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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再难过,朕自当会替你做主。”
文瑄帝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开口语气微微缓和的安慰了一句。
这一句话说完,就见着纪巧颜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却强忍着没有出声,仿佛是隐忍了许久许久一般,实在是叫人心疼。
因着纪巧颜在沈安容的左侧落了座,沈安容转过身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似的轻捏了一下。
纪巧颜抬起头来,看了沈安容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让沈安容看出了些不同来。
纪巧颜满脸挂着泪珠,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确是万般悲伤心痛一般
可是方才她与自己对视时,那一双眸子里,除了噙满了泪水,哪有一丝一毫的悲伤之意。
仿佛那一眸子的清泪。只是为了留下来给众人看一般。
沈安容有些愣在了原地,手还搭在纪巧颜的手背上。
感觉到了对方轻轻回捏了一下自己,沈安容才猛然间缓过神儿来。
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沈安容看向了卧榻旁的李书玄与娴贵妃,眼神微微低了低。
约摸一刻的时间,常佩玖与李书玄二人就检查完了这卧榻。
“回皇上,这卧榻上的棉被,棉褥以及一些旁的小玩意儿都无何不妥之处。”
先是李书玄平静的开了口,听到没有不妥,沈安容心中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正如李太医所言,只是,皇上,方才臣妾一直在研究着纪婉仪枕着的这个玉枕,仿佛是有些别致的。”
听着常佩玖的话,众人的目光皆往那玉枕上瞧了过去。
而谁人都未曾注意到,皇后脸上此刻一闪而过的一丝慌乱。
“回皇上,娴贵妃娘娘,这玉枕是主子最心爱之物。主子曾言过。自打睡了这玉枕,每日都能沉睡许久许久,且玉枕睡着还有些温温热热的感觉,甚是舒服。”
听着娴贵妃的话,不等别人发问,银夕便主动开口解释着。
“且这玉枕还有一个奇特之处,现下正是白日里,这玉枕瞧着是通体洁白,到了晚间,天色暗了下来,这玉枕会渐渐的变成蓝色,让人瞧着便能安眠。”
银夕开口又说道,一旁的纪巧颜仿佛甚是赞同,也点了点头。
萧瑾瑜微微沉思了一番,开口问道:
“这玉枕,是从何处而来?”
“回皇上,这是约摸半年以前,皇后娘娘宫里的竹心姑姑送来的。”
银夕低头恭谨的答道,语气里仿佛还有一丝感激一般,忍不住又开口补充了一句:
“主子实在是喜欢这玉枕喜欢的紧,因此,每日便都枕着入睡。”
“嫔妾都还未曾向皇后娘娘当年谢恩,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银夕说完,纪巧颜也开了口。
“好了,纪婉仪无需多礼,本宫既然赏赐予你,自然不是为了你这一句谢,既然你喜欢,也就不枉费本宫的一片心意了。”
皇后开口接下了纪巧颜的话,那大度端庄的感觉,险些让沈安容都要当了真。
“娴贵妃方才所言这玉枕怎的了?”
然而文瑄帝似乎对于她们之间的这些“姐妹情深”的戏码没有什么兴趣,便开口又问了一句。
常佩玖此刻微微笑了笑,那笑意轻的让人几乎看不见。
“回皇上,臣妾瞧着这玉枕虽是珍贵,却也是有些旁的心思。”
常佩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旁的人去将玉枕取来。
而她身旁站着的,恰巧是李书玄,李书玄只好去将玉枕拿了过来。
“不知皇上可还记得,皎月石此物?”
“皎月石?可是之前害了熙淑妃娘娘和娘娘腹中的柔嘉公主之物?”
这时,纪巧颜仿佛是好了些,开口轻声问了一句。
“纪婉仪妹妹所言极是,这玉枕也是皎月石所制。”
纪巧颜听完她的话。整个人眼睛都瞪大了来,不知是觉着不可思议还是惊恐万分。
“只是这玉枕的皎月石当中,却夹杂了一种所谓‘香殒散’之物。”
常佩玖又淡淡的开了口,自然不会忽略文瑄帝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
“娴贵妃此言何意?莫不是在说本宫向这玉枕里加了香殒散?”
到了此刻,皇后不可能不再开口,于是开口说了一句。语气里满是冰冷与淡漠。
“皇后娘娘莫要动怒,臣妾不过是照实说来,并无一丝一毫提及此事与皇后娘娘有关,皇后娘娘请息怒。”
常佩玖无比平静的应了一句,反倒是衬得皇后此刻有些过于急躁了。
“香殒散是何物?”
萧瑾瑜开口问了一句,便看向了李书玄。
李书玄明白皇上这是在问自己,于是也不敢耽搁,赶紧开口应道:
“回皇上,香殒散,香殒,即香消玉殒。这是一种专门针对于女子的毒药,此毒在于它的气味。略有些女子身上常常闻到的香味,可制为毒液,毒粉等各种形式,一般很难被发觉。且此毒只要与身体有接触,便会受到毒害。轻则神思倦怠,精神恍惚,重则如同纪婉仪主子这般,无法怀有身孕。若是直接大量食用,可导致女子容貌消殒,丑陋无比,却不会致死,这便是它最狠毒之处。”
李书玄开口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而这个玉枕,微臣方才粗略的瞧了一眼,制这玉枕的皎月石,应是在香殒散的毒液中浸染过许久许久,如今这般闻着,都还有些淡淡的香气。”
李书玄接着又说了一句。
“世上竟有这般可怕的毒药,让一个女子容貌消殒,变的丑陋无比,这个人能承受得了。”
沈安容语气甚是感慨的说了一句,脸上也是后怕的表情。
而纪巧颜早已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瞪大眼睛望着那玉枕,又看了看文瑄帝,嘴巴张了张。却并未发出声音来,瞧着确是吓惨了。
“皇后,这玉枕是你赏赐予纪婉仪的。”
文瑄帝开口,虽然是一句问话,但是语气里的笃定已经让人明白了。
皇后此刻也顾不得那般多了,在文瑄帝面前跪了下去。
“皇上。您这可是在怀疑臣妾?”
“皇后,方才展澜楼内的宫女也有言,这玉枕自打送进展澜楼,纪婉仪便一直枕着,没有再换过。”
文瑄帝并未回答皇后的话,而是又说了一句。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明显,他这是不相信皇后。
“皇上,臣妾绝对不会做这般之事,臣妾根本不知晓这香殒散为何物,更莫要说浸染了。这些东西都是内务府给臣妾送来的,臣妾怎会知晓这其中会有这些……”
皇后语气说不清是急切还是悲切,总之是朝着文瑄帝说了这么一席话,然而文瑄帝却并未开口。
“皇上,臣妾也觉着此事许是皇后娘娘并不知情,倒不如将内务府的奴才传来好生询问一番,也许就有了结果。”
见着文瑄帝沉默着,娴贵妃又开口说了一句。
“皇上,正如娴贵妃所言,将内务府的奴才传来,便一切都知晓了。”
皇后也开口说了一句,倒弄得常佩玖有些意外,不知皇后心中何想。
有些不安的瞟了一眼已经瘫坐在那里的纪巧颜,常佩玖也没有再开口,就等着文瑄帝接下来的吩咐。
第554章 皇上是否愿意相信
“奴才内务府总管常林海叩见皇上,皇后娘娘,娴贵妃娘娘,熙淑妃娘娘,纪婉仪主子。”
内务府的奴才赶到时,已经过去了些时候。
瞧着跪在地上的人,略微有些喘息的模样,看来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
“今日宣常公公前来,便想问一问常公公,可还记着这玉枕。”
说话的是沈安容,倒不是她想要问,而是方才萧瑾瑜交待过的。
此事事关皇后娘娘,而又是娴贵妃发觉的,她们二人自然不能参与。那便只剩下沈安容了。
听着沈安容的问话,常林海抬起了头,仔细瞧了瞧放在一旁的玉枕,而后才开口:
“回熙淑妃娘娘,奴才记得这玉枕,这是内务府约摸半年前送到皇后娘娘的凤栖宫中的。”
常林海开口,无比笃定的言道。
“常公公可记得真切?”
沈安容又开口问了一句。
“熙淑妃娘娘放心,奴才绝不敢妄言,当日还是奴才亲自给皇后娘娘送去的。”
常林海开口应着,皇后也顺势微微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常林海她还是很放心的,这么多年来,皇后掌管着后宫事务,尤其是内务府这一块。
因此,皇后与常林海之间的关系。倒也是微妙。
“既然常公公记得这般清楚,那便更是好了。本宫现在问你,常公公你可知晓这玉枕的皎月石中含有大量的香殒散?”
沈安容没有再拐弯抹角,而且是直接的问出了口。
常林海的表情猛的一滞,让人觉得有些意味深长。
瞧着他那样子,仿佛是一副“怎么会被发现了”的感觉。
“这……熙淑妃娘娘,奴才……奴才并不知晓什么香殒散。奴才只是将玉枕送去凤栖宫而已。”
常林海开口答道,语气里净是躲避。
“哦?既然是这般,那常公公这内务府总管,倒是有些失职了。这从内务府送出的东西,常公公竟然也不检查其中可有不妥,便给宫里的各位主子娘娘送去,常公公,你这般作为。可否妥当?”
沈安容又开了口,并未直接的怪罪,而是反问了一句。
常林海一听,慌忙磕下了一头。
“熙淑妃娘娘,奴才冤枉啊……”
“常公公掌管整个内务府的所有事务,日日都很繁忙。且这香殒散也不是常公公轻易就能发觉的,方才张太医和李太医不也是未曾注意到。这也不能全怨了常公公去。”
到了此刻,皇后终于是开了口说了一句,而后看向了文瑄帝。
“常林海,朕问你,究竟是何人让你这般做的。”
然而文瑄帝并未曾理会皇后的话,而是又开口问了一句,语气里的威严吓得常林海狠狠地抖了抖。
“回皇上,奴才……奴才不知。”
常林海的态度让人生疑,沈安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才能让他开口。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那便是你的失职,来人,将常林海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送去慎刑司。”
萧瑾瑜无比平静的开了口,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五十大板下去,依着常林海这把年纪,就算没有断气,也差不多了,再送去慎刑司里,沈安容心里??的想着,还能活下来么。
显然是常林海也明白,一时间便慌了神,赶紧使劲磕着头,开口求饶:
“皇上饶命啊,皇上,皇上饶命啊。”
然而萧瑾瑜却不为所动。
“皇上,奴才招了,奴才全都招了。那玉枕中的皎月石中,确实含有大量的香殒散。”
常林海一边磕头,一边大声的说着。
“是何人吩咐你这般做的?”
萧瑾瑜不顾常林海的动作,而后开口又淡漠的问了一句。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明明知晓玉枕有不妥,还给本宫送来!你这安的是什么心!”
还未等到常林海开口回答,皇后仿佛甚是恼怒的开了口大声质问着,而后又转向了文瑄帝。
“皇上,臣妾从未曾想过,从内务府送来的东西也会有不妥,是臣妾太过大意疏忽了。臣妾实在是冤枉,也愧对于纪婉仪。”
皇后将姿态放的很低,开口语气里净是自责。
“这般的奴才竟然还在内务府管事,皇上,臣妾以为应赶紧将人拖出去,莫要再听他诡辩什么。”
皇后又义愤填膺的说了一句,而后便准备招呼人上来。
“皇上,皇后娘娘,请容嫔妾一言。”
就在此刻,许久不曾说话的纪巧颜突然开了口,也缓缓跪了下去。
“你先起来,不必跪着。起来说便是。”
萧瑾瑜看着纪巧颜虚弱的模样,开口说了一句。
一旁的银夕走过去,准备扶着纪巧颜起身,然而纪巧颜却避开了她的手。
“常公公,我只有一事想要问,为何公公会下此毒手?”
纪巧颜开口问了出来,问出的话让皇后倒是微微放下了心来。
“回皇上,回纪婉仪主子,奴才冤枉啊,是皇后娘娘吩咐奴才的,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吩咐奴才的!”
常林海终于是开口,大声的喊道。
“皇后娘娘,你要为奴才做主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怎能忘了,当日交待奴才……”
“简直是胡言乱语!你为何这般污蔑本宫?本宫何时本宫交待吩咐过你这些!”
皇后直接开口打断了常林海的话,大声呵斥道。
然而常林海仿佛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一般,跪在那里,又往前爬了几步。
“皇上,皇上您一定要听奴才一言。这一切真的都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否则奴才好端端的为何要在内务府送出去的东西中下毒,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啊。”
常林海一字一句的说着,甚至是带上了些哭腔。
沈安容也不知常林海这情绪是真是假,总之倒是让人有些反感。
“来人,先将常林海带下去,关进牢房里。”
听着常林海不住的求饶声,文瑄帝似乎是也有些烦了,开口吩咐了一句。
很快便进来两个人,将常林海拖了出去,直到离开时,常林海嘴里还不住的在喊着:
“皇上饶命啊,皇后娘娘您救一救奴才啊。”
常林海被拉出去以后,萧瑾瑜表情总算是微微松动了一些。
“皇后,你可还有话说?”
“皇上,臣妾与皇上数十年夫妻情分,臣妾是如何之人,想来皇上心中也知晓,方才常林海那般污蔑臣妾,臣妾心中甚是恼怒。”
皇后一听文瑄帝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