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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夕见状,微眯双目颔首一笑道:“想不到师弟的居然是火脉,虽然法力尚不深厚,可倒是jīng纯异常。”
聂羽暗骂一句,不知这贺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旋即勉强笑了笑道:“贺兄,如此我们可以去聚星楼了吧。”
“说的是!时候不早了,仪式既然结束了,我们也快些到聚星阁去吧。”贺夕干笑一声,一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与此同时,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星楼顶上,早前那对身着绛袍的周家兄妹,一直静静地遥望着雕像前发生的这一切。
“火芒八道……这等法力在组内挤不挤得进前百尚还两说。哥哥,是你太多虑了!”妖娆女子一改白rì的娇媚之态,面sè淡然地说道。
“经定星石测过,法力强弱自然不会有错,但这小子的法力jīng纯异常却也是事实。我全力而为,打出三四十道星芒虽然不成问题,但也仅能维持三息不到。他刚才那火芒足足闪了六息,着实让人不放心。”男子面sè凝重地看着雕像的方向。
“就算他身怀异秉,此次道比也不会危及到我们兄妹。一月之期,我真还不信他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若哥哥真有闲心,还不如多关注关注贺夕他们几人。”周之滢轻轻缠住了哥哥的胳膊,娓娓言道。
“唉,去年道比若不是半路杀出的聂景,我们兄妹怎么会在败在朱家那个**的手上。我心中一直咽不下这口气,族中这几年不似之前兴旺,这届外院也仅有我们兄妹两人。若是再没有新人拜入醉乌山中,我们周家在祁国的声望可又要一落千丈了。”言语间,男子的面sè并未放缓分毫。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下祁国朝堂上掌权得势之人哪个不是族中有修士撑腰。若不是族中长辈与醉乌道脉还有些渊源,我们周家想必早被除名了。”女子说到此处,眼圈蓦然一红,似是想起了些不快之事。
因为青蚕木簪的关系,聂羽绛宫内多少还有些法力,此时并未感觉不适,紧随着贺夕几人,不多时便来到了地图所示的聚星阁前。
这倚山而立的阁楼从外面看来只觉高大异常,其中却是另有乾坤。
阁楼底层是一处百丈见方,十余丈高的厅堂,空空荡荡的屋中除了杂乱摆放了无数蒲团香炉之外别无他物。由底层往上,整座坠星阁衍出了五层,皆是一般构造。整座楼阁的梁桥柱壁均有淡淡的光华流转其上,竟全数都被阵法加持着。
不多时,几人便鱼贯来到了星楼顶端的天台上。
此处正是聂羽方才看到有徐徐彩光时隐时现的地方,与下面的诸层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整个楼顶向四下延伸而出,彷如空场一般十分宽阔,依着其余的楼阁与山势,连绵不断约有数百丈长,百余丈宽。
月华倾泻,挥洒的银光将整个坠星阁的天台都照得极亮。不少弟子正零散地坐在天台上吐纳着,其间绝大多数都是身着灰袍之人,偶尔才能见到一个两个身着黑衣或是其他式样道袍的修士。
聂羽端详着眼前各sè星辉不闪烁不断,虽然比他独自修炼时声势浩大了不少,可仔细看去,每人身边汇聚而出的星芒却都与他相差甚远。
贺夕静立了片刻,招呼了他一声便带着身后的四人往一处无人空地走去。
他刚要跟着前去,怀中却忽然传来了阵阵灼烧之感。遂即,他塞在怀里那块黑漆漆的禁制木牌居然自行飞了出来,散发出阵阵淡淡地乌光,往他身后疾飞而去。
“你啊,可让我好找!”循着木牌飞去的方向,当即传来一个气愤异常的声音。
………【第二十章 祁国贺家】………
(因为前两天彻夜改章节的缘故,昨天只有一更,今天的文也比较瘦。争取这两周内能够补上欠更。)
说话的是一名黑袍男子,将木牌方一摄入手中便大步流星地朝着聂羽走了过来。这中年男子本就生得满脸横肉,再加上此时气愤不已的样子,更平添了几分凶煞之气。
“先前李长老未曾告诉你等在屋中么?怎么擅自跑到聚星阁来?”不待聂羽作何反应,就气势汹汹地走到了他面前,大声质问道。
聂羽眼珠子骨碌一转,压着声音满脸委屈地说道:“是方才贺师兄邀我一同来聚星阁的。”
“贺夕……”中年道士瞟了一眼贺夕几人站着的方向,面上神sè蓦地一变,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sè,缓声道:“你既是织云院的记名弟子,叫我一声甄师兄便可,今晚是李长老特地让我来……”
说到此处,中年道人忽地一顿,怪异地打量着聂羽问道:“你身上的法力怎么都散了?难不成刚与人动过手?”
“这……是方才贺师兄让我在聚星阁前对着敬石祭拜老祖时,被老祖抽去的……”聂羽装作一脸不解,小心翼翼地回话道。
“老祖抽取的?敬石?这都是什么”甄姓道人疑惑地问道。
“就是坠星阁前的广场上,老祖像前面那块满是孔洞的怪石。”聂羽故作无辜地低声回道。
听闻此话,甄姓道人的脸顷刻便红到了脖子根,额上青筋跳了几跳后,蓦地咽了一口唾沫,沉声说道:“我拿你没办法,就不信院中长老也拿你没办法!聂羽,你跟我下来。”
说罢,甄姓道人默然转身,愠怒不已地朝着楼梯走去。
“这甄姓道人该就是先前李长老所说的十二个授业弟子之一,看他刚才的表现明明就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跟贺夕论辈分也该是师兄弟相称,为何竟对他如此忌惮……”
聂羽快步跟在了甄姓道人身后,脑中飞快地闪过刚才几个画面。方才之事,明显是贺夕故意而为,他原还想借这甄姓道人的手稍稍还以颜sè,可谁知眼前这道人长得凶神恶煞,做派却如此隐忍。
聚星阁约有百余丈高,循着楼梯而下的路上,这位甄师兄似是心里憋得实在难受,倒也说了些关于贺夕的事情。
贺家是祁国十分有名的修道世家,不但在祁国朝野中地位颇高,在南泽境内的修门中名望也不小。族内懂道之人数以百计,仅拜入醉乌道脉中修仙求道的就有十数人之多,更有一名族中长辈在宗内高居长老之职。
贺夕是贺家这一辈中资质最为出众的嫡子,自小便颇受族里重视。虽然xìng格顽劣,但因为修为进境奇快,又有族中长辈的关系,年方二十便以沉苍院记名弟子的身份进入了醉乌山外院。而且以他的修为,在外院三千弟子之中,足以排进前十之列。
可当聂羽问及贺夕为什么没有在一年前的道比中脱颖而出,拜入宗内时,这位甄师兄却支支吾吾地不愿多提,一副对此事忌讳颇深的样子。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聚星阁,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之前聂羽被贺夕戏弄的广场上,看着场地中间的怪石聂羽皱了皱眉头,蓦然停下了脚步。
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这甄师兄的眼睛,他当即沉声叹息道:“此物名叫定星石,并非贺夕口中的什么敬石,原本只作为外院分阶时考量法力深厚所用。定星石shè出的光束越多,星力就越深厚;而维持的时间越长,这星力也就越jīng纯。”
说到此处,甄师兄面sè一冷道:“擅启定星石是小,忤逆先祖是大。若不是他宗内长辈相护,如此嚣张跋扈,任他修为再好院中的几位长老也早就将他赶出外院了。”
“可那位徐长老不就是铁面无私的耿直之人么?”聂羽不解地问道。
“哼……”甄姓道人脸sè难看异常地冷哼一声,低不可闻地说道:“那徐长老正是贺夕在宗内的表亲之一,对别人自然铁面无私,若是自己的亲外甥,他又怎会多言半句,简直辱没了广执院的道名。”
甄姓道人显然对此事极为不满,言语之中满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聂羽暗暗发笑,怪不得道乞师父和凌渊师父都曾多番嘱咐过自己,戒骄戒躁,藏锋隐芒了,想不到这道门之中居然还有这么多牵扯。这甄师兄为人倒也直爽,见面时还以为他是个火爆脾气,怎知他心中居然藏了这么些敢怒不敢言的事情。
两人一言一语地正说着,老祖雕像前方百丈开外忽然耀起了两团蓝紫sè华光,水火不容般连连撞击着。而下一刻,便有阵阵爆鸣声传到了甄姓道人和聂羽所在之处。
“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又在院中私自动手。”甄姓道人面sè一紧,似乎瞬间便知晓了打斗是什么人,足下一跺便朝着两sè光华爆发的方向疾飞了出去。
见到此状,聂羽将体内残存的法力往脚下一凝,当即追了上去,一连跃过三四处院落,才来到之前两sè光华爆发而出的位置。
可当他看清院中的情形的时候,面上神sè却变了数变。
站在院子当中的甄姓道人此时浑身上下如同着火一般,散发着阵阵灼热的气息,两手各擎着一条蟒皮长鞭。两鞭分甩左右,分别缠在两个俊俏少年的手臂上。两个少年均是十三四岁年纪,穿着一模一样的蓝sè缎袍,此时虽已被甄姓道人死死制住,可眉眼间却都还是一副誓不饶人的表情。
让聂羽讶异的不单单是二人孩童般稚嫩的年纪,而是他们二人身上散发而出的法力波动。两个孩子手臂被蟒鞭束缚之处,不断地嘶嘶作响,而他二人的另外一条手臂上,则噼噼啪啪地缠绕着许多蓝紫sè的电光。
除了他二人,院子周围居然还围了十二三个看热闹的灰袍弟子。
“你们两个小子,是不是去年在修身堂中还没关够,难道今年的道比也不想参加了?”甄姓道人脸上横肉一甩,冲着两个少年的大喝道。
“甄师兄替我做主!子冬他……子冬他把师父送我的百灵貂给弄死了!”其中一个孩子话语中带着哭腔,咬牙切齿地喊道。
“甄师兄!这事儿明明就是子夏自己乱来!我那几个灵果本来是送给他的,谁知道他全喂给了小貂!如今把百灵貂给吃死了,却非说是我的错!”另一个孩子满脸委屈,大声辩驳着。
争吵间,两个孩子手臂上的电光当即又盛了几分,院中气氛再一次剑拔弩张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盘根错节】………
聂羽看着两人身上噼啪作响的电弧,回想着当初道乞师父告诉自己的话。
无论是浩瀚星力还是更为jīng纯的皓月之力,天地间的灵力均以五行为本,但修道一途传承万载之久,经过天地间的不断变化和无数大能之士剑走偏锋,也通过血脉传承下来不少奇特的体质。
身怀这些奇特体质的修士不但能吐纳五行之力,更能以五行之力为源,施展出风云雷电等以诸天万物为形态的道术。由于这些法力源于五行却又在某些方面超越五行,故而具备这些天生异体的修士的法力神通往往都会比同阶之人高上不少,也是各大宗门极力招揽的对象。
他凝神屏息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这二人身上的雷光显然不是凭借外力施展的。若自己猜得不错,这两个俊俏可爱的少年应该都是身怀雷属xìng法力的修士,而且两人身上的法力波动竟丝毫不弱于之前遇到的贺夕。
看他二人眉眼之间七八分相像的样子,倒像是一对孪生兄弟。
“不就是一只百灵貂嘛,回头去告诉爹爹,让他再给你寻一只不就好了。”名叫子冬的少年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
“哼,前rì爹爹还说要是你再闯祸他一定不管的,怎么会过问此事。”唤作子夏的少年撅着嘴埋怨着,冲着甄姓道人接着道:“再说了,那只百灵貂是红央师父亲自帮我捉来的,说要将来当给我坐骑,怎么能就这么算了!甄飞师兄,你放开我!”
说着,他手臂上雷芒蓦然爆出了噼啪的响声,竟隐隐将甄姓道人手中的长鞭挣松了不少。
虽然此时甄师兄背对着聂羽,可当子夏的口中说出红央这两个字的时候,聂羽却发现甄姓道人的身子蓦地一抖。
“子冬、子夏,你们两个别胡闹!等下惊动了院中长老,又该被罚去修身堂悔过了。”甄姓道人语气突然缓和了不少,三分吓,七分劝地说道。
“修身堂就修身堂!到了修身堂没有这傻弟弟三天两头找麻烦,我倒还清静些。”子冬冷哼着,小脸一冷地嚷嚷道,身上光芒当即也盛了几分。
两条蟒鞭此时已被两个孩子手臂上的电光打得嘶嘶作响,仿佛随时都要松开。而甄飞面上的表情也有些五味杂陈,颈上微微渗出了些汗水,一副拿这两个人毫无办法的样子。
“快住手!你们两个再不听话我可要动真格的了!”甄飞见二人都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猛然大吼一声道。
话音未落,他身上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