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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时间,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依着现在来看,当rì我确实看走了眼。照你目前的修为进境,假以时rì修成月基倒也不是不可能,我只问你一句,愿不愿意拜入我门下修行道法?”就在聂羽的目光被那只粉雀引开的时候,女子出人意料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这,这是让我跟小景做同门师兄弟?
他还尚未回过神来,女子清灵的声音便再一次响了起来:“给你些时间考虑,在决定之前就不用离开我的云驾了。”说罢,她身上粉sè霞光大放,聂羽只觉得脚下云霞猛地一抖便直冲天际,速度竟然比之前穆家姐妹的那朵云霞还快上不少。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二人所乘的云驾便已扶摇直上数百丈,徐徐停在了漫天彩云之中。
“师父,师伯之前留下了话,他与门中弟子已经先行追去,让我们随后速速赶上。”距他二人不远处的一朵蓝sè霞光上,站着一个面容俊俏的青年男子,向着粉衣女子朗声说到。
“陆熙,陈川,你二人传话下去,织云院门人跟上我的云驾!”说话间,女子的声音又变回了之前那般冰冷如霜的样子。
“是!”俊俏青年与其边的另一个白衣道人躬身一拜,旋即化作两道华光分头而去。
女子也不理会周围之人,足下粉芒一催,粉sè云驾倏地闪动,便已疾出二三十丈,化作一道粉霞划过夜空,甚是好看。
罡风凛冽,聂羽觉得眼前的景sè都渐渐模糊了,转头看去,云驾后无数光霞紧紧相随,仿若数百道长虹挂在漆黑的天幕上,光霞上方,无数身着雪白道服的男男女女,或负手,或抱剑,一个个乘云御空,看得聂羽仿若置身梦境。
飞了不知多久,东方已是渐渐发了白,聂羽的那股兴奋劲儿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他正静静地坐在云驾上打坐休息,耳边忽地传来了女子淡淡的声音。
“前面要下去了。”
女子话音未落,聂羽便觉得身子骤然一轻,才发觉坐下云驾正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向下急降。下一刻,云驾便缓缓停在了一块巨石上空,聂羽略一打量周围,却发现目光所及都是一片片绿意盎然的丘陵。
云驾才刚停稳,女子便从袖中取出一把香木折扇。随着折扇轻轻展开,两人足下的粉霞竟忽地化作股股粉sè烟尘,涌入了折扇之中。聂羽脚下一空,当即一屁股坐到了下方的巨石上。
“白rì赶路就不能用云驾,等会儿你与我一起乘芦花走。”轻浮在空中的女子看着聂羽这个狼狈样子,徐徐降了下来,似笑非笑地说道。
聂羽气哼哼地爬了起来,心中暗骂一句,不知这“芦花”又是什么鬼东西?旋即抬头往女子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她面上的一双美目正带着笑意盯着自己。
“这次下山除了助卞楚伐敌,我本还想收些弟子回去,谁曾想那些莽夫居然做出这等蠢事。我刚才思量再三,既然聂景那孩子在我门下,你就随我一同回山吧。”女子言语间,没给他半点回绝的余地。
“这可不行,爹爹昨夜追杀那些葭萌修士而去,尚没有半点消息,我……”聂羽一听此言,当即脑袋发热地站起来回道,可话说到一半,他却忽然意识到这话不该说。
“什么?昨夜将葭萌修士赶出关外的人是你爹爹?!”女子峨眉紧蹙,面上的表情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担忧。
“我……”
“等等!”聂羽刚要解释,却被神sè陡变的女子将话打断,接着道:“此事我rì后会找时间与你相谈,但在我问起之前,不许再向任何人提起。”说话间,她的口气与方才已是判若两人,见到聂羽连连点头,面sè才缓和了下来。
下一刻,她掌中忽地现出了一支白玉发簪,随着她一声娇叱,便有一团刺目白华从发簪之中应声而出,迎风化作丈许大。
“芦花!”
华光一散,其中蓦地现出一只丈许高的短角白鹿来。此鹿身上披着一层寸许长的短毛,仿若盖霜覆雪般洁白无瑕,头顶长着两只短小的犄角,却如同纯银打造一般闪闪发亮。
“这是我的飞兽芦花,是一只银犄仙鹿,你先骑上去吧。”女子说着,目光徐徐落在了白鹿身上。
随着一声鹿鸣,“芦花”扭头看了看傻站在一旁的聂羽,眼中竟露出了拟人般的窃喜之sè,四蹄遂即跪在了地上。聂羽咧嘴一笑,忙不迭地爬到了白鹿背上。
女子走到鹿前,与白鹿亲昵了片刻,身影忽地化作一片粉sè霞光,闪身坐在了聂羽身后,手中轻掐指诀,两道粉芒自她腕上一闪便化作两条丝带,系在了白鹿的两只银角上。
随后,女子口中自言自语地嘟囔了几句,将腕上丝带一紧,白鹿的两只短角忽地绽放出两团流转不定的银芒,顺着它颈上的毛发流淌而下,转眼间便将整个鹿身都染成了一片银白。
耀眼的银光中,白鹿驮着二人蓦然跃起了数百丈高,如同踏风般,在空中疾驰了起来。聂羽惊惧不已地看着身下银芒闪动的白鹿,正要叫出声来,却忽然发现自己被阵阵清幽的香气笼罩了起来。
他转头一瞧,身后仙子的双臂已将自己牢牢地固定在了白鹿背上,一股股如兰般的呵气正透过她面上的罗纱,向自己脑后吹来。
………【第六十七章 百鹃簪、诸星】………
(看着凡尘染爱妹子的又一个1888,手又抖了。收藏不见涨,打赏赏不停,鹿某人承蒙各位抬爱……)
白鹿通体泛着银光,虽是踏虚而行,却飞得四平八稳。
浸在身后仙子醉人的兰香中,聂羽心里对这女子虽然还提着些戒心,但之前的惊惧之意已消去了大半。飞了不久,他便发现昨夜那些白衣道人又再次紧跟了上来,只是足下五颜六sè的云驾霞光已换做一些千奇百怪的珍禽异兽。
他打量着周遭这些人,犹如一头扎进了书札所载的志怪传奇之中。虽然自己在荒漠里历练时也曾见过不少像是红刹紫罗那样的厉害妖兽,可它们又如何能与眼前这些御风而起,上天入地的灵物相提并论。
也不知飞了多久中,聂羽的心神被身前突然传来的一声呦呦鹿鸣给拽了回来。就在他视线前方里许处,无数五颜六sè的夺目光霞正在天地间肆意碰撞着。随着白鹿的不断靠近,聂羽心下惊叹,这幅场景才真是仙家斗法。
就在他的正前方众多光霞的中心处,正悬着一青一蓝两把长剑,双剑分别凝出二十余丈长的两sè华光,化作两条张牙舞爪的长蛟,不住地翻滚着。蛟首所向的地面上,正趴伏着一只百余丈大的晶莹巨龟,口中冒出丝丝寒气。
青蓝双蛟身后,凌空站着一名浑身狂涌着青蓝两sè光芒的中年道人。此时他两手掐诀作剑,在身前不住挥舞着,身前的两头蛟龙与他双臂的动作一般无二,随着他的每一次划动,不断地朝着前方那头巨龟发起冲击。
而在中年男子身下的地面上,正站着数百名青袍道人,一个个面sè凝重地掐诀御剑,不断地放出各sè光华,注入到众人头顶上一块数十丈大的青sè光幕里。
方一发现白鹿,御着双剑的中年道人忽地长啸一声:“凌渊师妹,你若是再不来,这功劳可就都被我一人独得了。”说罢,两手法诀一催,身前的光蛟再一次悍不畏死地朝着巨龟撞了上去。
让聂羽没想到的是,这头巨龟居然不是实物,被两条光蛟所撞之处只是微微一陷,转瞬又恢复了原状。
女子看着前方光幕之下苦苦支撑的数百名弟子,轻轻摇了摇头,当即运起法力娇叱一声:“织云院弟子听令,速速入阵,莫要沾染妖物口中的寒气,协助上清院同门御敌。”
她声音虽然不大,却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遂即,身后无数身影如同坠空的长虹一般涌入了前方的光幕之中。随着这几百个身着白sè道袍的男女修士出现,那些苦苦支撑的青衫道人们各个都好像松了一口气。人群中光华四起,方才那数十丈大的青sè光幕当即混入了一片杂sè,凝厚了许多。
此时,聂羽才发现巨龟口中那些丝丝溢出的白气好像十分厉害,随着巨龟的一呼一吸,周围无论山石还是草木,早已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晶,就连众人全力催动的凝厚光幕上,都能看到些若隐若现的霜花。
“师妹,玉昆山不知何时收服了这么一只修为堪比凝月大成的琼龟jīng魄,不但皮糙肉厚,一身冰寒神通也十分了得,你自己小心点。”
虽然口中话语十分轻松,可青袍道人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一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铺天盖地的寒气,一边用飞剑所化的青蓝两sè光蛟与巨龟不断周旋着。
“你就呆在芦花上,可保平安。”女子沉着地交代了一句,就从白鹿上闪身而起,下一刻竟蓦然出现在了青袍男子身边。
聂羽目不转睛地看着凌空而立的二人,忽地发现这浮在空中的仙子居然打着赤脚,粉裙之下露着一对白皙玉足。身下白鹿低鸣一声,载了他向后疾跑了起来,直至退出百余丈才转回了身子。
仙子与身旁的中年道人耳语了几句,面sè忽地一寒,顺势将之前唤出白鹿的那只发簪取了出来,双手轻轻一捻,无数光华当即自簪头狂涌而出,迎风化作万千晶莹剔透的粉sè花瓣。呼吸之间,女子周围数丈的范围便化作一片淡粉sè的花海。
她嘴中遂即默念了几句法诀,四周的花瓣骤然凝成了十几个直径数尺许的粉sè光团。涨缩之间,化为十余朵绚烂不已的千瓣杜鹃,于女子周围缓缓盘旋着。
见着女子唤出法宝,青袍道人面露喜sè,大笑一声道:“看你们三个老儿如何撑得住我们两人联手。”
说罢,他双臂一展,将身前悬空的两把长剑又握回到手中,青蓝两sè光芒又盛了几分。
随着他这一抓,两条翻滚不定的光蛟轰然而散,光华凝聚,登时化作数百道五六尺长的两sè剑光,剑芒无一例外地指着庞大的琼龟。
女子向青袍道人略一点头,两手齐并,便有四朵杜鹃粉芒大作地破空飞出,迎风涨作丈许大小,悬在了剑光之中。
“去!”
随着青袍道人轻吐一声,连绵不绝的破空声当即自漫天剑华中爆发而起。女子所凝巨花也砰然爆发,化作无数粉sè刃芒夹杂在剑光中向琼龟斩去。
一时间,三sè光芒汇作一股十余丈粗的洪流,径直砸在了巨龟身上。二者刚一相碰便爆发出阵阵巨响,气浪翻飞,法力激荡,瞬间的功夫便将里许内的草木山石掀得七零八落。
声势浩大的攻击过后,巨龟表面凝厚的甲壁当即被轰出了无数丈许大的坑洞。尤其是龟首处,正有一团尺许大的粉芒凝而不散,牢牢地将十余丈大的龟首压在了地面上。
龟甲上的晶光受了重击后黯淡了许多,此刻聂羽才发现这巨龟身下藏了百十多人。远远看去,这些人与昨夜爹爹击溃的那些玉昆山的门人穿着无二。
龟甲下的道士们此时全都是一副jīng力憔悴的样子,许多人都或轻或重的受了些伤。而在众人中间,则围坐在三名碧袍老者,此刻正目露凶光地瞪着前方天上悬着的二人。这三名老者竟然是当rì在荒漠中,被那名唤作阮修的老道困在幻阵中的那些人。
“咦?”中年道士嘴角一瞥,低声道:“这琼龟生前想必也不是善物,硬吃我们二人联手一击,魂相居然没有散去。”
道士说着,面上突然起了一丝喜sè,接着道:“莫师妹,前rì听峰主提起这次易剑峰尚未备好大典的彩头。若是将此物收了回去,想必让师父出面,送给我们峰主也该拿得出手了吧。”
女人咯咯一笑,淡淡道:“师兄都已在上清院当了首座,这心却怎么还留在醉剑峰上,倒还真是山中尊师重道的典范,怪不得师父他老人家偏心了……”
青袍道士脸sè一变,说道:“这话师妹可不能乱说,被弟子们听到了不好!”
见这迂腐师兄怕成这样,粉衣仙子莞尔一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师妹,你的百鹃钗能压制这凶物多久?”中年道人谨慎地问道。
“这龟魂境界虽是比我高一些,可方才受此重创,想必也要消停一会儿。刚看那三个cāo控着龟魂的修士,也都是凝月期的修为,并且身上气息不稳,想必都受了些伤。若我全力施法,压制此物一柱香的时间应该做得到。”女子自信地说道。
“还好临行时师父将诸星图交给了我,本是让我们两人与萧芦交战时所用,现在看来他已不在此处,正好用来收复此寮。”
青袍道人说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