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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暗香外,其她三个女暗卫名为暗月,暗桐和暗云。从谈吐中不难看出,四人性格各不相同,但都是容貌清丽,瞧着很是舒服。
看着这一桌的人,墨蓝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小集团的首领了,顿时心生豪迈。
“现在,你们几个都是我的人了,那么,我就把我的规矩简要的说一遍。”
她一开口,才刚开始有些活络的氛围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见七双眼睛均盯着自己,其间流动着不同情绪的色彩,墨蓝略一勾唇,抱着手臂有些慵懒地靠在了椅背上。
“既然是被我承认的人,那么也就是自己人,是一家人。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繁文缛节的虚礼,以后在我面前,你们任何人都无需跪拜,无需自称属下,像筝儿那样就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她略一停顿,神情也似乎变得几分严肃,让在座的几个人都不禁觉得几分紧张。
“只要你们是我的人一天,就永远不许死在我的前面!否则……”她冷笑一声,语气冷厉地开口,“否则我就将他草席一裹,直接扔到乱葬岗去,永远都不会承认他曾经是我的手下!”
她这话说得狠戾霸道无比,让在座的七人都大为呆愣。
而呆愣过后,心中流淌的更是种种复杂莫名的情绪,有震撼,有崇敬,更有感动……
暗香咬着唇,心中浪潮汹涌。
这就是她们的主子吗,跟她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可……
却是莫名地让人心生欢喜。
“话我只说这一遍,永远不会再说第二遍,所以你们最好都记清楚了。”墨蓝斜着眼角扫视一圈,语气凉凉地开口,“我可不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将你们中的某一个人裹在了草席里,费心又费劲儿!明白了吗?”
“明白。”异口同声的回答,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凌七垂着眼睑,内心一声轻叹。
这样的主子,只怕世上再难有了。
可是,主子啊,你可知道,正是因为这样的你,才有着让人死心塌地跟随的力量。即便知道自己会被丢去乱葬岗,甚至是尸骨无存,灰飞烟灭,在死亡面前,他们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挡在你的前面,心甘情愿地为你而死啊……
各自难掩的神色流窜着心底最真的念想,一时间,大厅内的气氛竟是有几分压抑和沉重。
墨蓝挥了挥手,捞起筷子扬声道:“好了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咱们还是赶紧吃火锅吧!”
凌九等这一刻已经是等了很久,这会儿见墨蓝一发话,立马一扫萎靡之气,捞起筷子就是一阵咋呼。
“主子你总算是开口了,我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的肚皮,一脸苦相,“你要是再不发话的话,我估摸着就得提前去乱葬岗报道了!”
“你想出去吹冷风是不是?”墨蓝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地威胁他。
凌九汗毛一竖,连忙捞起一堆吃食就往嘴里塞,也不管烫不烫,熟没熟,只管塞得鼓鼓的,一边塞还一边冲着墨蓝眨巴眨巴眼睛。
主子你看,吃的可以堵住我的嘴,所以不用让我出去吹冷风了,留我在这里吃火锅就行啦!
他那副搞怪的模样又是逗得墨蓝一阵捧腹大笑,其他几人也都是忍俊不禁,唯有凌七单手抚额,倍感无力。
因着凌九这个活宝,气氛再次活跃了起来,一群人吃着火锅,也算是热热闹闹,关系又更为亲近了不少。
只不过,他们吃的开心,有些人,这一夜过得倒是不太愉快。
夜深人静,晓寒欺人。
凤栖宫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响彻了整座皇城,更惊醒了无数的睡梦中人。
翌日,整个皇宫的人几乎都知道,昨夜的那声惨叫源自皇后。一时间,流言四起,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暗自揣测着,昨夜凤栖宫内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让一向端庄威仪的皇后失态至此。
流言愈演愈烈,后来竟连皇上都给惊动了。
然而当他问及此事,皇后只说自己是被噩梦缠身,才会惊吓而醒。
司成越也没有再问什么,只关切安抚了几句,眼中流淌的却是谁也看不懂的色彩。
皇后的这套说辞并没有打消众人心中的疑虑,但他们也就敢私下议论几句,唯有几个平日里较为跋扈的宠妃才敢当面明嘲暗讽地假意关怀几句,意图从皇后的态度中窥探出些什么。
皇后却是从容淡定之极,装作听不懂她们话中拐弯抹角的讽刺,行事做派仍是与平日无异,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然而,凤栖宫中却莫名其妙地少了几个宫人,皆是当夜守夜当值的太监宫女。本来宫中的下人何止成千上万,少几个人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可在这特殊的当头,倒是让某些有心人感到蹊跷。可碍于皇后的身份,即便他们怀疑些什么,也不敢真正去打探。
如此诡异的事件,在皇后轻描淡写的遮掩下,就此揭过了,徒留一团叫人看不清摸不透的迷雾。
消息传来时,墨蓝正在自己的小院里活动筋骨,手腕的伤势恢复得很是迅猛,简直灵活如初,这让她大为欣喜。
当得知皇后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样,跟没事儿人一般将这件事给遮掩过去,丝毫不敢声张,墨蓝当场就笑得张狂无比,那肆意的贼笑惊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瞧着自家主子那张原本清丽脱俗的脸上,此刻却挂满了小人得志的阴险笑意,几个暗卫都有一种捂脸默默流泪的冲动。
主子啊,咱高兴归高兴,您好歹注意点形象不是?
半斤八两
暗香瞥了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暗月等人,暗自叹了口气。
“主子。”她无语地看向自家主子,看到那张原本清丽脱俗的脸上如今之余小人得志的阴险,“你就不怕皇后会报复吗?”
主子让皇后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只怕皇后过不了多久就得杀上门来了,也就她家主子够淡定,居然还能笑得这么没心没肺。
“怕什么呀。”墨蓝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丝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她怎么就知道,人一定是我弄过去的?”
她这话一讲,在场的四个女暗卫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那脸色,跟吞了几只死苍蝇一样,菜到不能再菜。
“主子。”暗香扯了扯抽搐的嘴角,神色无奈,“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
了解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暗香对自家主子的所作所为简直拜服到五体投地。就冲着主子让人拖着那杀手满都城地瞎晃悠这一点,皇后能不知道人早就已经落在了主子手中了吗?
如今那杀手大半夜的莫名其妙出现在了皇后的寝宫,不是主子派人丢过去的,难道还能是他自己爬过去的不成?
主子这是在怀疑皇后的智商,还是在考验她的判断力呢?
“咳咳……”墨蓝掩饰地干咳了几声,堆起一脸尴尬的假笑,“暗香啊,你就不能别说的这么直白吗?不知道主子我会很尴尬的吗?”
暗香这丫头,性子到跟凌七有几分相似,沉着冷静,聪敏心细,就是说话忒不含蓄了点,这让她很是惆怅啊!
暗香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对她话中的可信度表示严重怀疑,她家主子像是一个会觉得尴尬的人吗?
旁边的三人,也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主子的脸皮很厚的,绝对不会感到尴尬的!
短暂的相处,她们四人已是渐渐习惯了与墨蓝的这种相处模式,也终究明白,她们的主子到底是个多么与众不同的人物,这不拘小节、坦荡豪迈的个性,绝对世间少有。
从最初的不可思议,到后来的慢慢适应,再到如今的习以为常,她们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在遇到主子之后,有了突飞猛进的增强!
思及此,暗香暗自一声叹息,无奈道:“主子,皇后那边现在虽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但表面越是风平浪静,内里才越是不同寻常,我只怕她在谋划些什么,会对主子不利。”
“你觉得我不去招惹她,她就会高抬贵手不来找我的麻烦?”墨蓝懒懒一笑,知道暗香是在为自己担心,语气里是难得的正经,“自从皇后知道我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尚书府三小姐开始,我就已经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哪怕我每日循规蹈矩,将她像佛一样地供着,她也同样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我。因为,在她心目中,我已经成了一个变数,一个对她有威胁的变数,而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变数存在于司云音的身边。”
至于她为何会如此忌惮司云音,墨蓝尚有些搞不明白。只觉得她与文王虽为母子,但对司云音的态度却如此大相径庭,着实有些奇怪。还有司成越,明明早早将司云音放逐出宫了,却又似乎极为关心。
这皇家的一众人,果然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暗香听了墨蓝的话,没有再接口。
对于皇家的争斗她也不明白,但有一点,她知道主子说得很对。不论如何,皇后确实都不会善罢甘休,不光是对主子,王爷亦然。
一旁的暗云眉头轻蹙,而后轻声开口:“主子,那我们日后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决不能给皇后可趁之机。”
几人皆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唯有多加警惕了。
墨蓝瞧出她们眼中的忧虑,只轻笑了一声,并未过多地将此事放在心上。
“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后虽是个大恶霸,你们家主子也不见得是什么善茬。”她略一勾唇,口气中有着轻狂的嘲讽,“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我又岂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她要是惹急了我,指不定我还会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儿呢!况且……”
她一顿,没再继续说下去,面上却泛起几分古怪的笑意。
况且会咬人的兔子可不止她一个,若是皇后再不收敛点,只怕就要触到某人的底线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墨蓝就觉得莫名的兴奋,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某人发飙的样子了。果然她的骨子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唯恐天下不乱的好战分子啊!
对于墨蓝将皇后形容成一个“恶霸”,在场的几人都有些面色微黑,无语至极。正兀自思考着她那未说出口的“况且”之后的内容是啥,却见凌七和凌九从外面走进了院子。
凌七依旧是一副沉稳冷然的面孔,凌九却是笑得跟只小狐狸一般。
墨蓝奇怪地挑了挑眉,不明白这小子怎么笑得如此猥琐。
“主子,王爷过来了。”
待凌九挤眉弄眼地说完这句话,墨蓝顿时了解这个臭小子是存着什么样的鬼心思了,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还挺有八卦的天赋?
下一刻,就见那熟悉的月白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依旧是一身清冷,飘渺胜仙。墨蓝却莫名地眼神一晃,忽然想起初次见到他时的场景,时隔并不久,却恍若隔世的感觉,自己的心境也已是截然不同。
见司云音过来了,几个暗卫都是颇为识趣地退下,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凌九一边随着众人离开,一边不停悄悄地转着自己可爱的娃娃脸,一步三回头,眼珠子滴溜溜地直往着墨蓝那边飞。
“哎,凌七。”待拐过了回廊,什么都瞧不见了,凌九这才转过脸轻轻扯了扯凌七的袖子,一脸八卦地问道,“你说,为什么主子和王爷不是住在一起啊?”
凌七无语地瞥他一眼:“主子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这不是好奇嘛!呃……也是关心主子才问的嘛,照我看,王爷明明很关心主子,主子也并不讨厌王爷,明明就是很登对的一对嘛。可他们成婚这么久以来,为什么一直都是住不同的院子呢?”凌九抚着下巴,一脸不解地嘀咕着,随后又瞪着旁边面无表情的凌七,“喂,我说话你听到没啊,你倒是回应一声啊,别说你不好奇!”
凌七忽然顿住脚步,转过头极为淡定地望着他,慢悠悠道:“我,不好奇……”
切!
凌九鄙夷地翻了个大白眼,果然,对着这块不解风情的烂木头,他完全不能指望啥。眼珠一转,他又盯上了前面的暗香。
“哎,暗香暗香。”凌九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