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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解药?”墨蓝亢奋完了,一眨眼,忽地猛拍了一下脑门,“哎呀,完了,这‘麻散’才研究出来就拿你试了,解药还没来得及配呢!”
泷泽哭瞎,没解药?那他怎么办?
墨蓝看他哭丧着一张脸,顿觉几分内疚,连忙安抚道:“那啥,你别着急啊,我去找南潇,他一定有解药!”
说罢,转身一阵发足狂奔,口中不停叫嚷:“南潇!南潇!你快出来!”
果真是,她只负责投毒药,出了啥事找南潇……
泷泽泪流满面地望着她跑远的背影,转身默默地朝着沁宣阁走去,他现在有正事要跟王爷禀报,解药的事,还是稍后再说吧……
司云音正在书房的几案上练字,泷泽进门,将暗卫刚传回来的消息道出。
“王爷,奚幕风在幽州突然与四王爷的大军分开,独自一人走了另一条道。”
握笔的手稍一顿,又继续游走:“他走了哪条路?”
“是贯穿云城、锦州和凛州的林华大道,虽然也是通往都城,但是极为绕远。”泷泽对这一点有些不明白,为何奚幕风会选这条路?难道他不想回都城?
“几日了?”淡淡的嗓音继续传来。
“已有两日,暗卫觉得有些反常便传来了消息。”泷泽回道,奚幕风已经极为悠闲地晃荡了两日了,“而且……”
“而且他一路游山玩水,不慌不忙,甚至故意停留,丝毫不见要回都城的打算?”泷泽还未说完,司云音便已接口。
“王爷怎么会知道?”泷泽似有几分惊讶。
司云音没有回答,只是搁下手中的笔,悠然地背过手,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
“泷泽,把人都撤回来吧。”
撤回来?
泷泽不解,倘若把人撤了,奚幕风突然又改变路线,他们再想追寻到他的行踪可就难了。
“放心,他一定会回都城的。”司云音看出他的疑虑,却是眸光轻闪,笃定地开口,“只不过,本王若是再继续让人跟着,他怕是大半年都走不回来。”
泷泽闻言,飞快地抬眼:“王爷的意思是……”
他们被发现了?
心中惊疑不定,他们派出去的人可都是隐匿功夫一流的暗卫,怎么会……
“奚幕风可不是一般人。”
司云音淡淡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林华大道,这一路可都是景色秀美气候宜人的山川名城,奚幕风,倒是会选地方。
“属下明白了!”
泷泽这才想起,奚幕风若真这么容易就被人追踪,也不会冠绝于天下了。
司云音点点头,忽地瞥见他略为不自然的左臂,有些奇怪地问道:“你的手臂怎么了?”
泷泽脸色一黑,硬着头皮回道:“属下中了王妃的‘麻麻散’,王妃她……忘了研制解药了。”
中了毒没解药,这悲催的,比上厕所不带纸更让人伤心好吗?
司云音略有些诧异,这几日他虽不曾去找她,却也是知道她在跟着南潇学使毒,并且天赋惊人,但是她的这份天赋把整个王府弄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搞得现在谁看见她都恨不得退避三舍。
只是,他未曾料到,竟然连泷泽也会中招?
那“麻麻散“又是什么东西?名字还真是古怪。
正疑惑间,却听见外面传来某女大呼小叫的声音:“泷泽,泷泽!!!”
紧接着,还没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书房的大门被猛地踹开,一只脚首先出现在了视线。
本王装的
司云音表情淡淡,对于她这种粗鲁行径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泷泽,接着。”墨蓝进门看到泷泽果然在这里,扬手就甩过去一个白瓷瓶,“‘麻麻散’的解药。”
泷泽接过,立马热泪盈眶:“谢王妃!”
太好了太好了!他终于脱离苦海了!
墨蓝笑眯眯地点点头,看着站在案前一身清冷的司云音,眼神忽地一亮,唇边挂上几分狡诈邪恶的笑意,当即两臂一张,异常热情地朝着他直直奔去。
“啊!王爷——”
司云音清冽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泽,接着身形一闪,淡定从容地避开了她的爪子,转身掩口,眉眼轻蹙,几声压抑而又破碎的咳嗽浅溢而出。
那轻风扶柳的修长身姿,近乎透明的苍白面容,隐忍压抑的虚弱声线,以及那沾染了几分寂寥的侧影,真真将一个不堪病痛折磨,令人疼痛揪心的病美人姿态演了个极致,那画面,真是凄美凄清又凄凉。
他这一咳嗽,泷泽忧心不已,墨蓝张牙舞爪的动作也立马停下,讪讪地缩回自己的爪子,几不可见地在裙子上蹭了蹭,这才换上一副关切的神色,迟疑地开口道:“王爷,您没事吧?”
“咳咳,无碍,这毒已经伴了本王这么多年,本王,咳咳……早就已经习惯了。”
凉薄的嗓音沾染了淡淡的凄凉,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让人心下直犯酸。而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容上却挂着一抹释然绝尘的笑意,如天地间最纯净的那一株雪莲,美好得令人动容。
绝美的男子,孱弱的身躯,如斯强烈的对比,让人禁不住对老天心生埋怨。明明是这么美好的一个人,为何偏偏要让他遭受诸多磨难?
泷泽已经为自己的主子感到心酸不已,冷俊的眼中几乎染上一层水雾。
即便奸诈狡猾如墨蓝,此刻也禁不住吸了吸鼻子,顿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蛋蛋的忧桑……
“王妃,咳咳,找本王有事吗?”司云音虚弱地问道。
“啊,没事没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想在都城盘下几间铺子做点生意,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没?”墨蓝心虚地开口,神情闪烁,天知道她刚才那么激动地奔过去到底是想干什么来着!
“这种事情,咳咳,王妃自己做主就好,不必,咳咳……不必来问本王。”
司云音刚说完,墨蓝就忙不迭地点头:“行行行,我知道了,那啥,我还有事儿,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罢,转身就闪,扬起一地尘烟。
丫的!
她心中愤慨不已,再在书房里待下去,司云音那凄美的小脸蛋和虚弱的咳嗽声绝对会把她折磨疯的!她一定会为自己方才想要对他下毒的想法羞愧致死!
可恶!这万恶的羞耻心啊……
眼见墨蓝跑远,司云音清幽地一勾唇,面上的痛楚之色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手臂轻垂,颀长的身姿瞬间挺拔,似一株傲雪寒梅,整个人看上去,风华无限!
泷泽本是一脸担忧,眼中弥漫着一股水汽,这会儿看着自家主子一下子平静得跟没事儿人一样,顿时傻眼了。
他呐呐地开口:“王爷,您……”
没事了?
这恢复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就好像刚才那幅凄美至极的画面只是一瞬间的幻觉而已。
司云音淡淡地瞥他一眼,慢悠悠地开口:“啊……本王刚才,是装的……”
语气那叫一个真挚,表情那叫一个高洁!
泷泽却是被一颗惊雷炸得找不着北,眼中满是震惊!
装……装的?
在他心目中,向来都如天外之人一般清冷、孤傲、高贵、圣洁的王爷,竟然也会装相骗人!?
泷泽简直如同遭受了毁灭性打击一般,神情黯淡,彻底凌乱。亏他刚才还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原来竟是被王爷给欺骗了感情!
王爷变了,真变了,都学会骗人了!这世界玄幻了!
司云音看着泷泽那一蹶不振的受伤样,眨了眨幽深的雾眸,很是淡定无辜。
“你没注意到王妃手指上抹的东西吗?”他轻叹了一口气,淡然开口,语气中似乎还带了点劫后余生的感叹,“方才,本王若不是装作毒发,骗取了王妃的同情心,让她不忍对本王下手,本王现在,只怕会与你,与这府中的多数人落得同样的下场了……”
泷泽一瞪眼,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王妃那么激动地就冲着王爷扑过去,他还奇怪,王妃何时对王爷这么热情了,原来是把王爷当作新目标了。
如此,他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王妃也太大胆了,居然还想拿王爷来试毒,幸好王爷聪明躲过了,不然……
想到这里,泷泽浑身一震,黯淡的眼神瞬间燃亮,望向司云音的眼神崇敬更胜以往。
王爷就是王爷,果然英明神武!
潇洒公子
司云音满意地勾唇,略一思索,又开口吩咐道:“派人跟着王妃,她想开店就帮她一把,若有任何麻烦,清理干净。”
“是!”
话音一落,一道黑色的闪电跃出书房,划破长空。
司云音眸光轻敛,在原地站立了许久,忽地伸手覆上心口的位置,感受着那里鲜活的跳动,眼神染上几分迷蒙。
其实,何止是泷泽,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已不似从前的那个人了……
从沁宣阁回来,墨蓝心烦不已。
司云音的毒实在让她焦躁,可现在除了安心等奚幕风还朝,等伯宴主动现身,实在是无计可施,她何时处于这么被动的位置过了?
烦躁之下,又想起伯宴留给她的那番话,什么“紫星入轨,命盘开启”?根本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理解的东西,叫她如何想得通透?还有身上揣着的那块血玉,真有什么重大的秘密和意想不到的作用不成?
越想越纠结,索性先放一边,考虑一下前几日的计划算了。心下略一思索,那日在都城逛了大半圈,却因是白天,未曾去花街看看,索性,今晚就去观摩一下?
想到这里,她又立马跟打了鸡血般的亢奋了,扯着嗓子一阵欢快的狼嚎:“南潇!南潇……”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
珉王府的高墙内闪出两条人影,一雪白,一火红,一清贵出尘,一妖冶魅惑,两人皆是面如冠玉,身形潇洒,任谁见了,都会感叹造物者的不公。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从大门出来?”
南潇斜着凤目,看着身边手执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装扮的某女,很是不解,没听说过有谁出自己家的门还得靠番强来完成的。
墨蓝一边潇洒不羁地迈着大步子,一边指了指自己那张全然陌生的俊逸面孔,很是鄙夷地问道:“你觉得,以本公子现在这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倜傥无限的模样,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合适吗?”
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倜傥无限?
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她怕是忘了是谁给她易容的吧?
南潇冷哼一声,不去看她那副欠抽样,只懒懒地问道:“你打扮成这副样子,还非得拖上我,究竟是要去哪?”
“别着急。”墨蓝贼贼一笑,冲着他飞去一个诡异的媚眼,沉着嗓子神秘兮兮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灯火通明的长街,脂香弥漫,莺歌燕舞。
红灯高悬的楼阁林立,其间杯盏摇曳,歌舞笙箫,交织出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门前,轻纱罩体的美艳娇娘香肩外露,身段柔美,带着娇媚蛊惑的笑容对着来往人群挥舞着手中的香帕,眼波流转,好不诱人。
南潇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盯着身旁兴趣盎然的某女:“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
“有问题?来这里有何不对?”墨蓝轻摇折扇,潇洒不羁,明显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
“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又所谓人不潇洒枉少年,南兄,你我正值青春年少,须得懂得把握时光,及时行乐啊!”
说罢,十分猥琐地趁机摸了一把身侧一位美娇娘的小脸,惹得她娇笑连连。
南潇的脸色更黑了。
这个臭丫头,扮起登徒子来倒是有模有样,得心应手!只怕就算是真汉子,在她面前都得甘拜下风!
“走吧!”
墨蓝招呼南潇跟上,挂着雅致绝伦的笑意,坦荡自如地漫步花街。那卓绝的面容,绰约的风姿,惹得道路两侧的一众女子惊艳不已。
哪里来的小公子,好生俊俏!
那热烈的眼神一个个如狼似虎,恨不得扑上去将眼前的人拆骨入腹。手中的香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