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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聂羽jǐng惕地应声道。
“既有妖奴灵兽,那你身上为何没有灵兽袋!”妇人追问道。
“这……这个……晚辈天生异体,这些妖兽都是直接住在晚辈体内的!”聂羽硬着头皮说出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当rì道乞师父再三叮咛,这宝符的秘密是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的,尤其眼前的妇人修为这么高,万一真认得这宝物杀人夺宝……
“胡说!不过是个初踏道途的小辈,竟敢在老娘面前信口雌黄!”聂羽话音方落,这妇人神sè当即又回到了之前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反手就要一掌拍出取他xìng命。
“呱!呱呱!!呱呱呱!!!”
见妇人如此举动,她怀中的青蛙突然暴跳了起来,焦急异常地连连叫嚷着。
“九儿……你这是?”妇人满脸疑sè地打量着怀中的青蛙,面上疑sè更浓了几分。
“好好……娘亲问清楚再动手还不行么?”妇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抬眼看向聂羽,没好气儿地问道:“小子,我之前已探过你的体内,根本没有半点异于常人之处!既然你说那些妖奴在你体内,现在就给我把他们召出来!若是唤不出来,老娘这一掌你迟早还得吃!”
聂羽心中暗暗称奇,这宝符果然是个好东西。这妇人修为惊天,之前数次用心念探过自己的身子,居然没有发现它的半点踪影。
想到此处,他故作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满脸苦相地低头看了看身上捆着的水草,露出满脸为难之sè。
“哼!老娘动一动手指便能捏死你,可别想刷什么花活!快将你那几只蛤蟆召出来!”妇人神sè冰冷地一挥衣袖,绑在聂羽身上的水草遂即自行四散而去。
“多谢前辈……”
被绑了这么久,他两腿刚一着地便传来了阵阵酥麻,踉跄了片刻才将将稳住了身子,冲着妇人微微一拜道。
聂羽看了看妇人怀中的青蛙,这小家伙眼中满是急切,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观妇人之前的言谈,对这小家伙也该是颇为宠爱才对,就是不知道它之前说了些什么……
不如,就此赌一把!
他心神一动,深藏体内的宝符当即闪过四道赤芒,便有两大两小四只蛤蟆出现在了他身前。两只大的正是化为原形的阿二和阿三,二妖身旁则各伏着一只与那绿皮青蛙身形相差无几的小蛤蟆。
听这黄袍妇人之前的话语和她怀中这小家伙的举动,多半是冲着阿三他们这些蛤蟆jīng来的。他不知道那乱叫的青蛙所求的到底是什么,为了谨慎起见,只唤出了阿二阿三和他们族中的两个后代。
聂羽召出这四只小妖的瞬间,就已将师父的剑符准备好了,若真有什么意外之事发生,他定会毫不犹豫地祭出这两张宝符。
可怎知这黄袍妇人刚看到四只蛤蟆,面上突然摆出了一副诧异不已的神情,失声叫道:“咤熔灵蟾!?”
话音未落,她身形兀然一动便出现在阿二面前。不带聂羽作何反应,一只手掌已徐徐落在了阿二的眉心,旋即微微闭起了双目,似乎在凝神查探着什么。而四只蛤蟆则像是见到了祖宗一般,眼中早没了先前血界中的那份慷概赴死的豪气,均是一副异常顺从的模样。
见到妇人这番神情,聂羽当即放心了不少,将本已攥在手中的剑符悄悄收回了血界里。
“可惜了……原来只传承了这么一丝灵蟾血脉。”静立了片刻之后,黄袍妇人稍显失落地轻叹了一声,冲怀里道:“九儿……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娘亲此前都没有发现这小子身上的气息。不过,这几只妖蟾……”
黄袍妇人话未说完,忽地发觉此时此刻,怀里唤作“九儿”的青蛙正直眉瞪眼地盯着四只蛤蟆中最大的一只,嘴里不住地传出频快至极的呱呱声。而聂羽惊奇地发现,身旁的阿二居然也随之咕咕地叫唤了起来。
一蛙一蟾四目相对,此刻竟同时流露出一丝与人族无异的倾慕之sè。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唱一和之间,两道蛙鸣便彼此呼应了起来。
此事显然出乎了黄袍妇人的预料,她就这么怔怔地站在原处,任由怀中的九儿蹦到了地上,往这蛤蟆的前腿蹭了过去。
聂羽傻傻地盯着腻在一块的阿二和九儿,脑中忽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难不成,这就叫一见钟情?
………【第四十七章 转机】………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一蛙一蟾才各自退了半步,依依不舍地分了开来。
“九九!平rì你任xìng也就罢了,这蛤蟆不过只有一丝咤熔灵蟾的血脉,又如何配得上你!?”黄袍妇人重新将青蛙抱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她怀中的那只青蛙显然不想善罢甘休,一个劲儿地在她的袍子上蹭来蹭去。
聂羽不知所措地看在一旁,心里着实犯了难,暗道难不成这两只小妖还真是看对了眼?
“不行!此事就是不行!娘亲只有你这一个闺女,之前为你寻的那些炉鼎你看不上也就算了,怎么却偏偏喜欢这个丑物!”黄袍妇人不屑地瞟了阿二一眼,怪叫道。
谁知这一声却好像刺到了阿二的痛处,本是原形的他蓦然变化,当即化作一副半人半妖的样子,挺着溜圆的肚子,瞪着眼睛嚷嚷道:“我……我哪儿丑了?”
他这一变不要紧,却把黄袍妇人和她怀里的青蛙都吓了一跳。
“不可能!不过区区一只妖丹未成的荒兽,怎可能人言化形!”黄袍妇人怔了片刻,忽地大喝了一句,转头看向了聂羽的方向,目sè陡厉地问道:“臭小子,这只小妖你是从何处收服的!?”
聂羽心道这妇人显然以为聂羽只有这四只蛤蟆jīng,而阿二又是其中唯一一只能够化成半妖形态的蛤蟆,故而才有此一问。可没等他答话,妇人怀中的九儿忽然腾地跃入了阿二的怀里,两只大眼彷如两朵绽开的桃花,翘着下巴贴在了阿二的肚子上,嘴里竟发出了比方才还要激烈数倍的蛙鸣声。
“这……”黄袍妇人的面sè变了又变,虽然依旧yīn沉,其中却掺杂了几分无奈的神sè。
“哼!死丫头!若不是老娘只有你这一个闺女……”话到此处,妇人的神sè忽地一缓,冲着聂羽淡淡地说道:“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聂羽。”聂羽不知她是何用意,应了声道。
妇人静静地走到阿二身前,没好气儿地说道:“满月之rì,老娘依旧会取你的xìng命!既然九儿中意这只蛤蟆,此妖从今往后便不再是你的妖奴了,老娘倒可以留他一条命在!”
“火前辈,您这主意恐怕行不通……”
看到之前妇人神情的变化,聂羽此刻心里已经有了底,面上也忽地轻笑了起来。
“老娘可没有询问你的意思,再多半句废话,此刻就一掌将你拍死!”黄袍妇人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若是前辈此刻将我打死,您这位千金可就要受些相思之苦了……”聂羽面sè平静地说完,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前的阿二忽然两手抱头地倒地翻滚了起来,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聂羽自与这些妖兽定下那道奇怪的血誓之后,彼此早就可以不经语言地交流心思。之前阿二就已将这些蛙鸣的内容一字不落地告诉了他,这个叫做九儿的小蛙是这位圣姑的独女,从小就备受娘亲宠爱,凡事几乎千依百顺。
九儿对阿二一见倾心,聂羽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之前便悄悄告诉了阿二,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自己则静观一旁。
果不其然,随着阿二倒地,九儿腾地蹦到了他脸旁,眼神慌乱地向黄袍妇人求助着。
“臭小子!你做了什么?”黄袍妇人见到此状也颇为惊讶,她之前曾仔细探查过阿二体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更不相信眼前这个少年能在自己眼皮之下向这倒地的丑蛤蟆传音。
“火前辈,我与阿二他们几人的关系并非寻常的人主妖奴。当年一位不知名的前辈曾在我们之间立下一道血誓,命令他们一生仆从我左右。”聂羽说到此处,忽地看向了无助的九儿,接着说道:“这血誓十分霸道,只要我心神动一动,就可以要了几只妖奴的xìng命,若是我死了……”
“你敢威胁老娘!?”黄袍妇人两眼瞪得奇大,一身修为砰然爆发。随她这一声大喝,数百丈内的大小石块居然都微微颤抖着浮了起来。
聂羽脚下一软,蓦然半跪在了地上,可脸上的喜sè却比刚才更浓了几分。
因为就在他面前,阿二正以远胜刚才数倍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叫嚷着。这些蛤蟆虽没有红刹、紫罗那么大的本事,但若是论嗓门,他们却比两条蟒妖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阿二装得极像,本就赤红异常的脸皮已憋得发紫,摆出一副痛不yù生的表情。
而他身旁的“九儿姑娘”,见这位心上人如此痛苦,早已哭得稀里哗啦,呱呱声比之前也强上了数倍,急切万分地往黄袍妇人身上扑来扑去。
聂羽勉强地撑着身子,沉声道:“前辈若是还不信,那这样呢?”就在他话音未落的当口,身前的阿三和两外两只小蛤蟆也如阿二般,在地上疯狂地翻滚了起来。
看着四只疼得满地打滚的小妖,黄袍妇人眼皮狂跳,虽然心中将信将疑,可口中的逼问却没有半分松懈:“身为妖族,为何要受人摆布!这小子xìng命在我手中,你们四个体内也没有什么血誓!速速起来,老娘给你们撑腰!”
四妖心中暗笑,别说他们与聂羽的确有主仆之誓,只要聂羽动动手指,就能取了他们的xìng命;就算没有这一层关系,认主后这两年时间,小主子带着他们吃香喝辣,血界妖塔之中又住得十分安逸。对于妖族而言,这一年当三十修炼的rì子,谁会傻到自行离开?
一连喊了几句,妇人发现这四只蛤蟆竟连半点犹豫的神sè都没有,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浓。一边是掐着自己软肋的浑小子,另一边是痛哭流涕地宝贝闺女,她当即心中一横,撤去了威压。
“臭小子你站起来!”妇人说着,再次将哭得梨花带雨的九儿抱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此事全因你惊扰了我那些子孙而起,你就随我走上一趟!他们若无事,就当你捡了一条小命!”
妇人话音方落,聂羽便觉一阵头重脚轻,已被妇人卷到了手里。
慌忙之中,他迅捷异常地将四妖收回了血界妖塔。此刻阿二几人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若他们不在身边,他可不知道这妇人会不会突然心血来cháo,真将自己的xìng命取了去。
不过两三息的功夫,他便被妇人带到了一处光怪陆离远胜梦境之地。
………【第四十八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是一处方圆四五十丈大的洞穴,整个洞穴浑然天成,上下四壁均泛着五彩流光。洞内的地面上铺着无数与湖底一般无二的碎石,但碎石间却有清冽异常的小溪哗哗作响着。
碎石中长满了奇形怪状的植物,其中最为惹眼的是一种细细长长的青绿sè蔓藤。无数藤条生于碎石间,向周围蔓延后紧紧贴服在石壁上,经由四壁攀爬而上,几乎将整个石洞的内壁都覆盖了起来。柔软的枝条在洞顶重新汇聚,拧成一股股粗大了数倍的垂藤,再由洞顶高高坠下。
更令人称奇的是,这数十根小臂粗细的绿藤上,密密麻麻地挂着许多四五寸大小的白sè光团。白光包裹的是一些看似十分柔软的圆球,其中似乎还有些若隐若现的黑影在缓缓跳动。
无数五sè霞光正不断从石壁钻出,化作一丝丝时隐时现的流彩,其中有些在光球间徐徐地盘旋舞动,有些则径直被某些光球摄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这妇人说带他看看子嗣的情形,他原还想怎么都该是个脏乱吵闹的地方,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如梦似幻。
他怔怔地看着此情此景,忽然发现这石壁上星星点点的光亮与自己修炼的那座密洞倒有几分相似,只是此地的灵气比喜忧顶后山的密洞更为jīng纯。
黄袍妇人自来到这洞里便微微闭起了双目,一动都没有动过。
“前辈……难不成您之前所说的子孙就是这些?”站了许久后,聂羽见她没有发话的意思,遂即开口问道。
“这些什么?”
黄袍妇人面sè一冷,没好气儿地回道,遂即口中忽然发出一阵咕咕的低鸣。这声音里显然蕴含了什么神通,在这洞穴中居然经久不散。而那些白sè的光团随着此音,也发出了阵阵低不可闻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妇人面上的神sè才微微缓和了下来,冲聂羽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