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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司云音忽然开口,眉眼间微蹙了几分,“你为何会在那里?”
想到她和南潇一起出去,他的眼神就不由地一暗。
“逛逛市场,准备开店啊。”墨蓝砸吧砸吧嘴,回答得很是理所当然。
司云音的眉头又深了几分,墨色的瞳孔中似乎溢出几丝不可思议的情绪:“这就是你所谓的做点小生意?”
他本以为她想盘下的店铺,不过就是酒楼茶馆首饰铺之类的,谁知道,她竟然是有着这样的打算?
这要传出去定又要掀起一阵风波。也幸而她还知道易容出门,否则被有心人得知,只怕宫中和王府都要不太平了。
司云音忽然觉得有些头疼,这个女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真不知道遇到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墨蓝听了他的话,面上闪过小小的得意:“怎么样,想不到吧?我告诉你,古往今来,烟花之地从来都是打探各种八卦消息的绝佳场所,只要我们广布眼线,以后什么事打听不到?”
她说着,又往司云音跟前凑近几分,略有些神秘兮兮地说道:“说不定,还能探知到奚幕风和夜翎太子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拿住他们的把柄,以后抢沧海碧珠可就容易多了,还有赤血泉水,没准儿就能有什么蛛丝马迹呢!”
司云音看着她那笑得奸诈的模样,无言了。
打探奚幕风和夜翎太子的事?她还真是敢想,若这两人真有什么把柄,只怕知道的人也不会存活在这世上吧?
只是想着她的目的竟也有为了寻到那两件东西,司云音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
末了,他才轻叹一口气道:“本王身边有那么多暗卫,日后你若想探听什么,直接找本王就行,至于你打算的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那怎么行!?”墨蓝睁圆了眼,立马开口反驳,坚决表示不同意,“你的暗卫,那是你的人,又不是我培养出来的,我要是什么事都得依赖你,跟废柴有什么区别?”
司云音闻言,微抿了薄唇,幽深的眸中划过几丝不悦的寒凉。
因为是他的暗卫,所以她就不愿用,是吗?
她做任何事,从不曾知会于他,也从不曾想过要寻求他的帮忙,就连南潇都能轻易地伴她左右,而他,却是被排斥在外,每次,都是最后才能知晓。
一次,两次,三次,他都可以淡然以对,可若哪一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又惹了什么祸端,而他却不能及时赶到,那该如何?
她是他的王妃,可为何就从来不曾想过要去信他一次,依赖他一次?
心中百转千回,到了嘴边却只剩一句:“你与本王之间,定要分得那么清楚?”
他说出这句话,不仅是墨蓝,连他自己似乎都有些吃惊。只是这情绪来得如此汹涌,让他来不及细想就已然脱口而出,仿佛已经在心里徘徊了很久,只待一个合适的契机,寻求一次爆发。
墨蓝抬头,有一瞬间的怔忪。
在看到司云音越发淡漠的表情和逐渐冷下去的眼神后,才略显不自然地开口:“也不是……只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是那些柔弱的宫廷贵人和官家小姐什么的,我……不太习惯去依靠别人……”
司云音见她难得服,软,神情也松懈了许多,只得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随你吧。”
本就知道她是张狂自立的女子,是与众不同的,他又何必计较那么多。起码她还愿解释一句,这已经让他宽,慰许多了。
紧接着,他薄唇轻启,又极缓极轻地补充了一句:“但……日后若遇上什么麻烦,本王希望,你能有那么一次两次地,来找本王……”
竟然吃醋
墨蓝讶异地望着他,张了张唇,却发现此刻自己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柔和如清风的嗓音在耳侧回响,司云音那般温润深邃的眼眸,她从未曾见过,竟不由自主地让她微微地起了战栗。
胸腔那股怪异且复杂的情绪疯狂地滋长,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让人始料未及的时候,悄然发生了改变。
片刻,她缓缓地点头,发出一个梦呓般的单音节——
“好……”
司云音听得他的回答,终是清幽地勾了勾唇角,笑意极为舒心。
墨蓝却突然觉得这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颇有些向暧昧纵深发展的趋势,让她浑身都有些不太自在。
她巴巴地干咳了几声,目光闪烁地开始转移话题:“对了,那个啥,凌七怎么样了?”
司云音微扬的唇角忽然又耷拉了下来,恢复成冷然的弧度:“你很关心他?”
“人家救了我,我表达一下关切有什么不对?”墨蓝挑眉,对于他突然冷淡下来的语气有些不明所以。
司云音闻言,眸色却又沉下了几分。
暗卫救了她,她就知道关心,那他呢?他这正主,为何就得不到她一点感恩之意,为何就受不到一点公平对待?
思及此,他的面容中闪过几分不悦,而后才不冷不热地开口:“死不了。”
墨蓝望着他,心中觉得很是奇怪。怎么说凌七也是他的人,他怎么就这么一副不关心别人死活的样子?而且,他那副表情,真的好像是……
她猛地一瞪眼,迅速放下手臂坐直了身子,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喂,我说王爷,您老人家不会是在吃醋吧?”
话音一落,她很清晰地捕捉到司云音瞬间的僵硬以及耳尖上突然泛起的几丝桃红,于是,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
“不会吧!?”
这小子竟然吃醋了,还是吃的自己暗卫的醋?墨蓝大呼小叫地盯着他,恨不得上手去捏一捏他那可爱晶莹的耳垂。
司云音默,颇为无奈地微闭着眼睛轻吸了一口气,而后一转头,对着墨蓝便是一副“你想太多”的嫌恶冷然的表情。
“休息完了就快点搬回翦月阁。”他略皱着眉,显然不打算理会她的猜想怀疑,“本王可不想再继续宿在书房了。”
他说完,就直接起身往外走去,依旧是飘渺似仙的身姿,只是那身影,却似乎比平日多了几分急促。
墨蓝扭着脖子无声地目送他离开,有些无语地张了张唇。她怎么觉得,那月白的背影似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呢?
片刻,微张的两片唇瓣轻轻一抿,复又勾起一道浅淡的弧度,却越来越深,越来越明媚,终而,一串清脆且愉悦的轻笑自唇齿间溢出,久久地回荡在屋里。
“真是,刚那么煽情的话都说了,这会儿倒别扭起来了……”
她嘟囔着朝天翻了个白眼,转回身子,又拿起筷子捧起了饭碗,心情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极好,于是饭量又回来了。
回想着司云音离开时的模样,她笑得眉眼弯弯,竟觉得那小子今天是从未有过的可爱。
司云音快步走到门外,迎着深冬的暖阳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而后,苍白的手指轻抚上心口的位置,那里,是被戳中心事后,带着些许慌乱和悸动的跳跃。
待听得那丝毫不加掩饰的轻快笑声从里间传来,伴随着女子自言自语似的嗔怪,他的神情中似乎闪过一丝无奈与懊恼,却在下一瞬,唇角微扬,变幻成一抹朦胧且虚幻的笑意,迷离了整片日光。
刚走到院中,便见泷泽迎了上来。
“事情办得如何?”司云音见他,停下脚步淡淡问了一句。
“已经把东西交给他了,若无意外,今夜之前他自然会将冰肌扶玉膏双手奉上。”泷泽说完略为一顿,又继续开口,“不过这两日,他一直让人暗中查探属下等人的身份,属下怕他到时若是查到了什么,会突生什么变故。”
“无碍。”司云音冷然地开口,眼神中无多波澜,“本王只要得到冰肌扶玉膏,其他的一概不管。他想查便让他查,就算他查到本王头上,他又能奈本王何?”
只怕,若是让他知道,对他下手的是他一直都瞧不上眼的五哥,他脸上的表情定会是极为丰富。
思及此,司云音略一蹙眉,直觉得跟书墨蓝这个女人待久了,连他都似乎变得有些恶趣味了?
泷泽看着自家主子难得的霸气侧漏,不由地弯了弯嘴角,心情极为愉悦地应了一声“是”,心里却是想着,要是他家王爷一直都表现得这么强悍,那该多好。
不得不说,泷泽啊,您老这是憋屈久了都快憋出病了吧?
司云音沉吟了片刻,又对着泷泽吩咐道:“让人盯着烈家堡,看看近期可会跟什么特别的人接触。”
烈家的女儿被书墨蓝废了手,想来也是需要冰肌扶玉膏的吧?以烈家堡的实力,想查到冰肌扶玉膏在谁的手中并不难,只不过司云昭手中的那盒,他已经势在必得,如此,便只剩下顾北漠了。
只不过,跟顾北漠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打交道,不知道烈家堡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王爷的意思是……”泷泽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在接触到司云音沉然的目光后,了然地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
司云音略一颔首,提脚朝着书房走去,清越的嗓音却又自前方飘来,浅浅地回荡在微凉的风中——
“尽快选几个可靠的女暗卫入府,以后,便跟着王妃吧……”
两个炮灰
几日下来,墨蓝在王府里优哉游哉地养着伤,小日子过得滋润无比,然而有两个人,近日却是愁云笼罩,烦闷阴郁至极。
一个,是烈家堡堡主烈严松,还有一个,便是珣王司云昭。
先是烈家堡,当日烈严松发现自己的女儿竟然不顾自己的命令偷溜了出去,顿时气得胡子都揪掉了一撮。不久之后,先是昏迷不醒的烈秋罗被人送了回来,再是南潇带着半死不活的贺林回来,烈严松一阵雷霆震怒之下,得知了事情经过,却是恼火加心惊,连话都说不出了。
本来白白折损了几十个高手,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和最得力的家臣又落得这般田地,烈严松作为武林第一大世家的家主,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的。
可让他憋闷的是,偏偏对方是个王爷,是皇亲国戚,他们武林世家跟皇家作对,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烈严松纵横江湖数十年,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问题是,现下即便他想忍气吞声怕也是不行的了。只因贺林不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竟然重伤了珉王妃,而珉王爷的意思异常明确,他之所以留贺林一命,无非就是来警告烈家堡,伤他王妃的这笔账,他已然记在了烈家堡头上,终有一天会对烈家堡下手。
对于珉王司云音,烈严松也是有所耳闻。
本来若是这位主真如传闻中那般体弱无害,烈严松也不至于担心至此,毕竟烈家堡虽然身在武林,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珉王爷想要凭一己之力对烈家堡下手,也是需要掂量掂量的。可听了贺林满目惊悚的描述和南潇意有所指的提醒后,烈严松却是极为不安。
随便带出一批暗卫,便可在一息之间取了他烈家堡几十个高手的姓名,这般实力简直让人惊骇。这个珉王爷,只怕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绝不是如传闻中那样。烈严松对他的真正实力一点底都没有,更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情报,一筹莫展之下,烈严松连日来,竟是连觉都睡不安稳,只恨自己的女儿和手下怎么就惹了这么个大麻烦!
再就是六王府,连日来亦是乌云密布。
一伙身份不明的人上门求取冰肌扶玉膏,被司云昭拒绝后,他们也不多纠缠,直接丢下一只锦盒,放言说两日后会再上门一次,然后便自行离去。
而司云昭在看过锦盒中的东西后,当场脸色大变,更是一掌将那锦盒轰得灰飞烟灭。
原来,锦盒中所装的尽是司云昭这些年来结党营私,中饱私囊,为非作歹的罪证,这些东西若是呈到皇上那里,只怕就算司云昭是他的亲生儿子,也难逃一死。
司云昭心中明白,对方既然毫无顾虑地送来了锦盒,就证明他们还留有后招,这样的证据只怕他们手中多得是,多到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而他们如此处心积虑,无非就是想威胁他,逼他交出冰肌扶玉膏。
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他的把柄捏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