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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道上的名次却也没太大变化。
看着身边连连赶超之人,足下只要轻轻一点便可直跨丈许,聂羽明显感觉自己在这段路上消耗的法力要比他们多上许多。虽然这些法力对于现今双宫盈满的他来说几乎微不足道,但想想之前子冬的那番话,他依旧没办法完全放下心来。
就在他们已将大半之前领先之人反超后,面前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十分魁梧的背影。遥遥看去,这人身高丈许,宽肩厚背,身形与当rì在刀马营被他斩死的断山也相差无几。令人称奇的是这人此刻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光晕法华,竟是完全依靠着肉身之力与这石阶传出的巨大滞力抗衡着,每步迈出便是直跨三四阶,抬脚落足间一副毫不费力的模样。
聂羽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与自己修炼之法有几分相像的缘故,他竟对这灰袍壮汉生出了几分兴趣。三人的速度比此人略快,眼看还有数十丈便能赶上他,百丈开外山路旁的景sè却骤然大变。
满眼绿意的青山忽地化作了滔天火海,山道两旁原本苍翠的密林已被熊熊烈焰彻底吞噬,无数丈许长的火舌自石阶两侧的林间不断地吐向山道上。
石阶前方由于被火焰阻挡,已经完全看不到那些领先之人的身影了。
正在聂羽心中暗喜不已的时候,那个壮硕的汉子忽然发出了一声狂傲的大笑,双手双足忽地冒出了阵阵浓密的雾气,顷刻化作一层凝厚异常的土褐sè罩壁,遂即整个人毫无顾忌地冲入了火海,一副对周围肆虐的火舌全然都不在乎的样子。
就在聂羽愣神这片刻,身后又有数道身影掠过,其中为首的一名白衣女子异常惹眼。虽然没有看清这女子相貌,但她擦过聂羽身边时,无意中散发而出的凌厉之气便让他生出了几分寒意。
“子冬子夏!没时间磨蹭了,前面少说还有三四百人,若不能通过初试,就是实力再强也是白说!”聂羽言罢就要疾身冲入火海,谁知身形未动,双手却被身后的两个孩子一人一只死死地拽住了。
“你们!?”聂羽正要问个究竟,可看到二人面上的表情却傻了眼。
子冬子夏两人此刻低着头红着脸,眼睛斜瞟着前方的火海,均是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相处这么些rì子,聂羽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们兄弟俩露出这么难为情的样子。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聂羽微微弯下了腰,疑惑地看着他俩。
“我俩……怕……”子冬扭捏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
聂羽看了看身后的火海,又看了看他俩的神sè,试探地问道:“你们俩怕火?”
子冬和子夏颇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看两人当下的模样,聂羽大笑一声道:“你们俩哥哥长哥哥短地叫了我这么多天,这么点小事有什么难为情的?!”
话音未落,他两手砰然爆出两团刺目异常的赤红光华,翻手一展化作张七八尺宽的红sè光幕,将自己和子冬子夏都罩在了其中。
“与弟弟分开这两年来,我rì夜苦修为的不就是有个当哥哥的样儿么?多了你们这两个弟弟,我高兴还来不及!”
说罢,聂羽周身散发出的气息陡然狂涨,单足猛地一踏脚下石板,连同身前的红sè光幕在内,化身为一团滚滚赤芒,疾驰进了火海之中。随他身形离去,方才踏过的石阶上居然隐隐出现了许多细碎的裂纹。
三人离开此处后不多久,后面纷纷而至的其他也都各展神通地钻了火海。
火舌铺路的山道上,也渐渐出现了一些藉着火光掩护,妄图对同组竞争之人动手的弟子;也有些因为开始时法力消耗太猛,此刻法力不济,不得不暂时退出选拔的弟子;更有些仗着族中赐宝,取巧使用辟火符篆和宝物的弟子。这些人在违规的瞬间,无一例外地发现周遭火海居然并非实景,而在火海消失的瞬间,他们怀中的外院腰牌也纷纷被沿路监管比赛过程的授业弟子们收了去。
聂羽身法本就奇快,此时又全力施展着风步诀,火海攀山如履平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超过了百八十人。
在火海中奔走如飞的同时,他体内的法力也在飞快地消耗着。他自问若是只身闯入此地,凭他这副炎力锤炼过的身躯,就算不用法力加护也可以进出zì yóu。可此时带着子冬和子夏,他不得不将心念分出近半为二人做出两道星幕,一路护着二人。
许是脚程太快的缘故,聂羽觉得这段路出奇的短。不一会儿的功夫,山路两旁肆意窜动的火光骤然一敛,竟呈现出一派花鸟纷呈的淡雅景致。待他回头再看自己的来路时,密林仍是密林,峭壁也还是那些峭壁,崎岖的石道上空无一人,哪儿还有半点热炎喷涌,火舌窜动的景象。
子冬看着呼吸略微加快的聂羽,不好意思地说道:“聂哥哥,刚才火阵里你耗去了不少法力,从这木阵往后的路就让我们两个来带吧!”
“木阵?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木属xìng的法阵?”聂羽嘴上回应着子冬,可足下的脚步却并没有半点停滞。
“哥哥身怀火属xìng的星根,此时没有结成月基,对于其他属xìng灵力的感悟自然要迟钝一些。我们俩的雷灵之力虽然源自水属xìng法力,但却不属于五行之列,对于灵力的感悟自然要敏锐不少。这里的花草树木间,木属xìng星力十分jīng纯,应该是木阵没错了。”
聂羽听罢,当即点了点头,暗道这番道理虽然不错,可从刚才怕得要死的子冬嘴里说出却让他觉得分外别扭。
果不其然,三人刚走出不远,道路两旁的树木就如同活了一般,疯狂地向上路上伸展了出来。随着一股轻风,树梢上五颜六sè的花瓣和枝叶当即纷然飘落,化作无数翻飞的剑刃朝三人的方向疾驰而来。
不待聂羽做什么动作,身旁的子冬和子夏二人身上猛地传出阵阵爆鸣,随后就有无数道细小的电弧喷涌而出,在三人周围丈许聚起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青紫sè雷网。无论是纷飞的花瓣还是狂舞的翠叶,在碰到雷网的瞬间便均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聂羽嘿嘿一笑,正要夸他们两个,却听得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高喊。
“聂师弟慢走!”
循着声音,在聂羽身后十余丈开外,有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正自虚空中闪身钻出。
………【第三十六章 正合我意】………
(清楚地记得青衫的第一个打赏,我几乎跑遍我所有的群问这个人到底是谁……今天终于出现了!对!分裂后的两个人,司空烟雨,沈青山!)
“贺夕?”聂羽见着身后虚空中走出的人影,面sè一沉。
紧接着,贺夕身后的虚空里又接二连三又走出十几个身着各sè衣衫的修士,一个个气喘吁吁、污衫散发,竟都有几分狼狈。
聂羽在密洞时就一直想不通,当rì徐长老和贺夕为什么会同时回到修身堂中。当他听到子冬子夏两人的哭诉时,才抓到了些头绪。
按甄飞所言,徐长老与贺夕是表亲,贺夕又是贺家极力培养的后辈。当rì看到子冬服食五味果后修为大涨,想必徐长老就已有了给贺夕服用这灵果的心思了。想必前后用了不少手段才找到了这么些灵果,却被他误打误撞地给吃光了。因此当rì徐长老才会气成那个样子,居然惊动宗内的长辈,对子冬子夏两人降下责罚。
想通了此事,再加上前些时rì聂羽亲眼所见贺夕的仗势欺凌,对于这甥舅二人已是厌恶不已,此时对他自然是一副冷然的表情。
贺夕凝神扫了过了聂羽身边的子冬子夏,面sè忽地一缓,笑着说道:“聂师弟,半月不见修为就jīng进了这么多,难不成是这两位小师叔交给了你什么道途捷径?有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也不跟为兄分享一二呢?”
聂羽见他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里早已有些火气,冷声回道:“贺兄想多了,我不过是修炼得勤奋一点而已,哪儿有你这么快活?”
说罢,他目光遂即落到了贺夕身后的周之滢身上。刚才他便注意到,周之滢从炎火幻阵出来后就不断地轻咳着,星力波动异常微弱,一副法力大损的样子。
“周姐姐,你怎么会跟贺泥鳅在一起?”子冬之前并没有发现贺夕和周之滢两人并肩偕行的样子,看到她当即扬声问道。
“两位小师叔,滢妹她已入了我们贺家的门,今后你们再这么叫她,恐失了辈分尊卑。”贺夕将周之滢往怀中一揽,眼角露出几丝yīn寒之意。
周之滢本还要辩驳什么,可随着贺夕搂在腰间的手臂一紧,她当即软在了他怀中,露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
“我不知道这半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贺周两家的争斗我也没兴趣搀和。若是你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聂羽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拽着身边雷芒大作的兄弟二人就往山上疾行而去。
“哼,不识好歹!我倒要看看你能傍着这两个小子多久!”
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贺夕遂即冷哼一声,瞟了一眼怀中的周之滢道:“你要是再多嘴,你家中那爹爹还有没有命见你可就不好说了!”
周之滢猛然打了个激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紧跟在贺夕身后,接着赶起了路来。
此时的山路上,弟子们间的差距已越来越大,不少身怀金属xìng法力的弟子以锋芒之意已冲破了第四道木灵法阵。同时,也有一些在前四座法阵中略微受限,但此时却仍紧随其后之人。如同早前李长老所言,这些修士中既有法力深厚上阶弟子,也有身法不俗的中阶弟子,更有些法力虽然不及他人,但身怀莫大毅力的下阶之人。
由于大多数世家弟子一路都刻意保存了时候,第三阵过后,原本落后了不少的这百十多人也慢慢赶了上来,与前方领先之人的差距不断地缩小着。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困在第三阵和第四阵中的弟子也越来越多。不少人因为炎热的火海和漫天芒刃耗尽了法力,不得不选择退出选拔。而更多弟子则仍死死地撑在这条没有尽头的山路上,尽管法力用尽伤痕累累,却仍不愿放弃这一丝机会。
三人有子冬子夏两人的雷网加持,走得虽算不上慢,却也被贺夕那一群人逐渐赶超了过去。这些人当中有四五名修行木属xìng法力的弟子,借助着周围的木灵之力,似乎巧妙地结成了一个阵法。在这法阵的作用下,他们一行人在漫天花叶之中速度不将反增,不多时便消失在树海尽处。
聂羽心中盘算着,此时自己已经身处在一千三四百丈的高度。若算上贺夕他们这十几人,前方少说还有两百多名弟子,想在余下的路程里挤入前百倒也不算轻松。想到此处,他给身边子冬子夏二人使了个眼sè,三人速度当即又快上不少。
他虽没有亲自爬过喜忧峰,却也听石为心说过。这蜿蜒山路的最后两百丈乃是一条坦途。每逢山门大开之时,数万弟子涌上醉乌外院,都是在这最后两百丈石阶落脚歇息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山道两旁的花树渐逝,三人再次回到了之前满目青山翠林的景sè里。
只不过较之之前只有丈许宽的青石山道,此刻聂羽眼前的坡道足有数十丈宽,脚下的石阶也变成与了外院正殿前广场上一般无二的rǔ白sè。
然而在豁然开朗的瞬间,聂羽也当即发现了这石阶似乎有些怪异。无论是之前应先许多的那些弟子,还是方才超过自己的贺夕诸人,此刻都正以一副异常费力的样子攀爬着石阶。其中一些人甚至已经停下了脚步,或趴或躺地倒在石阶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子冬和子夏当然不会观察这么仔细,御着雷球当即跨上了rǔ白sè的石阶。怎知在雷球刚接触到石阶的瞬间,居然被石阶蓦然吸了进去,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两人当即大惊失sè地看着聂羽。
聂羽目露异sè,指尖默默聚起了一团红芒,随手打在石阶上。同雷球一样,在红芒碰到石阶的瞬间便没有半点阻碍地被吸入了其中。他扬头看了看众人那费力的样子,神sè稍稍缓和了一些,兀自迈步站到了石阶上。
顷刻间,一副庞然吸力自他脚下蓦然上窜,当即附着在他体内的三宫十二脉上,化作无数纤细无比的弯钩,向下不断揪扯,意图要将他整个身体都吸入这石阶内一般。与第二阵中滞人腿脚的外力不同,这股吸力更像是直奔他体内的法力而来的。
看了看石阶上躺到的那些人,聂羽回想着之前被他们赶超时的场景,当即暗笑道:“这吸力居然对这些使用金属xìng法力的人影响如此之大,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