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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保证在这样强劲的音乐声里,即使在宅外,绝大部分人都听不到刚才的枪响。
凌渡宇猛地转身,单腿跪下。
麻醉弹一类的东西在头上呼啸而过。
刚才被他怀疑是庞度的五十岁许男子,在后方发射后往一旁的车尾闪去。
“砰!”
他明显射不中庞度,但更肯定庞度与刚才那些人非是一伙,否则若用的是同样的化学武器,他就要完蛋了。
四名保安员闻枪声朝他处赶来,往大宅走去的十多名宾客四散闪躲,乱成一片。
凌渡宇心中叫苦。
这是前狼后虎之局,怎样才可脱身呢?
凌渡宇把心一横,正要往大宅的方向奔回去时,电单车引擎的怒吼声自远而近。
一名头脸藏在头盔内的女郎驾电单车来到他旁,娇呼道:“‘龙鹰’上车!”
凌渡宇一个飞身,落到后座处,探手往她的小蛮腰时,电单车已如箭矢般射出,冲往大门的方向去了。电单车驶出山道,切进公路前,忽然急转入左方一条隐蔽的行人山径去,差点把凌渡宇抛离车尾。
“凤鹰”凤丝雅关闭了引擎动力,任由车子往下滑翔
车子虽颠簸得非常厉害,可是凌渡宇手按的是她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胸贴是她充满弹力的香背,纵使他一向这美女“敬而远之”,但仍不由忘记了其中的辛苦。
此着高明之处,就是令敌人的车子无法追来,更难以凭声音测知他们的去向。
电单车凌空飞起,跃离最后一段斜坡,落到公路上同时回复动力,来个急转后,沿公路继续行程。
凌渡宇禁不往对凤丝雅的技术叹为观止。
耳际生风时,凤丝雅猛扭车盘,在对头一架货柜车撞上来前,偏离公路,冲往左方一望无际的田野去。
后方的货柜车司机呜响号抗议。
凤丝雅一手控车,另一手脱掉头盔,挂到一旁,娇笑道:“该怎么谢我?”
车子既抛掷不休,她的秀发又不住拂他的脸颊,凌源宇惟有把嘴巴凑到她晶莹如玉的小耳旁,叫道:“忘了你的舞会和男朋友吗?”
此时电单车驶入一个疏林区,凤丝雅艺高人胆大,只把车速调低至八十公里的时速,亮着了车头灯,竟就那么左穿右插,一副玩命的样子。
纵声笑道:“去他妈的舞会和男朋友,你认识禾田稻香吗?”
凌渡宇苦笑道:“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凤丝雅冷哼道:“不要装蒜了,她在四处找际,还向我问起你。”
凌渡宇心生歉疚,道:“你怎么答她呢?”
凤丝雅娇呼道:“我要她忘了你这么没良心的混帐。哈……”
车子离开田野,驶上一条村路,两旁宅舍散布,在月色下景致迷人。
凤丝雅不愧是高手,轻轻松松地便使他远离险境。
车于左转驶入一条行车径,朝着林荫路尽端一所房子的闸门笔直冲去。
闸门自动张开,显示凤丝雅手上有遥控大门开关的电子感应器。
车子在屋门停下。
凤丝雅回头轻轻一吻,媚笑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共度良宵,便当是余庆节目好哩!”
房子大小适中,陈设简单,窗户都挂着厚厚的花边窗帘,镶着华丽的饰边。
家具都是古色古香,宽敞舒适。
厅子正中摆着一张圆桌子,两张雕花椅,桌上有盘鲜花。
凤丝雅从厨房走出来,捧着两杯香浓的咖啡,坐入凌渡宇为她拉开的椅子内,甜甜一笑道:“‘龙鹰’你中计了,刚才那批人是我雇来的,目的就是要迫你到这里来。”
凌渡宇在桌子对面坐下,接过咖啡,呷了一口,漫不经意地道:“无论你如何色诱肉诱,恐怕也难以使得动庞度和史萨尊的人。”
凤丝雅黛眉紧蹩道:“庞度不肯放过你,是意料中事。吏萨尊不是和你合作愉快吗?况尚未擒到庞度,怎舍得和你反脸呢?”
这时的她脱掉外衣,露出里面性感的小背心,肉香四溢,甚为诱人,为这所隐蔽的小房子平添无限春色。
凌渡宇潇洒地茸耸肩胛,淡淡道:“恐怕要拿史萨尊来拷问才可知晓答案,不过我身上那具追踪器,只有左屏丝才有机会做此手脚。”
凤丝雅微翘巧俏的下额,秀发在壁灯照射下金光闪闪,露出一个思索的表情,分析道:“史萨尊基本上是和我们势不两立的人马,只因要借助你来对付庞度,大家才勉强凑在一起。”
凌渡宇拍案道:“该仍是为了火藻,那比任何毒品都可为史萨尊带来更大的权势和财富!”
火藻是一种火红色的海藻,每一百克可提炼出相等于二十五桶石油的能量。
兰芝的父亲马诺奇,是“探索者石油公司”的创办人,他在大海的钻油台发现了这种奇异的能源植物。不幸事机不密,给跨国石油公司和产油国密聘枭凤把马诺奇和钻油台同时毁掉。
凌渡宇就是在此次介入,最后把枭凤送入监牢去,而少量火藻则落到抗暴联盟手上,刻下正全力开发(事见拙作《浮沉之主》和《尔国临格》两书)。
凤丝雅点头道:“这推断合情合理,枭风的国际黑帮解体后冲,余众由日本电脑罪犯野雄飞率领,此人已投靠巴西帮的‘龙头’施里安纳,定会把火藻的事和盘奉上。看来史萨尊和施里安纳已联成一气,并联手来对付你,目的就是火藻。否则他们刚才用的就是飞机大炮,而不是麻醉气哩!”
凌渡宇笑道:“大概就是这样吧!好哩!现在很晚了,你有什么珍贵情报,我还要回家睡觉的。”
凤丝雅花枝乱坠笑盈盈而起,移到他旁,坐人他怀里,双手缠上他脖子,媚眼如丝地横了他一眼,柔声道:“怎么哩!‘龙鹰’不是风流成性的吗?竟落至临阵弃戈曳甲而逃的田地吗?我又不是要你和我长相厮守,这么大叫大嚷要回家算哪码子的一回事呢?”
凌渡宇苦抗着她惊人的诱惑力,皱眉道:“别忘了我们是在办公事,噢!”
凤丝雅离开他的嘴唇,秀眸射出迷醉的神色,轻喘着道:“不要骗自己好吗?只从刚才那使人欲仙欲死的一吻,便知你是欢喜我的,对吗?”
凌渡宇苦笑道:“不要误会,那只是浪子对荡女礼貌上的回应。”
凤丝雅“卟哧”失笑,媚态横生地白了他一眼,再把他搂个结实,咬着他耳朵呢声道:“人家情动了,都是你闯的祸,怎办才好呢?”
凌渡宇为之气结,但又给她的妖媚弄得意马心猿,深吸一口气道,“马奇曼方面有什么发展?”
凤丝雅低吟一声,轻轻吹了一口气到他耳朵内,柔声道:“我搜查过所有与他有关的地方,包括两处住宅及办公室,甚至连他私人会所的专用柜都不放过,最后终有了点小小的收获。你想知道吗?”
说罢离开他的肩头,在他眼下仰起俏脸,丰润诱人的香唇摆出请君光顾的样子。
凌渡宇蜡蜒点水般轻轻一吻,苦笑道:“我和你并非交易的关系吧!”
凤丝雅张开美眸,含笑道:“当然不是,马奇曼在加州驻诊的精神病院办公室内,有座专用的工作站级电脑,只可惜有森严的电脑密码锁防盗系统,使我不敢轻举妄动,其中当然有你所需的重要资料。”
凌源宇皱眉道:“你该不会就这么放弃吧!”
凤丝雅耸肩装了个可爱的狡猾表情,微笑道:“我把整套家伙都抬走了,刻下该己送到‘高山鹰’手上,不再关人家的事哩!”
“高山鹰”乃抗暴联盟的最高领袖,手下能人无数,自有方法破除电脑的密码锁。
凤丝雅娇笑道:“真想知道马奇曼发觉宝贝被窃后的反应,那该会很有趣。”
凌渡宇奖赏地在她香肩重重一吻,正要说话,电话铃声惊心动魄地响了起来。
两人愕然对望。
凤丝雅立即跳起来,骇然道:“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来了这里的。”
凌渡宇拿起话筒,送到她耳旁。
凤丝雅惊疑不定地道:“找谁?”
男子的笑声响起,连一旁的凌渡宇也清晰可闻。
凌渡宇把电话移到耳旁,喝道:“哪一位?”
笑声倏止。
一把阴恻恻的声音道:“这么快就忘了我吗?”
凌渡宇失声道:“庞度!”
…………………………
第二十七章 误中副车
…………………………
庞度的狂笑声继续从话筒传来,得意忘形。
凤丝雅把俏脸凑过来,好听得他的话声。
笑声倏止,庞度冷冷道:“凌渡宇!快把幻石交起来。”
凌渡宇打手势向凤丝雅示意,着她去侦察屋外的形势。她如命去了后,凌渡宇淡笑道:“你不是昨天才出生吧!这么幼稚的话亏你说得出口来。”
心中却是暗暗叫苦,因为直至这刻,他仍不明白庞度是用什么方法追踪他,甚至可查到这隐蔽小屋的电话号码。
若不能扭转这被动的局面,他将会继续处于捱打的局面。
庞度阴恻恻地道:“有没有兴趣听点东西呢?”
以凌渡宇的镇定功夫,心脏仍不由急速地跃动了几下。
假若听到的是卓楚媛的声音,那就糟透了,最要命是他根本没有幻石在手上。
果然是一把女子的声音在线路另一端,并传来哭叫道:“凌渡宇!我是左屏丝,救我!”
凌渡宇愕然以对时,庞度可厌的声音再次传来道:“怎么样,你的女人现在在我们手上,现在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幻石究竟在哪里?”
他本可以一口拒绝,甚至告诉庞度,左屏丝只是史萨尊派来害他的人。但左屏丝肯定会受到悲惨之极的遭遇。
凌渡宇苦笑道:“你以为我会蠢得把幻石带上飞机吗?”
庞度愕然怒道:“你竟把幻石留在沙漠吗?”
凌渡宇淡淡道:“只要你肯动点脑能,该知道我不会让你有夺回幻石的任何机会。比起全人类的大灾难,什么事都只是次要,包括我凌渡宇的生荣死辱在内。”
庞度显是泄了点气,咬牙切齿狠狠道:“若我可保证不会令月魔重回人世,又肯让你的女人毫发无损地回到你怀抱里,你认为怎样呢?但只要我听到一个‘不’字,我们十多人就会轮流侍候你娇滴滴的美丽女友,事后还会拍成录傻带,广寄同好,哼!”
凌渡宇冷笑道:“先证明得到幻石后仍不会使月魔回来再谈吧!”
“叮!”
凌渡宇主动挂断了线。
电灯倏灭。
他吓了一跳时,凤丝雅的声音响起道:“不要动!”
月色从两边的窗子洒进来。室内静谥安宁。
但凌渡宇心中却翻起滔天巨浪。
庞度凭什么能不受月魔的控制呢?
以精神力量言之,月魔和人类的分别就像强力射灯和手电筒之别。
只从这点,便知庞度得到幻石后有整套完善的计划,可助他达到某种目标。
他如何可知道月魔的存在?又能怎样利用它们?这和庞度购备大批精神科病仪器又有何关连?!
一连串的问题,仍是悬而未解。
凤丝雅移到他旁,纤手缠上他的脖子,坐入他怀里低声道:“我可以肯定你身上没有任何可供追踪的玩意。我还以为你给人在某处喷上荧光液一类的东西,却又不是。这是什么一回事呢?”
凌渡宇问道:“外面有没有动静?”
凤丝雅道:“我这小房子有很先进的设备,可全大候二十四小时地监察周围的动静,但仍没有任何发现。”
接着咬着他耳垂道:“我知道庞度在哪里却又等于不知道。”
接着又媚笑道:“别忘了我这里有极昂贵的侦察系统哩!”
凌渡宇皱眉道:“他是否有比你更先进的反跟踪系统呢?”
凤丝雅吻他一口,搂紧他道:“抱着你真舒服!”
凌渡宇为之气结,重重在她香臀拍了一记,喝道:“快说,否则家法处置。”
凤丝雅摸着香臀,雪雪呼痛道:“若家法是在床上执行的活,就休想我说了。”
凌渡宇命她没法,苦笑道,“这非是耍花枪的时刻,有人落在庞度手上,而他正以她来要挟我。”
遂把左屏丝的事扼要他说出来。
凤丝雅道:“这左屏丝只是个黑帮的个狡妇,让庞度收拾她好了,免得她四处出没,去害那些像怀般自以为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凌渡宇哪有时间和心情和她纠缠不清,不理她的冷潮热讽,正容道:“快说!”
凤丝雅娇笑道:“最爱看你扮正经装严肃的样子。好吧!
庞度用的是流动站的方式打出电话。他先用手上的无线电话,先打回装在某种交通工具的流动站,再由流动站截入普通电话亭的线路里,再通往这里来。刚才那电话是从新泽西打来的。”
凌渡宇点头道:“这确是高明的手法,也解释了庞度为何能知道你这秘巢的电话,只要他查到这房子的地段和号码便成了。”
凤丝雅摇头道:“这绝不足够,因为我这个是保密的电话,除非他们能随意进入电话公司的档案部,否则休想只凭地址就查到号码。”
凌渡宇一震道:“野雄飞!”
凤丝雅愕然道:“野雄飞?这可能性确很大,他既能进入银行的保密资料库,那进入电话公司的档案库该是轻而易举的一回事。但这仍非最令人头痛的事,若我们查不到庞度凭什么追踪你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