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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烈邪在她仙桃般的唇印上一吻,手指移到她胸口心脏的位置,眼氤氲淡淡的水雾:“这里,何时才会再有我的名字?”
“早点回来。”幼幼忽然睁开眼,冲着那霸气卓绝的身影温柔吐语,最后两个字,却是凤烈邪没有听到的,“靳羽。”
在她眼里,她只是把他,当成了靳羽。
毕竟,他们长得那般相像,都是绝世天资的美男,一个英挺霸气,一个冰冷邪魅,都是那么爱着她。
凤烈邪脚步微微一顿顿,头也不回地奔赴战场。
幼幼,等着我。等我回来。没有人可以将你从我身边夺走。江山,美人,我都要。
血色的战场,无情的厮杀,鹰宇国的大军像头受了刺激的猛兽,发狂似的给予凤烈邪军队猛猛的致命打击。
持续三天三夜的对峙,在赫连千昊和凤烈邪双双箭暂时收兵。
今夜的雾气很浓,浓得瞧着一切都那般虚晃不真实。
凤烈邪一回凤鸣城就直奔艾幼幼的住处,走到庭院的拐角,老远就看到水盈端着一碗药走进去。
“幼王妃,把这碗药喝了,甜甜的。”水盈端着药碗,强行捏开艾幼幼的小~嘴。
刺鼻的气味让艾幼幼拼命地摇头,她惊恐地睁大了眼,挥舞着小手:“不要!不要!”
“你给我喝!”水盈拔下发簪猛地朝她娇艳的小~脸刺去,忽然觉得手臂一麻,整个人被一股强劲的怒气甩飞出去,药碗啪地掉落,褐色的液体咕嘟嘟冒着污浊的小泡。
☆、Chapter 39 邪魅的奢华
“大胆!”凤烈邪一步上前刚想把这造次的毒妇一剑劈死,却感觉身后的衣裳紧了一下。
他刚一回头就迎上她救命似的拥抱,怀里的小人儿哇地一声哭得昏天黑地,揪住他衣角的小手不住地颤抖着。
他忽然发现,那双本就白~嫩的小手居然布满深深浅浅的刀口,凤烈邪脑袋嗡地一声,手指覆上她伤痕的一刹那他感觉心都穿了个大洞:“这是怎么回事?”
“哇——”艾幼幼哭得整个人如颤抖的落,牙齿磕磕碰碰,声音沙哑的如同破布,想必是一直在哭却无人求助,“靳羽带我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他们是坏人,他们都打我,用布塞我嘴嘴,用钳夹我……”
“……”晴天霹雳,打得凤烈邪浑身一颤,他猛然撕开她的衣裳,触目惊心的伤口如血蛇一般布满她的身体,有的结了痂,有的还在渗血……
天哪,这三天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她痴痴傻傻被人如此虐~待,嗓苦哑却寻不到他,她一定痛死了,怕死了。
是谁?是谁这么残忍欺负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傻?
凤烈邪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有股怒气直冲发冠,他像猛兽般一声咆哮:“戚离夜!!!”
戚离夜一脸凝重地推门而入,瞥见紧紧抱着艾幼幼的凤烈邪,不安地低下头,似有难言之隐。
“朕走之前,怎么交代你的?这就是你好好保护的幼王妃?!!!”凤烈邪发怒的咆哮,嗓音都开叉了。
“属下无能,圣上恕罪。但请圣上以江山为重,顾及大局。”
“什么意思?”凤烈邪隐约感觉不妙,戚离夜一向忠心耿耿,不会违背他的命令。
“这是王丞相的命令。幼王妃杀了他的女儿,他早嫉恨在心。圣上迟迟不处置幼王妃,王丞相连同王将军已经在雁门关集结了精兵,圣上若再不给个答案,恐怕三天后他们就会发兵。反叛的理由是圣上沉迷女色置江山社稷不顾。微臣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才保了幼王妃一命。”
凤烈邪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可恶,居然在鹰宇国来犯的时候谋反!
“圣上,臣妾准备的这碗堕胎药,也是为您好。”水盈擦干唇角的血迹,盈盈上前。
堕胎药?“幼幼还上龙?”凤烈邪阴霾的头顶,照进一缕强烈的光线,他几乎是狂喜着抱紧了怀的女人,激动地大喊,“幼幼,我们有孩了。”
“圣上,这孩是龙,可恐怕不是您的龙。”水盈勾唇一笑,眼底精光乍现。
“当朕不敢动你?”凤烈邪扼住她的咽喉,将水盈整个人举在空,她却得意地盯着他,眼底尽是嘲讽。
“烈兄何来那么大的怒气。先完太医所言再杀这女人也不迟。”南宫绝掀开珠帘,笑吟吟地步入,他一身紫衣,精工细作的五爪银色腾龙透着邪魅的奢华。
☆、Chapter 40 我要回家
“且说。”凤烈邪甩开几乎断气的水盈,平复了下情绪,低沉的嗓音威慑十足,“若是有半点假话,朕定株你族。”
太医吓得噗通跪倒,低垂着眼不敢看那个雄狮般的男:“启禀圣上,幼王妃的身孕已近四个月。”
“好了,你下去吧。”南宫绝屏退太医,缓缓坐在柔软的金线绣花锦墩大椅上,“恭喜烈兄啊。喜得龙。呵呵,但愿不是了什么人的圈套。”
“你什么意思?”凤烈邪怎么瞧不出他眼的讥讽。
“我也是好意。怕是某人替人养照顾了女人,养了孩,还赔上江山浑然不知。”南宫绝笑着抿了一口水盈斟满的温酒。
“他不会这么做。”凤烈邪迷上眼眸,让人瞧不见他的任何情绪。
“据小弟所知。景王爷这三个月可是夜夜都与幼王妃同床共枕。景王爷再怎么清心寡欲也是个男人,如此美色在身边,除非他是神。呵呵,都知道景王爷七情不为所动,怎么会好心照顾一个痴儿。但若这女人坏上他的孩,那就不同了。能让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又多她百般疼爱,可见景王爷爱她爱得不轻。如此真挚的爱,又怎会心甘情愿将她还给你。”
“够了,景王爷不是你想象的小人。”
“景王爷何等睿智,知道你宠爱幼王妃,将来这孩必定会登上皇位。到时候天下可就不是你凤烈邪的了。唉,我好心的烈兄啊。内忧外患,你可真是深明大义,替人家宠女人保江山。本来我还想出兵援助,看来烈兄也不需要了,为了一个给你戴绿帽的女人,还要顶着人造反的压力对抗敌军。苦了你了啊。小弟真佩服你的勇气和大度。”南宫绝讥笑道。
凤烈邪倏地站起身,心头那把怨恨的火苗逐渐窜烧成漫天大火,屋里诡异的安静,嗜血的气息一触即发。
此时艾幼幼抹抹眼泪,扯了扯他的衣袍:“靳羽,回家!”
这一声认错人的呼唤不喊倒好,一出口则是彻底崩断了凤烈邪胸愤恨的火线,他扬起大掌啪地闪了过去。
艾幼幼遍体鳞伤的小身体就如同纸片,被这残忍的力道掀飞,嘣地一声撞在红木桌上,酒杯瓜果噼噼啪啪滚了一地。
她感觉五脏腑都要从口震出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从口飞了出,吼一片腥甜。
“哇——”她卷发乱蓬蓬地贴在额头,尿了一地,浑身抽~搐着去拾地上带着血丝的牙齿,“牙牙,牙牙打掉了。”
“贱人!居然联合凤靳羽欺瞒朕!”凤烈邪一脚踩在她的手掌,一咬牙,狠狠地捻了下去,她白~皙的小手顿时血肉模糊。
“哇——靳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艾幼幼抽~搐的嘴角一口口吐着血,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搬不开那双烙铁一般的大脚,只好硬生生地把手掌往外抽,可是他踩得太用力,纹丝不动,她一使劲儿扯下一大~片皮肉。
☆、Chapter 41 刺眼
凤烈邪一脚飞去将她踹飞,艾幼幼吐着血,爬着疯狂地寻找那颗被打落的牙齿,牙牙,牙牙呢?
靳羽回来带了糖葫芦,她若没有牙牙吃不了,靳羽一定会失望的。
艾幼幼用那只鲜血淋漓的小手抓起掉落的牙往嘴里塞,却怎么也塞不进去,她抽~搐着只是不停地在做将牙齿往嘴里塞的动作,想要挽回什么。
凤烈邪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袍,沉稳的声音带着残忍:“传出消息去,让景王爷和赫连千昊都知道,三天后,幼王妃赫连幼幼在凤鸣城问斩。”
“烈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处死幼王妃既平定了内乱,又能将她做诱饵一下除掉两个心腹大患。这步棋果然妙!”南宫绝拍拍巴掌,走到艾幼幼身边,勾起她的下颚贪婪地一吻,“只是可惜了这云舞大陆的第一美人儿。”
“绝要是喜欢,尽管拿去。不过绝身边美人无数,何须碰一只痴傻的破鞋。”凤烈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呵呵。那倒也是。”南宫绝优雅起身,和凤烈邪肩并肩走出享受美人恩去了,临了他回头望了一眼孤零零哭泣的艾幼幼,唇角扯过一抹邪笑,我的小雪,你欠我的一辈都还不清,这只是刚开始,我怎么能这么轻易让你死呢?你的陌舞哥哥还没出场呢。
三日后,凤鸣城外雾气浓重,无云无霞、无日无月,连归鸟都遮隐,仅是苍苍茫茫的白雾。
“王爷,不如属下先去探探虚实。”夜无痕策马拦在凤靳羽的身前,谁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局,王爷此次前去恐怕有去无回,但他们从未怕过任何人,他更知道王爷决定的事,绝不会回头。
“他要的是我。你去无济于事。记得,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发兵。他毕竟是我的皇兄。若三个时辰后我回不来,再打开交与你的锦囊。”凤靳羽拉了拉缰绳,战马踏着青石路发出清脆的答答声,他回头望了一眼雾气的万千将士,毅然决然地策马而去。
“王爷,保重!”夜无痕深深蹙眉,望着那个独步寒风的白色身影,风吹动他淡金色的长发,鼓扬起他纯白的衣角,他淡淡的回头,倾城一笑,那般空灵飘渺,淡泊如水。
这个神一般的男人,从来都是这么孤独,又这么傻傻的执着。
明明兄弟要的是他的命,却还固守着心的骨肉亲情,不肯背叛。
明明知道是陷阱,豁出命去也要带回他的女人。
“王爷,属下和万千将士等着你带王妃回来!”冷风送去夜无痕哽咽的声音,和万千将士的呐喊。
冰冷的城门轰然打开,马蹄踏破尘嚣一路奔去,即便这诡异的气氛让他透不过气,也丝毫阻止不了他急切的脚步。
细细碎碎的阳光针刺一般打在他狭长的凤眸,雾气阻隔了光线,对他来说却有些刺眼。
☆、Chapter 42 祭台
短短的十几天,却比一个世纪都漫长。
他没有回月宿山,却是在凤鸣城边的小城住下。
整整十几天,凤靳羽都没有出门,一个人关在黑漆漆的屋,他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等着探送来她的消息。
她得了几只蛋,每天穿什么颜色的衣裳,他都知道,她因为得了蛋宝宝而开心,他也开心,她难过,他也随着她流泪。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有这么多眼泪。
他从不流泪,从不为谁停留。
这一生的挂念,全部的情绪,却全为小小的她牵动。
这一生,只为她流泪,只为她展颜。
虽然见不到她,但能住在靠近她的地方,听着她每天发生的事,他就知足了。
长时间的流泪和黑暗让凤靳羽的眼睛一直没有消肿,他撑起手臂遮挡这刺眼的光线,手臂落下的一秒,他整个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远处的花丛,那个身影是那么熟悉。
她衣衫褴褛地坐在草地上,凌~乱的卷发上满是杂草泥土,阳光照在她消瘦的小~脸,却驱散不了那毫无血色的惨白和那一脸冰凉的泪珠。
她原本纯澈的眼睛暗淡无光,只是呆呆的望着远方,似在等待着什么。
她不时地低下头,血淋淋的小手在地上乱抓,不停地重复着聚拢,捧起的动作,嘴角全是污泥和草屑。
……
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幼幼——”凤靳羽捂住胸口,半晌,哇地一口血喷出,鲜血染红了他纯白的衣袍。
那个最具风情、最邪魅、最冰冷、从不动情,如神一般的男,就这样从战马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瞬间,天崩地裂。
淡金色的长发在风轻轻舞动,流云般铺散,净若初雪的白袍萧瑟地扬起,他倒下去的瞬间,有一道晶莹的泪线从眼角滑出,破碎不见。
身旁的战马一声嘶嚣震破天宇,焦急地扬蹄跺步。
而地上的男,一动不动,嘴角不停地渗出鲜血,自始自终他只喊了两个字,就是她的名字。
急促的脚步响起,一双冰冷的脚傲然立于面前,明黄的靴尖镶嵌细密珍珠,攒成万寿无疆的花样,凤烈邪的声音冰冷无情:“将景王爷压入大牢。”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抬起地上昏厥的男人,从他身边走过,一串红色的东西从凤靳羽的衣袍滚落到他脚底。
凤烈邪这才发现,凤靳羽怀一直护着的,居然是一串糖葫芦。
“哼,这是你们廉价的约定么?”凤烈邪冷笑,抬起脚,将那串血泊的糖葫芦狠狠踩碎。
明明是祭台,却被布置成露天的宴会,丝竹缭绕,美人如云,歌舞升平。似乎诛杀她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