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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容又开口解释了一句,如意这才想明白。
此事不是皇上相不相信,而是皇上是否愿意相信的问题。
看着自家娘娘这般笃定的模样,如意心里也算是有些明白了。
这一次叶丞相,皇后娘娘,叶氏一族,恐怕算是彻底倒了。
像往常一样,收拾妥当,沈安容由如意扶着,乘着轿辇往凤栖宫行了去。
然而到了凤栖宫内,沈安容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结果皇后娘娘以旧疾复发,竟然并未出现,众人也只好怏怏的散了。
“陆离,朕让你查的那些事可已查清?”
养心殿内,萧瑾瑜开口向着陆离问了一句。
地上跪着的人没有抬头,低声应着:
“回皇上,卑职皆已彻查清楚,的确为皇后娘娘往日所为,而昨日皇后娘娘确是去了雍华宫内寻了熙淑妃娘娘,且怒气冲冲的出来。”
陆离一字一句的如实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禀报了出来。
虽然心里早已知道是这般,但是站在一旁的李德胜听完,心里还是微微滞了滞。
皇后娘娘竟然做了这么些事,身为玄毅国的国母,李德胜明白,皇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权利,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然而能做的这般心狠手辣,还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李德胜实在是心惊。
然而这些还不足以他惊叹,陆离接下来的话更让他震惊。
“回皇上,除了这些事情,卑职还查到了些事情有关于皇后娘娘和叶丞相。”
陆离又开口说了一句,萧瑾瑜抬了抬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陆离便将自己彻查到的有关于这些年来,皇后与叶丞相之间的往来以及叶丞相与朝间大臣的各种勾当,全都悉数说了出来。
听完陆离的话,萧瑾瑜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惊的李德胜赶紧上前劝慰着:
“皇上,皇上息怒啊,皇上莫要动气,这伤了龙体可如何是好。”
然而萧瑾瑜没有理会李德胜。而是又朝着陆离吩咐道:
“你去,将这些皆如实拟成罪状,一条也不许少的写出来,给天牢里的人送去,给朕好好问问叶志远,他做的这些事,他可否想过自己的后路!”
萧瑾瑜说完,陆离赶紧低首应了下来,而后才起身退去。
“皇上,奴才给您顺顺气,皇上您莫要动气。如今叶丞相已经关进大牢里了,如何处置怎样处置都是早晚的事,皇上不值得再为此动气。”
李德胜一边劝慰着,一边替萧瑾瑜顺着气。
萧瑾瑜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端起桌儿上的茶用了一口,而后才又开了口:
“李德胜,你认为皇后这些年做的如何?”
文瑄帝一开口问,李德胜便明白了,皇上这是又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回皇上,依着奴才看起来,皇后娘娘自任当朝皇后以来,端庄大方,为皇后管理着后宫,功不可没。”
萧瑾瑜听着李德胜的话,没有出声儿,他知晓李德胜接下来还有话没有说完。
“只是皇后娘娘位高权重,这些年虽然为皇上,为玄毅国付出了不少,可奴才方才听闻了陆离大人的话,心中实在是惶恐,皇后娘娘的有些手段,连奴才一个见惯了后宫阴私之人都觉着心惊,更别说那些主子娘娘以及皇子公主们了……”
李德胜又说了一段话,让文瑄帝陷入了沉思。
皇后是从自己十五岁便跟在自己身侧之人,如今已经有十多年了。
不论与皇后之间是否有感情,终究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在这里。
且无论皇后曾经做过何事,终究是没有害过他,也是一心一意的为着自己。
“皇上,奴才记着方才陆离大人所言,皇后曾知晓叶丞相意图谋反,然而却并没有加以劝阻,更未曾向皇上禀报过。”
看着萧瑾瑜的面色,李德胜又补充了一句。
第540章 从前(一)
李德胜的一句话说完,萧瑾瑜的面色又暗了下来。
“朕终究是太过心软了些。”
最后,文瑄帝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便没有再开口。
又过了三日,丝毫没有传出来关于任何的萧瑾瑜下达旨意的消息。
就连被关进大牢里的叶丞相和九王爷,也并未曾听到一丝一毫关于他们的处决消息。
雍华宫内,沈安容一时无趣,这些事左右也不是自己能急得来的。
“如意,随本宫去四处走走吧,整日闷在这雍华宫里。本宫也有些腻烦了。”
沈安容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如意,开口吩咐了一句。
如意想了想,娘娘的身子左右也已经恢复了,也无甚大碍,出去多走走也是极好的。
于是,应了一声,便扶着沈安容走了出去。
“往西边走一走,那些地方,本宫还未曾去过。”
走着走着,沈安容看了看。指着西边的一处园子说了一句。
如意瞧了瞧,原来是云影园,自己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仿佛也没怎么去过这云影园内。
不过瞧着,云影园应该也是没有人的。
“娘娘奴婢听闻,云影园内有一个望月楼,还是先帝为皇上特意题的名字呢。”
如意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沈安容往云影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进了云影园内,才发觉云影园还真是有些静谧,整个园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迹的感觉。
如意一边扶着自家娘娘。一边四处望着。
“娘娘,这还有个亭子。”
如意开口说了一句,而后看向了沈安容。
沈安容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而后轻声念着:
“怡思亭,倒是个唯美的名字。走。咱们过去瞧一瞧。”
一边说着,一边往怡思亭内走了过去。
“娘娘,这亭子看来还是有人打扫过的,这般干净整洁。”
沈安容听着如意的话,点了点头。
本以为云影园内没什么人,想来也无人打扫。
结果瞧着怡思亭内这么干净,看来这皇宫之中,容不得一丝怠慢的。
“好了,这亭子里也无甚好看的,去你方才说的望月楼瞧一瞧吧。”
说着,沈安容起了身,四处望了一圈,而后开口说了一句。
如意扶着沈安容,慢慢说着怡思亭的台阶走了下来。
刚刚走到一旁的树丛后,突然听到了一阵声音传来。
“德公公将本王带到此处是为何?莫不是皇兄下了旨意,吩咐德公公在此处决了本王?”
一听便是萧瑾玧的声音,沈安容的脚步顿了下来,如意也跟着停了下来。
“九王爷,皇上心思宽容,没有直接治了九王爷的罪。九王爷还是少说上几句为好,莫要再惹了皇上动了怒。”
李德胜的声音传来,语气里虽然平静,但是却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恭敬。
沈安容不知自己为何就停在了这里,虽然知晓这般躲在这里偷听着实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李德胜,你先下去吧。”
沈安容看不见那边的场景,只能听得到,萧瑾瑜的声音传了出来。
“皇上,九王爷奴才已经给您带到了。”
李德胜应了一声,而后便听见了他的脚步声远离。
“臣弟参见皇兄,皇兄万安。”
萧瑾玧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里竟然是带着一些嘲讽的感觉。
“老九既然早已对朕存了那样的心,还何必这般装模作样的请安。”
萧瑾瑜的声音紧接着传了出来,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呵,臣弟既然已经做了。自然不会再否认。臣弟确是对皇兄充满怨念,皇兄心里也该知晓才是。”
萧瑾玧的声音还是那般,带着不屑,带着嘲笑,听着让人心里很是不舒服。
“小玧,朕就是不明白了,为何单单因着三哥的事,你能记恨朕这般久,你从来问过朕,朕当初为何会那般做么?”
萧瑾瑜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沈安容心里一滞,仿佛是皇宫里的阴私,她……
四下看了一眼,如果现下动身离开,必然是会惊动了他们二人。到时再让他们发现了自己,那确实有些不合适。
“三哥?皇兄以为臣弟仅仅是因着三哥一事记恨到现下吗?呵。看来皇兄果真是臣弟所见着的那般冷漠狠绝无情,臣弟终究还是没有看错的。”
萧瑾玧又说了一句,似乎方才萧瑾瑜的话就像是一个大笑话一般,让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玧,朕自觉除了这一事,朕并未做过任何对你有愧之事,你不光记恨朕。甚至不惜联合旁人来夺取朕的江山,你竟是恨朕,恨到了这步田地。”
萧瑾瑜的声音里有一些无奈,开口说了一句。
紧接着,萧瑾玧有些激动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从未?这话你也说的出口!我的母妃呢?你当日将我送去西北之时亲口答允我的事呢!你做到了吗!”
萧瑾玧突然的爆发,许是让萧瑾瑜有些意外,半天都未曾听到他的动静。
“你这话是何意?朕排除万难,将柔妃送去了寺庙,为了保住她的周全,朕说了,会好好照顾好柔妃,自然是会照料好她。这寺庙里虽然日子苦了些,比不得宫里,但是至少无需担忧这些那些,终究是为了她,朕自认问心无愧,你还有何不满意?”
萧瑾瑜似乎也是有些生气了,语气里多了些冰冷。
“皇兄,我还愿称你一声皇兄,是因着你从前对我的照顾。母妃身体害疾,久治无法,想要请太医来瞧一瞧,结果呢!皇兄不愿派太医去,寺里的师太只好冒着严寒,驾着马车,将母妃往宫里送去,奈何天气太冷,路途又不平坦。母妃终究是没有撑住,殁在了半路上。皇兄,这便是你答应我的照料好母妃?”
萧瑾玧的话让萧瑾瑜一下瞪大了眼睛,许久反应不过来。
片刻后,努力的平静了下来。而后才开口问了一句:
“柔妃……殁了?”
“呵,皇兄如今又是跟臣弟表演哪一出呢?如今话都敞开了说了,皇兄何必还如此呢?”
萧瑾玧没有回答萧瑾瑜的话,但是那语气和表情早已说明了一切。
“怎么可能!朕吩咐了每隔三个月便会有寺里的师太向朕汇报柔妃的事宜,就在上个月,朕还接到了柔妃一切都好的消息,你怎会这般说!”
萧瑾瑜突然开口了一句质问。
“皇兄这是何意?莫不是皇兄认为我会拿着母妃的生死胡说?”
萧瑾玧开口应了一声,而后接着说道:
“皇兄既然到这般了,还在同臣弟这般做戏,臣弟是该夸赞皇兄呢还是该……”
“你认为朕需要在此事上与你做戏?朕是帝王。既然说了,便不会妄言,你若是不信,朕也不会多言。”
萧瑾瑜又说了一句,而后便没有再言语。
萧瑾瑜的态度让萧瑾玧愣了愣,他对自己这个皇兄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他不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今日既然这般,那么便说明,他是真的不知晓母妃过世一事……
怎么会这般?萧瑾玧有些愣在了原处,自己千想万想了许多种原因,就独独未曾想到,皇兄竟然不知此事!
仔细回想一下,萧瑾玧才觉着确是有许多的漏洞。
只是自己从未想过那么多,萧瑾玧认定了一定是因为萧瑾瑜的耽搁,母妃才过世的。
这一认知,让萧瑾玧有些愣在了原地。
而一直在树丛后的沈安容,此刻才是明白了过来。
原来,萧瑾瑜与九王爷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怪不得她总是觉着萧瑾玧对于萧瑾瑜的态度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那么,萧瑾玧的这一次谋反,沈安容倒是有些了解了。
只是一开始。萧瑾瑜便开口说了的,关于三哥一事……
“那三哥呢?我是亲眼瞧着你将剑刺进了三哥的身体当中,此事,我是亲眼瞧见的。”
萧瑾玧虽然语气里是质问,但是全然没有了方才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恨意。
他现下的心绪很复杂。只觉着有些茫然。
自己一直以来认定之事,竟然都是一个荒谬的笑话?
那么母妃究竟是如何殡天的,为何会去世?他现在竟然什么都不知晓。
“你可还记得,朕在十三岁那一年,整整一年半,朕都几乎未再众人面前出现过?”
萧瑾瑜没有直接回答萧瑾玧的问题,而是开口反问了一句。
“我自然是记得,那段日子我几乎每日都在找你,问母妃,问父皇,问三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他们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说到这里,萧瑾玧似乎也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
“那段日子朕中了噬骨毒,几近丧命,所有人都以为朕活不下来了,奈何朕让他们失望了。”
说到这,萧瑾瑜竟然轻笑了一声。
“噬骨毒?……噬骨毒!”
萧瑾玧刚开始只是觉着有些耳熟略微思虑过后,一下反应了过来,大声喊了出来。
然而萧瑾瑜似乎并不意外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淡淡的又应了一句:
“正是你所想的噬骨毒,是三哥亲手下在了我的饭菜里。”
第541章 从前(二)
“为何会如此?三哥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萧瑾玧听着萧瑾瑜的话,开口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
“为何?你明知故问,这般做还能是为何?朕本无心争夺皇位,是他们,一步一步将朕逼至如此的!”
萧瑾瑜说道这里,语气变得有些强硬,任谁也听得出这段往事对他的伤害。
“噬骨毒,整整一年。朕几乎是脱胎换骨,才又重新活了过来,他们想将朕置于死地,毫不留情,那朕,何必可笑的继续维护着那所谓的兄弟情意!”
萧瑾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