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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他的把柄捏得一清二楚?
司云昭心下骇然,却不动声色地暗暗派人查访了两日,却丝毫查不到那伙人的来历,无奈之下,只得交出冰肌扶玉膏,换得对方一个永远不会暴露此事的承诺。
可话虽如此,即便那些人指天誓日,司云昭心中依然有个除不去的魔障。自己的把柄就这么被人抓在手中,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不定时的炸弹,是极大的威胁。
失了冰肌扶玉膏不说,还被人揪住了小辫子,司云昭深刻地体会到了,何谓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偏偏他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让他想发作都不行,这种被人闷打一棍的感觉简直要将他逼疯了,而他恼怒阴郁之下,连带着整个六王府都处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怎么还没有查到那伙人的来历!?”
司云昭一声暴喝,一掌将手中的茶几震得粉碎,阴寒的面上尽是扭曲。
跪在堂下之人一低头,略带惶恐地回到:“回王爷,属下已经尽力了,可那伙人出现得实在太过蹊跷,属下追踪了两日,却还是什么都未能查到。”
司云昭微眯了眸子,嘴角随即勾起残忍的弧度:“既然这般无用,那本王还留着你做什么?”
那人猛地一颤,眼中霎时蓄满惊怖,连忙伏地求饶:“属下知罪,求王爷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不会再令王爷失望的!”
司云昭却是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只随意地挥了挥衣袖,满脸不耐地冷喝道:“拖下去!”
“王爷!王爷饶命啊!王爷……”
两个侍卫随即上前,直接将还在不断求饶的人拖了出去。
片刻之后,凄惨的哭喊声戛然而止,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司云昭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很是诡异森怖。
“王爷——”
一道酥软娇媚的女声突然传来,司云昭一睁眼,在见到来人的时候,顿时勾了勾唇,笑得肆意邪性,大手一伸,顺势揽上了女子水蛇一般的柔软腰肢。
“爱妃怎么来了?”
柳氏侧妃
来人身着淡紫色长裙,外罩白色轻纱,雪白的肌肤仿若凝脂,惹人眼球。体态婀娜,柔若无骨。精雕细琢的面上,一双凤目微挑,其间烟波流转,魅惑传情。饱满的红唇泛着潋滟的水光,勾人撷取。
正是司云昭的侧妃,户部侍郎之女,柳如眉。
“爱妃怎么来找本王了?”司云昭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笑得邪气。
“人家这不是想王爷了嘛。”柳如眉柔媚地靠在司云昭怀中,小手轻轻地附在他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滑着,红唇懒懒蠕动,在他耳侧呵气如兰,“王爷心情不好吗?”
司云昭听得她的问话,不由地伸手捏了捏她尖细的下巴:“本王一见你,心情就大好了。”
“王爷就会哄人家。”柳如眉笑得花枝乱颤,柔软的身子在司云昭怀中轻轻扭动,直蹭得他心神荡漾,“王爷可还是在为冰肌扶玉膏的事烦心?”
司云昭双目一紧,阴柔的面上不由地覆上一层阴霾:“平白无故被人要挟,还失了冰肌扶玉膏,这口气叫本王如何咽得下!”
那伙身份不明的人对他来说,已经是如鲠在喉,不得不除!他只要想到自己的把柄还在别人手中捏着,就一刻都不能安宁,简直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而被胁迫的这件事,本是极为隐晦,司云昭却毫无保留地全都告知了柳如眉,可见对她的宠爱程度到了何种地步。
柳如眉轻抚了抚他的背,媚眼一转,心下有了一番思量。
冰肌扶玉膏何其珍贵,是天下难寻的接骨疗伤圣药。任凭伤得再重,哪怕筋骨尽碎,瘫痪在床,它也能将人的身子骨修补得完好如初。非但如此,冰肌扶玉膏最奇妙之处,在于它能减缓女子的衰老,让容貌长久地维持青春之色,就冲这一点,足以让天下的女子为之疯狂。
柳如眉,自然也不例外。
本来她费尽心思,用尽各种办法讨得司云昭的欢心,好不容易才求得他将半盒冰肌扶玉膏赐给她,可如今却被人横插一脚,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整盒都给劫走了,这叫她如何能够甘心?
思及此,柳如眉魅惑的双目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算计,而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王爷,臣妾今日出府,无意中听别人谈及了一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和王爷被胁的事情有关。”
“哦?”司云昭满脸兴味地扬了扬眉,手指轻挑,勾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着,“是什么事,爱妃说来听听?”
“臣妾听说前几日的夜里,在京州最有名的花街发生了一场恶战,且双方人马的身份似乎都很是不简单呢……”柳如眉斟酌着开口。
“竟有此事?”司云昭双眸一眯,闪过一丝思忖之色。
“臣妾只是偶然听得了其中几句,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所以这才前来找王爷商议。”柳如眉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勾魂的双目中有些些微的揣测,“王爷,会不会是那场恶斗中,有人受了重伤,所以就……”
所以就打起了六王府冰肌扶玉膏的主意。
她拖着娇媚的嗓音,慢悠悠地分析着,虽并没有将话说完,只是其中意味,足以让司云昭想明白。
果然,司云昭眼中飞快地沉淀下一缕暗芒,唇角立时勾起嗜血的弧度:“来人!”
话音刚落,几道黑影迅速地闪现,在他不远处跪下:“王爷。”
“马上去查,前几日晚上在花街争斗的双方人马是何身份!”司云昭沉着嗓子吩咐着,心中燃起了莫名的兴奋。
“是!”暗卫得了命令,应了一声又迅速地消失不见。
司云昭眸光轻闪,面上噙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是了,他差点忘了,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这些年来虽然行事放肆,但也算小心翼翼,若是那么轻易就能被人抓到把柄,又岂会逍遥至今?对方既然这么煞费苦心地搜集了他的罪证,那就说明,冰肌扶玉膏对他们的重要性。
也就是说,只要找出最需要冰肌扶玉膏的那个人,自然也就找出了威胁他的人。若是前几日的那场争斗中,果真有人筋骨受了重挫,那么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只怪他被那个锦盒弄得自乱阵脚,这几日来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罪证和那伙人的来历上,竟连这么重要的一点都忘了,完全忽略了冰肌扶玉膏这条线索。
思及此,他臂弯用力一收,将那娇软的身躯紧紧扣在怀中,惹得柳如眉一声轻笑。随即,伸手捏了捏她如花的面庞,阴邪地笑道:“爱妃可真是本王的宝贝,竟给本王带来这么重要的消息,不枉本王如此疼爱你。”
柳如眉顺势软软地瘫在他的身上,面色灿若桃花:“那王爷要如何奖赏人家呢?”
司云昭抚摩着她细腻的皮肤,不甚在意地开口:“不如就把那匹流云锦送给你如何?”
流云锦?
柳如眉心念一动,面露讶异之色,略带迟疑地小声开口道:“可是,流云锦不是要给王妃姐姐的么……”
“本王说给你就给你!”司云昭略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她,脸色是提起某人时明显的不快,“那个女人,如何能跟爱妃你相比?”
他说完,脸色更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之情。
柳如眉心中得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受宠若惊地窝在司云昭怀中软言细语道:“王爷对人家真好……”
见她如此娇媚的模样,司云昭又是一阵大笑,然而心思却已飞出了千里之外。
他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敢在他头上动土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做笔交易
烈家堡。
一阵摔砸碎裂的声响,伴随着女子尖锐高亢近乎疯狂的嘶吼,打破了冬日的宁静。
烈岩松刚踏进院子,就听到这刺耳的声音传来,不由地皱紧了眉头,迈大了步子朝前走去。
果不其然,甫一推开房门,就见满室狼藉,自己的女儿跟个疯子一般,将一切目光所能及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几个小丫鬟瑟瑟地躲在墙角,丝毫不敢上前阻止。
“秋罗!”烈岩松上前一把拉住仍在癫狂状态中的烈秋罗,刚劲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与心疼,“你这是干什么!万一不小心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大夫都说了,你的手不能再受创了!”
他关切地说完,又扭头冲着几个小丫鬟一阵怒喝:“你们几个怎么照顾的小姐,不知道劝着点吗?”
小丫鬟们委屈地低着头,却是不敢多言。
“裂了就裂了!反正我的手已经废了,再伤又能伤到哪去!”烈秋罗挣扎着嘶吼着,原是明艳照人的面上如今只剩扭曲的痛苦,“爹,我的手废了,废了!我再也拿不了鞭子了!我是个废人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死!爹你让我去死!”
“女儿啊!”烈岩松将仍在哭闹不止的女儿紧紧揽在怀里,心中痛惜不已,“你放心,爹不会不管你的,爹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手的,相信爹好吗?”
“废了,我是个废人了!废人……”烈秋罗却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仍在自言自语地哭闹着。
“秋罗,秋罗!你看着爹!”烈岩松眼神一紧,双手扣着她的肩膀,面色冷厉,试图将她从魔怔中唤醒,“爹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手,不会让你的手废掉,你相信爹好吗?”
“爹……”烈秋罗迷蒙地望着他,仍是有些陷入自我的情绪,“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几日爹已经为她请了不少名医,却无一例外地告诉他们,她的手能拿得动筷子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根本无法指望恢复如初。
爹真的能有办法治好她吗?
“这个你不用管!”烈岩松扶着她,手上渐渐收力,沉声道,“你只需告诉爹,你信不信爹?”
烈秋罗这才似被他沉冷的嗓音震回了神,眼睛逐渐有了焦距。
见到自家爹肯定宽慰的神色,如此刚毅坚定,就好似天塌了都有他替自己扛着,烈秋罗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信,爹,女儿信你……”
烈岩松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既然相信爹,那就什么事都不用管,不用想,好好休息,别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别让爹担心,好吗?”
“嗯……”烈秋罗嗫嚅着唇角,软软糯糯地应了一声。
烈岩松满意地点点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到外面传来下人的一声轻唤——
“堡主。”
烈岩松眉头轻皱,走到门边问道:“什么事?”
“有人声称奉了他家主子之命,前来求见堡主。”
“是什么人?”
“对方没说。”
“那就直接赶走。”
烈岩松不胜其烦地摆摆手,本来平日里想要见他的人也不少,可他这几日为了自己女儿的事头疼不已,对于那些上门拜访的人一个都不想见,所以早就吩咐了守门的护卫闭门谢客,现下为何还来拿这些事烦他?
“小人本来是想让他走的,可是……”下人迟疑地开口,“可是那人说,他有办法治好小姐的手,堡主若不见他一定会后悔,所以小人就自作主张,带他到会客厅了……”
“什么?”烈岩松心中咯噔一声,有些惊诧,“他当真这么说?”
“是……”下人应了一声,心中对于自己擅自做主的行为是否正确,仍是有些不确定。
烈岩松面色一沉,立即开口:“马上带我去见他!”
他往前走了几步,忽地转过头,颇为疼爱地看了烈秋罗一眼,而后对着那几个瑟缩的小丫鬟吩咐道:“好好照顾小姐,若有任何闪失,决不轻饶!”
他说完,又转身往外走去,待到达会客厅时,看到一个青灰色的身影背对着他站立。
听到他的脚步声,那人回过身来,儒雅的面孔上扬起轻然的笑意:“烈堡主。”
“你是何人?”
烈岩松只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冷声问了一句。他并没有因为下人的传话而显得急切,也没有因为对方谦和的态度友好半分,在不知对方身份,不明敌友的情况下,他不该暴露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