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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墨蓝,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日后你要是落在本小姐的手里,一定要你好看!
墨蓝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却只是露出淡淡嘲讽的笑意,心中更是不屑一顾。
还想跟她斗?早个一万年呢!
顾念昔算个什么鸟东西?还真是会把自己当人物。这种货色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直接一巴掌拍死都是对她的高看!
她墨蓝若是心情好,就陪着她玩玩倒也无所谓,可要是惹恼了她,她可不介意送一场丧事给丞相府!
出言警告
许是这殿中的暗流汹涌颇为澎湃压抑,终于有人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开口提议道:“听闻娘娘后殿精心培植了一处梅园,品种良多,珍奇稀有,臣妇早就想一睹风采,不知娘娘可否带臣妇等去开开眼界?”
她这一开口,当下便有不少人附和。
皇后点点头,对她的提议表示满意。
“你瞧瞧,本宫都差点忘了这事儿了,今天本就是召你们进宫一同赏梅的,这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不认都不行。”
皇后自我打趣,立马就有人跳出来逢迎拍马,却是宁王妃。
“娘娘凤仪万千,风采不减当年,光瞧着您的样貌,怕是任谁都不会相信,您竟然已经孕育了三王爷这样卓越又优秀的皇子!”
她这话说得极为讨巧,既赞了皇后,又夸了文王,真真说到了皇后心窝里。
“你呀!就属你的嘴最甜!”皇后失笑,心情显是十分愉悦,“走吧,大家就随本宫一起,去梅园走走吧。”
皇后在内侍的搀扶下起了身,一众女眷随即呼啦啦地跟着出了门,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模样,看起来兴致仿佛都十分高昂。
墨蓝因“受伤”,由聂蓉扶着走在最后,刚迈开步子,就见顾念昔走至近旁,眼底尽是阴沉之色。
“珉王妃当真是好本事。”她自牙缝中挤出话来,俏丽的脸庞上阴寒一片,“小女对王妃佩服得五体投地!”
梁子早已结下,她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何况,对于这个传闻中粗鄙不堪的珉王妃,她可是从来都不曾放在眼里!
墨蓝瞧她那副气焰甚高的模样,更是不屑与她纠缠,丝毫不想掩饰对她的厌恶之情。打从第一眼见过,她对这位主可是鄙视得很。
“顾小姐既然知道本王妃的本事,日后就学乖一点,不要再来招惹本王妃。否则……”她语气森冷,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危险情绪,“否则下一次,顾小姐可就不止是道个歉这么简单了。”
“你什么意思!”顾念昔面色更是难看,刻意压低的嗓音显得阴沉之极。
“意思就是,本王妃有很多的本事,绝对能让顾小姐吃不了兜着走。”
墨蓝嘲弄地一笑,嚣张得不可一世,随即转头不再理会她,和聂蓉绕过她继续往前走去。
几步之后,却见聂蓉转过头来望向顾念昔,面无表情,眼中却是一片嘲讽:“顾小姐终究要明白,这世上,有些人注定是你不能招惹的。”
聂蓉虽不清楚,到底是何种原因,才会让珉王妃如此精彩潋滟的女子被外界传的那么不堪,但她深信,这个聪慧的女子定有过人之处,绝不是池中之物。这感觉来得如此强烈,连她自己都不甚明白,只是觉得,倘若珉王妃真有心,只怕十个顾念昔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所以,她这番话虽是略带嘲弄,却也是真切的警告。
只不过,顾念昔若是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她便不是顾念昔了。因而,聂蓉的话非但未能阻止她的愚蠢,起到警示的效果,反而让她对墨蓝的嫉恨更加深重了几分。
因着墨蓝的腿脚不便,只跟着众人走了一小会儿,皇后便许她先行离宫,回府休养。顺带还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不便拿,便由宫人先行一步送去了珉王府。
墨蓝谢了恩,又和众人告别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出了凤栖宫。待在旁边的偏殿找到等得都快发狂的南潇时,他站在一群跟随各家主子进宫的婢女中显得尤为显眼,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看到墨蓝,南潇那双妖冶的凤眸几欲喷出火来!
死丫头,竟敢让他顶着这副鬼样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这么久!
然而目光在触及她站立不稳的姿态和衣裙上明显的血色时,又变得极为差异。
怎么才这么会儿的功夫,就见血了?跟人打架了?单挑还是群殴?嘴巴太毒被人捅刀子了?还是神经错乱玩自残了?
南大少多情的双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准确地表达着如斯种种猜测。
墨蓝瞪他一眼,随即懒懒地朝他伸出了手。
许是事发诡异让南潇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刻他倒也识趣得紧,乖巧地上前接替宫女扶住了她。
于是乎,某女非常自觉地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条细壮的胳膊上,就差挂在上面荡秋千了。
“怎么回事?”南潇皱眉,却极为反常地没有抱怨,而是稳稳地搀扶着。
“回去再说。”墨蓝小声嘀咕着,扒着南潇的胳膊,一瘸一拐地走在了离宫的路上。
远远看去,那修长高挑的身影边上,挂着一条虚弱不堪的躯体,竟是十分滑稽。
半路刺杀
直到出了宫门,墨蓝立马一把推开南潇,颇有过河拆桥的可耻架势。
生龙活虎地蹦跶了几下,随即啥也不说就异常生猛地爬上了自家马车,那动作,岂止一个潇洒流畅可言?而那活蹦乱跳的样子,哪见半分方才的萎靡不振?
南潇的下巴顿时掉落在地。
目瞪口呆之余,立马意识到他肯定又是被这该死的丫头给阴了,随即也一阵风似的卷进了马车。
马车欢快地奔跑,墨蓝懒懒地窝在车厢一角,一脸惬意地翘着二郎腿。
“臭丫头,你又耍我!”南潇咬牙切齿,狠狠地瞪她,瞪她,再瞪她!恨不得在她脸上瞪出几个血窟窿来!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地过来扶我的。”墨蓝咂巴咂巴嘴,半眯着眼眸活像一只慵懒的猫,一副“你自己傻逼还怨我”的模样。
“那这血……”
假的?不会是抹的什么猪血狗血鸡鸭鹅血吧?
“血自然是真的。”墨蓝猜到他眼神中所表达的意思,当下十分鄙夷地瞥他一眼,为他的智商默哀,“一点皮外伤,对本姑娘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不过,稍微放了点血,收获的回馈可是异常的丰厚啊!”
全身而退,沉重打击了顾念昔,还得了不少好东西!想来那些宝贝这会儿已经在飞往王府的路上了吧?要是司云音这厮看见了,一定会对她的手段和智慧深深拜服!
嘿嘿……
她闭着眼睛咧嘴一笑,精光闪闪,阴险至极。
南潇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直觉她肯定在构思一幅极其猥琐的画面,顿时白她一眼,不再言语。想来他是多么多么的善良纯洁,而这个该死的丫头又是多么多么的卑鄙无耻!
唉……
南大少心中感叹——我真的是太纯洁了!
马路一路平稳地驶着,墨蓝都快进入梦乡。在经过一片树林深处,突然一个颠簸,外面拉车的马匹发出一声痛苦而尖锐的啼鸣。
墨蓝猛然睁开眼睛,眸底寒光乍现。迅速一个侧身,下一刻,一支箭羽擦着她的耳际呼啸而过,稳稳地钉在了车厢内的木板之上!
南潇瞬间也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当即汇聚内力,一掌轰开了车顶,抓起墨蓝便飞身闪出了马车。
就在下一瞬,只见呼啸而至的利箭将残破的车厢扎成了刺猬,而驾车的小厮和那匹马,已然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南潇带着墨蓝在地上落定,在他们面前,赫然出现了约有二十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剑,更有不少举着弓箭与他们相对。
“怎么,玩刺杀吗?”墨蓝清幽勾唇,眼中划过一丝兴味。前世都是她到处去刺杀别人,没想到如今风水轮流转,竟也轮到别人来刺杀她了。
那些杀手似乎也没预料到马车里的人竟然能逃出来,而墨蓝淡定玩味的表情更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这个女人,就算没吓到尖叫不止,也该惊惧发抖吧?可她现在这副充满了神奇与兴奋的表情到底是几个意思?好像他们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她是眼放精光的饿狼一般。
黑衣杀手都有些怔愣。
只不过片刻之间,却见一个首领模样的黑衣人,手掌大力一挥:“放箭!”
手持弓箭的杀手瞬时拉弓放箭。
墨蓝还未有所动作,南潇就已经带着她几个闪身,避开了欺身而至的箭矢。随即长臂一捞,几根长箭被他的掌风挥转了方向掉头而去,当即就放倒了几个黑衣人。
“用这么大的阵仗来对付你,你这个珉王妃的面子还真大。”闪躲之余,南潇还不忘冷嘲热讽地调笑几句,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确实挺大。”墨蓝赞同一声,却是冷笑,“用这么多杀手来对付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还真是不甚荣幸!”
看来这个背后指使的人,很是瞧得起她呀……
南潇听了她的话,脚下一个趔趄,当即就想呕出几十两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亏得她好意思说出口。她要是弱女子,老虎都要改吃素了!
只能说,墨蓝孔武有力的形象早已在南大少的心目中根深蒂固,彪悍的人生完全不需要解释啊!
黑衣人首领显然是没有想到墨蓝身边竟还有个武功如此不凡的婢女,有她护着,这些箭矢根本就伤不了墨蓝半分。
袒露在外的森眸一沉,他挥剑指地,冷冷开口下着命令:“上!只管杀了珉王妃,不用理会这个婢女!”
瞬间,十几个黑衣人均手持长剑冲了上去。
杀戮觉醒
墨蓝眉角轻扬,笑得冷冽。
“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分本事,能杀得了我!”
面对凌乱的箭流或许她只能闪躲,可现在他们弃了弓箭,情况可就不一样了。近身刺杀,这可是她的专长,几乎成了她与生俱来的一项本能!
眼中的笑意愈盛,黑暗之花妖娆绽放。
“我先拦着他们,你找着机会就赶紧溜。”
南潇小声跟她嘀咕了一句,以他平时跟墨蓝势同水火的架势,能说出这句话来,绝对能赢得墨蓝的另眼相待。
而墨蓝此刻却没有领他情的意思,只是幽幽地轻笑了几声,一声轻叹随之飘出:“溜吗?我暂时貌似还没这个打算。”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冲上前来的黑衣人目露凶光,显是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手中的长剑闪着寒光,似乎墨蓝与南潇在他眼中已是死人。
“这句话,我打包掖好,如数奉还!”
墨蓝冷声说完,自腰间摸出一柄匕首反手而持,非但不退,反而俯身前倾,似一头凶猛的猎豹,快速地迎冲直上,身姿凌厉,面容残酷。
南潇见状,已是来不及阻止,眼中光芒微闪,也冲了上去。
前来刺杀的这些杀手武功都不低,而青衣女子眼中却无任何惧意。南潇为她挡去了大半,只有不多的几人能近得了她身。虽无任何内力辅佐,却凭借着极为敏锐的洞察力、矫捷的身手和刁钻至极攻击角度,倒也未曾落了下风,还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地给人致命一击。
手起刀落,血色纷飞。
墨蓝淡青色的身影在一群黑衣中极速穿梭,身上受了几处不大不小的剑伤,手中的匕首也已被鲜血染红。不断地有殷红的血液飞溅到她的清波荡漾的衣裙和白皙如玉的面庞之上,而她的动作愈加狠绝凌厉,眼神也越发冰冷森重。
一个闪身,躲避了挥至眼前的长剑,又借助脚底的蹬力一跃而起,有如鬼魅一般窜至一个黑衣人的身后,手中的匕首准确无比地割断了他的颈动脉。
鲜血喷涌而出,她舔了舔唇角,浑身黑暗气息大盛,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死亡雾色,极为可怖。
多久没有过了,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她以为远离了前世的一切,便不会再有那样的生活,可却忘了,无论在哪里,她依旧是她。她的脑子忘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