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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
“你说什么!?”
贺林一声暴喝响彻夜空,他何时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更何况还是个这种身份的人?眼中的杀气顿时弥漫,吓得那老女人又退了几步。
“哎呀,你个不知好歹的居然还敢凶!”她拍着心口喘息几下,反应过来后见他态度恶劣又是气的柳眉倒竖,捏着嗓子又是好一顿叫嚷,“老娘警告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火了我们,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
她还没骂完,贺林便已忍无可忍!
他酝酿了掌风直接朝着她甩去一巴掌,当即扇得她眼冒金星,耳朵轰鸣。
“你!你居然敢打我!”老女人捂着自己肿起老高的脸颊,顿时理智全无,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冲着身后的大汉疯狂尖叫,“你们快上,都给我上!今天不打死他,老娘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快上!”
其他几个女人见贺林竟还敢动手打人,当即都纷纷招呼起自家的打手,一时间,几十个彪形大汉得了令,气势汹汹地就冲着贺林而去。
墨蓝一看这情形,顿时乐开了花!
打,赶紧打!趁你们打个天昏地暗,本姑娘就溜之大吉!
“你们敢!”
贺林阴沉着脸色,一声怒吼。
倒不是他真怕了他们,这些莽汉不过是有些拳脚功夫,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只不过他们人数众多,到时候动起手来肯定是混乱一片,那个可恶的臭小子一定会趁乱溜走!
而他,是绝对不能让这小子跑了的!
伤了自家小姐,还满嘴胡言乱语,他一定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挫骨扬灰,绝对不能让这群乌合之众坏了事!
“我可是烈家堡的人,你们谁要敢再上前一步,便是与烈家堡为敌!”
贺林这一喊,那些抡起拳头想猛打一场的大汉顿时愣住了,就连后面那几个女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围观的众人更是有些惊诧。
烈家堡?那可是武林第一大世家呀!富得流油,实力更不容小觑,任谁都不敢轻易惹的呀……
墨蓝见他们都有些踟蹰不前,立马跳出来扯着嗓子一阵鼓动:“烈家堡又怎么了?烈家堡就可以随便打人骂人不用负责任了吗?都城之内,天子脚下,一个武林世家也敢如此撒野?再说了,他说他是烈家堡的他就一定是啊?本公子还说自己是当朝王爷呢!”
话音一落,贺林气得脚下一个酿跄,差点没直接栽倒在地!这个臭小子煽风点火的本事又让他惊叹了一把!
她这一番话,无疑是烧了一把猛火,顿时将众人心中的迟疑烧得一干二净。
是啊!他说他是烈家堡的人他就一定是吗?再说了,这里可是京州,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她们这几家馆子,谁的背后没有个达官贵人撑腰的,还真以为她们会怕了不成?
霎时间,几个女人又恢复了那凶神恶煞有恃无恐的嚣张样。
“烈家堡?哼,老娘告诉你,老娘还就不怕了!”为首之人鼻孔朝天地甩给贺林一个白眼,语气鄙夷,随即又冲着那群大汉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娘把他往死里打!”
贺林压抑着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衣袖下的手指都揪到了一起。没想到,这帮乌合之众竟然这么不上道!
再这么耗下去,只怕会给那个臭小子给逃了!
他眸光沉淀,索性心一横,自怀中掏出一截竹管,管口朝天。
墨蓝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他这是想干什么?
一旁的南潇却是略一蹙眉,妖冶的凤目中霎时蓄满担忧!
火焰信号
贺林并不言语,迎着墨蓝疑惑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的笑意。
他伸手触动机关,一簇火光迅即自管口窜出,在夜空中爆裂,炸开成一朵妖红的火焰花。
墨蓝仰头看着那朵火焰,心中顿时了然。
眼睛微眯,清俊的面上划过一丝凝重——看来,今日想要全身而退,怕是有些难度了!
在场的人都被那朵火焰花吸引了注意,却是有些不明白,这时候他放烟花干什么?却也几乎在同时,有人认出了这朵火焰,顿时惊呼出口。
“呀!这不是烈家堡的独门暗号吗?”
旁边一人点点头,附和道:“不错,确实是烈家堡独一无二的火焰信号!”
“看来,他果真是烈家堡的人呀……”
“那照这么说,这附近一定还有烈家堡的人在咯……”
众人私下议论纷纷,而那原本凶巴巴的女人和打手此刻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不多时,伴着一阵急促而稳健的脚步声,一群轻装打扮的人便出现在了视线,粗略看去,约有五六十人之多,且个个身形矫健,一眼便知是练家子。
这些人在贺林身边站定后都颇为恭敬地称呼了一声“贺先生”,可见贺林在烈家堡的地位不低。
“贺先生召我们前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看着这壮观且奇异的场面,疑惑地上前问了句。
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州,天子脚下,朝廷的地方,他们武林人士在此屯集,稍有差池很容易便会给烈家堡招来祸端。而如今贺林既然抛开这样的顾虑发了信号,想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还未等贺林开口,便听到旁边一声惊呼传来:“这不是小姐吗!?”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一个仰面倒地的蓝衣小公子,那相貌,分明就是他们烈家堡的大小姐。只是看上去,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贺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衣男子略有些急促地问道,“是谁伤了小姐?”
江湖上谁人不知,烈家老爷子最为宝贝这个女儿,如今居然有人将她伤成这样,简直是胆大妄为。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让人将小姐送回烈家堡治疗!”贺林沉声开口。
青衣男子应了一声,便招呼几人将昏迷不醒的烈秋罗带走,墨蓝一看这形势,身形微动,不声不响地就准备脚底抹油。
可还没登她走上几步,就听得南潇一声惊呼“小心”,然后便感觉身后一股霸道的气势袭来,她心下一沉,连忙侧身往旁一跃,手臂却仍是被那道气流划开了一道口子!
一转身,看到对面的贺林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显然,刚才那道气流便是他挥出的剑气!
“想跑?”贺林不悦地瞥了南潇一眼,随即对着墨蓝冷冷开口,面上闪过一丝讥讽,“没那么容易!”
墨蓝一眯眼,面无表情地抚上手臂的伤口,心下一片冰冷——剑气入肉三分,却无一丝血溅出,真真好快的剑!烈家堡果真不一般,大小姐虽然是个傻帽,手下的人倒是好本事!
烈家堡的众人一见这情形,立马反应过来,这白衣少年肯定就是伤了自家小姐的人,顿时将目光都落在了墨蓝身上。
贺林眼神一转,却是直直地朝那几个呆愣了半晌的老女人望去,阴寒的目光直把她们盯得汗毛倒竖,心底发颤。
“今日是我们烈家堡跟这个臭小子之间的恩怨,不想惹祸上身的就赶紧滚!否则……”
他话音一顿,握剑的右手微动,银白的长剑划开一道凛冽的气流直冲着对面而去。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几个女人的发髻顿时散开,头上的珠钗落了满地,而贺林森冷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否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刀剑无眼!”
几个女人被他这招吓得脸色剧变,披头散发地抱成一团,却是连尖叫也发不出了。颤抖着牙关猛咽了几口口水,心下一阵狂跳!
她们心里很清楚,自己带来的打手不过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的莽汉,而面前这些烈家堡的人却是真正的武林高手,自己的人又如何能跟他们相比!刚才那一道剑气,若是稍微偏上一点,此刻滚落在地的可就是她们的人头了!
她们带着人过来,不过是仗着人多,也是因为心里一口闷气憋不过,可如今烈家堡的实力这么强悍,她们有几条命够去惹的?自己家的姑娘被打是挺憋屈,可若是跟性命比起来,那口闷气又算个啥?
左右一权衡,过来寻仇的心思早就被抛除得一干二净,几个老女人神情惊恐地招呼了自己的人,逃也似的飞速离去。而那些看热闹的,也颇为明智地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跟着人流散了去。
于是,一大群人,跟一阵潮水似的,来得快,去得更快。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整条街上,就只剩烈家堡的人,墨蓝,以及南潇。
霎时间,气氛立马变得有些凝重,似乎连夜色都沾染了几分肃杀。
相见陌路
“臭小子,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贺林满意地看着散得干干净净的人群,盯着墨蓝森然冷笑,随即冲着身后的人一扬手,“围起来!”
烈家堡的众人闻言迅速上前,将墨蓝围在了中间。
墨蓝感受着四周杀意凛然的眼神,不甚在意地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笑意浅浅:“烈家堡真不愧是武林第一大世家,居然用这么大的阵势来对付本公子一个丝毫内力都没有的人,实在是让本公子受宠若惊!”
“牙尖嘴利!”贺林听得出她口中的讽刺却也不恼,只冷哼了一声道,“你既然敢下毒,就该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像你这种阴险歹毒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我烈家堡今日也不过是替天行道,为天下除去一个祸害而已!”
“替天行道?哈哈……”墨蓝好似听到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顿时笑得前俯后仰,“我说你可真是能睁眼说瞎话啊!明明就是想要为你们那个不中用的小姐报仇,却还把理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看来,这烈家堡也不怎么样嘛,手底下的人脸皮都这么厚,估计这武林第一大世家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其虚伪程度,啧啧,可见一斑呐……”
“闭嘴!”贺林一声冷喝,又成功地被墨蓝燃起了怒火,“你谋害我家小姐是事实,我烈家堡向来恩怨分明,向你寻仇也是理所当然!”
“唉……”墨蓝合起扇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其实说起来,这件事完全是你们家小姐自己的责任,确实不能怪本公子啊!谁叫她技不如人,却偏偏还不知好歹地要来招惹本公子,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不过是她咎由自取。本公子对于自己一失手不小心废了她的手,也表示很遗憾,很痛心,如果你们非要本公子负责的话,本公子很愿意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在场的一群人均是被她那无辜又痛惜的模样气得不轻,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臭小子大卸八块。
“死到临头还嘴硬!”贺林咬牙切齿地吼道,怒火冲天而起,看着墨蓝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的冰寒,“无知小子,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几个字,一直在旁沉默的南潇薄唇轻启,略带沉重地开口:“贺叔……”
“南公子!”贺林一扬手打断他,面上一片沉冷之色,“小姐被伤,此仇我烈家堡不得不报!我敬公子是小姐的朋友,还希望你不要插手此事,也希望公子不要为了一个歹毒之人,与烈家堡为敌!”
他这一番话,摆明了就是威胁南潇,若是敢帮墨蓝,便是烈家堡的敌人!
对于南潇,贺林心中另有一番计较。他之前之所以要放出火焰信号召烈家堡的人前来,除了吓退那帮乌合之众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南潇。
他早就看出南潇和那个白衣少年的关系不一般,倘若南潇出手相帮,凭自己一人之力,只怕难以动那小子分毫。所以,心下一思量,这才冒着暴露烈家堡在京州据点的危险发射了火焰弹,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那个白衣小子,今日一定要死!
南潇轻抿了双唇,紧蹙的眉间有一瞬间的迟疑。
他与烈家堡之间的渊源颇深,这使得他不能毫无顾忌地与之站在对立面,更何况,秋罗与他相识多年。
但要让他不管那个臭丫头,他又做不到。他是想要帮墨蓝,这种近乎本能之下的反应源于何处,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从相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