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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容心里大笑。这些古代女人喜欢用花来比喻人,可是沈安容从来不屑于拿花来自比。这些话,对她来说,还真没什么杀伤力。
第12章 进补身子的汤药
沈安容丝毫不为徐昭容刚才的话所动,平静的开口:“姐姐说的是。不过,妹妹倒觉得这玉兰花虽平凡却也是无可替代的。”
沈安容向前走了两步,离那玉兰花更近了些。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玉兰所示高洁的人格是其他花草所不能及的。”
伸手抚摸着花朵,沈安容继续开口:“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赠君。这玉兰的深情也是妹妹所艳羡的。”
徐昭容不曾想自己这番话竟没让沈安容知难而退,反倒还让她生出几句话来反驳,顿时有点恼火,但是面上又不能显出来。只得开口:
“妹妹对这玉兰倒是有不一般的见解。那便希望这玉兰花能对得起妹妹的这份喜爱。”
说完转身吩咐道:“翠兰,我有些乏了,且扶我回宫去吧。”
沈安容恭恭敬敬的行礼,恭送了徐昭容。
心里却有点想笑,就这么点心里承受能力,还来这想刺激她呢。
心情有些愉悦的随吉祥一起回到了青雨阁。
刚坐下,如意进来通传。
“主子,御膳房的奴才求见。”
沈安容笑了一下,“传吧。”
见御膳房的黄公公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给沈婉仪请安。”
“起来吧。你来此是有何事?”
黄公公一脸谄媚的走上前,打开食盒,说道:
“主子您看,这是御膳房刚做出来的蜜饯相思饼,奴才特地拿来给主子尝尝鲜,主子若觉得可口,尽管再差人去吩咐奴才们。”
沈安容看着他一脸热络样,像是全然忘却了之前的冷眼相待。沈安容也装作不知。
“你且放着吧。”
黄公公弯腰应道:“是。主子您且慢用着,没什么吩咐,奴才就退下了。”
沈安容点了点头。
“你且退下吧。”
送糕点?不过是来试探一下自己的态度。
沈安容昨夜刚承了宠,不会蠢到今日就来发作他们,又传出个恃宠而骄,飞扬跋扈的性子,那不知会称了多少人的心意。
日子还长,一个一个慢慢来。
出了青雨阁的黄公公很惶恐,他有点摸不透这位主子的想法了。
如果说发落他一顿,反而让他放下心来,这事也就过了。
可是这位主儿云淡风轻,丝毫不提之前的事,反倒叫他心惊。这越是表面温和的越是心狠手辣啊。
如意看着食盒,开口问道:“主子,这吃食……”
沈安容摆了摆手。
“先拿下去吧。”
如意提过食盒退了出去。
沈安容还没来得及休息,宫里来了一个令她意外的人。
“奴婢竹心拜见沈婉仪。”
让吉祥扶起竹心,沈安容温和的问道:“竹心姑娘来了,可是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竹心福身,打开手中的食盒,开口:“皇后娘娘体恤婉仪您昨夜服侍皇上有功,特命奴婢前来送上一碗进补身子的汤药。”
沈安容微愣了一下。进补身子的汤药?
说完,竹心端起碗,呈给沈安容。
“婉仪主子,这补药要趁热喝才好。”
沈安容接过碗来,递到嘴边,轻轻嗅了嗅。
这汤药恐怕就是那传说中的“凉药”了吧。
沈安容心里冷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一口喝下,复而将碗递与竹心。
竹心接过碗恭敬的行了礼。
“皇后娘娘嘱咐婉仪主子好生休息,争取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才好。”
沈安容脸上盈盈笑意。
“替我谢过皇后娘娘的厚爱,我必当不负娘娘的厚望。”
再次行了礼,竹心提着食盒离开了青雨阁。
沈安容吩咐吉祥亲自把竹心送了出去。
看着竹心离开的背影,沈安容脸上笑意不减,眼底却一片清冷。
第13章 避子汤
“皇后娘娘。”
竹心跪在地上开口。
“如何?那沈婉仪可曾喝了那汤药?”皇后娘娘摆弄着手里的玉钗,缓缓开口问道。
“回皇后娘娘,那沈婉仪不曾有一丝怀疑,将这汤药一饮而下,还让奴婢回来替她谢过娘娘。”
皇后手里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开口:“哦?沈婉仪倒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吩咐竹心下去,皇后一人陷入了沉思。
若按着沈婉仪以前的性子,皇后对她今日喝下汤药的事不会有一丝疑虑。
可是如今,她总感觉沈安容跟之前不一样了。单凭她能失而复宠这一事,她这个人便不容小觑。
文瑄帝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皇后更清楚。
自己也曾一片芳心暗许于他,后来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他踏上高位的一块垫脚石。那个男人的薄情、无情,没有谁比她更了解。
所以,沈婉仪复宠这件事,在皇后心里确是埋下了疑虑。
不过,相较于蕙贵妃,沈婉仪还真算不得什么,估摸着是皇上一时来了新鲜感吧,毕竟,这沈婉仪的姿色确是不俗,而且沈安容的父亲在朝中也是个督察院左督御史,她还没必要现在就去算计这个沈婉仪。
真正让她头疼的,是那个恩宠不断的女人。
想到蕙贵妃,皇后眉头深深的皱了皱。圣眷不衰,这个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同样的时辰,沈安容把吉祥、如意支了出去,一个人卧在软榻上,也在思虑今日之事。
皇后今日送来的补药,沈安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那是什么。
避子汤,古代又称“凉药”。都是用些寒性食物和药材熬制而成。用量事宜,就跟现代的避孕药是一个功效,可是如果剂量过大,喝不了几次,就会终身不得所孕。
刚才她略微闻了一下,的确是那传说中的“凉药”。还好,上一世药店的工作经验还有点用。
这皇后娘娘送来避子汤,多半是一种试探。
目前她倒不会对自己下手,毕竟自己跟那些妃嫔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自己今天毫不犹豫的喝下那汤药,不论皇后信或不信她不知实情,至少让她对自己放下注意来。
再者说,沈安容自己也不想在此时有孕,自顾还不暇,根基尚不稳,此时有了孕,无论将来孩子是否能顺利降生,都是对那孩子的不公。
沈安容倒要感谢皇后娘娘的这一番试探呢。
不过,想想文瑄帝,年已二十有七,膝下子嗣却少的可怜。而且大部分还是公主,仅有一子,是娴妃所生,却也落下了腿疾不能如常人般行走。
这里面有多少皇后的手笔便不得而知了。
沈安容只隐约记得,皇后在文瑄帝还未登基时便已服侍其左右,皇后的爹,也就是当朝丞相叶志远,一手扶持当时并不是太子的文瑄帝登上皇位。
因此,文瑄帝对皇后虽无爱,两人却也相敬如宾。
皇后膝下无子,只诞下一位公主,却在还未满月之时便已夭折。
所以,就无法容忍别的嫔妃生下庶长子。看来,这后宫的套路,几千年来都是一样的。
第14章 再次侍寝
由如意伺候着吃了午膳,今日的午膳是昔日所无法比拟的,菜肴丰富,菜色精美。
沈安容吃的饱饱,又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虽然每天算计来算计去的很累,还得防着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但是仅凭每天睡得很足这一当面,沈安容也是想生活在古代的。
再说,前世就没有算计么。无论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有人,就有江湖。
让吉祥,如意伺候着梳妆打扮。沈安容有些百无聊赖的坐着。
“如意,你说,如今最受宠的是蕙贵妃?”
如意在这宫里待了也有些年头了,知道的不少,沈安容便问道。
如意福了身,回道。
“是,主子。蕙贵妃娘娘如今算是这宫中最受宠的娘娘了,皇上每月去蕙贵妃娘娘处次数最多。”
如意想了想,又继续说着:
“除去蕙贵妃娘娘,便是明淑妃娘娘,宁妃娘娘和徐昭容了。明淑妃娘娘擅舞,徐昭容娘娘擅画,皆是如今圣上比较宠的主子。”
沈安容点了点头,又问:
“那云贵姬呢?据我所知,她也是当下比较得宠的嫔妃。”
如意思索了一下。
“据奴婢所知,这云贵姬是选秀出身,因母家地位较低,进了宫只被封了一个才人。后来有一日夜晚,月光皎洁,云贵姬着一身纱衣在望月楼赏月,不知怎的偶遇了皇上,皇上惊艳于她如仙子戏凡尘,因此封为婉仪,后又晋封为贵姬。还专门修筑了月仙殿赐与云贵姬居住。”
沈安容听着如意的话,心里想笑。
不知怎的遇见了皇上?
她可从来不相信有这么多巧合。所有的“不知怎的遇见”背后不知道都是用了多久的算计。
后宫中的女人除了算计还有什么呢。
算计着恩宠,算计着别的嫔妃,算计着位分,算计着皇上,算计着算计着,这一生也就过去了。
每个人都坚信自己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坐上至高之位,俯瞰天下。
可是,最终,笑到最后的,只有那么一个。
正在跟吉祥、如意说着闲话,喜贵通报,敬事房的太监求见。
让喜贵把人带进来,又是上一次通传的太监。
“给沈婉仪主子请安。皇上吩咐今日青雨阁掌灯,小主好生准备着吧。”
让吉祥塞给一个荷包,差喜贵亲自把人送了出去。
沈安容对于这个旨意倒并不意外。
左右自己昨日费了那么一番心思,如若文瑄帝来了一次便忘了,那自己就别想在这后宫混出头了。
看着如意和吉祥脸上掩不住的笑意,沈安容有些无奈的开口。
“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在这深宫中立足之根本。”
两人一愣,随即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主子,好像变了很多。
焚香沐浴,沈安容今日着了件白色长纱裙,长及曳地,宽松缥缈,似是一阵风便能吹起。
唇上点了一抹朱红,三千青丝盘了一个飞仙髻,眉心描了一朵小小的白玉兰,竟说不出的妩媚。
文瑄帝比昨日早来了一个时辰,看着同样的人提着宫灯站在那里迎着自己。
远远望去,缥缈无影,竟如仙女下凡般出尘绝艳。
走近,才看清这一身装扮,薄纱蔽体,若隐若现的透着纱衣下光洁的肌肤。
面前的人儿盈盈一拜。
“嫔妾给皇上请安。”
扶起沈安容,手上的触感和心里想着的一样。
皇上开口:“爱妃不必多礼。”
揽着怀里的人进了屋子。
第15章 晋封
这才感觉今日的沈婉仪似与昨日有很大的不同。
若说昨日是一个娇憨可爱未经世事的少女,今日便是一个妩媚动人勾人心魄的女人。
看着沈安容眉间的一朵玉兰花,文瑄帝开口。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爱妃今日美的叫朕移不开眼。”
沈安容适时的低眉,脸上晕出一朵红,有些娇羞的说道:
“嫔妾艳俗之姿,怎配得上皇上如此赞誉,嫔妾惶恐。”
文瑄帝看着沈安容的模样,心情大好的把人揽的更紧些。
“爱妃切莫妄自菲薄,朕这样夸赞你,自是你担得起的。”
沈安容又向文瑄帝怀里靠紧了些,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文瑄帝微怔了一下。
这后宫中这么多女人,从来没有哪个如此自然的亲昵自己。
在她们眼里,始终无法忽视他是一个帝王的身份。所以,对他总是带着一种敬畏。
不过,这分神也只是一瞬间。
文瑄帝摸了摸怀里人儿的发丝,状似无意的开口:“朕听闻爱妃今日去了皇后宫里请安,朕今日已免了爱妃的请安礼,爱妃怎的又去了。”
沈安容心里一丝了然。
嘴上却有些感动的开口:“嫔妾知晓皇上心疼嫔妾。可皇后娘娘素日待嫔妾甚是宽厚,且能去皇后娘娘宫中与各位姐姐说会儿话,嫔妾一直是万般期待的。”
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嫔妾此前年少无知,曾冲撞过几位姐姐,姐姐们都大度不与嫔妾计较,嫔妾甚是惶恐愧疚。”
文瑄帝拍了拍沈安容的背。
“爱妃能如此懂事,知错戒骄,朕心里甚是欣慰。”
沈安容头埋的更深了,缓缓说道。
“嫔妾自知无法替皇上分担其他烦忧,能不再为皇上徒添忧虑就已知足。嫔妾只盼着安分守己,能时常候着皇上归来便好。”
突然话头止住,沈安容有些惶恐的抬头看了文瑄帝一眼。
她的话已是逾越,作为一个嫔妃,也就是侍妾,“归来”这个词不是她能用的。
文瑄帝似是不知一般,抬起怀里人儿的脸。
“爱妃如此懂事,朕自然是宠爱你的。”
看着沈安容因着自己的话竟止不住感动,双眸含水,清澈见底,就连眉间的那朵白玉兰,竟也被这双眸带的生动起来。
文瑄帝看着这双眼,心里勾的一阵痒,抱起怀里的人儿走向卧榻。
沈安容就知道这皇上不会是单纯来跟自己谈论这些的,说来说去,还不是想睡她吗,她倒也不介意再跟皇上翻一场红浪来。
轻轻褪去沈安容身上的衣衫,文瑄帝竟有些迫不及待。
脱钗去衣香帐暖,鸳鸯想抱恨夜短。又是一场极尽欢愉的翻云覆雨。
第二日醒来,文瑄帝由李德胜伺候着更衣,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嘴角带起一丝笑。心情甚好的吩咐道:
“李德胜,即刻晓喻六宫,青雨阁婉仪