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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本王过来,把门打开!”
愤怒指控
“吱嘎——”
两扇木门应声而开,筝儿提着食盒,闷着小脑袋跨了进去,只走了几步路,却觉得自己的脚有千斤重。
随后,某女咋呼的嗓音立马响起。
“筝儿,让你去取个饭菜怎么这么慢,你主子我饿得都快要去投胎了!”
筝儿苦着脸望着一无所知的某女,以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冲她挤了挤自己的眼睛,试图传递某些特殊的暗号。
只可惜,墨蓝直接无视了她生动的脸部表情,几个大步上前往桌边一坐,望向仍站立在原地的筝儿,很是疑惑:“你还杵在那干什么?赶紧地过来把饭菜摆上啊。”
筝儿的面庞更加扭曲了,她拼命朝着墨蓝挤弄着眼睛和嘴角,五官抽搐,眼神焦灼,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墨蓝无语地盯着她,而后十分关切地问了一句几欲让她吐血的话:“筝儿,你是中邪了吗?”
哦,天!
筝儿捂脸,忽然有种想要泪奔的冲动。
她颤巍巍地抬起手,用自己的身体挡着,而后面露不忍地,悄悄地,冲墨蓝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嗯?
墨蓝不明所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转移了自己的视线,然后不期然看到了一个月白的身影,和一张丰神俊逸的脸,并且那张脸上的表情,此刻看起来十分不妙。
哦,天!
墨蓝瞬间石化,心中顿时有了跟筝儿同样的冲动!
司云音淡然地看着她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姿态,仿佛眼前的场景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值得意外与惊讶的。
而后,他身姿轻移,迈着优雅高贵的步子踏进屋里,在离墨蓝几步距离的地方站定。
“王妃的胃口,似乎很不错?”
司云音淡淡的开口,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那个无辜的食盒,话语中似乎带了一丝揶揄。
墨蓝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并没有理会他语气里的调侃,只略有些不自然地反问道:“你怎么来了?”
司云音往前走了几步,轻袍一掠,在她旁边坐下,而后抬起浅淡的眉眼与她对视着:“本王若再不来看看,王妃岂不是要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墨蓝眼角一抽,脸上本就勉强的笑意更有些挂不住了。这小样,讽刺人的水平倒真是一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完全就能达到杀人不见血的效果。
“我不就在屋里多窝了两天想偷个懒嘛,王爷至于亲自上门来兴师问罪吗?”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语气略有不善。
“兴师问罪?那倒没有。”他望着她低沉地开口,美如仙魅的面上是极其认真的神情,“只不过王妃霸占了本王的房间,是想让本王搬到翦月阁去住吗?”
墨蓝脑后顿时滑下一排排黑线,这才意识到自己死霸着不出去的房间是他的。不过这两天为了躲他也确实在房间里闷得够呛,既然现在已经被拆穿了,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溜达了。
当下,她就无比慷慨欢快地摆摆手:“好好好,我不对,我认错,我马上就闪人,把房间还你!”
不就一件破屋子嘛,还以为她稀罕不成?
司云音轻挑了眉角,微扬的嘴角却是勾起了几分魅惑:“王妃对本王就只有歉意,没有其它吗?”
“你什么意思?”墨蓝奇怪地望着他,那异于往常的表情让她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薄唇轻启,似笑非笑:“本王怎么说也算是又救了王妃一次,怎么,王妃难道不打算向本王表达一下谢意吗?”
靠之!
他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墨蓝就觉得无比尴尬和愤慨,胸腔里顿生一股无名之火,噼里啪啦地燃烧正旺!
玉掌在桌面上用力一拍,墨蓝当即拍案而起,愤怒咆哮:“丫的!老娘都被你小子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还想怎的!?”
她愤怒地喘着粗气,头顶青烟直冒,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筝儿被她这一嗓子飚得羞红了脸,尴尬地立在一旁,手里还提着那个倒霉食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拼命地放轻自己的呼吸,以降低存在感。
她打心底对自己的主子深深叹服,直觉得王妃绝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都能说得出,简直羞死人了。
不过……
筝儿真的好想再补充一句,王妃啊,其实您还少说了一样,王爷不但看过摸过了,他还亲过了啊!
司云音听着她那愤怒的指控,却是轻笑了一声,清泉流淌的声调。
“这么说来,倒是王妃吃了亏了。”
他头也未抬地轻叹一句,似笑非笑。
早就猜到那个小丫鬟会将那晚的事告诉她,想来,这也定是她故意不让他知道她早已醒来的原因了——怕是心中非但不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反而将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吧?
司云音心中顿觉得几分好笑。
本因着那晚给她疗伤的事,以为两人再见面时,自己会觉得不自然,这会儿却因墨蓝那愤怒的一吼,直接将那份尴尬吼出九霄云外。
不过,听她话里的意思,有些事情,那个小丫鬟似乎并没有与她讲得十分清楚啊……
如斯想着,再眼见着她那七窍生烟的模样,方才因被她欺瞒而阴郁的心情也霎时变得愉悦起来。
“本来就是!”墨蓝居高临下地瞪着他的头顶,随即又极为鄙视地翻了个大白眼,“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得了便宜卖乖的家伙,极度鄙视之!
深感挫败
司云音听得她的话,却是唇角轻挑,低低地笑开,声线清澈悦耳,似清风拂过耳际,撩拨得人心中痒痒的。
“王妃所言,似乎也有些道理。”他似乎思忖了片刻,而后轻喃着开口。
唇齿间的柔软香甜,和指尖上的柔嫩细滑,若光看这两样,倒真是他占了便宜了。
思及此,幽深的眸间有流光微闪,荡开点点涟漪。
墨蓝奇怪地望着他,对于他的大方承认先是感到有些疑惑,紧接着明白他话中意有所指后,顿时觉得有些羞恼,刚压下去的火苗又隐有抬头之势。
“你心里明白最好!”她冷哼一声,用僵硬的脸色掩饰内心的尴尬,“所以就别指望我会谢你了。”
司云音点点头,表示同意:“本王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自然不会再指望王妃的感恩,反而,要好好回报王妃才是。”
“回报我?”墨蓝狐疑地瞥着他,“怎么回报?”
“不如就让王妃看回来,摸回来如何?”司云音淡淡开口,面色沉静,口气真挚。
靠之!
墨蓝猛吸一口气,怒气丛生,简直有想一鞋底抽死他的冲动!
就知道他不会有好话,她就不该傻兮兮地问出口!
“你小子真是司云音吗?”她忽然低头凑近几分,眯着眼冷睨着他,眼中划过深深的探究之色,“难道是被人调了包?又或者是中邪了?”
以这小子的个性居然能说得出这种骚包话来调侃她,她表示十分之怀疑!
司云音看着她忽然凑近的脸,红唇一张一翕,仿佛还有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心头不由地掠过点滴酥麻之感,这种感觉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让他略有些茫然。
他略一偏头,无视她灼灼的视线,瞥见一旁耷拉着脑袋装木头人的筝儿,想起初时某女大呼小叫的话语,于是自动忽略了她异想天开的问话,只颇为淡定地转移了话题。
“不是饿得快要投胎去了吗,怎么会还有这么多力气来怀疑些乱七八糟的事?”
墨蓝这才想起有关那只食盒的事,连忙揉了揉发瘪的肚皮,招呼筝儿将饭菜摆到了桌上。
而筝儿在做完这一切后,又听到墨蓝随意挥了挥手说了一句“先下去吧”,立马如获大赦,转身便是一阵风火狂奔,一如往常。
墨蓝无语,似乎每次只要有司云音在,这小丫头离开时从来都是用逃命的姿态,跟躲洪水猛兽似的,那小子就真这么可怕?
正这么想着,不由地转过头去想要打量一下某人,却不期然与司云音清冷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她分明能够看到,那双幽深的雾眸中,此刻正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四目相对的一瞬,两人均是一愣,而后飞快地各自转移了视线,空气中仿若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蔓延。
“对了,你这会儿过来有什么事吗?”墨蓝干咳了两声,随意问着。
不会真是无聊到来逮她的把柄,抓她已然醒来的现场证明吧?或者是,担心她的伤势,所以过来看看?又或者是,想她了?
如斯邪恶地想着,墨蓝嘴边溢出猥琐的奸笑。
司云音似是没有看到她那副诡异的表情,只面无表情地淡淡开口道:“本王的房间被霸占了三日,心中甚是想念,所以过来看看。”
“……”
这小子是在讲冷笑话吗?
墨蓝翻着白眼猛吸了两口气,而后极为鄙视地重重冷哼一声,直接端起饭碗开始扒饭,凶猛粗鲁,毫无形象可言。
司云音无言地瞥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略显不自然的右手上:“身上的伤如何了,可还有什么不适?”
“唔,没什么大不了的,休息个几天又能活蹦乱跳了。”
墨蓝一边大快朵颐,一边不甚在意地随口应和着。
其实她原本以为,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不死也会半残,没想到这才几天的时间,伤势就恢复得如此之好,看来这小子也没少费心。
想来他之所以要亲自动手为她疗伤,定是因为筝儿什么都不懂,而王府内也没有个能处理伤势的女侍卫吧?
说起来不就被他看光了而已嘛,又不是被吃干抹净,她竟还为了这么点破事躲了他两天,是不是有点太不识抬举了?她何时也跟这里的古代女子一样,变得这么矫情了?
她暗自自我鄙视了一把,却又忽然紧锁了眉头——
其他的都还好说,可是她的手腕……
思及此,墨蓝将手中的饭碗放下,轻轻地转了转右手,感受到一阵疼痛和僵硬,她抬眼静望着司云音,口气很是平淡地开口:“你老实告诉我,我的手,是不是废了?”
她将烈秋罗的手给废了,贺林定然是要以牙还牙的吧?她虽然不懂医术,但好歹枪林弹雨里来往了这么多年,对于自己身体受伤的情况还是能心知肚明的。
对于她将事情了然于心,却还能表现得如此平静,司云音似乎有几分意外,只不过片刻,他轻然地开口道:“只不过暂时的几日,不必多虑。”
墨蓝抿了抿唇,没有再问什么。
司云音既然能说得这么笃定,那就说明,他定然有办法,而且,这件事必定是正在进行时。
忽然觉得有些挫败,自己来到珉王府,一直大言不惭地说要将他治好,结果到现在才进展了那么一丁点儿。反倒是她,惹了一堆麻烦事,每一次,却还都是要他来擦屁股,真真是羞愧。
分得清楚
墨蓝心中慨叹一声,连同对面前的饭菜都失去了兴趣。
“那天,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的?”她单手支着脑袋,有些好奇地问道。
而且还那么及时地赶到,总不至于又跟上次的说辞似的,只是“刚好路过”吧?
但墨蓝这次显然是想错了,司云音只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要隐瞒什么的打算,极为痛快地道出了实情。
“自你离开王府开始,凌七和凌九就一直跟着,事发之时,凌七留下保护,凌九回来向本王禀报。”
司云音说完,心中有一种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后怕的莫名情绪,只觉得幸而他派了两名暗卫跟着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墨蓝了然地点点头,想起自己从爬墙开始就已然被人跟着,心里不禁有些尴尬。亏她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原来人家早都已经知道了,那她还那么辛苦地番强干嘛,直接走大门不就得了?
至于司云音派人跟着她的原因,她并不想多问,也并没有像刚进王府时那般反感。起码他安排的暗卫在关键时刻救了她,光这一点,她就应该感恩戴德。
“对了。”司云音忽然开口,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