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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曾在古书上看到的传说故事,不想就在自己身边发生了!
“呃……您信吗?”我问王后。
王后嘲弄一笑,道:“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野种,竟敢冒神将之名,还保宝象国江山,哼,真当大伙是那没见识的乡野村夫么?”
第90章 前妻?跟人跑啦(5)
我不由得默了一默,心道既然有那下凡强抢公主的星宿,没准就有那好管闲事,下凡给人送子的神将!不过这事发生在海棠身上,总叫人觉得有那么几分不对劲。最为重要的一点,不管海棠这孕是真是假,到底是神种还是野种,她都不可能再去嫁那叛军首领了。
哎呀呀,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而且,接下来的和亲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我去?
我满脑子都是烦忧,不想回了住所,还有更恼人的事在等着我!
刚一进宫门,身后跟随的小宫女便就轻扯我的衣角,不停地给我使眼色,低声叫道:“公主!公主!”
我循着小宫女的提示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立在院中的海棠。
她那面色比前几日在城门看到时又苍白了几分,对上我的目光,唇边不出意外地泛出几分嘲弄,甩开身后跟随的宫女,径直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瞧那来势汹汹的模样,这是上门来找我掐架么?
我忙挺直了脊背,正准备严阵以待呢,不想她走到我面前却又忽地停下了,只立在那里抬眼瞧我,片刻后才忽地露齿一笑,问道:“三姐姐这是去给母后问安了?可有听说妹妹有孕之事?”
她这般开门见山,倒是叫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不觉愣了一愣,才应道:“刚刚听说,还未来得及去给你贺喜。”
海棠抿嘴微笑,客气道:“自家姐妹,讲那么多虚礼做什么。这不,妹妹跟姐姐也不客气,有事就直接来寻姐姐了呢!”
她竟然找我有事?我不觉皱眉,问道:“什么事?”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姐姐莫怕。”海棠笑道,看我一眼,有意停了一停,才又继续说道:“妹妹这次登门,只是想寻姐姐问一问这怀孕的事情。”
问我?我惊得瞪大了眼睛,一时猜不到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海棠看着我,又笑了笑,道:“姐姐可也是给天上神将生育过子女的人,想必应该有几分心得,不知这神将的子嗣,孕期几何啊?妹妹才这样大的肚子,那郎中却说足有九个月了,你说怪是不怪?”
她说着,特意往后顺了顺衣服,给我看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又笑道:“若真有九个月,那岂不是都要快生了?”
九个月,九个月……眼下不过四月中,若真的是九个月,那就该是去年中秋前后怀上的了。
我怔了一怔,顿时明白过来她为何要强调这月份!
那个时候,唐僧给宝象国国王捎了封信,国王央了他两个徒弟去碗子山救我回朝。黄袍怪捉了那沙和尚,打跑了猪八戒,为了免除后患,特意变了模样前来皇宫认亲。他明明应了我当夜就回,却不知为何醉宿银安殿,彻夜未回。
海棠仍在微笑着看我,眼中的恶意却昭然若揭。
原来神将送子,竟然是这么个意思!这么说来,那银安殿里,奎木狼与她不只是聊天叙旧,盖着棉被纯聊天了?
母亲曾和我说过:千万要控制住你的情绪,尤其是在你的敌人面前,不论是愤怒还是软弱,都不要显露出来。敌人正等着看到这些,等着欣赏你的眼泪或怒火,并因之受到欢欣与鼓舞。
我仍站在那里,腰背挺得越发笔直,面上却露出微笑来,答她道:“若真是神将的种,九个月怕是生不了的。”
“哦?”海棠柳眉轻挑,唇角勾笑,“是么?那得多久?”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算,认真道:“我生阿元的时候,怀了足足有十二个月,而阿月更是懒怠,在我肚子里待了十五个月才肯出来!”
说着又去打量海棠的肚子,忍不住伸手出去摸了一摸,“就瞧你这么模样,这孕期尚未过半,估摸着怎么也得再怀个一年半载的,也不知是男是女,若是个女儿就好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女儿!”
可能我态度太过热情,海棠一时似是有些惊住了,瞪大了眼睛,看怪物一般地看着我。
我又赶紧安慰她道:“莫急,莫怕,回头找几个好稳婆,安心待产就是。”
海棠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忙往后退了一步,用手虚虚护住腹部,垂了眼帘,问我道:“姐姐不怨我?”
“怨你?”我忙摆手,笑道:“不怨不怨,怨你也怨不着啊!”
海棠默了一默,幽幽说道:“妹妹之前却是一直怨着姐姐的,怨你占了我的公主之位,怨你抢了我的奎郎,怨你……颇多,直至后来,苦求奎郎夜宿银安殿,以一夜换一世……”
我生怕她再说下去,就要说出些“不可描述之事”来,忙就出声打断了她,“理解,理解!”
海棠笑笑,方又说道:“直到我知道自己有孕,知道奎郎也留了个孩子给我,这许多的心结,突然间就解了。姐姐,以前都是海棠的不是,做了那许多的糊涂事,还望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海棠。”
呸!我若信你,才真成了个棒槌!
你怀孕可不是今日才怀的,怎么偏偏就今天解了心结呢?你解开心结第一件事,就上门来给我细讲如何在银安殿内与那奎木狼苟且的么?
我心中暗自冷笑,面上的表情却又真诚了几分,“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早就说过,这所有一切,不过都是造化弄人罢了!再说了,我与那奎木狼也早和离,再无关系,眼下又另寻了良人佳偶,更不会记着你之前的事了。”
不就是睁眼说瞎话嘛,谁还不会啊!
海棠眨巴着眼睛看我,一时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又道:“我多说一句话,妹妹你莫要怪我多事。你既然都有了那奎木狼的孩子,又与他有前世之约,何必还在这人间苦熬,怎不去天庭寻他去?不说别的,便是看在孩子面上,他也会心软的。”
海棠目露狐疑,神色变幻不定,迟疑着问:“此话怎讲?”
我笑了一笑,抬手指了指院角那棵老树,“瞧见那横出来的粗枝没有?我若是妹妹,早就一根绳搭上去吊死在那里,带着孩子上天寻那奎木狼去了。你既是天女苏合转世,还怕什么生死啊!”
海棠僵了一僵,面色骤变,全无了刚才的柔弱之态。
“怎么?你是怕死,还是怕自己压根就不是苏合转世,死了也是白死?”我又问。
海棠咬牙不答,恨恨瞪我两眼,怒而转身离去。
“慢着点!小心孩子!”我在后面紧着嘱咐,又道:“他日若是真生了女儿,千万别忘了烧封信给那奎宿神将,他一高兴,没准就下凡接你们母女上天去了!”
就瞧着海棠脚下似是被什么绊了下,多亏被身边的侍女扶住了,这才没栽倒在地上。我不觉失笑,忙又叫道:“哎呀!叫你小心点呢!”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个,海棠的步子就更显踉跄了些。
我就这般笑看着海棠狼狈而走,直待她出了宫门,这才敛了面上笑意,又在原处站了片刻,方转身往殿内走。不想刚一回身,却见织娘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
我被她吓了一跳,惊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也没个动静?”
织娘不答,只抬眼默默看我,面上难掩怜悯之色,柔声道:“公主莫要强撑了,奴婢知道您心里苦。”
我颇有些哭笑不得,笑着问道:“这都哪跟哪啊?”
织娘却是红了眼圈,一副“你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的神情,又道:“奴婢之前虽未说过,可心里也是有些埋怨您对大王太过绝情。现在想来,却是奴婢错怪您了。可奴婢实在想不明白,大王那样的人,为什么也会背着您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世上的男人,果然是没一个可靠的!”
她这话不大对,这种思想更是要不得,这天底下的男人多了,总不能因为有那么几个坏的,就一竿子撂倒满船的人。我忙正色纠正她:“还是有可靠的!而且这人可靠不可靠,和性别也没什么关系。骂人可以,地图炮就不大好了嘛!”
织娘眨着大眼睛,一时似是不能理解我的话。
我不想跟她再在此事上揪扯不清,忙就又问她道:“你怎忽地入宫来了?有什么事?”
织娘愣了一愣,这才似是忽地想起了来意,叫道:“哎呀,差点忘记要紧事了,少君要奴婢来通知您,萧侍卫,哦不,是萧将军那里出事了!”
第91章 我偏要逆天而行(1)
萧山出事?
我听得一怔,不由奇道:“他不是正在军营中待命吗,出什么事了?”
织娘忙答道:“萧将军暗中去敌营刺杀那叛军首领,不想却失手被捉,他身边心腹不敢将此事报与军中,私自按下了,偷偷给少君送来了消息。”
“他去刺杀叛军首领?”我一时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未受军令便就私自去刺杀敌军首领?“为什么?”
这话问出,我却忽然想到了缘由,萧山私自去刺杀叛军首领,十有八九是为了我的。
果然,织娘的神色略显古怪,犹豫了一下,答道:“应是为了公主您的。”
此事颇为棘手,我一时甚感头大。萧山为了我去刺杀那叛军首领,却失手被困,生死难料,你说我若不救吧,未免显得太过无情,可我若相救吧,我又能拿什么去救啊!
哎呀!这个萧山,真是帮了上忙还要添乱!
织娘那里小心看我,道:“萧将军现在是宝象国的第一高手,只论武艺,少君都有所不及,他都杀不了那叛军首领,谁又能有本事救他出来?要不,要不,咱们……”
她说话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能说出“咱们”到底怎样来。
我无奈看她,道:“织娘,你有话就直说。”
织娘又瞥我两眼,这才试探道:“要不,咱们看能不能请大王下凡来帮个忙?”
我听得一愣,“请奎木狼下凡来帮忙?”
“只是请他下凡帮个忙,奴婢绝不是想要劝您和他复合!”织娘紧着表明立场,就差拍着胸脯子向我表忠心了,“他既然已经负了公主,就该对您有所补偿,咱没必要和他赌气,不用白不用啊!”
我怔怔看着织娘,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她这想法的初衷是好的。只是,奎木狼乃是我的前夫,萧山这里虽算不上我的情人,却也多少有些暧昧,勉强算是个蓝颜吧,而那叛军首领,马上就要成为朝廷钦定的我的未婚夫。
要前夫去现任未婚夫那里救自己的蓝颜……呃,但凡脑子正常点的人,都不敢这么想。且不说那奎木狼本是个心胸狭小睚眦必报的人物,纵是他心胸宽广四海,怕也是不能应下这事吧?
织娘怯怯看我,小声问道:“奴婢可是说错话了?”
我默默看她,好一会儿才感叹道:“以前总是不能明白你为何会与红袖她们那样交好,明明性格脾气完全不同的人。现在,我终于算是明白了。你们啊,追到根上,其实是差不多的。”
“差不多……怎样?”织娘又问。
差不多一样脑子里少了根筋!果然是妖以类聚!
这话却不好说,我只咧嘴笑了一笑,忙摆手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先来说如何去救萧山的事,这事最为要紧!”
想救萧山,经公是不可能了。眼下朝廷正在与叛军和谈呢,自家的将领却又去刺杀人家老大,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朝廷若是知道萧山被俘,怕是非但不会出面去救,还要治萧山一个违抗军令的大罪。
既经不得公,那就只能经私了!
织娘那里苦思,发愁道:“不好救啊,要不,奴婢与少君两个先去试试?”
“可别!”我忙否定了这个提议,眼下一个萧山陷在敌营已是够了,若是再把柳少君与织娘两个搭进去,我可真成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思量片刻,问织娘道:“少君呢?怎没随你一同来?”
织娘答道:“那报信人只说萧侍卫被捉,也说不清什么情况,少君就先行往敌营探听消息去了。”
事已至此,再着急也是没有,只能先等柳少君的消息了。
待到夜间,柳少君便从敌营回来了,也如同织娘一般,潜入了我的宫中,细说探听来的消息。萧山确是被俘,眼下倒还活着,就捆缚在叛军首领大帐外示众,一是羞辱,二是示威。
柳少君道:“那大帐外守卫严密,属下变作叛军模样也不敢太过上前,只远远地扫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