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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娿笑着捂嘴道:“自然是托了关系弄来的,不然拿什么招待我的好妹妹。”
玉娿想要嫁给魔君离觞,离觞心系于她,玉娿便将一腔仇恨发在了她的身上,只寻思着如何将她弄死更加具有客观性而已。
她心里是清楚的,却不想让玉娿看到自己潦倒而死的模样,那原本想死的心,竟被激出了斗志,微笑着望向玉娿,“怕是要让六姐姐失望了,妹妹我在这里呆着好得很,怎么也会等到离觞魔君来解救我。”
玉娿脸色一沉,“你做梦!”
话音刚落,一鞭袭来,正打在她的脸上,顿时脸上感到火辣辣的痛,伸手一摸,却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她添了添手中鲜血,冷笑着看向玉娿,“姐姐生气的样子真是丑,难怪魔君不要你。”
却见牢里突然浓烟滚滚,呛得玉娿猛的咳嗽起来,又听到外面有人大喊:“走水了,快救火!”
便听外面噪杂吵闹,人来人往都是救火的声响。
牢中烟雾更浓,刺得她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忍不住直流下来。
却听玉娿一阵阴森森的猛笑,“真是天助于我,此时竟起了天火,七妹妹,你就等着在这九转笼中烧死吧,谁都就不得你了。要想打开九转笼,除非此时有仙人来,可惜你了!”
说完,玉娿已转身离去。
她窝在牢笼里,真的以为就这么死了,却在迷蒙中,看见一道火红色的人影进来,见到窝在九转笼中的她,瞧了瞧九转笼,不说二话,竟拿了手中的剑,取了自身的半颗心,祭向九转笼。
九转笼很快吸收了那人的半颗血淋淋的心,这才裂开一条缝,她总算是能够从笼中爬了出来。
整整七日的牢狱之灾,她双腿已废,行动不得,那人抱了她在怀里,走出监牢,这个时候才有光照过来,照在那人的脸上,她想看清那剖了半颗心来解救她的人,却这么也没有看清……
她记得六姐姐玉娿,记得她自己是七公主,却怎么也记不起将她从九转笼中救出的这个人。
阿曛一直纠缠在这样的一个梦境中。
景春堂里。
瑶台月已经抚了无数遍,床上的人总算是沉沉睡了过去。
凤漓这才起身,走到床前,仔细查看了一眼熟睡的木槿,见她气色比刚刚中毒时好了许多,这才安心离开。
到寝室外面的厅堂里坐下,才接过紫萱递过来的茶,饮了一口,吩咐道:“今夜好好守着郡主,若郡主中途醒来,即刻让钩吻去找我。”
“是。”紫萱颔首。
“过了今夜,郡主魂魄安稳了之后,可能会沉睡一段时日,你仔细着一些,别出什么差错,将紫苏也喊来一并伺候。”
“好的。”
凤漓将手中茶盏搁在几上,又道:“琉璃水榭那边情况如何?”
紫萱道:“腊月刚刚过来了,正想直接向爷禀报情况呢。”
“让她进来回话。”
很快腊月便在紫萱的引领下进来,见到凤漓,忙跪了回话,“王爷,按王爷的吩咐,府中所有有疑问之人,都已审查一遍了,如今除了咱们这边的人,其余府中人分了好几股势力,一股是宫中魏皇贵妃娘娘这些年安插在府中的,一股是赵贵妃的人,还有一小股子人,是贺兰侧妃的,奴婢已和素月商量着分开将这股人拘起来了,如何处理,等王爷的示下。”
“下毒的人是谁的人?”
“奴婢等审了好几圈,才审出那下毒婢女是赵贵妃的人。”
凤漓听到这里,冷笑道:“很好,她想勾起本王内院争斗,本王总有一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腊月跪在面前,又冷冷道:“所有这些人,全部杖毙。将这些人的尸体扔回他们主子那里去。既有心让他们来送死,就让他们主子也看看,这些人是如何的下场。想在楚王府安插人,只当平日里本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这群人便这般的放肆了。”
腊月听到这里,打了个寒颤,“王爷,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放心,你且告诉这群人,让他们将这笔账记在本王头上,当了厉鬼也记得来找本王算账。”
腊月迟疑了片刻,又道:“王爷,这些人里,有四个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其中两个是魏皇贵妃的人,另外一个是赵贵妃的人,还有一个是贺兰侧妃的人,也一并处理了么?”
凤漓凝了凝神,“那四个丫鬟里,可有琳琅和阿珍?”
“没有,是那四个陪嫁的小丫鬟。”
“那就一并处理了。王妃那边缺人手,让十二月中的人顶上。”
“是。”腊月领了旨,忙去处理这些各派势力安插在楚王府中的人了。
待腊月离开,紫萱道:“这一道令下去,王府里一夜不知死到少人了,王爷这手上的血,又多了。”
凤漓冷笑道:“若不借此机会肃清楚王府里这些人,这后院里如何得安宁?孤又怎么安心将王妃和郡主留在王府?”
说毕,凤漓起身,往玉澜堂走去。
这一夜楚王府腥风血雨不得安宁,琳琅和阿珍都没有合眼,守在阿曛的床头,见到冷着脸进来的凤漓,两人先是一愣,旋即向凤漓行了礼,便立于一侧等凤漓的指示。
“你们去备些热水。”凤漓道。
“好的。”琳琅和阿珍忙去净室里备水。
待水备好,凤漓径自进去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就寝穿的衣裳,从净室里出来时,见琳琅和阿珍两个不知所措望着自己,淡淡道:“你们起歇着,有事再喊你们。”
“是。”琳琅忙拉了阿珍,两个掩上房门走开。
凤漓这才走到床边,凝眸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人,侧身在阿曛身边躺下,将那因身子冷而蜷缩成一团的人,抱在怀里。
刚刚在琉璃水榭,自己那般紧张木槿,小丫头估计又吃木槿的醋了,还不知道这醋要吃多久。不由得捏了捏那酣睡的人的脸,小丫头的心太冷,不知道木槿这事激一激,她会不会从此认清她自己的心?可还在心心念念想着前世,想着那人?
☆、78
中秋节,楚王府一夜腥风血雨。
次日上午,秋日阳光透过窗棱照入房中时,阿曛才醒转过来。这一夜倒是睡得瓷实。起初因烦景春堂传来的琴音,后来又辗转于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境中不得苏醒,到后来,竟是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抱着自己,让她顿觉心安,这才讨得一场好眠。
睁眼却被阳光吸引,朝窗棱处望去时,被悬在窗上的灯所惊住。
那是一盏八角回转走马灯,八角飞檐甚是精巧,但更让她觉得暗自惊讶的是,那八个灯面上,是手绘的八朵百合花,粉白交替,娇艳的宛若刚自园中采摘下来的一般。
昨夜明明没有这盏灯的。看这灯,手工、画风无一不是出自珍珑阁。与之前四年的每年中秋节,她收到的灯是一样的。不知怎么的,眼就有些酸涩。
他昨夜来过?刻意送了这盏灯来么?
洗漱一番,用了些清淡的早膳,便留了琳琅在房中独自谈话。
“娘娘,昨夜琉璃水榭的事之后,跟奴婢等一起陪嫁过来的四个小丫鬟不见了,腊月说今日起,这四个人的位子,由竹醉、时雨、乐见和胧月四人替代。”
“竹醉、时雨、乐见和胧月?”阿曛凝了凝神,这四人不正是凤漓给她的马球队的十二人中的四位么?
“是的。”
“可知我原来的四个小丫鬟为何不见了?”
“奴婢不知。不过腊月领了四人过来的时候说,若娘娘问起,她亲自来向娘娘解释。似乎涉及到昨夜琉璃水榭里的事情。”
“那你去让她过来见我。”阿曛想了想,又道:“王爷昨夜一直在景春堂?”
琳琅抬头瞧了一眼窗棱上的八角回转灯,又想起凤漓清晨临走时已对玉澜堂的人下了禁令,不许她们将他在这边过夜的事让阿曛知道,便只得道:“王爷来过,看娘娘睡下了,便回去了。留下了那盏百合灯。”
“知道了。你去将腊月请到杏林苑去找我,我上午去那边练练骑射,许久没动过了,怕是要生疏了。你替我多预备几袋子箭。”
“好的。”
“去忙吧。我去园子里走走。”
玉澜堂后院有个花园子,不算大,但种的花种类倒是很多。
此时正值仲秋,花园里各种菊花开得正艳,阿曛尤其喜爱那狮子头,那墨菊,那颜色浓烈的,那热情似火的,见这些开得养眼,亲自拿了花剪子剪了一大捧,回到玉澜堂里,再找了一个玫红色的瓷瓶,将那菊花,一朵朵插入花瓶中。
按说那花是各种黄、紫、红、墨,那瓶子是玫红色的,各种颜色在一起便杂了便俗了,可到阿曛手里这么一摆弄,竟是大雅,是说不出的高华。
阿曛很得意自己的杰作,将那插满花的花樽置于窗台之上,与那盏高高悬着的八角回转百合灯放在一处,一个浓烈,一个清雅,竟说不出的协调,说不出的美好。
换了身银红色的骑马装,让侍从牵来良辰,阿曛将那精巧的折叠弓负于背上,腰间挂了几个箭袋,跃上马背,往杏林苑走去。
路经景春堂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偷偷朝里瞄了一眼,却见门户紧闭,无声无息,整个景春堂安静得很。
也不知木槿的毒是否解了,五腹六脏受损严不严重。她想进去看看,但心里的那道坎,始终还是没能过去。
只得策了马,向杏林苑奔去。
……
昨夜阿曛睡得踏实,可锦画堂里,贺兰雪一夜未眠。
临到天破晓,红菱才被放了回来,一身的伤痕,显然是被用过刑的。
贺兰雪心里恨,但却也怕。尤其是一到早的,刚一开门,便看到锦画堂的院子里,被扔了许多的尸体,一看就是被杖毙的,一个个浑身上下血肉模糊,但脸却好好的留着,显然是为了让这些人的主人认清了死的人。
贺兰雪没想到凤漓的手段如此冷酷雷霆,自己这段时日安插在楚王府的所有人都被一夜之间揪出来,打死之后,送到她的面前。饶贺兰雪也是经历过生死的,在北疆要塞里见过世面的,但这般的冷酷无情,她还是第一次见,真是深深的震撼到了,吓傻了,连站立都不行,软软的塌在地上,望着那一堆尸首发愣。
很明显,这是凤漓给她的警告,在警告她手伸得太长了,她若是连这个信息都没看懂,她就不要妄想着再留在凤漓身边。
“红菱,找人将这些人厚藏了。”
贺兰雪说完这句话后,晕倒在地。
一大早开门收到一堆尸体的,还有宫里的两位位高权重的娘娘。
魏皇贵妃瞧见那一院子尸体,当场就脸色惨白,剧烈的吐了起来,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才缓和过来,抹了抹眼角的泪,对身边的怡敏姑姑道:“他怎么能这般对本宫?他怎么能这般做?本宫这么些年,将这些人分散了放到他身边去,不也是为了他好么?怎么就这么伤人心?”
“娘娘,您别伤着自己身子了。”
魏皇贵妃又哭道:“本宫这么些年,行走刀尖,不就是为了替他博一个好的前程么?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这般对本宫!”
“娘娘,能如何呢?五殿下不是那没有主心骨的人,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听说这次五殿下动手清理楚王府,是因为昨夜木侧妃中了剧毒,险些当场身亡。”
“竟又是为了木槿?”魏皇贵妃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一个简静姝还不够,又折腾出一个木槿,他这是打算一辈子就醉死美人怀算了?”
“娘娘息怒!”怡敏被魏皇贵妃这一通脾气吓得立在一侧不敢再动。
良久,魏皇贵妃道:“那木槿的身子可好了?你替本宫亲自去一趟楚王府,送些补身子的去。顺道给贺兰侧妃也送一些去,替本宫好生劝慰一下贺兰侧妃,如今这楚王府,怕就她不得宠了,就怕这孩子想歪了。”
“好的,奴婢这就去办。”怡敏道。
赵贵妃正好相反,望见那一院子的尸身,眉都没皱一下,只是淡淡吩咐身边的苏如意,“拉到乱葬岗扔了吧,没用的东西,枉本宫在楚王府部署了多年,一夜之间就统统被清理出来了。”
“是。”苏如意瞧见自家娘娘脸那般冷,心道,这位娘娘心也够冷的,这么多人一夜之间丧命,她竟眉头都没动一下。
却又听赵贵妃道:“不过,昨夜一定是得手了,不然以老五的性格也不至于这般雷霆之怒。”
“听说起因是昨夜五殿下给楚王妃设的生辰宴上,木侧妃被下了断肠散。”
赵贵妃笑道:“有人伤就行了,至少乱了老五的心性。男人这辈子,最怕的是什么?温柔乡,美人冢,多少血气男儿,葬身花柳之下。老五怕是也难过情关。本宫在他府里部署这么些年,不就是要的这个效果么,很好呀,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