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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虚弱地问。
“嗯哼!”风烈邪故作深沉轻咳一下,低沉地说,“像,像极了!”
“坏人!捏死你!”她揪着他的耳朵扭,才发现他的耳朵也冻紫了。
“我也像个傻瓜。”陪着你疯,陪着你傻,却不知如何温暖你的心,“两个傻瓜真好凑一双。”
“啊……阿嚏。”
“小乖乖,你的大喷嚏打在我美丽柔顺的秀发上了。”
“噢哟,你好小气,给你擦擦。”
“那我还要对你说谢谢咯,啊……阿嚏。”
……
细碎的雪花不大,但接连下了两天,雪隐王府也被覆盖掉大半,干枯的枝桠上没有绿,顶着大朵大朵的雪冠,银白苍茫。
小屋里,喷嚏声高低起伏,她的,还有他的。
艾幼幼裹着厚厚的狐裘,手里还抱着好几件暖裘缩在小火炉旁,窝在暖裘里只露出半张小脸,晶亮地眸随着那个高大的人影转转:“烈,天还没黑,点这么多纱灯做什么?”
“亮一点你就不怕黑了。”风烈邪拿着手里的火折点亮第二十盏琉璃细纱灯,红色的光线打在脸上暖暖的,他不自禁笑了。
他怎么做起宫里太/监做的活儿了,呵,怪不得她第一次见他把她认成太监。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把这碗药喝了。”风烈邪端过药碗递到她面前,“啊……阿嚏。”他貌似比她病得还重。
“不喝。你把喷嚏打在碗里了。”她推开药碗。
“我明明是对着旁边打的。”风烈邪辩解,碗里的褐色汤药随着他手腕的晃动打着圈儿,“小乖乖,你是怕苦吧?别拿蹩脚的借口搪塞我的智慧。喝。我放了很多糖。”
“谁说我怕苦。”她真的怕苦哎,但看他一脸认真,还是喝吧。
“小妮要乖乖,不然朕代表月亮惩罚你!”
艾幼幼接过药碗闭上眼,捏着鼻咕咚咕咚灌下去,忽然皱起眉控诉,“月亮使者,你到底有没有放糖?”苦得都扎嗓。
“放了许多。还朕的用手指亲自搅拌。”风烈邪在火炉边挨着她坐下,扬起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瞧,指头上还有药渣。”
“呕——”她要吐了,小手点着他直挺的鼻,“你、你、你,还是个皇帝呢!不讲卫生,羞羞脸。”
“你、你、你,还是个郡主呢!怕黑怕药苦,羞羞脸。”风烈邪手指在她脸蛋刮刮点点,“啊……阿嚏。”
“烈,你的感冒好像比我还严重喔。你到底有没有喝药?”她手掌摸着他的额头,大叫一声,“好烫喔,你发烧了。”
“哪有。是你自己手掌烫。”其实真的发烧了,但他才不要喝药,“我喝了啊,喝了许多。”全倒了,他也怕苦。
“不可能,你脸好红。”
“那是气色红润 、天神庇护。”
“那就是发烧。”
“那是精神百倍,神清气爽。”
“是回光返照吧!”
“要升天了哟,阿弥陀佛。”风烈邪赶紧戏谑地拜一拜。
☆、Chapter 61 今天是什么日
“阿门也没用。”艾幼幼将手里的几件暖裘包裹在风烈邪身上。
“干嘛把我裹得像只狗熊!这么厚,将我风流倜傥的超帅身材都遮住了。”风烈邪将她裹住脑袋的暖裘扯了扯,露出一张英俊的面颊,黑钻般的眸在火光下,犹如耀眼的宝石。
“你本来就是狗熊。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好。”她提着厚重的雪裘下摆,蹬蹬蹬地跑出门。
一个时辰后,她端着巨型白瓷碗进门,热乎乎的汤药冒着白气:“烈,来,喝药!这可是超级大补药喔。我放了五根人参,呃,还有何首乌,藏红花,反正放了许多的名贵药材,还有雪莲和鹿茸呢。”
“咕咚——”风烈邪咽了超大一口口水,盯着红色的汤药,瞳孔缩小,藏红花,她给他打胎吗?
“是不是很好闻?我听见你咽口水了。”艾幼幼兴奋地摸~摸小鼻,“来,快喝!你看着颜色多鲜艳,红的绿的。”
“不……不要……”红配绿臭狗屁!他一代战神的凤傲大帝命丧狗屁?这丫头不知道藏红花配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药,是剧毒吗?
“嘿嘿……”艾幼幼柳眉一挑,眼角闪下狡黠亮光,“你是怕苦吧?”
“不是!”怕苦,更怕死!那红红绿绿的汤药,呀呀,太恐怖了!
“这样吧。你不喝药也行,那就针灸吧。”艾幼幼将汤药放在一边。
“好好好!”只要不喝毒药就成,但是……“你会针灸?”
“当当当!”艾幼幼从背后掏出一本厚厚的《针灸秘籍》,“这个,按照上面这个扎就好了。据说针灸好的快。我保证一针见效,你立马活蹦乱跳和猴一样。”
“……”青筋三五根,“还是算了。我去喝药吧。”他不要做猴。
“烈……”艾幼幼眸闪烁楚楚可怜,扳住他的双肩,“我们是不是哥们。”
老天,又是这该死的动作!人家做朋友吃香喝辣,她要人命啊。
“好吧!”不就是几根小小的针,比起喝毒药立马翻白眼、瞪腿死喵喵要好多了。
“衣裳脱了。”艾幼幼将风烈邪拖到榻上,解开他的衣裳,手指在他光滑的背脊抚摸,惊艳赞叹,“啧啧,烈,你身材好好哦。皮肤也好好,还是小麦色的。”
“别摸了,你不要勾引我喔。”她细滑白~嫩的手指像蝶翼在他背脊留下火热的战栗,风烈邪立刻血脉翻涌,将俊脸埋在枕头里,“快点针灸。”
“准备好了吗?”她拿起又粗又长的针,针尖白光一闪,架势犹如砍头的侩手。
“准备……好……”咕咚,又一口大大的口水,“了。”
艾幼幼对准穴位,猛地刺了下去!!
“啊——”惨叫,绝对是惨叫!
“噗——”一道透亮透亮的血线飚了出来,她赶紧撕了书上的一页纸擦了擦,镇定自若。
“雪儿,你不觉得这种一针下去狂飙血的状况不太对劲吗?”什么一针见效,明明就是一针见血。
“可能位置错了。我知道的。我像月亮保证,这次不会错了。”艾幼幼举针就来第二次。
月亮,风烈邪要找你算账!
“哇呀呀,好啦。雪儿真是神医。我腰不酸,腿不疼,连跑步都有劲儿了。”风烈邪一骨碌从床榻弹起,一看见她手亮闪闪的针,慌忙穿好衣裳。
“真的呀!我是神医啊!”艾幼幼兴奋地咧嘴嘻嘻笑,“那快点,我以神医的名义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出错。”
“神医!”神经病医者!风烈邪仓皇逃窜,“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等会再来找你。”
冲着落荒而逃的风烈邪,艾幼幼撇撇嘴大喊:“烈,我们还是不是哥们啊?跑那么快做什么!”
“哼,还说我是神医,假的!”艾幼幼暗自嘟囔,收起针灸的药盒,整了整床榻,抱着暖裘坐在火炉边,眼睛一直瞅着门口。
炉火吱吱燃烧,打在她苍白的小~脸,期盼的眸逐渐暗了下去,为什么爹爹还不来?
她生病了,他却一直没有出现。
他在忙什么?连差人送句问候的话时间都没有吗?
从前,爹爹不是这样的!
喉咙里好像翻涌起苦涩的药汁,不对,比药还苦。
就算平日里冷落,可今天不同,今天是什么日~他也忘了吗?
窗内的光线一圈圈昏暗,屋里点了许多灯,却照不亮心里黑漆漆的角落。
艾幼幼忽然起身,他不来找她,她就去找他!
艾幼幼穿着厚厚的纯白色狐裘,没有直奔凤靳羽的住处,而是骑马进城,直到华灯初上才一身疲惫回到雪隐王府。
将马栓好,来不及洗脸换衣裳便兴奋地冲向凤靳羽的屋,推开门却是空荡荡一片冰冷,接连找了书房好几处,已然寻不到他。
失落地走在念雪院的小路,远处的水榭传来歌舞升平,丫鬟来来回回忙碌,她问起一旁走过的丫鬟:“那边好热闹,在做什么?”
“郡主……不,雪妃,王爷为云若公主举办宴会呢。”丫鬟端着菜盘步不停朝远处走去。
宴会?艾幼幼的心咯噔一声,这么热闹,是为那个女人举办宴会?
宴会将她排斥在外就罢了,爹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吗?
远处热闹的喧哗被风送来,夹着雪片,刺到耳朵里有些痛。
艾幼幼呆呆地望着那一片灯火,银色的卷发被风起几缕,刮在面颊有些冰,袖里也灌进风。
她紧了紧身上的雪裘,步却迈不开一寸,只是呆呆地站着。
☆、Chapter 62 单蠢
天大地大,却容不下小小的她,她不知何去何从。
“雪儿!”一双温暖的手掌从背后覆住她的眼睛,细长的睫毛在他手心慌乱地眨动。
“烈,你覆住我的眼了。好黑。我不喜欢黑。”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许是病重还未痊愈吧。
“是啊。我覆住你的眼了。呼啦啦。”风烈邪忽然松开手,“这样就亮了吧?有我在,害怕什么黑。”
“嗯。”她点点头,却不想说话。
风烈邪黑钻般的眼眸扫了一眼远处,不悦地蹙起眉,他知道小乖乖一旦话少了,定是心里不舒服。
他唇角勾笑,牵住她的小手:“走,我们过去看看。”
“好。”她几乎被他拖着走,这条路她走了无数遍,今天却好似好长好长,步也沉重地像捆绑几个大沙袋。
直到风烈邪拉着她坐在桌边,凤靳羽都没有瞅她一眼,倒一直和赫连云若聊得火热。
“羽,这件狐皮雪裘真好看。”云若手指摩挲着高耸厚实的雪裘毛领,媚眼如丝。
艾幼幼不想看,可还是不自觉抬眸,赫连云若身上价值万金的狐裘真的很好看,纯白的质地柔柔软软,袖口还镶嵌了几排奢华的珍珠。珠光被灯火一照就会闪耀耀,直刺她的眼眸。
刺得她眼睛好痛。
“你喜欢就好。”凤靳羽端起紫金茶壶,云雾茶幽幽落入墨玉茶杯,清淡的茶水在杯里打着旋儿,飘出茶香。
“羽,那首词,你谱的曲真好。不过咱们上次商量的,这边若是改一下就更好了。”赫连云若拿着谱曲靠近凤靳羽。
“这里吗?”凤靳羽指着乐谱。
“对啊!应该是……”
两人旁若无人地探讨琴艺曲谱,脑袋靠得很近,气息似乎都交织在一起。
艾幼幼动了动嘴唇,却发现插不上话。
他们探讨的内容她都不懂,那个女人作词,爹爹居然还为她谱曲。
这些都是自己和他从未做过的事啊!
口好干,好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艾幼幼端起茶碗,想喝一口润润喉,却忘记茶太烫,噗地一口喷了出来。
“哎呀。你怎么把茶喷到饭桌上了?好脏哦。”赫连云若厌恶地拿帕捂住嘴。
你捂哪门嘴!我又没喷到你嘴巴里!真恶心!艾幼幼瞪了她一眼。
“将这一盘菜换掉。”凤靳羽不悦地蹙眉,吩咐下人,转而微笑对着云若,“换新的就好了,不气。”
她被烫到,唇都烫肿了,爹爹居然首先去安慰赫连云若,他从前也不会介意的啊。
凤靳羽冰冷的眼神瞟了过来,这是他今夜第一次望着她,不是安慰,而是斥责,那冰冷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刺进她心头,好似在埋怨:你真是没有礼貌!
“咳咳……”被呛到了。艾幼幼咳嗽起来。
往日这种情景,爹爹都会拍着她的背关切地说“不要喝太急。”
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
“若若,这菜和胃口吗?”凤靳羽执起筷夹了一块糖醋肉丸放在云若碗里。
他不瞅她一眼就罢了,居然还给那女人夹菜!从前他只给她夹菜的呀!
“羽,人家不爱吃又甜又酸的东西。”赫连云若含羞抬眸。
“那以后府里的厨就不许做酸甜的食物。糖醋肉丸也不会做。”凤靳羽淡淡开口。
“可是我爱吃啊!”艾幼幼忍不住大声说道,她最爱吃糖醋肉丸,爹爹也不给她做了吗?而且,“以后“?
这句话是说赫连云若要常住?爹爹打算纳赫连云若为妃了?
艾幼幼的心倏地沉下去,掉入冰窟窿一般,周围全是刺骨的冰水,如何也浮不上来。
“若若,等入了春,咱们去泛舟。画舫我已经准备好了。”凤靳羽细心地为赫连云若斟上热茶。
“羽,你对我真好。”赫连云若娇羞无限。
“应该的。”凤靳羽表情温柔,语气轻缓,冰冷的眸泛出的柔柔,就像个正在娓娓倾诉情话的情郎。
他没有听见她说话吗?不理睬还和那个女人说情话,还要去泛舟。她的脸都要挨到他的面颊,他为什么不躲开!!
“雪儿。”风烈邪唤了句,见她只是呆呆望着面前的二人,没有一点反应。
“雪儿……”他又唤了句,夹了一块鱼放入她碗,“糖醋鱼是你爱吃的吧?
“哦。”艾幼幼恍恍惚惚应了声,脑海全是凤靳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