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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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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牧场二队队长铁木尔找到弟弟扯西栅子问:“今天的山中雪崩是怎么回事?”扯西栅子自豪的说:“是我们制造的,怎么样?我扯西栅子,呼风唤雨,制造雪崩,老天爷都得听我指挥,你看,我队长的弟弟扯西栅子还有什么不能办的事情啊?”铁木尔看到弟弟扯西栅子这种目空一切,盛气凌人的样子很不高兴,很为扯西栅子的前途命运担心。他说:“扯西栅子,你现在已经老大不小了,再不能胡作非为了,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受到法律的制裁,谁也救不了你。今天你们制造的雪崩把北京来的人压在雪底下,幸亏有人救出,不然就出人命案子了,你就得被判刑,就得被枪毙!”扯西栅子听他哥哥铁木尔这样一说还是有点后怕的,但是,他仍然不服气的说:“有那么严重吗?他们能知道这是我干的吗?”铁木尔队长说:“有人看到你们打枪制造雪崩,现在罗西迪卡都知道是你搞的了。她现在是到县里去开会还顾不上搞你们的事情,她们回来很可能要找你的麻烦。”扯西栅子还真的有点害怕了,他问:“他们回来我怎么办?”铁木尔队长说:“你不能在家等着人家抓你,你要到外地躲一躲,等过一个时期,没事了你再回来。”

    扯西栅子在天山牧场惹了祸,要到天池牧场找他舅舅,他舅舅是派出所所长,他认为有舅舅这个保护伞天大的事情也能躲过去。

    他到了天池牧场,没过几天,罗西迪卡她们也到天池牧场了。而且听铁匠舅舅说:“肉孜砸开铁锁链跑了。”所长舅舅指示他们必须找到肉孜,而且不留活口。

    郑心远坐的汽车已经走出很远了,罗西迪卡告别的右手还在空中没有放下,两眼目视远方,画家的富有灵感锐敏的双眼看出了她在沉思,她在想念,她在渴望,她在期盼——。

    过了许久,画家说:“我们回去吧,这几天我们都集中精力找郑敬文,不知道肉孜在医院的情况怎样?我想到那里看看他。”罗西迪卡说:“好吧我也去。”他们到了医院,肉孜不在医院了。护士对他们说:“有个自称是舅舅的说‘肉孜不在这里住医院了’办了假出院手续他就将人领走了。”

    铁木尔十分气愤的说:“又让他们钻了空子,这会肉孜是凶多吉少,我们怎么办?到那里去找?”罗西迪卡心如刀绞非常复杂沉重,她想:“郑心远千心万苦来到这里,出生入死吃了很多苦头,几乎断送生命,结果还是没有找到哥哥。他已经远离此地,何时能回来,还说不定。现在肉孜又不见了,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干的,肉孜现在能在那里?这事是谁干的?”她对铁木尔说:“你立即回牧场了解情况,主要是寻找肉孜下落,我们仍然在你家联系。我到公安局报案,请他们帮助寻找。”

    郑心远在火车站候车室里转来转去,前思后想认为这里的事情很复杂,自己不应该走,要返回牧场和他们一起办好那些疾手的事情。他退了火车票,乘坐汽车返回牧场。

    罗西迪卡报案后立即返回牧场,找到铁木尔相互交换情况。铁木尔说:“牧场领导不知道是谁把肉孜领走了,也不知道肉孜舅舅是谁?”罗西迪卡说:“公安局对这件事情很重视,他们在医院了解情况之后就到我们这里来。”就在他俩讨论怎么办的时候,郑心远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画家用力拍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的说:“活见鬼,你是肉孜?还是郑心远?”罗西迪卡惊喜万分紧紧抱着郑心远说:“是谁叫你回来的?是肉孜吗?你告诉我们他在那里?”郑心远觉得好奇怪,这俩人是怎么了,青天白日说鬼话。一个不认识我是谁,一个问我肉孜在那里。是他们都病了,还是肉孜出事了。难道真是肉孜出事了?他十分震惊的说:“你们这是怎么啦?连我都不认识了,出什么事了吗?肉孜不是在住院吗?那么你们还问我做什么?”古来单木沉痛的说:“谁说不认识你呀,关键是你来的时候。”郑心远琢磨这究竟是什么时候?铁木尔说话:“这是什么时候?这是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是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是我们想你的时候。”郑心远沉不住气的问:“你说了这么多的时候,那么究竟是什么时候?真是急死人!”罗西迪卡说:“急不行,不急也不行,我们把你送走了之后,去医院看肉孜,到了医院,护士说肉孜出医院了,不在那里了,被他舅舅领走了。我觉得问题严重就到公安局报案了,画家到牧场找人。牧场领导说不知道,他舅舅在那里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在狗咬刺猬无从下手的时候,你回来了,正是我们想你,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回来了。这可好了,你说咱们怎么办?”郑心远觉得问题严重,他说:“这是杀人灭口,画家你想办法找到他舅舅,也就是领他出医院的那个人,通过这个人可能找到肉孜的下落。我和罗西迪卡到可能出危险的地方寻找他。晚上十时在这里碰情况。”

    罗西迪卡和郑心远骑马到山的悬崖下,树林里寻找肉孜,走了一些地方没有发现踪迹,寻问一些人,都说不知道,下午十点钟了他们回到铁木尔家。已经是夜间十二时了铁木尔还没有回来,郑心远说:“可能出事了我们俩不能在这屋里,咱要快些离开这里。”说着拉罗西迪卡就向外走,锁好门,骑马就跑,跑到大路上才放慢脚步。

    罗西迪卡不明白为什么要跑,她靠近郑心远小声问:“为什么要跑的这么快?怎么这样急?”郑心远说:“现在铁木尔怎么样咱不清楚,我判断他可能是被控制起来了,接着就是抓我们。”罗西迪卡问:“他们抓我们有什么理由?”郑心远说:“主要是与肉孜的案子有关,当然今天抓咱俩的理由不会直接说到案子问题。”“那,他们要以什么理由来抓我们?”罗西迪卡追问。郑心远冷笑一声:“哈——欲加之罪,焉能无词,比方说,今天我们在房间里等铁木尔回来,本来是正常的事情,而他们将我俩堵在屋里,就会大做文章,说我们如何如何的坏,如何如何的违法,然后堂而黄之的将我们捆走。”

    听郑心远这样一说,罗西迪卡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好险哪,还是他有办法,他想到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些天来,遇到了多少困难,甚至是生死攸关,都是他化险为夷,闯过一道又一道的难关,战胜了种种的困难。她打心眼里佩服郑心远,相信他说的不会错,于是就问:“郑哥,现在我们上那去?”“我们去牧场找领导要人去。”郑心远斩钉折铁地说。

    郑心远和罗西迪卡在大路没走多远,听到前方有马蹄声,郑心远说:“前边有人来,我们避一避。”他俩迅速的调转马头,走到路旁树丛的后边隐蔽起来,暂眼工夫四匹马奔腾而过。在马蹄声中夹杂笑声和说抓人的声音。罗西迪卡说:“他们说抓人,是不是抓我们去啦?”郑心远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只是说:“我们快走。”

    他们到了牧场的场部,书记不在场部,值班人员还不想接待他们,罗西迪卡问:“铁木尔在那里?”值班员不耐烦的说:“不知道,谁给你们看着铁木尔!”郑心远觉得这个人的态度很坏,他是诚心要刁难我们,必须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于是郑心远走向前去,十分严肃的对值班员讲:“我们是从公安局来,公安局的同志说,让我们先来找你们书记,共同研究人命案子,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想你有几个脑袋也负不起这个责任,赶快把你们书记找来,我们要立即与他谈事情!”值班员听了郑心远的话,有点害怕了,但是,他认为有场部领导给他撑腰,于是,他掌着胆子说:“你们拿出证明给我看。”郑心远说:“你别啰嗦。把书记找出来我们自然给他看!”

    值班员打电话之后,书记来了。郑心远将公安部门的证明信和到牧场认领哥哥的介绍信交给牧场书记看,书记见信不敢怠慢,热情的接待。郑心远说:“这位是天山牧场共青团书记罗西迪卡同志,她是天山牧场胡玛书记派来到你们这里帮助我寻找哥哥的,我想你们一定是认识的。”书记只好顺水推舟,连忙说:“胡码书记我们是好朋友,罗西迪卡书记我们也见过面,一切的事情都好办,胡码书记是你的朋友,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我们一定能办好。”郑心远接过话题说:“是的,我们都是好朋友,我这次能够来到你们这里,是由于你们的画家铁木尔给我打电话说你们这里有个精神病人像是我哥哥,要我来辨认。听说铁木而到牧场来了,书记同志,请你叫他出来,我们当面谈一谈。”书记说:“那好,那好,”回过头去对身边的人说:“铁木尔在那里,赶快把他找来,有话对他说。”

    铁木尔双手被倒背铐着,被警察压着来到书记办公室,罗西迪卡看到铁木尔被扣着手铐子,就急着站起来要说话,郑心远暗地里拉住她,不让她说。铁木尔被推到书记办公室,无心看人,只是目视天花板,站在地中心等待问话。书记问这个人是铁木尔吗?警察说:“是,他就是画家铁木尔。”书记说:“烂弹琴,谁让你们铐他来,快给他打开手铐子。”警察一边开手铐子,一边说是所长命令扣起来的。

    书记说:“铁木尔你坐下说话,现在北京来人了,是来认哥哥的,你说的那个精神病人,现在那里?”这时铁木尔才看到郑心远和罗西迪卡都来了,他想既然他俩不先认我,我也不认他们,他对书记说:“我就是来找那个精神病人的,几天前我把精神病人送康复医院治疗,不料有人接他出了医院,现在找不到接他出医院的人,也找不到那个精神病人。我到场部来找人时,被派出所扣起来了,说我把精神病人搞没了,你说冤不冤?”

    书记问:“所长来了没有?”警察说:“所长出现场了”书记问:“在那里出现场?出了什么事情?”警察说:“是一个疯子落水了,县公安局在现场救护叫所长去。”

    罗西迪卡接着问:“落水的人有危险吗?”警察说:“不知道。”郑心远说:“书记同志,我们也到现场看一看,落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书记说:“好吧,我们一起去。”

    扯西栅子的大舅是天池牧场地区派出所所长,二舅在康复医院给肉孜办了出医院手续,然后与扯西栅子一起将肉孜带到水渠旁,就在他们推肉孜落水的同时,肉孜将扯西栅子一同拉下水,肉孜死抱着扯西栅子不放,水深流急,他俩被冲出很远才被维修水渠的工人救起。

    公安局派人员到现场处理。扯西栅子的二舅恶人先告状,他说:“扯西栅子看到疯子在水渠边上走很危险,想把他拉下来,没想到被疯子抱住,一同滚到水渠里边,是我找人才把他俩救上来,这件事是疯子有意搞的,如果扯西栅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要由疯子负完全责任。警察问:“疯子的家在那里?谁是他的监护人?”二舅说:“疯子住医院和出医院都是铁木尔办的手续,直接找他就行了。”

    这时天池牧场书记鲍威尔和郑心远、铁木尔、罗西迪卡一同赶到现场。警察问:“谁是铁木尔?”铁木尔向前走了一步说:“我是。”警察看到铁木尔气囊囊的样子,手指肉孜严肃的问:“是你给这个人办的住医院手续和出院的手续吗?”铁木尔说:“是我办的住医院手续,可是出医院不是我办的。”警察又问:“那么出医院是谁办的?”郑心远说:“不知道是谁办的我们现在正找这个人。”

    牧场书记鲍威尔向警察和在场的人们介绍他说:“这位是天山牧场的青年团书记罗西迪卡同志,是她带着内地来的郑心远到我们这里来认有精神病的哥哥。”警察说:“这就好办了,将落水的俩人送医院治疗,郑心远、铁木尔和罗西迪卡还有你扯西栅子的二舅随我们到公安局。”

    警察向局长汇报现场情况时说:“天池派出所所长的外甥扯西栅子被疯子肉孜抱住,一同掉在水渠里,俩人被救出后都送进医院,看样子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俩人都不十分清醒,还不能提供当时的落水的真实情况,而扯西栅子的二舅咬定精神病人肉孜将扯西栅子搞下水的,要求肉孜包赔一切损失。”局长沉思了一会,然后问:“那个精神病人的家里有人吗?”警察说:“有,病人的弟弟到现场了。”局长说:“待落水人清醒后再做处理。”

    警察问郑心远:“康复医院的精神病人出医院的手续是你办的吗?”郑心远说:“不是我办的。”警察问:“你是不是找有精神病的哥哥?”郑心远说:“是的,我哥哥有精神病。可是我没有办里出医院手续。”警察继续追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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