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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俏白了他一眼,伸手从云袖里拿出一锭金子,在空中晃了晃,“你们那点小心思我怎么会不懂,今晚谁替他值夜,这金锭子就是谁的了。”
只见侍卫们各个眼底放光,年长的侍卫从菱俏手里一把夺过金锭子,他在手里掂了掂,立刻露出一张献媚的嘴角,“菱俏姑姑您放心,岳铭这小子我们一定伺候的好好的。”
菱俏这才放心的离开,一路上她越想越气,自己真是多管闲事,她只要把披风给他就行了,干嘛还要管他死活,他那么讨厌,真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锭金子,等下次见了他,一定要让他偿还才是。
☆、只留相思不相见
原本热闹非凡的泰和殿,因为莫兰绍的离开,也早早散场,宋宛凝也被送回了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坤宁宫,她丢了魂一般的坐在雕花木椅上,完全不在乎怀里不安分的莫扬。
“娘娘,要不奴婢差人去瑶华宫看看?”问梅试探的问。
宋宛凝无奈的动动嘴角,“看什么?想来的早就来了,不想来的即便人来了,心也不会来。”
“娘娘。”问梅有些心痛,这时殿门外传来叩门声,问梅转身便走了出去。
一句话的功夫,问梅便又返了回来,她伸手朝莫扬张开双手,“娘娘,天嗣宫来接圣郡王回去了。”
宋宛凝突然抱紧莫扬怎么也不肯放手,“我只有扬儿了,谁也不许把他带走。”
问梅有些为难,“娘娘,这是宫里的规矩,还是把圣郡王给奴婢吧。”
“什么破规矩?”宋宛凝大吼一声,“皇上都不遵规矩,本宫有为何要遵?”
许是宋宛凝的声音太大了,莫扬被她的怒吼声吓的哇哇大哭了起来,宋宛凝安抚的轻拍他的背脊,可是莫扬却依然哭个不停。
好在云裳出面,莫扬才好了一些,但他却躲在云裳的怀里怎么也不肯出来,宋宛凝看在眼里,痛在心理,只好无能为力的再次把莫扬送回了天嗣宫,看着自己的孩子离自己远去,宋宛凝突然感到无限的悲哀,原本以为除掉陆姮莫兰绍就会回到她的身边,不曾想除掉一个又是一个,如今就连她心爱的儿子也不要她了,看来是自己做的还不够狠,总有一天她会让她爱的人只属于她一人。
“问梅,翠鸣轩那丫头,还信得过吗?”宋宛凝冷冷的问。
“娘娘放心,烟花从小跟着奴婢,绝对可信。”问梅肯定的回答,若当时不是为了监视李妙妍,问梅还真舍不得把她送到别的宫室。
“那就好,本宫一直以来忙着对付陆姮,忽略了韩若华那个小贱人,必须得让她尝点苦头才是,不然她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呢!”宋宛凝冷冷的说,问梅一向是伶俐人,一下就明白了宋宛凝的意思,她趁夜便出了坤宁宫,这宫里始终不会太平了。
中秋一过,宫里便一下冷了下来,这样骤冷的天气,让陆姮多少有些受不了,她以前大冬天里也不曾觉得冷过,没想到如今怀了身孕,竟然娇贵了。
用过早膳,陆姮却是怎么也不想出门,可是心里却挂念莫兰绍的身子,她只好让菱俏把她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这才出了关雎宫。
平日里陆恒没觉得瑶华宫离得这么远,可是今天才走了几步,便已大汗淋漓,她褪下身上的彩绣明黄地凤戏牡丹斗篷,菱俏站在一旁咯咯笑了两声,“娘娘非要穿这么多,现在感到热了吧。”
陆姮白了她一眼,“你这小丫头,也会拿我寻开心了。”
她们一路上说说笑笑,一会便到了瑶华宫宫门口,陆姮抬眼望去突然看到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瑶华宫外的假山之后,陆姮压低声音,“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菱俏瞥了一眼,“鬼鬼祟祟肯定不是好人,我去抓他出来。”
不待陆姮制止,菱俏竟然扬长而去,陆姮担心的看着她,她真的是太冲动了,若那人是歹人,伤了她可如何是好。
菱俏径直走过去,那人双眼死死盯着瑶华宫宫门,竟然没有发现此时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
菱俏双手掐腰,“喂,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显然把那人吓了一跳,他回过头,菱俏被眼前的面容也吓了一跳,她嘴巴张的老大,“怎么是你?”
岳铭有些不知所措,菱俏见他他吱吱唔唔,一把把他揪过来,“要怎么解释去跟姮妃娘娘说。”
陆姮见菱俏把岳铭带了过来,心底有些奇怪,她显然是没认出眼前这个男子,相反岳铭见到陆姮则一下跪倒她的面前,“臣岳铭。参见姮妃娘娘。”
“岳铭?”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突然陆姮脑海里灵光一现,她恍然大悟,“本宫记得你,你是昨晚那个小侍卫。”
岳铭欣喜的点头承认,“娘娘大恩,岳铭永世难忘。”
陆姮微微一笑,“这没什么。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岳铭再次吱吱唔唔起来,“臣昨晚受娘娘惠顾,今日特来拜谢,可是臣不知道娘娘的住处,而且臣对后宫地形不甚了解,所以便迷路了。”
陆姮点点头,“你起来吧,本宫不用你谢,快回去吧,让人看到不好。”
岳铭叩头转身要走,突然看到紫筱火急火燎的从瑶华宫跑了出来,他赶忙低下头退到一边,生怕被紫筱认出来。
紫筱看到陆姮弯腰行礼,陆姮扶住她,“你这么急,出了什么事了?”
“韩美人被皇上叫到了乾清宫,奴婢是回来取药的。”紫筱气喘吁吁的说。
陆姮低眼看看紫筱手里的药盒,她淡淡一笑,“皇上心忧韩美人身子,你快去吧。”
紫筱行行礼,赶忙离开了,看着她小时的背影,菱俏嘟嘟嘴,“皇上还真是宠爱韩美人,这么一大早便接到乾清宫去了。”
陆姮并未答话,便转身离开了。一路上菱俏都很奇怪,没了昔日里俏皮的样子,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凌霜淡淡一笑,“菱俏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
菱俏终于忍不住,她侧头面向陆姮,“娘娘,我觉得那个岳铭,很有问题,他在撒谎。”
陆姮并不回答菱俏的问题,她侧头看看凌霜,“凌霜,你觉得呢?”
凌霜也点点头,她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其实奴婢也觉得他没有说实话。”
陆姮淡淡一笑,“在这宫里,谁没有秘密,人家不说,肯定有人家的顾虑,既然人家不愿意说,我们为什么要强人所难呢?”
“更何况我觉得他对我们没有敌意。”陆恒补充的说。
对于这样的解释,菱俏心里还是有些不接受,岳铭还欠她一锭金子呢,她迟早要找他追回来。
而此时瑶华宫外,岳铭站在那里久久不肯离去,他强忍自己的心痛,经过昨晚一夜的思考,他本想今早亲自找若华问个明白,却不曾想看到的依然是她如何受莫兰绍的宠爱,或许当他为她黯然神伤的时候,她正与别的男人共度春宵,想到这样的一幕幕,他的心里就如同有无数把锋利的刀子,一点点刺伤他的心脏。
又过了一段时间,岳铭收起自己落寞的情绪,与痛苦的面容,还是不要问了,让自己内心深处留下那么一点幻想,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为得君心动胎心
过了晌午,天渐渐热了起来,陆姮心里也有些闷堵,她摒退了所有伺候的宫人,独自一人待在了听竹轩里,虽然已是秋天,但这里的竹子还是保持常青的姿态,她平日里没有独自逛过,如今仔细一逛没想到这里竟是这么大,甚至别有洞天。
竹林错落有致,陆姮跨过一道泥泞的小水渠,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那身影在这绿色中格外显眼。
陆姮认得那衣服,而且在整个大莫王朝,只有莫兰绍配拥有这样的颜色,他的背影看起来很疲惫,陆姮已经尽可能的压低自己的声音,可是他依然发现了她,陆姮赶忙躲在了旁边的大石之后。
陆姮担心他看到他会转头离开,所以还是不要让他看到她的好。
莫兰绍回头看看,却看不到半点身影,“什么人躲在那里?”
陆姮深吸一口气,她尽量压住自己平日里的声音,“我是这里的宫女,你好像不是关雎宫里的人,你又是什么人?”
莫兰绍眉头一挑,竟然有人不认识他,不过这样也好,他淡淡的说,“我累了,看这里风景秀美,进来休息休息。”
陆姮试图按压自己激动的情绪,因为她知道现在不是与他面对面的时候,“原来是这样,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因为我也是因为累了,才来这里偷懒的。”
莫兰绍舒心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宫女,竟能淡化她心底的烦恼,他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啊?”
“罗薇,我叫罗薇。”陆姮脱口而出,多么遥远的名字,不过那才是自己不是吗?
“我记住你了,你能出来让我看看吗?”莫兰绍起身朝陆姮所在的位置走来。
感觉到他的靠近,陆姮立刻紧张了起来,只怕两人的见面,会再次拉开两人的距离,她赶忙大声拒绝,“你别过来,咱们就这样聊天不好吗?”
莫兰绍突然停下脚步,她说的没错,有些事太明了了,就没了该有的美好,他坐到大石的另一面,“好,咱们就这样安静的聊天。”
就这样两人隔着大石头,静静的聊天,虽然是陌生的朋友,到对陆姮而言,此刻却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长时间蹲坐在地上,让陆姮感觉到腹中阵阵不适,她动动发酸的双腿,“姮妃娘娘要找我了,我得走了。”
听到陆姮要离开,莫兰绍心底竟然有些空荡,可是他却不想强制的要求她留下来,“我还能见到你?”
虽然莫兰绍看不到,但陆姮还是肯定的点点头,“只要你来,就一定会见的到我。”
陆姮强忍自己腹中的不适,她快速离开莫兰绍的视线,这样短暂的重逢,对她而言,已是无限的幸福。
凌霜见陆姮从听竹轩出来,赶忙迎上去,走近之后她才发现陆姮已是面色发白,冷汗淋淋,“娘娘,哪里不舒服?”
陆姮摆摆手,“快去把江瞻找来。”
江瞻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陆姮的面前,他伸手搭在了陆姮的腕部,陆姮见他眉头紧锁,心里一阵担心,“孩子还好吗?”
“通过脉象可知,应该是长时间保持不正常的姿势,导致胎儿窘迫。”江瞻满脸凝重的说,“胎儿窘迫可能导致胎儿窒息,也可能导致难产。”
陆姮一听,害怕的抓住江瞻的胳膊,“有没有办法?孩子一定不能有事。”
“只有想办法让孩子恢复正常的位置,但这只能靠他自己。”江瞻摇摇头,虽然他医术精湛,但是孩子在陆姮的肚子里,他真的无从下手。
陆姮见江瞻都没了办法,心里一阵着急,她发誓要保护好腹中孩子的,所以她不能让他有事,突然陆姮脑海里闪过了以前在医院见过的情景,她记得有些难产孕妇产前有一种姿势,可以改变腹中孩子体位。
想到这里,陆姮抬起头,“江太医你先出去,我自己想办法。”
“娘娘,胎儿窒息会导致死胎,你不能大意啊。”江瞻不放心,一位陆姮悲伤过头,没了理智。
陆姮满脸自信的与江瞻直视,“你不是没有办法了吗?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让我的孩子回到原来的位置。”
江瞻最终无奈的离开,见这里没了男人,陆姮一个翻身跪在了床上,她把自己的胸部和膝部紧紧贴于床榻上,小腿面也贴在床榻上,而大腿垂直于床,两腿可稍微分开。
看到陆姮采取了这样一个奇怪又不雅的姿势,菱俏是一万个看不明白,“娘娘,您身子有痒,这是在做什么?”
陆姮微微一笑,“这是膝胸位,专门可以改变腹中孩子的位置。”
凌霜看着却不放心,“娘娘,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安全吗?这样的方法,怕是太医都不知道吧。”
陆姮满脸自信,当然安全,这样的姿势可是通过世界卫生组织认证了的,“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孩子更不会有事。”
就这样陆姮除了吃饭睡觉,大多数的时候都保持了这样一个令人半信半疑的姿势,江瞻每天都会来为他诊脉,他的表情告诉陆姮,她所做的一切都没错。
“奇迹,真是奇迹!”江瞻为陆姮诊完脉,满脸不可思议,他简直不敢相信,陆姮腹中的胎儿,竟然又奇迹般的恢复了正常的体位,而且生命力甚至比以前更加旺盛了。
“娘娘,您是用的什么方法?”此刻江瞻对陆姮,充满了无限的崇拜,同样为自己引以为豪的医术而汗颜。
“其实没什么。是这孩子福大命大。”陆姮淡淡的说,因为她知道即便她说出了膝胸位,可是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