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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曛摸了摸被梵天捏得生痛的鼻子,“你是娶我呢?还是娶小七?”
“有区别吗?”
阿曛挑眉:“当然有。我是我,小七是小七,我对小七在天界的记忆一点都没有,怎么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又开始吃自己的醋?在人界那几年,没少吃木槿的醋,如今才醒过来,就开始吃小七的醋,你这醋罐子要醋到何时?”
梵天伸手将阿曛和宝宝一起抱在怀里,“阿曛,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还不懂我么?无论你是小七时,是阿曛时,甚至是你住在木槿体内时,我的心里,都是你一个。”
“那我呢?”宝宝插话。
“我们都爱你。”梵天和阿曛几乎异口同声。
宝宝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
次日,果然如梵天所言,天界举行了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天帝梵天迎娶帝后晗曛公主。
一天的大礼结束之后,阿曛觉得自己的骨头险些没散了架,好不容易摸上云床,却被人拦腰捞了起来。
“说过的话要算数的,可不能就再般贪睡了,已经睡了两百年,让我也等了两百年,还要让夫君等到何时?”
梵天笑着将一张俊脸欺近阿曛的脸,“凡间封后大典那次讨饶让为夫放过了与你洞房,是谁说第一次洞房爷太过于禽兽了,下一次一定不遗余力的?我等着你不遗余力已经等了两百年,怎的?说话不算数?”
阿曛听得这话,顿时胆颤心惊,忙求饶:“爷,饶过妾身这一次吧,真的是累成了狗。”
“累?”梵天输了些真气到阿曛体内,阿曛顿时精神百倍。
梵天定定望着怀中人:“还累不累?”
“爷——”
阿曛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某人实在受用得很,眯着眼,直接往床上一趟,“快点啊,否则,我可动手了啊!”
见状,阿曛一咬牙,俯身上去。
不就是要她主动一回嘛!
还搞一场盛大婚礼来做掩饰。
简直是……。
不过,她喜欢得很。
(完结。)
☆、小七番外
我是小七。
魔界八重域王的七公主。
天魔之战那次,我在天界梵天帝君面前灰飞烟灭,只剩一缕魂魄,化作一片雪白花瓣,落入帝君手中,被帝君带回天界养育。
我在帝君的紫霄殿中生活了一千年。
后来因一些旧事,我上了斩妖台,魂魄四分五裂,散落九界六道,九州八荒中的各处。
我这一魂一魄落入了东海一个万年鲸之腹,游离许多年后,化作了鲛女。
……
我如今是天界紫霄殿书房中,摆在梵天案前的一盏鲛灯。
鲛灯长明,经久不灭。
如此一来,我便可日日守在案前,注视着梵天那张俊美得让人心痛的容颜。
他偶尔的皱眉,偶尔的微笑,不经意间眼底泄露的那一份深情,是我的全部。
我当日在鲸鱼之腹,执意化作鲛灯,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将我好好收藏,好好珍惜。
那个时常牵了一个小魔头来到书房中给他送汤的女人,是我,也不是我。
我看得出,她的魂魄始终还差了一魄,这一魄才是如今藏在鲛灯中的我。
我看得出,她也是如当年的我一样,是梵天由一缕魂一点一点养起来的,另一个我。
帝君喊她阿曛。
我看得出帝君很爱她,每当她将帝君手中朱笔夺走,拉了帝君去旁边桌子上喝汤的时候,我看得出帝君眼底眉梢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一份对于她的宠溺,足以将人溺毙。
每每这时,我的心就会既心痛不已,又开心不已。
在帝君眼中心中,这个阿曛本来就是我,我就是她,只是……
若我当初在鲸鱼之腹再见到帝君时,不这般决绝,不这般不给自己和帝君留一丝缓和的余地,我也能够再次体味到帝君的柔情似水。
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当初这般做了。
那一千年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那一千年之后颠沛流离刻骨相思。
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唯一的珍宝。
我珍之,藏之,谁也不想给。
任谁也别拿走,哪怕这个人是阿曛。
我是帝君由一缕魂魄养育起来的,阿曛也是。
她记忆中的帝君,与我的自然是不同的。
我在紫霄殿中的一千年,幸福如春日里盛放在九重天蟠桃林里的繁花,如夏日里瑶池中怒放的火莲,是秋日里的艳阳天,是冬日里那捧在手中的茶盏……
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极致的爱恋。
那一日,天魔大战结束之后,帝君亲手将魔帝烛龙封印在魔灵山中,转身离开之后,他摊开手掌。
躺在他掌心的我,仰头看见帝君那一张俊逸无双的脸,那冷清有如无波古井的眼,有些忐忑不安。
我当时只是一缕极为不稳的魂魄,但我能感受到帝君掌心的温度,那样的暖和,让我觉得暖到心里去了。
我不知道帝君会如何待我。将我扔掉,还是……其它?
不过,能这般仔细瞧清了他如画的眉眼,将他容颜刻在我心里,若我有来世,我定会寻了这摸样,上天入地,黄泉碧落,我也会去寻到他。
帝君凝视躺在他掌心的我良久,突然开口:“可愿意跟本君回天界?”
帝君的声音真是好听,我特别特别喜欢他的声音。
我出不得声,只得使了吃奶的力,总算撼动了我这片花瓣的一个小角。
帝君见之轻轻一笑,“如此,算作你应允了。”
我傻傻看着帝君的脸,那一笑,我的心便融化成了一池春水。
没有到紫霄殿之前,我以为魔都的九重殿是天下至美的宫殿。
当我这一片花瓣被樊天帝君藏在衣袖里带回紫霄殿时,我偷偷透过那半透明的流云纱衣袖,瞧着那金碧辉煌楼宇重重的紫霄殿,顿时有种乡野之人进了金銮殿的紧张与彷徨。
只是,紫霄殿大是大,我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一个侍从也没有,也许殿里的人都休息去了,不知道帝君今日凯旋归来,我想。
帝君从容不迫穿过紫霄殿重重宫殿,最后到达一处硕大的花园之中。
他将我从袖中取出,清冷眸子极其随意扫了一眼花园,淡淡道:“今日起,你就在这园子里安家落户吧,置于何时再修炼成人,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帝君手轻轻一扬,我便轻飘飘入柳絮一般,落入泥中,没入土里,生根抽芽,不过片刻功夫,我已由一片花瓣,长成了一株幼小的牡丹花苗。
我抬头望见帝君那无纹无波的黑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我知道那是帝君对我的赞许,我心甚慰。
听说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时,总会不知不觉的变得卑微,恨不得低到尘里去,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会让我的心情跟着起起伏伏。
只因为我喜欢他。
所以帝君眼中的这一似略带赞许的笑,便是我努力成长的最大的动力。
我无需春风秋露的浇灌,只需帝君的一个赞许眼神,我便能长得很好。
也不知是有风拂过,还是我过于激动的心情作怪,我这株初生的牡丹苗在帝君面前摇了摇,像摇尾乞怜的小狗一般。
其实我知道,我已经不知不觉开始贪恋帝君掌心的温度,就是想他的手掌,再抚摸一下刚刚拔苗的我。
不知道帝君是不是懂我的心思,他果然在我旁边的花基上顺势坐了下来,那玉泽修长,宛若白玉雕刻而成的手指,缓缓抚上我的叶片,一双墨黑眸中却遥遥望向远方,无着无落的,眉毛微拧,似在想着什么烦心之事,又似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我就那般仰着头,瞧着他轮廓完美的侧脸。
天界的阳光柔和至极,无时无刻不似朝霞或者落日一般柔软。
那金丝一般的光芒洒落在他绝美脸庞上,似给他渡了一层融融的金光。
在我看得痴了呆了傻了之际,他突然开口道:“我让京墨给你送过去的凝神丹你自己没服用罢,我看离殇被凌非烟联合诸仙布阵所伤,竟然没有死,应是你当时喂给他的凝神丹起了作用。我本是害你险些魔丹碎裂的仇人,你却宁愿灰飞烟灭也要来救我,这是为何?”
听得梵天帝君这般诚恳的疑问,我很想说,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我舍不得看你遇到危险遭到不测。
可是我如今只是一株牡丹苗,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却又听帝君轻轻一叹,“极北之地有一片历经亿万年的冰海,极冷极寒,我化生于那冰海最底层。我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所以,我不懂你心中所想,更不知你为何要这般做。对于我来说,所有的事,只有是非对错。在天魔两界的交锋之时,你身为魔界中人,却反过来帮他们的敌人,若我不留下你,怕是魔界中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这是我带你回天界的理由,你可懂了?”
我懂。我若能开口,这两个字我一定说得极为艰难。
我多么希望他说各种将我带回天界的理由,但我不喜欢听到他的理由这般的冷漠,将我和他撇得这般的干净。
自那日之后,我鲜少有机会与帝君这般近距离的接触。
他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
即使他偶尔到花园中来散步,或者是与友人在园中饮茶聊天下棋,我也只能是远远的遥望着他。
他的目光淡淡,从未在任何一朵花上停留,当然也不曾多看我一眼。
日子就那么在他淡淡的目光中流过,晃眼就是一百年的光阴。
我从一片花瓣,长成了一株极为茂密强盛的牡丹花王。
我的根系扎根在园中的土壤里,盘根错节,极为繁茂。
我的枝叶在园中霸占着极为庞大的地盘,因为这天界的水土实在比魔界那贫瘠的水土要丰沃太多。
我一百岁那一年,开了第一朵花。是黑得像炭一样的花骨朵。
被园中其他仙草嘲笑了许久。我恨不得找了个地缝钻进去。
正无精打采蔫得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之时,一袭白衣飘飘的帝君往园中走来,后面跟了个一袭锦衣华服的男子。
许久未见帝君,我觉得他越发的清俊了,虽对自己开的第一朵花儿极为不满,但是见到帝君我便什么都不顾了,仰起头来,迎着微风在空中微微的摇摆,想引起帝君的注意。
帝君的注意到我的小心思儿,反倒是他身后的锦衣男子轻轻“咦”了一声。
帝君停了脚步,问:“作何叹气?”
这话显然是问他身后锦衣男子的。
那男子拿眼瞧了瞧我,勾唇一笑,对帝君摇摇头,“没什么。”
说罢,锦衣男子大步往前走去。
我看得莫名其妙。但是,我还是看清了,锦衣男子长得实在是好看得很,一双眼睛简直是潋了红尘万丈所有的光辉一般,美得很。( )
帝君也许被锦衣男子的这一声轻叹勾起了好奇之心,总算是掉过头来看我。
那冷清目光淡淡落在我身上,对我来说,比日日升起的那朝阳还要暖上几分。
我心中一阵乱跳。
但是我就算是面红心跳得厉害,我一朵花儿,一朵黑得像炭一样的花儿,外人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
帝君似乎看到了我的花骨朵,伸手过来,那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花瓣。
我浑身一颤,顿时感到浑身上下极为熨帖。
我想,帝君可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
但是我自己的心,任何一丝丝的涟漪,都是因为帝君而起,他偶尔给我的一个眼神,他偶尔的一次轻抚,都是我生存的动力和勇气。
那锦衣男子凑了过来,笑着问帝君:“这黑牡丹魔性挺强啊,你从魔界带回来的?”
“是。”
锦衣男子扫了一眼整个花园,道:“你这个人除了征战也没什么事做,如今天界与外界之间的战争都停了,你无所事事,打算种花?”
帝君微微一笑,“有何不可?”
锦衣男子笑道:“若你能够有时间种花,倒比你四处征战要强上许多。”
帝君却只是浅浅一笑,停在我花瓣上的手移开,目光移向远方,因为离得有些近,他眼中的那一份孤寂,我看得清清楚楚。
不由自主的,我的心中一阵抽痛。
锦衣男子冷眼扫了我一眼,又道:“有些话我说在前头,天界与魔界势不两立,你若真的要将这黑牡丹养大,可能会遇到不少麻烦。她的来历似乎并不简单。”
“知道。”帝君收回目光,对锦衣男子道:“走吧,喝茶去。”
……
我后来知道那警告帝君离我远一点的锦衣男子便是丹霄宫帝君凤槿。
但自那日凤槿警告帝君之后,帝君反而是常常来后花园里散步的时候,会刻意在我身边多停留片刻。
甚至直接接替了园子里的花奴,亲自给我施水除草松土捉虫,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温暖。
这样一来,我几乎可以日日仰慕他的容颜。
凤槿偶尔过来陪帝君饮茶。
帝君干脆在离我不远处设了一个石桌。他偶尔与凤槿在我的面前饮茶聊天甚至是手谈几局。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三百年。
在我四百岁的时候,我开了第四百朵黑牡丹花儿。
那一晚,凤槿又过来陪帝君下棋。
凤槿手里拎着一壶琼浆。
扒开盖子时,整个园子里都弥漫着酒香。
在这酒香里,我也有些微醺。
凤槿笑着看向帝君:“你不喝一点?”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