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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了,带上了点‘那个人’的痕迹。”那人自言自语道。“也罢,”那人也不多说:“这前两招就算你过关了。现在是第三招,你小心了。”
只见那人深吸了一口气,两只胳膊向身体两侧舒展开来,同时向上擎起。接着,当两只胳膊快到最高点时手掌突然往上一翻,然后两只胳膊向下向内慢慢地兜了回来,好像要搂抱一个看不到的人。同时,出尘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不能动弹了。他的头上感觉如同泰山压顶,身子四周好像紧紧地箍在水桶里,脚下的地面好像在上升,全身周围的空气好像都成了固体,肺里的空气好像全都被抽空了,身上的血管也在砰砰地跳。“禁锢!”出尘脑子里跳出这个字眼;的确,他现在全身都被禁锢,动也不能动了。
那人笑了一下,好像很得意,但他的笑容马上就凝结在脸上了,因为他发现出尘也在笑。“你笑什么?”他问。“你已经被我禁锢了,押得死死的,牢牢的,只要我愿意,立刻就可以杀了你。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不可以笑吗?”出尘轻轻地问。下一秒钟,他已经离开了原处,一瞬间出现在那人左侧,距离他七八米远的地方。那人似乎大吃一惊,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点了点头,说:“三招已过。我虽说只用了三分力,但这是我和洞明小老儿约好的,自然算数。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做到了。你赢了。”那人劲气一松,气势就泄了,周围的空气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的流动。其实这人输得也不冤,因为他不知道出尘身上还有貔貅玉佩。那玉佩近来出尘用得很熟,每天在乾坤聚灵塔里修炼时都要让它和剑春那块半块玉佩同时吸满仙灵气,刚刚出尘受了禁锢,那人立刻知道出尘的仙灵力不过如此,他一得意,就放松了一点,让自己的灵力刚好能压制出尘、但又稍微留了一点余地。没想到出尘同时把两半块玉佩存储的仙灵气吸了进去,便一下子便破掉了那人的禁锢之力,能够瞬移了。
剑春笑靥如花。刚才那种威压,锋锐和禁锢的气势虽然主要是向出尘发出的,但近旁柳家的三个人也都感受得到。心上人力挽狂澜,剑春心花怒放。她撒娇地拽着爷爷的手说:“爷爷,他赢了!出尘赢了!”
老人疼爱地看着剑春说:“没错,他赢了。可你如果再这样多拽我几下,我可就输了,这身老骨头也就散架了!”
何文淑也轻轻地拍了拍剑春的肩膀,向她刮了刮脸皮。这下剑春不干了,脚一跺说:“不来了!不来了!你们都为老不尊……”话没说完,她爷爷说:“丫头,别说话,听他们俩说些什么。”剑春立刻就不作声了。只听那人接着说:“你接下了我这三招,应该可以为此自豪了。想我司马伊昭当年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司马一招,就是说我杀人,一招就够了。既然你赢了我,我自然遵守跟诸葛洞明和你师尊的约定,告诉你他们留下的东西在哪里,要怎么拿。当然,那东西也不是说拿就能拿的,要看你的本事了。”剑春在一边小声说:“当然了,我尘哥是最棒的了。”另外还有些唧唧歪歪的话,她的爷爷和妈妈就直接无视了。
出尘笑了笑说:“那是自然了。前辈请讲。”
“按照我跟他们俩的约定,在告诉你那些东西的情况之前,我还得把这件事的背景告诉你。这是我们修行人的密辛,那个小姑娘是修行的,另外的那两个人也想知道这事吗?”出尘看了看何文淑和柳司令员,他们俩都向他点了点头。
“那好,你们随我来吧。”那人朝他们挥了挥手,一瞬间,五个人就一起站在老虎尾巴的最前端,紧靠大海的地方。远远望去,惊涛骇浪拍击着老铁山的山崖,看上去叫人惊心动魄。这时几个人才看清那人的面貌。他是一个高瘦的老人,白面无须,一头白发乱蓬蓬的,穿了一身斑驳的长衫,好像千百年来从来就没洗过。
那人说:“首先告诉你们,老夫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本是天上的天残星,一千多年前下界,是三国时候的人,诸葛洞明的死对头。老夫司马伊昭,当时魏国的宰相。我跟天智星下界的诸葛洞明打了一辈子仗,我也不瞒你们,实话说他赢得多些,我赢得少些,但我们俩谁也灭不了谁。那年诸葛洞明六出祁山,在五丈原的斜谷与我大战,我吃了点小亏,但借魔门教之力逃出了他的地雷阵,又跟魔门教掌门佑长庚学了招魂大法,把双方在斜谷战死的几十万将士的阴魂找来为我效力,弄得他们永世不得超生。这件事让你那师尊很不以为然,他几次神识向我传讯,说我已经违背了正道公认的律条,要我改弦易辙;但我当时鬼迷心窍,以为他受佛界生死障限制,无法下界,奈何我不得。后来我又以金钱美女买通韦延,在诸葛洞明禳星时冲入他的大帐,让他无法益寿延年。虽然你那师尊多次告诉我,前蜀尚不该绝,但我还是摆下了十二都天大阵,准备借阴魔之力,移山倒海,将兵退千重岭的四十万蜀军全部活埋。这就让你师尊大发雷霆。他用绝大神通,撕开了佛界与下界的生死障,现身千重岭,我当时竟异想天开,带领阴兵魔将与他大战,结果从神州西南一直杀到东北,最后被他击败,我借得的各路魔兵全都陷在这北海湾周围。我的坐骑,一头黑虎,也被你师尊一剑斩断,虎身子落在现在海滨市的老虎滩,虎尾巴就在你们脚下。你那师尊当时想杀了我,但诸葛洞明那小老儿居然为我求情,说是一千多年后天生六灵相会时要有一个引灵大员,看在我多年修行不易的份上,还是把我贬下尘寰,好生修行思过,让我干这件功劳。我前几个月闭关参悟星魔大法,出关后得知你们找我。掐指一算,自然知道我的磨难已尽,接引了你这小辈之后即可回归天庭。但我答应你师尊接引你时就跟他说好,要看你功力是否能抵得过我三招,如果抵不过,我可自行归位,不必再等。看来你现在虽然功力尚浅,但却有点邪门,学了些歪七斜八的怪招,居然让我着了你的道儿。也罢,接引了你,我就不必困在此间了,未必不是件喜事。”
一千多年前浴诸葛良齐名的司马伊昭?大名鼎鼎,神州有谁不知道他?几个人全都呆呆地听着,谁也没打断这老人的话。他又接着说:
“你们过来,到我身边。看到那老铁山下几重巨浪交汇的地方了吗?那海面与山交界的地方就是金井洞,里面有一条金锁链,锁了两条金龙,你要干的事情就是打开锁链,放出金龙,让他们成为你那两口宝剑,倚天剑和青虹剑的剑灵,然后就可以此为凭,到大海之中的三座岛屿上,收服我原来麾下的十万魔兵魔将。这三座岛屿的名字就是蛇岛、海猫岛和灵蛟岛,就在离此不远的海面上。我要干的事就是把金锁链的钥匙交给你,以后你好自为之就是。我看你年纪轻轻,功力还算可以,就顺便提醒你一句:这金井洞可非同小可。当地有民谣道:金井开,双龙来。不知怎的,二三十年前这两句话被占据此地的倭寇知道了,结果就派来了战列舰和航空母舰,用人胳膊粗细的钢链套上了金锁链,要把金井拉开。几经努力都未奏效之后,他们竟然出了个馊主意,把整个舰队的战舰环环相套,想集十八艘战舰之力把金井拉开,其中包括两艘战列舰和两艘航空母舰。就在这时西京紧急电令让他们停止,说是靖国魔社、琼岛上的天皇宫和西京的帝国大厦都在大幅度摆动,就要垮了。结果他们一解开钢链,那边就又来电,说是危机解除。由此可见,珍宝非有缘人不可得,别人强求是没有用的。你虽有钥匙在手,但在你进入你师尊的乾坤聚灵塔二、三、四层,参透全部玄机之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你自己丢了小命事小,坏了你师尊的大事可不是你担待得起的!好了,我言尽于此,要打开金井洞内的锁链,你在这老虎尾巴上修炼是最合适的了,这里还有一眼甘泉,饮用没有问题,这里的房屋就留给你随意使用。这是开金井的钥匙。”那人将一把大钥匙交给出尘,然后一声长啸,风云顿起,他转身就不见了。
大钥匙古香古色,不知是哪个朝代的旧物,手柄上还镶嵌着七块小小的蓝宝石,呈北斗七星状,钥匙前端刻着一行小字:临兵斗者皆阵列于前。出尘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钥匙发愣,剑春呆呆地看着出尘发愣,何文淑呆呆地看着两个孩子发愣。三个人心里想的都是这些惊天动地的密辛,而且还有更惊人的呢:不知道出尘降服了十万魔兵魔将以后又该干怎样的一番大事?四人之中,还算柳司令员镇静些。他看了三个后辈一眼,哈哈一笑道:“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英雄自有少年人啊。出尘是吧,你过来,让我老人家看看,看是谁把我的宝贝孙女迷成这个样。”剑春一转身,来了个故作不见,娇声说:“爷爷,你总拿我开心!”
柳正荀叹了一口气说:“唉,你爷爷只有你爸爸一个孩子,他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当然要好好看看,看这个孙女婿配不配得上我的宝贝孙女啊。不过我不说了,要是我们家小公主一不高兴,还有我老头子的好事吗?况且,刚刚我亲眼看到了,出尘啊,你果然不凡,你们俩的事,算我老头子也点头了!还有,你爸爸怎么样?我当年黄土坡受伤,还是他给我动的手术呢,那真是一把刀!他怎么也不去西川出个差什么的,也去看看我?”
“爸,李传雄他刚出来不多久……”何文淑一开口就被柳正荀打断了。
“什么?他也关了?乱套了,全乱套了!他不也是老革命吗!什么逃兵,胡扯,献身科学也没什么不好。要不,让他到承都来,就当我们军区总医院的院长!我给他正师级!大博士,大大夫,大教授,有什么不行的?我还就不信这个劲了。出尘,回去问问你爸,看他愿意干不?”
29.剑春立誓
四个人走到老虎尾巴最前端司马伊昭留下的房子里,看到这不过是三间最简陋的茅草屋,里边的用具都是随意打造而成,房间里没有电灯,点着油灯,总之,是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方。{)
“嗯,司马伊昭一代枭雄,一千多年耐得如此清贫,也真算不容易了。也是文侯宽厚大度,饶他一命,不过我看他言语之中对文侯还很不承情呢。”柳正荀沉吟着说。
剑春的两眼只知道盯着出尘看。“尘哥,刚才我真是担心死了,可爷爷和妈妈就是不让我出声,还说这是你自身的磨难,只有你自己解决得了。你没事吧,尘哥?”
“我没事,而且我修炼已经到了瓶颈,好久没有进展,但刚才与司马伊昭争斗,生死一线,我有许多领悟,好像就要突破了。”
“真的?那太好了!”
何文淑有许多担心。她知道今天看到的一切有多么大的份量。自己的女儿爱极了眼前的小伙子,这小伙子也真值得她爱;但说实在的,姑娘跟了他,前途未卜,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艰险。自己是不是要他们分开算了?她不由得看了柳正荀一眼。柳正荀也看了看她,好像猜出了她的心事,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柳正荀又说话了,这次是对出尘:“小伙子,其实这这么多年,我也见过、听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可今天这次算是最稀奇的了。现在我知道夔州那事的真相了:你们俩在我手下部队的重重包围之下进了诸葛文侯的八阵图,拿到了文侯至宝,然后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嗯,亲热了半个钟头……”
“爷爷!那可不是什么光天化日,那时候是晚上,就只有月亮!”剑春放不下脸,耍起赖来了。
“对对对,那么就是众目睽睽吧,啊?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爷爷我老头子也不多问,谁不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但当时阵内有两具死尸,人是你们杀的吗?还是文侯杀的?”
“人是我杀的,跟春妹没关系。”出尘抢着说,但剑春说:“爷爷,你就算是我们一起杀的就是。他们原来共有五个人,其实一共是五帮人,但只有五个头头进了阵,是从倭国、韩朝、米国、俄联和欧朋来的,就是想抢文侯的宝贝。见到尘哥拿到了宝贝,他们就一窝蜂上去对尘哥大打出手,尘哥完全是自卫,他们死了活该。”
“哈哈,小姑娘担什么心?死人那回事,中央早就表态了,是意外,是他们不顾禁令,擅闯禁地造成的,是他们自己的责任。我老头子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他们身后的势力。神州有修仙的,现在我知道了,也相信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一些,我那个警卫干事,就是蒙末大侠张无忌的后代,他父亲跟我打倭寇,老了转业了,说我不能没人照顾,就让他儿子来了。他们父子俩跟我讲了许多密辛,上次张无忌进阵取宝的事我也听他们说过,原来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