
“我说,这位珉王爷。”墨蓝斜眼挑眉,嘴角挂上一抹戏谑的弧度,似有几分不怀好意,“你该不会是怕我知道你派人去救我,然后会对你感激涕零到想要以身相许吧?还是……”
她眼睛一眯,换上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还是说,你是在害羞,是在不好意思呢?”
话音刚落,那抹灿若月华的身影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
泷泽一惊,立马上前几步,却见司云音并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咳到吐血,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墨蓝却再没了捉弄他的意思,唇边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雪殇之毒,真的不能够再拖了!
司云音一边咳着,一边兀自用那好看的眉眼紧盯着墨蓝,只是此时的眼神比起往日,在清冷羞恼之余,似乎还多了一丝怨怼。末了,则化成了一缕无奈。
“书墨蓝,你还真是……”
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自然看出了她眼中的担忧,所以,对她便也生不出气来。
墨蓝笑了笑,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研究下去,却是问了一句:“那个奚幕风和夜翎太子,厉害到什么程度?”
打别人东西的主意,总得要先了解一下对方的实力不是?
“绝不是你能招惹的。”
对于她这种大幅度跨越式的转换话题似乎已经习惯了,司云音随意瞥她一眼,语气中带有几分告诫之意。倒不是他小瞧她的能力,而是那两个人,放眼整个天下,估计也没几个人愿意去得罪。
况且,她已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接下来的事,也该由他自己来解决了。
眼中倏然划过一抹璀璨的流光,转瞬即逝。
墨蓝见状,心知他估计已经是有了自己的思量,也不再多说,只是朝天翻了个白眼,带着不满的语气嘀咕着:“你那个父皇可还真是大方,全天下都只有两颗的沧海碧珠,他竟然说送人就送人。要是他没干出这种蠢事,解毒的事儿都已经成一半了。也不知道那个奚幕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
对于沧海碧珠的转赠一事,以及墨蓝话语中对司成越明显的不敬,司云音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淡淡地开口道:“他,并不知情。”
确实,司成越并不知道他身中雪殇,更不可能知道沧海碧珠是解毒必需之物。所以,不知者不罪,他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他想要的东西,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成全,自己自会去取。
至于奚幕风,他的面子确实够大。起码在别人眼中看来,司成越用一颗沧海碧珠换得奚幕风甘在烈云待三年,已经是赚了!
“你们父子的相处模式还真是奇怪。”墨蓝撇撇嘴,揶揄地斜他一眼。
司云音深眸一紧,袖摆下的指尖微动,她,是猜测到些什么了么……
墨蓝显然没打算深入这个话题,毕竟是人家父子自己的事,她没什么立场过问。当下摆摆手,便要告别。
“我先走了,你再让泷泽顺便一次,帮我找个靠谱点的大夫,这些该死的伤口真烦死了!”
看她表情除了烦躁还是烦躁,司云音鬼使神差地,竟问了声:“不疼吗?”
问完之后,自己却也是有些愣了,除去在天机阁,这已是第二次了,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反常了……
“小意思!”墨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却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尴尬,“这些伤对我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就是上药太麻烦了点。”
挠痒痒?
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