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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银枪,作旁观状站在了一边。
聂羽面上略带异sè,这独眼乔校尉倒是个刚正之人,而且眉眼之间他总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反观雷破天这几招,力道却比昨晚脚踢石垛时又大上了不少。爪爪生风,落点均是要命之处,胡校尉兵刃已失,这么下去岂不是要吃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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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营中泼皮,沙场虎狼(下)】………
雷破天爪芒如雨,密密麻麻地拳影落下均是胡飞要害。眼看着胡校尉避无可避,人群中胡字营的弟兄们却被周围乔雷两营的人尽数制住。正在胡字营的众人百般挣脱,要上前拦挡雷破天时,却有一声长啸裂空而至。
“雷校尉,莫要欺人太甚!”
就这瞬间,一道褐sè身影自人群头上如电光火石般疾入人群,两脚不偏不倚地击在雷破天两腕上,虽然力道不重,却让他两爪一滞。就这一瞬的功夫,人影已诡异地拾起了雷校尉身后被躺落的青锋剑,并闪身回到惊魂未定的胡校尉身前,躬身承剑。
“校尉,属下来迟了。”说话之人六尺有余,一块与布甲颜sè无二的面巾将脑袋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双目来。
“瘸燕子,李立!”
“是李立!是李立!”
“吓死哥哥我了,刚才要是李哥再晚来半刻……”
随着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议论,胡字营的弟兄们顿时松了口气,冷汗直冒的双手也重新握起了拳头,迎向身边那些雷乔两营之人。
聂羽在原地怔在半刻,此人速度之快,虽远不及自己平rì运着星力时的速度,但在这营中却也是鲜有了。虽然身法骇人,但看他之前那两脚着实称不上有力,许是还不及黑阳全力一击,倒让聂羽心中十分疑惑。
厮杀叫骂才起,之前寂静了许久的号角声再一次响起,而此次与号角声同时响起的则是急促地鸣金声。
听闻声音,整个战场忽地如同时间静止一般,连带校尉们在内,所有人都停在了原地。不过三息,号角金鸣齐齐止声,而绵延里许的人群则无声无息地又分作三股人浪,往大营方向退去。人群中几乎没有身负重伤之人,倒有有不少身负轻伤的,此时却都像没事人般大步流星地往自家营中走去。
聂羽跟随着关灵挤在了人群中,被人流拥着,进了大营。
才入了自家营盘,之前还像是生死临敌的众人突然又变回了一群酒肉之徒,没有片刻停歇,径直往门内堆积如山的酒坛处跑去。一会儿的功夫便起了明火,不知从哪儿搬出了些褪毛剥皮的整羊,三下五除二便架在了火上。
之前这cāo练足足有将近一个多时辰,虽然时间不长,但人人都是生死一线,倒也让众人中的大多数拼尽了全力。此时一个个歪歪扭扭坐在火堆旁,虽然还在咬牙切齿地互相叫骂着其他两营之人,但面上却都是一副放松之极的神sè。
宿醉方醒,又举新杯,之前战场上那副毅然决然之气早已抛出了九重天外。
聂羽站在昨晚同帐的几人身旁,看着周围席地而坐大口灌酒的胡字营将士们,心中不知当哭还是当笑,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些人又成了一群满嘴荤腥的市井泼皮。
“聂兄弟,看不出来你身手还不错啊。”
聂羽身后,黑阳死猪般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虽然与之前是一样的姿势,可话语中的口气却已全然不同。
“黑子,你倒还有脸说这话,今儿个要不是老子也在你身后给你挡着,这会你比这火上的羊羔羔也强不了多少。”孙子尖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又端起了一碗酒,送到聂羽身前。
“几位哥哥倒还小看你了,刚看你人群中那几步身法着实不差,倒是够与我们几个喝在一起,睡在一起了。”孙子尖咧嘴一笑,八字胡旋即撇成了一条直线。
“哼,也不怕风大打了你们二人的舌头!就凭你俩的本事,可不够聂兄弟打的。”
孙子尖话音未落,坐在他身后的关灵忽然朗笑一嗓,压住了俩人的声音。话音未落,便回手一把将聂羽的胳膊抓在了手中。
聂羽手臂上当即传来一股大力,他顺势便转身坐在了关灵身边。
“聂兄弟,别理他们二人。战罢畅饮是我们胡字营中的规矩,陪哥哥喝一杯。”关灵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半碗酒端到了聂羽嘴边。
“既然几位瞧得起我,我还怎能推三阻四。”聂羽倒也不含糊,接过了碗便一饮而尽。
关灵之前本就觉得聂羽不错,如今见这小兄弟也是豪爽之人,自是高兴得合不拢嘴。黑阳已知晓了几分聂羽的实力,倒也诚心实意地与他称兄道弟了起来。火堆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哥儿几个不一会儿便熟络了。
聂羽原还想这些人只是些粗鲁莽夫,但经过这半rì却发现他们都是些豪气干云的汉子。虽然平rì说话不入耳,但多是真情真意。因为这萌关是迎敌的第一道隘口,众人天天提头度rì、刀口舔血,rì子一久也就有了这上阵杀敌下阵酣醉的规矩。
聂羽和弟弟虽然自幼习武,却极少饮酒。如今这一碗一碗如同烧刀般顺喉而下,胸中倒也积起了团团热火。哥几个眼里,全当聂羽不胜酒力,却不知道他脑中却是一片清明,心思全然不在这喝酒上。
自蜘蛛洞吐纳之后,因为跟随车队一同赶路,不想引起太多的注意,他已经有四rì没有吐纳。每rì除了服用师父给自己的培元丹外,就只能偷偷用绛宫中原来的星力来帮助淬炼下丹田,进境十分缓慢。
如今进了军营,营帐间更是人多眼杂,若被这些人知晓自己是修士引起的麻烦想必只多不少。但修行之事不能耽搁,此时倒是必须寻个万全的法子才行。
熙熙攘攘,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就已过去了半rì。营中处处弥漫着浓浓的酒气,聂羽周围的关灵几人也都喝得微醺,彼此谈笑着。
“校尉!”
“胡校尉!”
听着不远处一阵嘈杂,聂羽投过去目光,见着胡校尉和之前救下胡校尉的蒙面人正缓步走来,面上也带着些酒气。周围的汉子们见着校尉经过多是举杯相敬,并没有人起身行礼。
关灵看着校尉经过,本要敬上杯酒,谁知胡飞竟停在了几人身前处,含笑问道:“果然没看错人,这营中新兵第一rìcāo练能全身而退的人可没几个。聂羽,这营里待得还习惯么?”
“回校尉的话,几位哥哥照顾有佳,当然开心得不得了。”聂羽起身回道。
听这话,关灵几人哪儿还坐的下去,旋即都站起了身来。
“昨夜我回来就知晓了周冲的事情,未入营先立功,胡某倒得先谢谢你。想必他也跟你讲了些营中的利害,我再问你一次,你可还愿意留在我帐下?”胡飞笑意陡然敛去,看着聂羽说道。
关灵几个哪儿知道昨晚雷破天仗势凌人,将周冲打成重伤的事情。听校尉这么一问,全都变做个丈二的和尚。
“我能入营是经了校尉的提点,既然是帮自家兄弟,又怎么能当得起校尉的谢意。几位哥哥对我极好,就是我愿意走,想必他们也不干吧。”聂羽略举了举手中的酒碗,看向身旁关灵几人。
“好小子!”关灵将聂羽一把揽在怀里,冲着胡校尉说道:“校尉,我也不知道您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个黑小子,今儿个可是让我们帐里欢腾了不少啊。”
“看来倒是我多虑了,”胡飞朗声大笑,提起个酒坛便将手中的大碗倒满,大喝一声道:“这才是我胡字营中的弟兄,干!”
言罢,一扬脖子咕咚咕咚便将整碗酒喝了个干净,旋即甩开了大步往大营深处走去。周围众将士也笑成一片,纷纷端起了酒碗,又热闹了起来。自始至终,胡飞身旁包着面巾的男子都没有说一句话。
酒劲上来的众人也纷纷松了穿戴,划拳的划拳,打骂的打骂。还有不少干脆聚成一圈,有人下注有人挽袖,三三两两比试起了功夫。营中烟火寥寥,喧嚣四起,与市井大集也差不了多少。
看着身旁正喝在兴头上的众人,聂羽笑着将手中酒碗往关灵的碗上一碰,笑着问道:“关哥哥,小弟有件事疑惑了一整天,哥哥能否帮忙解答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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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瘸燕子,病太岁】………
听着聂羽这么一问,周围的黑阳,孙子尖和其他几人也都围了过来。聂羽之前同胡校尉说的那番话他们听得真真楚楚,几人早已暗暗叫好,恨不得拉着这小子拜个兄弟,此时听他有些疑惑,自然全是一副兄长的派头。
“都已是兄弟了,怎么还这么客气!有话只管说!”关灵打了个酒嗝大声道。
“关大哥说的是,有什么话你只管问。”黑阳在关灵身后拍了拍胸脯。
“早间cāo练时,帮着胡头挡下雷校尉的那个哥哥是什么来头?我身子不如哥哥们结实,早间看他身法了得,倒想跟他学上几手。”聂羽面sè微醉,装作强睁着眼睛含含糊糊地问道。
“哈哈,李兄那一手草上飞身,踏浪无痕的绝活,想学的人岂止你一个。”孙子尖捏着嗓子,倒显出几分不快。
“子尖兄弟,都多久的事情了,还记在心里,你也不怕憋出病来。”关灵蓦然大笑,旋即冲着聂羽道:“聂兄弟别理他,那人名叫李立,算是咱营里一等一的好手,一身轻功绝伦,估计刀马营中也找不出身法比他还快的。因为这个,才在营里得了个诨号,叫做瘸燕子。早前子尖兄弟也曾寻他学艺,谁料那厮却给了他个闭门羹,不想却记恨到现在。”
“瘸燕子?”聂羽不解,轻声问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这李立自幼习武,据说当年轻功已能踏燕而飞。卞楚国与葭萌国开战他便参了军,谁知后来出征途上中了那些番子们的埋伏,被乱箭shè伤了腿脚,是校尉带人将他从箭雨中救出来的,自那以后他和那帮兄弟就成了胡字营的死忠。”
一旁的黑阳听到这,急插了一句嘴道:“别看他伤了腿脚,别说咱刀马营,就是萌关驻扎的所有将士全算上,想必也没有比他还快的。”
“原来是伤过腿脚,怪不得早晨挡下雷校尉的那两脚虽然速度奇快,但却没什么力道。”聂羽一副恍然的样子,自言自语道。
“哈哈,老弟这眼睛倒是尖的很。虽然李立轻功出神入化,可这力道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关灵话讲一半,忽地顿住了。
“关哥,不过什么?”聂羽正听得兴起,急忙追问道。
“即便如此,他也是常年在官比上代表我胡字营出战之人。”关灵说到这,笑容中却掺杂了些不甘之意。
“哥哥,你也不必多想,这为营立功又不止是官比这一条路,有他们二人在上面顶着,我们下面的兄弟们不也多少能赚些银子。”见着关灵面sè微变,黑阳旋即接茬道。
“黑哥哥,我虽然知道营中有官比这事,但你这话当怎么讲?”这俩人明显话中有些深意,聂羽又怎肯罢休。
“老弟你才刚来,自然不清楚。营中rìrì以命相搏,功夫孰高孰低大伙儿心里自然有数,时间久了也就弄了个排名出来。关哥哥在咱营里论武艺可是能排进前五的高手,不然早晨那般死斗,哪还能有闲工夫照看你。”黑阳说道这,生生灌了半碗酒,突然面sè傲然道。
“官比上明着是弟兄们赌钱图个乐呵,暗地里还不是三家相互较劲。这明争暗斗,若是败下阵来那可是既输钱又输人,营中当然要派拔尖的高手上去比试。不瞒你说,自打李立进了咱们大营,月月大比从没有败阵过。”
“奇怪,李兄虽然身法出众但力道不足,官比不是死斗么?伤不了人又如何赢得了。”聂羽想都未想,便道出了心中疑问。
“老弟有所不知,这官比五场较技虽然没有规矩可言,但却限制时间,每场均是半个时辰。若两方打平,则按着中招之数轮输赢。李兄虽无杀招,但仗着这身身轻功却也从未败下过阵来。”黑阳说着说着,这言语间隐隐露出了几分羡慕。
“哼!就是因为胡头器重他这般打完就跑的法子,我们才被两家骑到了头上。”关灵说到这,满脸的愤懑,旋即声音一压道:“薛副尉与他二人占着官比位置这么久,我们这些人如何为这大旗争得一口气。”说罢,关灵目光一转,落在了身后营帐前竖着的那面胡字旗上。
聂羽本以为这官比就是营中将士消遣的法子,既然是赌斗,想必大伙也只是赌钱图个爽乐。此时看着眼前关灵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