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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姮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一家,无不羡慕与嫉妒,她的孩子也该享受父亲的疼爱,她若真的爱自己的孩子,不单单是保护他,更应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在这个家里,缺一不可!
☆、拨开云雾见月明
请安结束之后,各宫妃嫔各自回宫了,原本陆姮想去沛儿宫里坐一坐,也没了心情,沛儿略带担心的嘱咐菱俏,“我看姮儿面色不太好,回去之后让太医瞧瞧。”
陆姮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我没事,咱们晚上再见。”
与沛儿分开,若华又走到陆姮的身边,她轻声的说,“娘娘是见皇后一家其乐融融羡慕了吧。”
陆姮很想说不,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就是羡慕,就是嫉妒。
若华淡淡的笑了一下,她侧头看着陆姮,“我相信总有一天,娘娘也会得偿所愿,重得圣恩的,到时候也是幸福的一家。”
陆姮肯定的点点头,原本她还不是那么的坚定,如今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一定要那一天早早的到来,无论用什么方法!
不远处凌霜火急火燎的朝着边跑来,她大喘粗气,趴在陆姮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陆姮立刻眼睛眯成一条线,她侧头面色凝重的看着若华,“舒痛丸果然有问题,你随我一块去看看。”
两人知道事不宜迟,便加快了脚步,这时江瞻早已经候在关雎宫,陆姮径直走到他面前,“不用行礼了,查到了什么?如实说来!”
江瞻反复确定四下没有外人才开口,“臣把娘娘交给我的舒痛丸反复研究了一下,那药丸的确是太医院的镇痛良药,只是……”
江瞻的一个只是,让陆姮与若华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臣在这舒痛丸的表面发现了很多的其他药材,如龙骨、磁石、远志、朱砂还有合欢皮。”
陆姮向来对中药不了解,她只想知道这些药物有什么作用,“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副作用?”
“这些都是镇静之药,服用之后,会抑制人众多情绪中最兴奋最深刻的那一部分。”江瞻如实回答,“简而意知,如果深爱一个人,便会忘记爱,如果恨一个人,便会忘记所有的恨,因为没有爱与恨,如同没了痛苦,所以这种药,还叫做化仙粉。”
陆姮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邪恶的药?一个人没了爱与恨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莫兰绍是因为吃了这种药,才忘了自己吧,如此说来他是真的爱自己,这么久以来她恨他怪他,却不知她错怪了他,陆姮伸手扶去泪水,“这种药对身体可有什么危害?”
“此药有镇静之效,长期服用,危及生命!”江瞻肯定的说。
陆姮一听,担忧的不得了,她抓住江瞻的双臂,“你一定要救救皇上,他不能有事。”
若华见状赶忙扶住陆姮,“娘娘,您别激动,江太医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陆姮哪里听的进去,她只知道那药危及莫兰绍的生命,若华着急之下,一巴掌打在了陆姮的脸上,陆姮这才清醒过来,若华含泪看着她,“娘娘,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救皇上性命,另外谋害皇上的人没找到,皇上与您会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陆姮明白的点点头,是自己乱了方寸,没想到长久以来她最在乎的还是他。
陆姮平复好自己错乱的情绪,“含有化仙粉的舒痛丸皇上不能再服了,江瞻你即刻去太医院拿一些无害的舒痛丸来。”
江瞻离开,陆姮还是一脸愁容,“皇上如今的身体状况我们还不得知,得想办法让江瞻去为皇上请脉才是。”
若华实在没想到风平浪静的后宫之中,竟然暗藏如此杀机,她本不想掺和进来,可如今她们彼此依靠,她知道帮她便是帮她自己,“娘娘,别担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再想想法子,总会有办法的。”
陆姮感激的抓住她的手,此时此刻有人能陪在她的身边,已是对她最大的支持了,感谢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陆姮唯一能报答她的或许只有助她离宫,离开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
酉时一到,宋宛凝便让人来催促,陆姮没办法,只好让下人为自己画了一个可以遮挡自己憔悴容颜的浓妆,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带着凌霜与菱俏,直奔泰和殿,这里很宏大,一般国宴家宴都会在这里举行,如今中秋佳节,恰是宋宛凝入主中宫后的第一个大节日,所以她布置的格外隆重,宋宛凝见陆姮盛装出席,露出嘲讽的笑容,“姮妃如今的打扮倒有些妃位的模样了。”
陆姮也不答话,只是淡淡一笑,宋宛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无非是她如今不受宠了,只能从穿着打扮上,证明自己的地位而已。
紧接着陆姮抬眼望望出席晚宴的众人,各个靓丽照人,光彩夺目,尤其是李妙妍,单说她身上绣的黄莺鸟,便一个个活灵活现,再听她开口说话,就像那黄莺一般翠耳,只是这样的精心装扮,能得到莫兰绍几眼的关注?
众人到齐之后,太后与莫兰绍便在众人的拥簇之下,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这是陆姮失宠以来首次与他直视,他面色微暗,因为消瘦的原因,脸部的棱角更加分明了。
莫兰绍与宋宛凝谈笑风生,与若华眉目传情,然而他的眼神自始至终从未停留在陆姮的脸上,陆姮看在眼里,除了落寞,还有丝丝心疼。
精彩的节目,丰盛的晚宴没有一点能提起陆姮的情绪,她的眼神时刻尾随着莫兰绍,宋宛凝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总是与莫兰绍在她面前上演亲密的戏码,虽然知道莫兰绍是因为药物导致,但陆姮还是有些难以忍受。
“我有些不舒服,出去走走。”陆姮侧头跟坐在她身边的若华交代了一声,便悄悄离开了泰和殿。
殿外的冷风,让陆姮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没想到秋天的夜晚,竟如寒冬一般冷了,凌霜见状赶忙为她拿来一个手暖,手暖虽然很小,但足以驱走沁人的寒意。十五的月亮原本很圆很亮,不过可惜被飘来的乌云遮的严严实实。
陆姮信步走在空荡荡的宫道上,突然不远处传来阵阵喷嚏声,陆姮借着暗淡的月光,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她走近一看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正站在那里。
“别人都去喝酒了,为什么你在这里?”陆姮打量他,他看起来年纪轻轻,长相倒是相当秀气,一看便受不了这样的寒气。
那人也是左右打量着陆姮,看她的穿着应该是某位娘娘才对,菱俏见他没礼貌,没好气的瞪着他,“看什么看?见了姮妃娘娘话你不行礼?”
那侍卫赶忙下跪行礼,“臣岳铭,拜见姮妃娘娘。”
“行了,起来吧。”陆姮示意他起来,他不识的她,想必是新进宫的,每个地方都是这样,新人总要低人一等,受人欺负也是常有的事,如今中秋之夜只有新人才肯在这里值夜的,她把手里的手暖递到岳铭手里,“夜里宫里很冷,拿着这个,可以驱寒。”
不待岳铭拒绝,陆姮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岳铭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不禁有些感叹,原来在这深宫大苑里,也有人情冷暖。
☆、一腔情意付东流
陆姮返回泰和殿的时候,家宴已经快要结束了,她又悄悄坐会座位上,想她这样不受宠的妃子,离开这一会应该没有人会发现吧。
“姮妃,你去哪里了?”不曾想她还是被发现了,陆姮刚坐下,便听到莫兰绍的声音。
陆姮心里一惊,当然这其中也夹杂了一些甜蜜,他关注了她,陆姮起身,“臣妾身体不适,在殿外透透气,不想打扰了盛宴气氛,臣妾知错。”
莫兰绍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他看着她,总是陌生中带着熟悉,“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
陆姮摇摇头,她强忍着眼里的泪水,“臣妾没事,谢皇上关心。”
莫兰绍点点头,还是有一点不放心,“你若是不舒服,便早点回去休息。”
陆姮露出舒心一笑,这一笑容想必是她几个月来笑的最真实的一次了,莫兰绍竟然莫名其妙的看呆了,那个笑容真的是太熟悉太亲切了,只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头又开始痛了。
陆姮见他眉眼之间的纠结,不禁心里一阵心疼,是又痛了吗?她想要陪在他的身边,但她知道此时的她只会让他更痛。
在常规的祭月赏月之后,莫兰绍按律要留在坤宁宫,可是陆姮总是不放心,她总觉得毒害莫兰绍一事,与宋宛凝有绝对的关系,她不能让他留在她的身边。
陆姮朝若华使使眼色,若华便心知肚明了,她起身走到莫兰绍身边,“皇上,臣妾身子不舒服,想要会瑶华宫休息。”
莫兰绍一听若华身体不适,立刻担忧的凑过来,“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若华摇摇头,“不用麻烦了,臣妾回去休息一会就好了。”
宋宛凝看到若华一脸狐媚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出来,她瞪了若华一眼,“既然不舒服,就回去吧,六福安排轿撵把韩美人送回去。”
“不用了。”莫兰绍打断宋宛凝的话,“朕不放心,还是朕亲自送她回去好了。”
陆姮见莫兰绍如此关心若华,心里一阵吃味,但随即看看宋宛凝气青的脸庞,心里又是一阵大好,在调查清楚是谁毒害莫兰绍之前,她必须格外小心。
好端端的皇家圣宴,因为若华身子的缘故草草结尾,莫兰绍亲自陪送,那是多么高的待遇,足以证明若华在莫兰绍心里有极高的位置。
菱俏手里拿着一件披风,气嘟嘟的朝岳铭所待的地方走来,她真不明白陆姮为什么对一个小侍卫这么好,还要让她跑这么一趟,大老远的便看到他蜷缩在角落里,她没好气的把披风丢到他的身上,“我家娘娘不放心你,让我拿件衣服给你。”
岳铭狐疑的看着菱俏,这后宫之中还有这么善良的主子吗?他入宫这些天发现,后宫中人各个冷漠无情唯利是图,“姮妃娘娘为什么要给我衣服?”
“娘娘心善,怕你半夜冻死。”菱俏没好气的白了岳铭一眼,见他还有所怀疑,她弯腰从他身上扯过披风,“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要拉倒。”
岳铭刚要从他手里夺过衣服,他突然发现前面过来了一群人,有掌灯的,有抬轿的,前前后后围满了伺候的人,看这样的架势,一定是大人物,他把菱俏拉到一边,菱俏刚要开口骂他,她见到莫兰绍的仪仗,便安静的退到一边。
见莫兰绍走远,岳铭才探头看看,“那是什么人啊?这么大的架势。”
菱俏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不是宫里人,皇上的架势当然大了。”
“我当然知道是皇上。”岳铭直勾勾的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皇上平时不是不坐轿吗?如今怎么也坐上轿了?”
菱俏立刻露出一副后宫百事通的模样,她双手抱胸,“一看就知道,轿子里坐着韩美人。”
“韩美人?”岳铭小声嘀咕一声,他激动的抓住菱俏的胳膊,“哪个韩美人?是不是韩若华?”
菱俏瞪了岳铭一眼,“你这个小侍卫好大胆,竟敢直呼美人名讳,如今韩美人深的皇上宠爱,小心拉你去砍头!”
真的是她!岳铭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一介匹夫,如何与当今天子相比?他所做的一切或许都是自己痴人说梦吧,为了彼此入宫前的山盟海誓,他舍弃一切入宫相随,他原以为入了宫,便可以见到她,甚至梦想着找一个机会带她离开这里,却不成想他的一腔情意付之东流,她早已忘记了他们的誓言,做了他人的新娘。
菱俏见岳铭有些发呆,她一把把衣服塞在他的怀里,“娘娘的衣服我带到了,我走了。”
岳铭根本没有一丝的心思与菱俏说话,他行尸走肉般的任由披风掉在地上,此刻所有的思想都从他的身上抽离,感觉不到寒冷,听不见任何话语。
菱俏虽然不喜欢他,但是看到他这个模样,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转身折了回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披风,她伸手在他面前挥了一挥,“你冻傻了?”
可是岳铭依然没有一丝反应,菱俏无奈的拉着他消失在夜色里,“你这个样我真不放心把你自己留在这里。”
岳铭任由菱俏拉到了侍卫营,侍卫营里相当热闹,这些不能回家过节的侍卫,正凑在一块喝酒吃肉,见菱俏进来,一个看起来也算年长的侍卫迎了上来,“菱俏姑姑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菱俏吃力的把岳铭推到他们面前,“这个人在外面冻傻了,今夜就别让他在外面了。”
年长的侍卫面露难色,“他不在外面,谁在外面?这出了事,可不好负责。”
菱俏白了他一眼,伸手从云袖里拿出一锭金子,在空中晃了晃,“你们那点小心思我怎么会不懂,今晚谁替他值夜,这金锭子就是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